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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双方和谈期间,唐玉的态度依然强硬,最终硬是*着贝萨割让三个郡的土地给风国,才使得这场战事告一段落。
这就是第一次风贝战争。
而第二次的风贝战争则是由贝萨挑起的,割让给风国三郡之地后,贝萨国内一直认为此事是奇耻大辱,第二次风贝战争正是由于贝萨军侵入被割让的那三郡之地而爆发的。
对于这场战事,唐玉仍是委派任放为帅,出兵抵抗贝萨军。通过唐玉连续重用任放也能看得出来,从他执政到现在,一直是比较看重川人的,倒不是他认为自己的川人血统多过风人血统,而是川人相对而言更容易受他控制,而风人则太强势了,他心里的顾虑也颇多,不太敢过于重用风人。
第二次风贝战争的初期打不并不顺利,任放和贝萨军的交战各有胜负,战事也一直呈现胶着状态。
这时的风国国内,人们普遍都不支持这场战争,认为风国本就不应该强占贝萨的三郡之地,应该还给人家,继续与贝萨交好、维持北方的太平才是。
在前方作战不利,国内又不支持的情况下,唐玉感觉自己的威望受到极大的影响,若想挽回威望和颜面,此战必须得打赢,而且还得是速战速决的大胜。
想靠着川人打出一场大胜是不太可能了,任放可算是川人当中最优秀的将帅,但即便是他都和贝萨军打个平手,其他的川人还能指望得上吗?
在被*无奈的情况下,唐玉只能把目光重新落回到风人将帅身上。只是对他一直重用川人的政策,风人早已不满,现在他想启用风人,已无人响应。
最后,唐玉只能拉下脸来,亲自去拜访风国最德高望重的统帅,萧慕青,请萧慕青挂帅,增援北方战场。
唐玉肯放下身段,亲自请自己出身,这让萧慕青也颇受感动,后者接受唐玉的委任,亲帅平原军和虎贲军,远赴北方战场。
平原军是风国公认的王牌军团,平原军还没抵达前线,前方的将士们只是听说平原军正在赶来增援的消息,便已是军心大振。
趁着将士们的士气被提升起来的机会,任放一连打出三场漂亮的大胜仗,挫败了贝萨军的锋芒。
其实,等到萧慕青率平原军和虎贲军抵达北方三郡的时候,以任放为首的风军已经占有极大的优势,他的到来,倒更像是来捡漏的。
接下来的战事毫无悬念,萧慕青和任放联手,不仅打退了入侵的贝萨军,而且还反攻出北方三郡,再次侵入贝萨国土。最后,贝萨国王再次派出使节前往上京议和。
此次的议和,使得两国又和平相处了二十多年,直至唐玉中年时,才对贝萨发动起第三次战争。
这场战争唐玉并不是为自己打的,而是为了他的儿子唐赞打的。
唐赞是唐玉的二子,在自己的子女当中,唐玉最喜欢的就是唐赞,他心里有废长立幼的心思,所以说第三次的对贝萨战争完全是为了给唐赞积累功绩的一战。
第2035章 走向盛世(完结)()
第三次对贝萨的战争是风国倾尽国力的一战,此战可称为有史以来最艰苦的一战,持持续续共打了十多年,战争由两国的军力之争也逐渐演变成两国之间的国力对耗。
最终,贝萨未能耗过风国,风国在此战当中足足吞并了贝萨十个郡左右的土地,让贝萨被迫向被迁移千余里。
此战之后,风国的版图基本被定型,就地图来看,风国堪称是一个庞然大物,国土辽阔,人口众多,边境邻国,无不是对风国心惊胆寒,生怕风国会举兵来攻。
唐寅虽然一直没有称帝,但却被后世认为是风帝国的开国皇帝,唐玉则是承上启下的皇帝,他二人都有极高的历史评介。人们习惯把唐寅和唐玉归纳为一代,认为他二人的时代是风帝国开疆扩土的一代,唐寅奠定下坚实的基础,唐玉完成扩大版图的功绩。
只不过在唐玉期间,风国国力损耗严重,各地的百姓皆承担着沉重的劳役和兵役,长年的战争使得风国民不聊生,百废待兴。
当风国的第三任皇帝唐赞执政后,风国才开始真正的安定下来,并走向盛世。
唐寅希望唐玉能以仁政治国,但唐玉所施行的恰恰的暴政,他身上表现出来的重文轻武只是假象而已,他甚至比唐寅更好武,当然,为了维持对外的战争,对内他也只能采用高压强制的铁血手腕。
而唐赞则截然相反,他是一个真真切切的文治皇帝,唐赞登基之后,一改风国对外争战的国策,对外,他主动与周边诸国修好,签订和约,对内,裁军减赋,施行怀柔的仁政。
从唐寅到唐玉,再到后来的唐赞,风国也完成了由区区一个小公国到一个版图辽阔大帝国的蜕变。
在这个过程中,唐寅、唐玉、唐赞是公认的三大功臣,只不过唐寅的地位要相对而言更高一些。
至于后世对唐寅的传说就更多了,人们最津津乐道的是他神秘失踪后的去向。
有人说他是隐居山野了,也有人认为他是灵武得道修炼成仙,还有持阴谋论的人认为他的失踪就是在给唐玉创造称帝的机会。
无论人们的猜测如何,唐寅失踪后的去向始终都是个迷,没有谁能确切地说个清楚。
唐寅的出身是个迷,他的去向也是个迷,他留给风国的就是那热血滂湃又辉煌壮观的二十年,那是一段永不破灭的传奇。
一时间追逆。
风历二十年。
十五,月圆夜。镇江,风王宫。
一位身穿白衣的少妇坐在花园的凉亭里,仰头遥望夜空中的一轮明月。
少妇看上去只有三十出头的样子,容貌美到极至,即便用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也无法贴切地形容出她的美,远远看去,活脱脱从书画之中走出来的仙子。
她望着夜空许久,幽幽发出一声叹息,喃喃说道:“不知道寅现在在做什么……”
听闻她的自语,站于旁边的一名侍女沉声说道:“公主还提那个负心人做甚?现在他左拥右抱,早把公主忘在脑后。”
白衣少妇不满地看了她一眼,没有再说话。她正是被唐寅送到镇江的殷柔,说话的那名侍女就是从小到大一直陪在她身边、情同姐妹的肖敏。
听着肖敏的话,同在一旁的傲晴脸色难看。说大王是负心汉,她当然无法接受,但事实又摆在眼前,她即便向为唐寅说句话也不知该如何启齿。
“公主,镇江不比上京,晚上天太凉了,公主还是回屋休息吧!”看着殷柔脸上的伤感,肖敏心里更加难受,不想再让公主去想唐寅,她转移话题道。
“小敏,你怎么又改口叫我公主了。”殷柔语气中带着幽怨和埋怨。
“唐寅都不把公主当成王妃了,公主还……”说到这里,肖敏实在说不下去了,眼圈一红,眼泪夺眶而出。
殷柔轻轻叹了口气,柔声说道:“我不冷,还想在这里多坐一会。”
“公主……”
“天晚了,小敏,你先去休息吧!”
殷柔不肯走,肖敏又哪肯离开,她站在原地没动,嘴巴也闭得紧紧的。
夜,又恢复宁静。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夜风刮过,凉飕飕、冷冰冰,也让殷柔不由自主地打个冷战。
见状,肖敏又让劝她回屋休息,但看到她眺望天际的样子,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她低声说道:“公主,我去取件披风来。”
殷柔微微点下头。肖敏转身向寝宫走去,边走边擦拭眼角的泪珠。
仿佛不知道肖敏已离去,殷柔仍僵硬地坐在冰冷的石凳上,望着被众星环绕的明月怔怔发呆。
曾几何时,她也和天上的那轮明月一样,被形形色色地人环绕,只是现在,她的身边已只剩下肖敏和傲晴两个人。
沙、沙、沙!她的身后传来脚步声,殷柔没有回头,坐在那里,仿佛石雕木塑一般,动也不动。脚步声消失,随之而来的是一件温热的外氅披在她的香肩上。
好温暖。殷柔终于回过神来,微微侧转过头,看着自己肩上的外氅,同一时间,一股熟悉的味道钻进她的鼻孔里,扩散至她的全身。
殷柔身子一震,紧接着,她的眼中蒙起一层水雾,肩上的外氅也在她的眼中渐渐变得模糊。
她没有回头去看自己身后站着的人,或许说她不敢回头去看,她害怕这是自己的幻觉,回过头去,一切又复幻灭。
“柔儿,我……我回来了!”一只温暖的大手搭在她的肩头。
多么熟悉的声音,陪我走过多少年风和雨,从来都不需要想起,永远都不会忘记。
殷柔再忍不住,眼泪如同断线的珍珠,从脸颊不断地滴落下来,打湿了她胸前洁白的衣襟,也打痛了她身后那人的心。
“我……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那人缓缓弯下腰身,双臂环住殷柔的身子,将她搂进自己的怀中,紧紧的,紧到像是要把她融入自己的体内,又像是在害怕自己一松手,她就会从自己的臂弯中飞走。
这时候,就站于一旁的傲晴已然哭成泪人,而刚刚拿着披风走到凉亭外的肖敏看到眼前这一幕,亦是呆若木鸡,连手中的披风落地都不自知。
“我怎么会不要柔儿呢。我的心,看上去很大,能装得下天下,其实它很小,从来都只能容得下一个人,再也挤不进其它。”
殷柔再忍不住,挣脱开他的怀抱,转过身形,反扑入他的怀中,放声大哭。
他抱着殷柔,不知不觉间,泪珠亦滴在她的发髻。
没有她,他觉得自己的心都被挖空,整个人就是一个没有心的行尸走肉,只有拥她在怀,他的心才会长回来,那种充实的感觉即便是用整个天下都换不来。
当我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就失落了我自己。
“我要带你离开这里,去一个只有我和你的地方,去过只有你和我的生活。”
殷柔闻言,将他抓得更紧更紧。许久,她终于止住泪水,缓缓抬起头来,看着他俊美的五官,破涕为笑,问道:“你……真的舍得你的王位吗?”
“从未在乎。”
“你要带我去哪?”
“或许是天边,或许是海角,只要有你,无论去哪里。”
“我想先去神池!”
“为什么?”
“听说,那里埋葬了你前世的女人。”
他抚摸着殷柔的长发,轻声说道:“前世太遥远,一切都成往事,后世太难以琢磨,一切不可预知,我只知道,今生今世,我爱的人只有一个人。”
“是谁?”殷柔含笑看着他。
他没有回答,微微低身,将殷柔拦腰抱起,身影晃动之间,人已如风中叶片一般飘出凉亭。
“柔儿来猜猜!”说话之间,他的唇已吻在她细腻又芬芳的粉颈上。
“咯咯……”当他二人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中时,空中只留下殷柔清脆又娇柔的笑声。
前生今世,现实异界,缘起缘灭……老的故事在此终结,新的故事由此而生,新的故事是什么,讲故事的人还没有想好。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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