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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青年对上钟桑的目光,慢悠悠地含笑说道:“唐寅!”
“你你是谁?”钟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钟桑愣了片刻,然后二话没说,转身就向房屋的窗户跑去,打算破窗而逃。
不需要动手,既然唐寅在这里现身,那就已经说明这一切都是精心设计好的圈套,此时若再去与唐寅纠缠,还想着去把他打倒,立下什么狗屁的奇功,那就是天下第一的笨蛋了,钟桑当然不会犯这个傻。
不过,他此时再想跑,已经来不及了。
就在他接近窗台,打算跳窗逃跑的时候,突然,从窗外直刺进来一把长刀,这一刀又快又出人意料,钟桑怪叫一声,本能反应的急忙向下低头,这时,一名黑面青年手持三尖两刃刀从窗外跳了近来,将手中刀一横,冷笑道:“对不起,此路不通!”
钟桑下意识倒退两步,刚想罩起灵铠,猛然觉得自己的后脖根一紧,已被人无声无息的抓住。他张目惊叫,想也没想,立刻罩起灵铠,同时回手一拐,以胳膊皱回击身后人的面门。
在他身后的这位,正是唐寅。
他的回手一击还没到,唐寅的掌心已散发出蓝光,接着,黑火生出,只听呼的一声,钟桑身外的灵铠瞬间就被烧化,从其周身冒出浓浓的灵雾,整个人好象被一下子被抽空了生命似的,双目圆睁,但眼中已没有任何的光彩,有的只是死灰。
唐寅松手,将尸体扔到地上,接着,抬起头来,深深吸气,随着他的呼吸,空中飘荡的灵雾一丝不剩的全部纳入他的体内。
他闭上眼睛,足足停顿了十秒钟,才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紧接着,黑色的迷雾由他周身散发出来,凝聚在他的身侧,黑雾越聚越多,越聚越浓,最后由气体化为了实体,首先是一张脸慢慢成型,然后是身体、四肢,只顷刻之间,在唐寅身边多出一个活生生的人,无论是面貌还是衣着,无不和唐寅一模一样,仿佛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
奇景还未完,由黑色迷雾化成的唐寅身躯扭动,五官移位,竟化成一只无眼巨口的类人怪物,双腿缩短,双臂长长,蹲在地上,格外的骇人,这时候,别说惊魂未定的邓夫人差点吓晕过去,就连见多识广的上官元让也吓了一跳。
唐寅真身低声咒骂一句,再次闭上眼睛,这时,他旁边的怪物也再次随之变化,身躯已经超出常理地扭曲转动,五官也渐渐变得模糊,等了片刻,化成一个和钟桑一模一样的人,不仅五官一致,连身上的锦衣甚至微小的细节都完全相同。
这简直就是另一个钟桑。
如果不是眼睁睁看着钟桑被唐寅所杀,任谁都不会相信眼前这个钟桑竟会是假的。
哎呀!过了许久,上官元让才从震惊中清醒过来,人也忍不住倒吸了口气,暗影分身就已经算是够奇妙的了,而唐寅竟然还能改变暗影分身的形态和相貌,这简直太可怕了。他难以置信地摇摇头,看向唐寅真身,问道:“大人,你这是怎么做到的?”
唐寅本尊笑而不语,倒是化成钟桑的分身笑道:“这就是灵魂燃烧的妙用!”说话之间,他伸出手掌,掌心中跳动一团黑色的火焰,火苗是黑的,但火心却是蓝色的,看起来格外的鬼魅。
正在这时,房门打开,从外面冲近来一群人,为首的不是旁人,正是程锦,身后跟着的则是暗箭成员,他们手中皆提着明晃晃的钢刀,上面粘满鲜血,近来之后,程锦说道:“大人,外面的钟桑侍从都已经解决掉了”
话未说完,他正好看到唐寅身边的钟桑,吓得一机灵,连声说道:“大人为何不杀他?”
“钟桑已经死了。”化成钟桑的分身笑呵呵地走到地上的尸体前,有脚一勾,踢到程锦近前。
程锦低头一瞧,可不是嘛,地上的尸体不是钟桑还是谁?那眼前这个钟桑又是谁?他惊讶地问道:“那你”
“分身!”
分身回答得干脆。
暗影分身还能改变体貌吗?这一点连程锦都不知道,而且他也做不到。
他挠挠头发,上下打量一翻钟桑,又走上前去捏捏他的脸,扯扯他的衣服,苦笑着摇了摇头,还是搞不明白其中的原委,但也不再多问,反正在唐寅身边总能看到一些千奇百怪的事,他已见怪不怪,习以为常。
第174章()
这时,刚才已醉得人事不醒的邓明洋也跑进房内,见到唐寅的分身后,他惊若木鸡,半晌说不出话来,不等他开口,分身回手点了点自己的鼻子,抢先说道:“我是假的钟桑,真的钟桑在那里,已经死了。”
邓明洋顺着他手指的地方呆呆看去,可不是嘛,地上还躺着一位一模一样的钟桑,好一会他才反应过来,盯着唐寅的分身,喃喃说道:“象,真象,装的实在太象了,简直丝毫不差!”
分身得意的仰面哈哈大笑,接着低头看了看呆坐在地上脸色苍白、衣杉不整的邓夫人,目光肆无忌惮地在她身上打转,嘿嘿笑道:“怎么?嫂夫人现在还不回房吗?”
听他这么说,邓明洋才想起自己的夫人还在这里,急忙叫来一名小丫鬟,把夫人搀扶回卧房。
邓明洋以为眼前这个假钟桑这么说只是在开玩笑,也没太在意,而实际上,分身不仅变成了钟桑的样子,也转承了钟桑的性格,亵又轻浮。
看着邓夫人被小丫鬟搀走,他幽幽轻叹口气,随即面色一正,对邓明洋说道:“明洋,钟桑已死,你在盐城也不能再呆下去了,得随我一起去天渊郡!”
明知道眼前这个钟桑是假的,但听他这样说话还是觉得很别扭,而且他说话的语气还和唐寅一样,让他有些不知所措。这时,唐寅接道:“明洋,你收拾一下细软,等会我安排人来接你。”
“大人,你现在要去哪?”
“当然是去钟府了。”说话之间,他眼中闪烁出幽光。吸取了钟桑的灵魂,可以节省很多事,现在,钟府的内部结构已完全呈现于他的脑中,甚至哪个角落有暗哨,哪个方位有重兵防守,他都了如指掌,灵魂燃烧可比死亡燃烧的功用大得多。
留下一名暗箭成员,‘帮’邓明洋整理行李,唐寅则带上分身、上官三兄弟、程锦等暗箭人员快速回到岳子杰的府上。
此时,陆放等门客都已由地道出了城,岳宅院内院外没别的,都是马车。
唐寅等人刚到,岳子杰就从门内迎了出来,同时还出来数十名身穿红衣红甲的官兵。这些人都是他的家丁装扮的,而身上的军装、手中的武器则是从邓明洋那里得来的。邓明洋身为千夫长,偷偷弄些军资还是很容易的。
“大人,我们都已经准备好了。”岳子杰正色说道。
“恩!”唐寅点点头,向身后的一行人甩下头,说道:“通通换装。”
他们脱掉身上的便装,皆换上红衣红甲的军装,再带上红色顶盔,看上去和普通的士卒没什么区别。等众人都准备妥当之后,唐寅又下令上车,暗箭人员加上岳子杰的家丁有一百多号人,每人驾驶一辆马车,出了岳宅,直奔钟府而去。
走出没有多远,唐寅又对以程锦为首暗箭人员下令,统统化出分身。在唐寅的命令下,二十余人瞬间就变成了四十余人,真身充当车夫,而分身在车下步行,看上去象是护车的侍卫,倒也有以假乱真的架势。
此时已是深夜,都城内的戒备还是很严密的,在城内走动的巡逻卫队随处可见。
他们这么多的车队,即便是穿着军装,卫队还是会上前盘查,这时,众人皆不讲话,由唐寅的分身上前应对。
作为钟天的亲侄子,为人又那么高调,军中哪有人不认识钟桑的,见他出来,卫队都象老鼠见了猫似的,连问都不敢再问,闪的飞快。
一路上没有发生任何的意外,顺利达到钟府。
唐寅没有让车队停到正门,而是改停到后门,正门实在太扎眼了,人多眼杂,万一被人看出了破绽,走漏了风声,那就大事不妙了。
钟府的后门并不宽阔,停上百辆车,几乎将整条小巷都堵死了。
唐寅的分身率先走到后门门前,举起拳头,咚咚砸门。
他足足砸了十多下房门,门内才传出动静,停顿片刻,后门猛的被拉开,从里面涌出来数十名手持长矛的官兵,与此同时,后门两侧的院墙上哗啦之声顿起,至少有两百余名弓箭手露出头来,弓箭一律瞄向停在后门的马车。
分身钟桑见状大皱眉头,大声喝问道:“你们干什么?要造反吗?”
听闻话音,官兵们探头拢目,看向钟桑,有两名官兵还特意把手中的火把向钟桑面前递了递,看清楚钟桑的模样后,官兵们脸色都为之一变,其中有名千夫长冲周围的官兵连连挥手,喊道:“不用紧张,是将军,是将军回来了!”
钟桑看向说话的那名千夫长,细细的眉毛高高挑起,冷声问道:“余宽,你要干什么”
听他点到自己的名字,那名千夫长吓的一机灵,急忙跑上前来,插手施礼,说道:“将军,你你不是回家了吗?怎么又回来了?怎么怎么还走后门?这些马车又是怎么回事?”名叫余宽的千夫长满脸的不解,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你话那么多,不应该做千夫长,而应该去做征兵的说客嘛!”钟桑冷冷白了他一眼,伸手将他推到一旁,然后旁若无人的走进后门。这就是钟桑的个性,依仗自己现在是国君的侄子,任谁都不放在眼里,傲慢的眼睛都快长到头顶上。
程锦等人的分身见状,立刻也随之跟了进去。
余宽被钟桑训斥的下不来台,可不敢有半句怨言,看都未看钟桑随身的侍卫,急忙又追了上去,满面赔笑地说道:“属下只是关心将军,将军千万不要介意。”
“哼!”钟桑用鼻子冷冷哼了一声,等了一会,方慢悠悠地说道:“我刚刚接到王叔的命令,要把我们看押的梁兴、舞虞、子阳浩淳及其家眷统统转移走。”
听完他的话,余宽没有表露出丝毫的意外,反而说道:“难怪呢!是要转移到王宫内吧?”
钟桑反倒奇怪地扬起单毛,睨视余宽,反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刚才大王子来过,已经把舞家的大小姐舞媚提到王宫去了。”
“什么?”听完这话,钟桑不由得倒吸口冷气,大王子?那就是钟桑的大儿子钟武了,他竟然把舞媚提到王宫去了?怎么偏偏在这个紧要关头发生这种节外生枝的事!
钟桑对钟武当然不陌生,钟天有二子,老大钟武,老二钟文,钟武正是他的堂兄弟。
见钟桑面现惊讶之色,余宽好奇地问道:“将军不知道此事?”
钟桑反应极快,哼笑一声,说道:“我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只是不知道是由我王兄亲自来接的人。”说着话,他又自言自语地小声嘀咕道:“我对舞媚感兴趣很久了,可别让钟武这家伙抢了先去!”
余宽闻言,暗暗摇头,自己这位顶头上司好色成性,连自己叔叔的女人都窥探,心怀不轨,可见其人品。不过不管钟桑的人品再怎么差,毕竟是新任君王的亲戚,自己的前程能否似锦还得多多依仗钟桑。
他连声附和道:“是、是、是。”
两人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