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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长老就陪我一同去吧!”
与肖轩会面,是唐寅主动提出来的,本来他希望与肖轩在风、川两国的边境会面,没想到肖轩给他的回书是直接邀请他到川都昭阳一聚。
当然了,这封回书也等于是肖轩对他的试探,试他有没有胆量深入川国腹地,试他有没有议和的诚意。
本来,唐寅还真有些心中没底,但若是有皇甫秀台和金宣二人陪同自己前往,那他可就什么都不怕了,有这两位在,纵然是在昭阳和肖轩当场翻脸,他也丝毫不惧。
皇甫秀台撇撇嘴,没有说话,金宣倒是立刻接道:“恭敬不如从命,师兄和我愿随殿下同行!”
唐寅大喜,抚掌而笑,说道:“有皇甫长老和金长老陪同,我便可以高枕无忧了。”
皇甫秀台在旁大翻白眼,暗暗拉了拉金宣的衣角,不满地低声说道:“我可没同意给唐寅做‘护卫’,要去你去,别拉我”
“你闭嘴!”不等他说完,金宣已沉声打断他下面的话。
皇甫秀台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难以置信地看着金宣,不过当后者转目怒视他时,他又立刻别过头去,不再言语了。
以皇甫秀台的清高,此时可能还把自己当成神池的大长老呢,不过金宣心中有数,他二人现在就是寄人篱下,也只能依附于风国,日后要想拉下广玄灵,重返神池,更得多多倚仗风国,所以与唐寅的关系至关重要,保证唐寅的安全,也和他们自身的利益息息相关。
可以说,现在他俩已和风国同处在一条船上,而唐寅就是那条船,如果船沉了,风国完蛋,他俩也一并完蛋。
得到金宣的承诺,唐寅放下心来,也直到这时他才决定给肖轩写回书,接受他的邀请,亲自去往川都昭阳。
唐寅去往昭阳的消息可不是一件小事,这在风川两国皆掀起轩然大波。
风川两国前后共爆发过两次国战,一是由川国发起的伐风之战,二是在桓国境内发生的交战,在这两次国战当中,双方投入的兵力甚多,最后伤亡的将士们加到一起得超过百万,用血海深仇来形容两国的关系并不为过。
可就是这样的两个仇敌,风国的君主竟然肯亲自去往川国的国都,这在许多人看来都很不可思议,也实在无法理解唐寅这种自投罗网愚蠢至极的行为。
远在镇江的风国朝廷在得到消息后第一时间给唐寅传封急书,请他三思,务必要以大局为重,不可轻易冒险。
看到镇江来的传书,唐寅嗤之以鼻,他正是以大局为重才决定去往昭阳,不然的话他又何必冒险?
川国是风国的大敌没错,但现在它已经排不上第一号了,取代川国的是神池,如果不先把神池的事处理妥当,不先除掉广玄灵,他将寝食难安。
唐寅未听朝廷的劝告,从御镇动身,南下去往川国。他仪仗的人数并不多,只有五千而已,毕竟像他这样的大国之君,哪怕是于国内出行,护驾的兵力都得有几万甚至十几万。
不过,唐寅身边的护卫质量可太高了,其中是以神池的精英为主。
上有皇甫秀台和金宣两位长老,下有任笑、常封这种出类拔萃的二代弟子,再往下,还有阿三阿四以及刚投奔他不久的程莲、叶志远、李冰、萧海等神驰子弟。
这些人,随便挑出一个都远非寻常的修灵者可比,聚在一起,实力更是恐怖。正因为有他们这些人在,唐寅也不需要用大军护送,哪怕不带一兵一卒,他也毫无惧意。
连日来的相处,唐寅对皇甫秀台和金宣一直很客气,不再生疏地叫他俩长老,而是改称先生,并没有因为他二人的寄人篱下而对他俩趾高气扬、指手画脚,这也让皇甫秀台对他的厌恶感减轻不少。
这日,风王仪仗又进入到安地的川口郡,由于天色已晚,仪仗于野外扎营。
等安顿妥当后,皇甫秀台去了唐寅的寝帐,这还是他第一次主动来找唐寅。
刚走到寝帐的门口,他便听到里面传来唐寅爽朗的笑声,低头向里面一瞧,只见唐寅和金宣正坐在寝帐里,不知正聊着什么,相谈甚欢,二人都是满脸的笑意。
见状,皇甫秀台撇撇嘴,低声嘟囔道:“还好意思说我?老牛吃嫩草!哼!”说着话,他转身要走,金宣眼尖得很,冲着帐外笑道:“皇甫先生来了,快进来坐啊!”
现在她又恢复成往常对皇甫秀台的态度,也不在他面前师兄长师兄短的了。
皇甫秀台啧啧两声,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迈步走进帐内,沉着老脸问道:“本座没有打扰到两位吧?”
唐寅仰面而笑,金宣则嘀咕道:“打不打扰你都进来了”
皇甫秀台气得直哼哼,转身要走,唐寅忙伸手把他叫住,笑问道:“皇甫先生有事吗?”
“呃”皇甫秀台尴尬地清了清喉咙,目光扫向左右,没有说话。
见状,唐寅的笑意更浓,摆手道:“皇甫先生请坐吧,不必见外。”
皇甫秀台又站了一会,然后缓缓走到金宣对面的位置坐了下来,又憋了好一会,他方故作随意地低声问道:“半雪在风国生活怎么样?”
“哈哈”对面的金宣毫不留情面地大笑出声。皇甫秀台则是老脸涨红,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唐寅目光转动,看了看他二人,接着收敛笑意,点头说道:“半雪小姐的性格很讨喜,柔儿也很喜欢她,想必,现在已在柔儿身边做侍女了。”
第1722章()
“柔儿?”皇甫秀台不解地看着唐寅。
唐寅说道:“本王的王妃。”
“哦!”皇甫秀台应了一声,心中也长松口气。只要半雪还没有成为风王的女人,那一切都还好说。可转念一想,他又扬起眉毛,质问道:“你让半雪做侍女,侍奉你的王妃?”
“不然还能让她做什么?”唐寅笑问道:“做本王的嫔妃吗?”
皇甫秀台语塞,沉默未语。憋了半晌,他方沉声说道:“等从川国回来,本座便带她走!”
唐寅耸耸肩,不置可否地说道:“如果她自己愿意的话。”
皇甫秀台狠狠瞪了他一眼,不再多说什么,站起身形,大步向外走去。
“皇甫先生不再多坐一会了吗?”唐寅笑问道。
“话不投机,多说无益。”皇甫秀台头也没回,走了营帐。
金宣皱了皱眉头,随后向唐寅赔笑道:“我的师兄就是这么一副性子,风王殿下也别见怪。”
唐寅淡然一笑,摆手说道:“不会。”顿了下,他又若有所思地说道:“看起来,皇甫先生真的对半雪小姐钟爱得很啊!”
金宣点点头,轻叹道:“也许吧!”
长话短说,数日后,唐寅的仪仗队伍穿过川口郡,抵达关口城,再往前走,便是川国境内。
风国在关口城这里可是驻扎有重兵,三水军、新军都在这里,合计二十多万的大军。唐寅并没有进城休息的意思,抵达关口城后,他命令仪仗队伍绕城而过,直接去往川境。
正当仪仗队伍要行过关口城的时候,前方的将士们突然停了下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唐寅走出马车,举目向前眺望,好嘛,挡在仪仗前的全是三水军和新军的将士们。
本来不想惊动他们,可他们还是迎出城来了。唐寅叹口气,让阿三牵过一匹马,随即骑马去往队伍的前方。
到了队前,唐寅仔细一瞧,三水军的统帅梁启在,新军的统帅刘彰也在。
唐寅面露笑容,催马上前两步。见到他,梁启和刘彰等人纷纷下马施礼,齐声说道:“末将参见大王!”
“不必多礼,都起来吧!”唐寅在马上向他们摆摆手,而后目光落在刘彰身上,叫着他的绰号笑问道:“张三,你身上伤恢复得怎么样了?”
刘彰急忙回道:“多谢大王关心,末将的伤业已痊愈大半。”
“那就好!”唐寅含笑点点头,接着又对梁启说道:“快带着弟兄们回去吧,我只是路经这里,不必如此劳师动众。”
梁启和刘彰面面相觑,谁都没有说话。唐寅正打算拨马回头,可见他二人皆站在原地一动没动,他不解道:“还愣在这里做什么?快回去啊!”
“大王”梁启拱着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有什么话就说,别吞吞吐吐的。”唐寅不满地说道。
梁启深吸口气,把心一横,正色说道:“前天,末将刚刚接到邱相的传书,邱相责令末将若是见到大王的仪仗,务必要拦挡下来,所以末将”
听闻这话,唐寅立刻瞪起眼睛,他先是看看梁启,再瞧瞧刘彰,随即他恍然大悟地长长哦了一声,说道:“我知道了,原来你们不是来迎接我的,而是来拦我的去路!”
“末将不敢!”梁启和刘彰异口同声地说道。
“什么不敢?你们现在不是已经这么做了嘛!”唐寅哼笑一声,语气也沉了下来,冷声说道:“让开!”
“大王,川国这次邀请大王到昭阳,居心叵测,意图不明,大王千万不要上了川国的当啊!”梁启急声说道。
刘彰也急忙跟道:“是啊,大王,我国正与川国交战,大王又怎能去川国的国都呢?这不是自投罗网吗?还望大王三思而行!”
“这次川国暗中援助关口城,想将其占为己有,但最终还是被我军识破,大王若去昭阳,川国朝廷必会把这口恶气出在大王身上!”
“大王身系我国的生死存亡,还望大王能以大局为重!”
听着他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好像自己此次川国之行会凶多吉少、必死无疑似的,唐寅颇感哭笑不得。等他俩把话都说完,他轻轻敲了敲额头,说道:“我又不是傻瓜,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我又岂会去冒险好了,你二人的心意我都明白,我也自有分寸。你们,赶快带着弟兄们回去吧。”
见他俩还不肯走,唐寅虎目一眯,凝视二人,问道:“怎么?你们敢抗命不遵吗?”
“末将不敢!”梁启和刘彰急忙垂首躬身。
“既然不敢,那就赶快让开!”唐寅抬起手中的马鞭,拨转马头望回走。
“大王?”
“再敢抗命,军法论处!”唐寅回头又瞪了他二人一眼,沉声喝道。
梁启和刘彰无奈,互相看看,只能带领各自的手下向两旁退让。邱真给他二人的任务本来就是无法完成的,如果大王非要去川国,他俩拦不住,朝廷也拦不住,谁都没办法。
唐寅强行喝退了拦挡仪仗队伍的三水军和新军,而后,继续前行,很快,仪仗队伍就抵达风川两国的边境。
川国朝廷派来迎接唐寅的使节早就抵达驻扎于边境的川军大营,当唐寅的仪仗来到这里时,川军方面业已列好了迎接的架势。
这次负责迎接唐寅的使节在川国的身份并不普通,乃是川国的雁门侯肖维,也是肖轩的亲堂弟,即便金卓在他面前都得是客客气气的,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风王的仪仗在川军的阵营前慢慢停了下来,随后,唐寅由众多的随行人员簇拥着,走出仪仗队伍。肖维没见过唐寅,但金卓对他可是再熟悉不过。
看到唐寅,金卓的身子顿是一震,忙对身边的肖维低声说道:“侯爷,人群中穿戴黑衣黑氅的那人就是风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