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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寅去往张鑫的官邸。在酒楼遇刺之后,张鑫也有受伤,只不过伤势较轻而已,这几天他都没有参加早朝,一直告病在家,闭门不出。
得到大王亲自前来探望自己,张鑫的心里也说不出来是害怕还是惊喜。说起来,唐寅这也是第一次登门拜访他的府邸。
张鑫由仆人搀扶着迎出府门,到了外面,见到唐寅,急忙跪伏在地,颤声说道:“微臣参见大王!”
唐寅伸手把张鑫扶起,说道:“张鑫,你有伤在身,就不必多礼了。”
“大王,里面请!”听唐寅说话的口吻并无异样,张鑫悬起来的心总算落了下去。
唐寅在前,张鑫跟在后面,走进张府。进来之后,他并没有去往大堂,回头对张鑫笑道:“我还是第一次到你的府上,你带我随处逛一逛吧!”
张鑫急忙应了一声,而后,带着唐寅在府内闲逛。当唐寅走到张府的后花园时,他停了下来,看看张鑫,说道:“你现在有伤,也不宜过于走动,我们到凉亭里坐坐。”
“是!大王!”张鑫随唐寅走进凉亭里。见唐寅向阿三阿四等人挥挥手,将众人打发下去,张鑫也立刻令周围的仆人们退离凉亭。
很快,有人的端送上来茶水。唐寅拿起茶杯,边慢悠悠地喝着茶边说道:“张鑫,现在朝中有许多大臣都劝我夺皇位、做天子,你对此事又是怎么看的?”
张鑫心思急转,不明白大王这么问是什么意思。他沉吟片刻,小心翼翼地说道:“微臣一向以大王马首是瞻,不管大王做出什么样的决定,微臣都支持大王……”
唐寅乐了,摆摆手,说道:“私下里就不要再说这些场面话了,我就是想听听你心里的真实想法。”
“哦……”张鑫顿了顿,接着拱手说道:“微臣当然也希望大王能更进一步,做名副其实的天下至尊,只是,右相一向反对大王夺取皇位,右相是文官之首,微臣不敢造次,理应尊重右相的决断。”
唐寅点点头,意味深长道:“你这话说得没错啊,除此之外还有一点,元吉和你都是风人,我最为倚重的也正是你们,现在,朝堂局势复杂,需要有一根中流砥柱来支撑,而你们,就是那根支柱,所以,你们更应紧紧抱成一团,之间就算存有分歧,也当以大局为重,尽量礼让才是,对我而言,你们手心手背都是肉,自相残杀,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局面啊。”
他这番话是肺腑之言,也听得张鑫心惊肉跳,惊慌不已。
大王已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显然是已经查明真相。想到这里,张鑫在石凳上再也坐不住,直接滑跪于地,向前叩首,颤声说道:“大王,微臣一时糊涂,鬼迷心窍才和……”
不等他把话说完,唐寅探身把他的胳膊抓住,幽幽说道:“人人都会犯错,我也不怕你们犯错,只要能真心悔改就好,怕就怕有些人执迷不悟,一错再错,到时,我就算想护着他都无能为力了。”
“大王……”张鑫跪在地上的身子猛的一震,紧接着泪如雨下,直哭得泣不成声,口中不断地重复道:“微臣糊涂,是微臣糊涂啊……”
唐寅站起身形,同时把他用力拉起,噗嗤一声笑了,说道:“张鑫,你也一把年岁了,如此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说着话,他抽出手帕,递给张鑫,含笑说道:“快擦干净,让人看见,还得以为我是借探病之名前来问罪的呢!”
大王对自己的恩宠张鑫又怎能感受不到,正因为这样,他更觉羞愧,眼泪也流得更多,接过唐寅的手帕,但却没敢用,只用袖口将脸上的泪痕擦拭干净。
第2029章 首屈一指()
“好了,看到你身上的伤势无大碍我也就放心了。”唐寅整了整身上的衣服,说道:“我还有许多的奏疏要处理,就不在你这里久留了。”
“啊,微臣恭送大王!”张鑫连忙欠身说道。
唐寅迈步走出凉亭,到了外面,他恍然想起什么,回头对张鑫说道:“对了,不管于公还是于私,你都该前往元吉的府上探望一番,张鑫,你说呢?”
“是、是、是!大王提醒得极是,是微臣处事不周,疏忽了。”张鑫诚惶诚恐地躬身应道。
唐寅看着他微微一笑,又拍拍他未受伤的那边肩膀,而后大步流星地向外走去。
谋害丞相,而且还是唐寅身边最重要的心腹大臣,张鑫这次所犯下的就是死罪,不过唐寅还真舍不得杀掉他,张鑫除了性格上过于自私外,论能力,绝对是首屈一指的,杀掉这样的人才,对于风国自身而言也如同折断一只羽翼,损失太大。
唐寅前往张府,由始至终也未提到张鑫所犯下的罪行,但却通过旁敲侧击起到敲山震虎的效果,并且还让张鑫打心眼里感动不已,此后,张鑫收敛了许多,也老实了好一段时间。
处理完张鑫这边,唐寅又去见肖香。肖香是川人的主子,想要川人在以后都老老实实的臣服,必须得先震慑住肖香。
相对而言,唐寅对肖香的态度要强硬一些,毕竟已是自家人,许多话都可以摆在明面上说。在肖香面前,唐寅话还未说一句,先拿出刺客的供词,直接拍在她的面前。
肖香满脸的莫名其妙,不知道他给自己的是什么东西。
拿起供词,展开一瞧,只见上面写了三个字——司礼营。看到这三个字,肖香不由得倒吸口凉气,表面上依旧未动声色,她故作不解地问道:“大王这是什么意思?”
唐寅深深看了她一眼,说道:“这是被擒刺客的供词!”
“什么?”肖香满面惊讶地问道:“大王的意思是说,刺杀右相的刺客是司礼营的人?”
到了现在你还在装!唐寅凝视着肖香,反问道:“难道,不是吗?”
“我……我并不知道此事,也从来没有命令过司礼营去刺杀右相啊!”肖香紧张地走到唐寅近前,紧紧抓住他的手,低声说道:“夫君,在这件事上你可一定要相信臣妾啊!”
唐寅差点气乐了,司礼营是直属于川王的秘密机构,如果没有看到肖香的手谕,旁人有可能调得动了司礼营吗?他深吸口气,正色说道:“那名被俘的刺客,现在已经死了,此事也将到此为止,不过,我希望仅此一次,如果再有下回,我一定会追查到底,所有涉案之人,不管什么身份,一律严惩不贷!”
说到这里,他缓缓抬起肖香的下颚,幽幽说道:“香儿,我们已经成亲,再无里外之分,我的臣子也是你的臣子,我希望以后你能顾及自己的身份,切勿再做令你我悔恨之事!”
肖香被唐寅说得面红耳赤,低着头,一声未吭。
唐寅本来还想再警告她几句,话还没出口呢,肖香突然皱了皱眉头,接着,双手捂着肚子,面露痛苦之色,身子也随之软绵绵地向地上滑倒。
见状,可把唐寅吓得不轻,急忙伸手把她搀扶住,紧张地问道:“香儿,你怎么了?”
“我……我肚子疼得厉害,好像……好像快生了……”
唐寅膛目结舌半晌,苦笑着摇了摇头,她怀胎还不到九个月,怎么可能会生?明白这是肖香的脱身之计,他在心里也只能暗叹一声,纵然有一肚子训斥之言他也说不出口了。
他轻扶着肖香,说道:“你先到床上休息一会。”
他小心翼翼地扶着肖香,并照顾她躺在床上,接着问道:“香儿,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用不用找大夫过来看看?”
肖香有气无力地摇摇头,拉着唐寅的手,说道:“只要有你在这里陪我就好。”
唐寅笑了笑,在床榻旁坐了下来,而后低伏下身,耳朵贴在肖香的肚子上,耳轮中能清晰地听到胎儿咚咚的心跳声。
看着刚才还一副兴师问罪的唐寅一下子变得温柔起来,肖香心中暗笑,孩子还没出生呢,便已经成了自己的护身符了。
她柔声说道:“大夫说,我肚子里的一定会是个男孩。”
唐寅扬了扬眉毛,乐了,通过诊脉来判断是男孩还是女孩,并不足信,不过不管是男是女,对他而言都无所谓,他并无重男或重女的心态。
他又在肖香的肚子上静听好一会才坐直身形,目光落到肖香的脸上,转回正题,说道:“我知道,自从你我成亲之后,风川两国朝廷融合,原本那些位高权重的川人大臣们只得到一些无关紧要的闲差虚职,一下子失了权势,心中难免不平,有过激的想法和行为也可以理解,这方面我也有欠缺考虑之处。现在,我有个想法,对朝中众臣做一次大的调整,无论是风人、川人还是宁人、莫人、贞人等等,只要有能力,朝廷都加以重用,香儿,你意下如何?”
“对朝中的大臣做一次大调整?”肖香惊讶地看着唐寅,问道:“如此来做的话,风人大臣会服气吗?”
毕竟是风国一统的天下,若对朝中大臣做调整,难免得罢黜大批的风人官员,让出空缺,他们可都是辛辛苦苦跟随唐寅打天下的人,原本功成名就之时却要被罢官,怎么可能会接受呢?
唐寅正色说道:“我的人,我自然会有办法安抚他们,不过,川人官员若是能力不够,我也绝不会对他们委以重任!”
肖香忍不住哈哈大笑,脸上的痛苦之色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满面的傲气,说道:“我们川人打仗或许不如你风人,但论治国安邦,我朝中大臣个个都是首屈一指的栋梁,绝不会落于你风人的下风!”
唐寅点点头,肖香的话他完全相信,论治国,川人确实厉害,川国之所以那么富强,除了地大物博之外,也与川人善于治国、善于理政有直接的关系。
他说道:“此事我会着手去办,但香儿以后也要帮我维护上京的安定,切勿再让刺客横行,吓得大臣们连家门都不敢出了。”
肖香玉面一红,笑道:“夫君的事自然也是臣妾的事,臣妾一切都听夫君的。”
唐寅噗嗤一声笑了,忍不住抬起手来,轻刮下肖香的鼻头,叹道:“如果你真能一切都听我的,我也就省心多了。”说话之间,他顺势把她搂入怀中。
刚揽肖香入怀,她突然哎呀一声,唐寅急忙放手,问道:“怎么了?我抓痛你了?”
肖香羞涩地摇摇头,娇滴滴地说道:“是孩子在踢我的肚子……”
唐寅怔了怔,接着哈哈大笑起来,重又趴伏在肖香的肚子上,眯缝着眼睛静静聆听。
看着他脸上温柔又满足的笑容,肖香的心都快融化,不由自主地抬起手来,轻轻抚摸唐寅的头发,小脸上也满是幸福之色。
她真希望和唐寅一直这么恩爱下去,只他们两个人,生儿育女,只是照目前来看,这还只是个奢望,唐寅每日处理政务的时间就够多了,而其余的时间又大多陪着殷柔,留给她的时间少得可怜。
一想到这,她又不由得心中发酸,同时还生出一股莫名的嫉恨。
在她看来,殷柔除了容貌比自己漂亮一点外,其它任何方面都比不上自己,殷柔什么都会,只有一张能让人赏心悦目的脸,凭什么她就能得到唐寅全部的宠爱,而自己却只能吃她的‘残羹剩饭’?
肖香扑进唐寅的怀中,将他的腰身搂抱得紧紧的,但眼中却流露出浓烈的恨意,下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