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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他将目光一转,问张楚道:“阁下叫什么名字?”
“张楚!”张楚想也没想,回答的干脆。
唐寅对他的名字没有任何概念,只是随口问问罢了,听完张楚的回答,他又笑呵呵地问道:“你当真出身于平常百姓家?”
“哦”张楚犹豫了一下,点点头,应道:“是的!”
在蔡又菱身上没看出破绽,但张楚一开口唐寅就觉察到有问题了。他眯缝着眼睛笑了笑,点点头,说道:“诸位在房中也被关了许久,出来透透气吧!”说完话,他没有再继续追问,而是转身向帐房外面走去。
听他语气松缓下来,张楚提到嗓子眼的心总算是落了下去,心里还默默琢磨,唐寅在战场上挺吓人的,不过私下里倒还不错,很平和的嘛!他作势向跟着唐寅向外走,蔡又菱急忙拉住他的衣袖,冲着他连连摇头,轻声道:“不要出去!”
张楚觉得唐寅平和,蔡又菱的感觉却恰恰相反,被唐寅盯着看的时候,她感觉自己不象是被人盯着,更象是被头狼注视着,对方好象随时都会露出獠牙,扑上来狠狠咬自己一口。
“哎?”张楚非但未听劝,反而还揽住蔡又菱的肩膀,低声说道:“我看唐寅对我们没有恶意,没准我们把他哄高兴了,他就把我们放了呢!”
“是啊,又菱,我们还是出去看看吧!”其他的灵武学员们也纷纷围过来,劝说道:“反正我们现在已经落到人家的手里,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还不如坦荡点好!”
蔡又菱也不知道唐寅在打什么鬼主意,又被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的心烦,只好跟着众人,走出营帐。
到了外面,只见唐寅站在一块空地的中央,背着手,来回踱步。
默默走了一会,唐寅停住脚步,转头看向张楚,冲着他招招手,笑说道:“你过来!”
张楚不明白他什么意思,看了看身边的同伴,没敢过去。
他不走,周围的风军已快步过来,一人架住他一只胳膊,不由分说,拖起就走。没有灵武修为,张楚和普通人无异,他死命的挣扎,可是根本挣脱不开风军士卒的手掌,最后,他只能用哀求的目光看向蔡又菱。
此时蔡又菱感觉是既好笑又想哭,自己的父母能把姐姐送到宫中,让她成为一人之下万一之上的宁国王后,却把自己许配给张楚这个无能又胆小的笨蛋,姐妹二人的反差怎么如此巨大她心中窝火,又气张楚窝囊无用,气呼呼地把头转到一边,故意不看他。
在数名风军的拉扯下,张楚被带到唐寅近前,后者含笑看了看他,然后冲着麾下士卒挥挥手,示意他们放开张楚。
张楚双腿哆嗦着,硬着头皮,壮着胆子问道:“唐唐大人有何指教?”
唐寅没有马上回话,而是低着头,在地上四处巡看。过了片刻,他眼睛一亮,走出两步,从地上拣起一根木棍,递交给张楚,说道:“拿着!”
“这这”张楚被唐寅莫名其妙的举动弄晕了,不明白他让自己拿着木棍干什么。
另外几名灵武学员也是满腹的不解,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唐寅笑呵呵地指指城墙的墙根,说道:“看到那里了吗?你过去,然后把木滚顶到头上!”说着,他又向麾下的士卒勾勾手指,说道:“拿弓来!”
这时,张楚和其他的灵武学员们才算弄明白唐寅的意思,原来他是要拿张楚练箭。
此时此景,无论怎么看都让人感觉很熟悉,猛然然,众人都想起来了,张楚当初在己方的军营里也干过这样的事,只不过那时他是射箭的人,而现在,他则变成被人射的对象。
人们虽然记起了此事,却也记不得当时装扮成宁兵模样的唐寅。只有蔡又菱觉得唐寅越看越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但一时间又想不起来了。
“唐大人,饶命啊!唐大人”张楚毫无骨气的扑通跪地,鼻涕眼泪一齐流了出来,连声哀求。
“阁下这是做什么?快,拉他起来。”唐寅笑呵呵地令左右士卒把张楚拽起,随后又笑道:“你放心,我的箭法准的很,绝对不会伤到你的。”说着,他又对左右的士卒使个眼色,士卒们会意,硬把张楚向城墙根下拖去。
这时,上官元让等人也都来了精神,纷纷站到唐寅的身后,笑呵呵地看向贴墙而站身子乱颤的张楚。
唐寅拈弓搭箭,向二十米开外的张楚瞄了瞄,感觉距离太近,又向后退出十多米,然后对张楚大声笑道:“阁下不要乱动,万一我射偏,伤到阁下可就不好了。”
闻言,张楚的嘴都快咧到耳朵根下面了,不过颤动的身子还是猛然僵住,一动不敢动。
唐寅嘴角挑得更高,夹住箭尾的双指突然一松,只听箭弦绷弹,嗖的一声,黑色的箭支象是一道黑色的闪电,直向张楚飞射过去。
只听城墙根下传出一声闷响,接着响起撕心裂肺的嚎叫声。
唐寅这一箭,并未射中张楚头顶的木棍,而是射入了他的左肩。这一箭的力道太大,直接把他的肩胛骨击穿,箭头从其背后探出,鲜血立刻把他的中衣染红好大一片,张楚靠着墙壁,死命的哭号。
而其他的灵武学员们也都傻眼了,看着痛不欲生的张楚,不由自主地连连后退。
“哎呀!”
一箭射偏,唐寅摇了摇头,说道:“许久未练箭法,看来退步许多啊!”说着,他又向身旁的士卒勾勾手指,后者急忙上前,递上一支新箭,唐寅再次拈弓搭箭,对准张楚,又是一箭。
扑!这回他没有再射中张楚的肩膀,而是射中了对方的大腿,锋利的钢铁箭头轻而易举的刺透他大腿的肌肉,其力道之猛,险些都订入城墙的石砖里。
张楚又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人也站立不住,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
对他的痛苦,唐寅视而不见,反倒咧嘴哈哈大笑起来,抬起长弓,问身旁的将领道:“谁有兴趣试试?”
“我来!”没等旁人说话,上官元让抢步上前,接过唐寅手中的长弓,接着,搭上箭支,拉开弓弦,对着地上的张楚又是一箭。
扑!这箭射中了张楚的手臂,此时后者只是身子颤动了一下,连叫声都已无力再发出。
上官元让还想继续射,唐寅已笑道:“元让,难得有练箭的机会,让沈将军也来试试吧!”
他说的沈将军是指沈智宸。
后者闻言,连连摆手,苦笑着说道:“大人,我不会射箭!”他是文官出身,虽然现在做了兵团长,但还是不会箭术。
第222章()
唐寅说道:“若是不练,岂不永远都不会箭术吗?”
“是啊!”上官元让也跟着附和道:“沈将军,不用推迟了,即使射不中也没人笑话你的。”说着话,他将弓箭一齐递给沈智宸。
无奈之下,沈智宸只好接过弓箭,看了看倒在墙角下不停抽搐蠕动的张楚,再瞧瞧笑呵呵地唐寅,咽口吐沫,搭上箭支,用尽全力把弓拉开。
这一箭射出去,只飞了十几米就落到了地上,周围的风军们纷纷低头抿嘴,想笑又不敢笑。唐寅倒是没有嘲笑,只耸耸肩,对沈智宸说道:“沈将军第一次射箭,失误也是很正常的,可以再走近些嘛!”
“哦!是,大人!”沈智宸拿着弓箭,向前走了十几步,然后回头望望唐寅。后者向他挥挥手,示意他可以继续向前,沈智宸又向前走了十几步,这回距离张楚已不足十米,可唐寅依旧挥手,示意他继续往前。
又走了一段,沈智宸已到了张楚的近前,直到这时,唐寅才满意地点点头,大声喊道:“沈将军,现在可以射了!”
这不是练箭,而就是在杀人。另外七名灵武学员脸色阴沉难看到了极点,俗话说士可杀而不可辱,唐寅既然想置己方众人于死地,那就干脆来个痛快的好了,何必用如此手段来折磨摧残?
沈智宸拉着弓箭,对准地上的张楚,他的双臂都直哆嗦,不知道是他兴奋的,还是害怕的。蔡又菱第一个看不下去了,她冲着唐寅大喝道:“唐大人,杀人不过头点地,你想杀就杀便是,何必如此羞辱我们?”
“呵呵!”唐寅笑了,说道:“我在羞辱你们吗?我看是你们在羞辱我吧!编那些可笑的谎言,简直就是在羞辱我的智慧。”说着,他话锋一转,说道:“你心疼他吗?想救他也容易,告诉我实话,只要你把你们真实的身份背景都说出来,我立刻就放了他。”
“你”蔡又菱语塞。眼前的唐寅看上去笑眯眯文质彬彬,一副和善无害的样子,而实际上冷血的毫无人性,若告诉他实情,只怕不仅自己遭殃,连同外面的四十万宁军也会一同受他的挟制。想到这里,她伸吸口气,语气坚定地说道:“我早已经对唐大人说了实话,我们出身于普通百姓家”
没等她说完,唐寅已笑呵呵地摇了摇头,不再看她,举目对远处的沈智宸喝道:“沈将军,放箭吧!”
“好!”沈智宸答应一声,使劲浑身的力气,张开弓弦,对准地上的张楚,就要射下去。
这时候,张楚抱着脑袋,闭着眼睛,发出杀猪般的号叫声,连吼道:“别杀我、别杀我!我是大宁丞相张志弘之子,你们放了我,我父亲会给你们重金”
听闻这话,蔡又菱等人无不倒吸口冷气,心里同时暗道一声:完了!
果然。听张楚说是宁国丞相的儿子,唐寅眼睛顿时为之大亮,他稍愣片刻,脸上的笑容加深,幽幽自语道:“早说不就没事了嘛!”他低声嘟囔着,迈步向张楚走过去。到了近前,他低头看看汗如雨下、脸色苍白的张楚,然后蹲下身形,靠近他柔声问道:“阁下说的是真的?你真是宁国丞相张志弘的儿子?”
“啊”张楚痛苦地呻吟一声,鼻涕眼泪横流,颤巍巍地说道:“是的,我父亲是右相,如果大人不相信,可以派人去查证”
张楚是个窝囊废,现在生死关头,不敢也不可能说假话。唐寅点点头,又问道:“那么又菱小姐的身份是”
“他他是王后娘娘的妹妹国丈蔡文的女儿也也是我的未婚妻”张楚断断续续的把实情都说了出来。
“哦!原来是这样。”唐寅忍不住回头瞥了蔡又菱一眼,真看不出,原来她竟然有如此显赫又傲人的背景,自己这次算是抓到宝了。他不动声,又继续问道:“其他那些人又都是什么出身?”
“封雨泽,是太傅封呈之子;明轩,是上将军明啸天之子”张楚知无不言,把同伴的身份一股脑的都招供了,最后,他带着哭腔说道:“唐大人,我知道的我已经都说了,你放了我吧,只要你肯放我,等我回了都城,一定让父亲向君上进言,日后不再侵犯你们风国”
“哈哈”唐寅仰面而笑,先不说张志弘有没有这样的能耐,即便有,自己把张楚折磨成这个样子他也不会替自己说话。他拍拍张楚的肩膀,笑道:“放心,我不会杀你,毕竟你还是有点用处的。”说完,他站起身形,对左右的侍卫说道:“找军医来,给他包扎伤口,别让他死了!”
“是!大人!”两名侍卫插手应了一声,飞奔离去。
唐寅没有再理会张楚,背着手,慢悠悠的又走回到蔡又菱这边。他在她近前站定,目光在她身上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