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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看到潘泰真要对任笑下毒手了,他才突然出手,打了潘泰一个措手不及。
潘泰看着笑呵呵的唐寅,整个心都缩成了一团,暗叫糟糕,谁来不好,怎么就偏偏是唐寅赶过来了呢!
他下意识地倒退一步,心思急转,急声说道:“风王殿下,这这全是一场误会”
第1915章()
“误会?”唐寅笑看着潘泰,又看看他手中的剑,问道:“潘长老可是在用剑帮任兄驱赶蚊蝇吗?”
“哦这这”潘泰下意识地看眼手中剑,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变换不定,支支吾吾的不知该说什么好。
这时候,从窗外以及门外又走进来大批的风军侍卫以及神池子弟,人们一个个对潘泰怒目而视,拳头握得紧紧的。
唐寅眯缝起眼睛,似笑非笑地幽幽说道:“潘泰,你现在还有何话要说?”
潘泰眼珠骨碌碌的转动个不停,不时地扫视左右,毫无预兆,他突然大叫一声,散出灵气,罩起灵铠,抽身向房门外冲去。
门口处还站有许多的神池子弟,人们见潘泰来势汹汹奔自己这边撞来,不约而同的也都罩起灵铠,挥剑劈砍。
当啷、当啷!房间里连续传出数声脆响,神池弟子们攻出的灵剑皆被潘泰挡开,而后他去势不停,硬是从人群中撞开一条通道,冲到屋外。
在外面,聚集的神池子弟更多,人们纷纷喊喝一声,一同持剑围攻上来。潘泰身为长老,灵武着实不差,面对如此众多神池子弟的围攻,他丝毫不见慌乱,灵剑挥舞开来,连续施放出数记灵武技能,将周围众人全部退,接着,他肥胖的身躯拔地而起,纵身跳上院墙。
“别让他跑了!”有名神池弟子最先窜上院墙,对着潘泰一口气连刺数剑。
若是单打独斗的话,潘泰又哪会把他们放在眼里。他手腕翻转,灵剑上下翻飞,将对方的剑一一挡开,不等对方再攻,他已抽身跳下院墙,与此同时,回手一剑,扫出一记灵波。
那名神池子弟以为潘泰要跳墙逃走,本能的也跳下院墙去追,可是他人还在空中,潘泰扫出了灵波已回射他近前。
就听扑哧一声,这记灵波正中那名神池弟子的腰身,将他在空中的身躯一斩两截,连带着,透体而过的灵波将院墙都切出一条深深的大裂痕。
潘泰一记得手,再不耽搁,飞快地向任府外冲去。
一路上,他碰到不少拦截他的神池弟子和风国侍卫,但却无人能阻挡得住他,眼看着任府的院墙就在前方,潘泰心中一阵狂喜。
只要能逃出任府,到了外面,可以躲藏的地方就太多了,他们也别想再抓住自己!
潘泰使出全力,健步如飞,三步并成两步,窜到来到院墙前,他正要纵身跳下去,猛然间就听院墙上有人轻笑出声:“潘泰,你真当这里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
听闻话音,潘泰大吃一惊,本能的倒退一步,抬头上看。只见唐寅背着手,笑呵呵地站在院墙之上,虎目正眨也不眨地看着他。
后者大吃一惊,刚才院墙上还没人,这才一眨眼的工夫,唐寅就出现在这里了,而且他是怎么越过自己的,潘泰根本没看清楚。
“今日之事是是我神池内部的事,与殿下无关,还请殿下不要插手,也请殿下能放老夫一条生路”潘泰颤声说道。
唐寅缓缓摇头,说道:“任兄是我的好友,你欲杀他,又怎能说与我无关呢?今日若是放你走了,明日,只怕会有更多的人欲对任兄图谋不轨。”
潘泰脸色顿变,看出来唐寅没有放过自己的意思,他咬牙说道:“这次行刺公子,并非老夫的主意,老夫也是也是受人的指使”
不等他把话说完,唐寅摆摆手,打断他下面的话,说道:“潘泰,你已死到临头,还想反咬谁一口呢?你不会想说是本王指使你这么干的吧!”
潘泰连连摇头,急声道:“当然不是风王殿下,而是是川王殿下让老夫”
“川王是仁义之君,怎么可能会指使你做出此等事来。”唐寅淡然说道,只见他的周身散出一团黑雾,紧接着,人在院墙上消失不见,再现身时,已是站在潘泰的面前。
“你现在除了行刺储君的罪名外,又多了一条诬陷川王的罪名,实在罪无可恕,该杀!”
看着与自己近在咫尺的唐寅,潘泰吓得连连倒退,他颤声说道:“老夫所言句句属实,风王殿下明察啊!”
唐寅冷笑着摇了摇头,抬手将肋下的佩剑缓缓抽出。潘泰见状,整个心已缩成了一团,他急声叫道:“确实是川王”
他话只到一半,唐寅的剑已先攻了过来。太快了。快到潘泰连看都没看清楚,剑锋已距他不足半尺。他怪叫一声,急忙向外闪躲。
沙!灵剑贴着他的胸口掠过,连带着,剑锋在他胸前的灵铠擦出一条长长的划痕,火星子都溅起一条。
这时候潘泰也终于明白了,唐寅根本不想给自己说话和解释的机会,似在有意袒护川王。
一个要自己杀任笑,一个却在保护任笑,而且这两人之间还互相袒护,潘泰被弄糊涂了,感觉此事就像是风王和川王在联起手来戏弄自己似的。
其实他有所不知,唐寅心知肚明是肖轩指使的潘泰,但是他可不能让潘泰把实情说出来,说出了实情,肖轩定然难以脱身,神池也绝不会善罢甘休,最后只能演变成兵戎相见。
到了那时,风国也不可能抽身于事外,也得陷进这场纷争里,在唐寅看来,现在还不是己方和川国撕破脸的时候,要对川国用兵,风国还有太多的事情需要筹备。
与其让事态发展到失控的地步,还不如现在先灭了潘泰的口,一了百了。
此时,潘泰被唐寅的快剑得连连后退,好不容易站稳身形,低头再看,自己胸前的灵铠全是划痕。
他已感觉到唐寅不想留自己的活口,心中又急又怒,猛然大叫一声,冲想唐寅,与他拼命。
若在以前,唐寅还真未必是潘泰的对手,但是现在,他在唐寅眼中就像孩童一般。以黑暗之火吸食了聂震后,唐寅的灵武突飞猛进,与从前比起来发生了质变。
看着潘泰的灵剑刺向自己,唐寅侧身闪躲,潘泰片刻都未停顿,一边散出灵压,限制住唐寅的暗影飘移,一边大喊着施放出灵乱极。
他散出的灵压不可谓不强,本以为足可以限制住唐寅的暗影飘移,可是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随着身体散出黑雾,唐寅的身影在他面前活生生的消失不见,灵乱极的灵刃只打中了一团空气。
见状,潘泰大惊,眼睛瞪得滚圆,头皮都在阵阵的发麻。在自己全力的灵压之下,唐寅还能用出暗影飘移,他的修为得高到什么地步?难道已与广寒听不相上下了吗?
他正琢磨的时候,就听脑后恶风不善,出于长年修炼灵武的本能反应,潘泰急忙向下低头,沙,灵剑由他脑后来,在他头顶掠过,连带着,将他头顶的灵铠也削掉一块。
感觉到脑袋上凉飕飕的,潘泰怪叫出声,再不敢恋战,连头都没敢回,一手提剑,一手捂着头顶,拔腿就跑。
“哼!”在他的身后传来冷哼之声,与此同时,潘泰眼前的世界突然变得一片漆黑。
此时已是深夜,天色本就昏暗,只是此时的黑不同于黑夜,这是一点亮光都没有黑暗,低下头,他甚至都看不清楚自己的身体,目光所及之处,皆是一片黑茫茫。
更怪异的是,连嘈杂的世界都变得异常宁静,没有喊杀声、没有脚步声,连风声也消失了,耳朵里已听不到半点的杂音。
潘泰愣了片刻,随即激灵灵打个冷战,心中惊叫道:不好,这是暗影幻狱!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潘泰尖叫一声,发了疯似的向前飞奔。
“潘泰,你还像往哪里跑?”随着话音,在他的前方渐渐浮现出唐寅的身影,他的身体周围似有一层光晕,潘泰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他正一步步地迎向自己走来。
潘泰忙收住脚步,并缓缓后退,呆了片刻,他又调转回头往后跑。
可是唐寅的身影又在他的背后慢慢浮现。潘泰此时脑袋嗡嗡作响,头发丝都快竖立起来,他又往左手边跑,可是那边依旧有唐寅的身影浮现出来。
不管他往哪个方向跑,总是能看到唐寅的身影,这时候他再环视自己的周围,目光所及之处,全是唐寅的身影,分不清有多少个唐寅,密密麻麻,无边无沿。
是幻觉!这些统统都是幻象!潘泰心里明镜一般,但就是压制不住心头的恐惧。他惊慌失措地不时扫视周围,而后像疯了似的高举起灵剑,对准一个唐寅恶狠狠劈砍下去。
刷!那个中剑的唐寅当场被他劈成两截,但没有鲜血流出,他也没有倒下,断开的身躯悬浮于空中,在潘泰面前又慢慢合拢,完好如初,紧接着,这个唐寅回手一剑,反取潘泰的脖颈。
即便明知道他是幻象,潘泰还是下意识地倒退半步。沙!剑锋在他脖颈前掠过,潘泰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
他慢慢抬起手来,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脖颈处的灵铠已被剑锋挑开,连脖颈处的皮肤也被划开,虽说没有伤到气管和静脉,但仍有鲜血流淌出来。
幻象也能伤人?这一下潘泰可彻底傻眼了,此时他身陷的暗影幻狱已完全超出他所能理解的范畴。
第1916章()
潘泰捂着脖子,连连后退,可他退出没几步,在他后面的一个唐寅又刺来一剑。
沙!这一剑在潘泰的肋下掠过,不仅挑开他的灵铠,还将他的肋下划开一条四寸多长的大口子,皮肉外翻,鲜血淋漓。
潘泰疼得闷哼一声,险些坐到地上。
与此同时,周围的那些唐寅们又一同将剑刺来,潘泰是挡前挡不了后,挡左挡不了右,只眨眼的工夫,他身上已被划开十多条伤口,整个人看上血像血葫芦似的。
这时,他再坚持不住,一坐到地上,眼巴巴地看着四周数之不清的唐寅,颤声说道:“老夫与风王殿下无冤无仇,为何殿下要老夫到如此地步?”
“无冤无仇?”其中的一个唐寅笑了,他缓步走到潘泰面前,蹲下身形,与他平视,慢悠悠地说道:“你欲杀任兄,怎么还好意思说与本王无冤无仇呢?潘泰,今日你是插翅难飞了,最后,你还有什么话要与本王说吗?”
“老夫老夫先杀了你!”潘泰暴吼一声,抬剑刺向面前的这个唐寅。
扑!这一剑正中唐寅的眉心,直接把他的头颅刺穿。可让人毛骨悚然的是,他竟然像没事人似的,仍就蹲在心里,脸上依旧是乐呵呵的表情。
他缓缓抬起手来,握住刺穿自己头颅的灵剑,没有向外拔,而是横着向外切。随着沙沙的声响,灵剑竟被他横着切出脑外,而在他的额头上,却连条伤口都没有留下。
他看着潘泰,幽幽说道:“你知不知道,本王为了推任兄坐上王位,不知花费了多少的心思才除掉了皇甫、东方、聂震三个大长老,为任兄铺平了道路,而你却要杀他,我又怎能留你”
眼巴巴看着面前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唐寅,潘泰已经惊骇过头了,他喃喃说道:“原来,原来是你害死的他们”
“哈哈!”唐寅仰面而笑,得意地说道:“要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