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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阿三迎上前来,问道:“大王带多少兵马?”
“带什么兵马!”唐寅白了阿三一眼,说道:“既然人家能把他二人放回来,就说明并无恶意。”
“可是也不能不防啊,听起来,肖五这些人诡计多端,大王,还是小心起见为好。”阿三急声说道。
唐寅想了想,说道:“叫程锦过来吧,让他带上暗箭的兄弟,如果我没有和对方动手,他们就不必露面。”
“是!大王!”阿三急忙答应一声,有暗箭人员护卫,多少也能安全一些。
且说唐寅,由两名暗影人员领路,身边只带着阿三阿四两个人,出了郡首府,去往肖五等人所住的客栈。
表面上看,他的身边只有阿三阿四和两名暗影人员,实际上,在暗中还有过百名暗箭人员保护他,包括程锦在内。
客栈这时候早已经关门,唐寅等人走不了正门,只能翻墙进入。他刚跳进院内,便听有人大声说道:“是唐公子吧?我家公子已等候多时,屋内请吧!”
唐寅眯缝着眼睛一瞧,原来在院子里端的房屋门口站有一名中年人,此人他认识,正是肖五的随从之一,在饭馆碰面那次他也有见过他。
他微微一笑,整了整身上的便装,没有多做考虑,大步流星走了过去。阿三阿四和两名暗影人员赶忙追上前去,低声说道:“大公子,小心有诈。”
唐寅耸耸肩,同样低声说道:“没事。”
他带着四人走到房门口,先是向守在门外的中年人点下头,然后毫不犹豫地走进房内。
房间里面灯火通明,向里面看,左右各站一名中年人,另有一位黑衣人坐在桌旁,再向里瞧,肖五坐于床榻之上,而坐在他身边的那位,不是尹兰还是谁?
看到尹兰被迫坐在那里,活像个受气的小媳妇,但身上的衣服还齐整,似乎没受到对方的欺负,唐寅总算暗松了口气。
他的目光移到肖五的脸上,心中亦是一动,也难怪尹兰会怀疑他是女子,他的模样本就够俊美了,现在在烛光的映射下,更显得妩媚动人,美轮美奂,如果他确是男子,那还真称得上是一妖物。
他定了定心神,含笑说道:“肖公子,我家姑娘来讨扰多时,实在抱歉啊!”
此话一出,立刻引来左右那两名中年人的冷哼声。
其中一人嗤笑道:“讨扰?唐公子说得倒轻松,好像这位姑娘是特意来登门拜访似的,可是唐公子可曾见过有哪位客人会用迷魂香这种下三滥的东西来和主人打招呼的?”
第1649章()
听闻中年人的质问,唐寅依旧笑得淡定,脸上也看不出任何的尴尬之情,他含笑说道:“我想,其中一定是有误会。”
“误会?”中年人鼻子都快气歪了,明明就是他们不怀好意,现在事情败露却还要强词夺理,实在可恶至极。
他还想说话,这时候,肖五突然开口说道:“唐兄说得没错,我也觉得其中是有误会,不过,像这种甜蜜的误会,我倒是希望能再多一点。”
说话的同时,他含笑看着身边的尹兰,眼中闪过一抹贼光,出乎在场所有人的意料,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尹兰的粉颊上轻啄了一下。
顷刻之间,尹兰的脸一下子变成酱紫色,眼中先是一片茫然,紧接着,喷射出火光,她尖叫出声,像发了疯似的不管不顾地向肖五扑去。
只可惜她体内的灵气无法凝聚,只靠她自身的那点力气,又怎能奈何得了肖五?
后者轻易间便把她的双腕抓住,同时往回一带,把她拉坐到自己的怀中,另只手则在她身上肆无忌惮的上下游走,笑吟吟地说道:“小姐可是等不及要与在下亲热一番?”
尹兰又羞又怒,但又挣脱不开肖五的控制,众目睽睽之下被人如此轻薄,她现在连死的心都有了。
此时唐寅的脸色也渐渐阴沉下来,不管这个肖五是男是女,如此对待尹兰,实在不可原谅。
他脸上的笑容没变,但眼神也变得阴冷又犀利,他凝视着肖五,幽幽说道:“肖公子当着我的面如此轻薄我的人,是不是太过分了。”
肖五停止手上的动作,他抬头对上唐寅的冷澈的目光,故作惊讶道:“她是唐兄的女人?不会吧,若真是唐兄的女人,又怎会半夜爬到我的床上?”
“你放屁”尹兰再忍不住,怒声喝骂道。
唐寅撇了尹兰一眼,示意她不要说话,而后,他慢悠悠地说道:“我已经说过了,这是一场误会,如果有得罪肖公子之处,我可以道歉,不过现在,肖公子必须得放了我的人。”
肖五眨眨眼睛,又瞧瞧被自己抱在怀中的尹兰,颇感无奈地说道:“原来姑娘不是来投怀送抱的,倒是我自作多情了。”
因为唐寅有示意她不要多话,尹兰的嘴巴闭得紧紧的,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现在肖五至少得死上千八百个来回了。
唐寅没有多的耐性听肖五自言自语的狗屁话,他缓声说道:“我的人,肖公子到底放是不放?”
他的话激起肖五本能的反弹,后者愣了愣,随即仰面大笑起来,几乎挑衅地反问道:“唐兄,其实这位姑娘,我也喜欢的很,如果我就是不肯归还她呢?”
“那恐怕就免不了要在拳脚上见真章了。”说话之间,唐寅跨步走上前去。他一动,站于左右的那两名中年人立刻箭步上前,挡在唐寅面前,同时手握腰间的剑柄,作势要拔剑。
唐寅微微摇头,含笑说道:“我劝你二人最好不要这么做,不然的话,你们还有你们的公子恐怕都得横着离开这里。”
两名中年人在唐寅目光的注视下,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脚下也下意识地倒退半步。这时候,坐在桌旁的黑衣人站起身形,动作缓慢地向唐寅走去。
随着他的走近,唐寅周围的空气像是一下子被凝固住似的,变成无形的固体,压在人的身上让人有喘不上气的感觉。
两名中年人加快后退的步伐,即便是他俩,也不愿被黑衣人的灵压波及到。
此时再看唐寅,如同一根钉子似的钉在原地,纹丝未动,与此同时,他的身上也散发出恐怖的灵压,与黑衣人分庭抗礼。
当黑衣人和唐寅之间的距离只剩下五步之遥时,他也无法再走近唐寅半步。在他二人之间,充斥着两人所施放的灵压。
表面上看,两人之间还隔着好远的距离,谁都没有动手,实际上,两人的比拼早已经展开,而且这是真正实力上的较量,其中容不得丝毫的投机取巧,就是单纯的比拼修为。
随着二人施放出来的灵压越来越浓、越来越重,他二人之间的空间都能看到明显的扭曲。
在两股巨大的灵压之下,地面的方砖开始出现一道道的龟裂,紧接着,方砖化为碎块,这时候,万有引力像突然翻了个个,地面上的碎石块竟然缓缓上升起来,当石块升到两人面前的时候,立刻被压成粉末,粉末随劲气的流动而在二人的身边缓缓流淌,就如同在空中形成了河流。
如此奇景,别说阿三阿四等人没有见过,即便是肖五和他手下的三名中年人亦是心头震颤,全身的神经不由得绷紧。
他们对黑衣人的灵武和修为很了解,也正因为这样,他们才对唐寅的修为深感惊骇。
且说场上,唐寅和黑衣人针锋相对,互不退让,刚开始,是二人之间的石砖破碎,渐渐的,他俩周围的石砖也破裂开来,腾飞到空中,等碎块流动到他俩之间时,立刻又被两股灵压挤成碎末。
唐寅和黑衣人周围的碎末越来越多,渐渐的,这些不停流淌的碎末已能把他二人灵压的形状都呈现出现。
那是两只巨大的圆球,分别以唐寅和黑衣人为中心,两只圆球不停的在相互碰撞、挤压,有时候是唐寅占优势,他的灵压把黑衣人的灵压挤变了形,有时候又是黑衣人占优势,反把唐寅的灵压挤变形。要命的是,分别以他二人为中心由灵压形成的球状物正在不断的膨胀,越变越大,渐渐有要胀开整个房间的趋势。
灵压外围的劲气吹在肖五的身上、脸上,衣角扇动,噼啪作响,露在衣服外面的皮肤火辣辣的疼痛,只一会的工夫,便被劲风吹红好大一片。
这时候,若不罩起灵铠,连他们这些不在战局之内的人都得受其牵连。
肖五回过神来,他下意识地把尹兰向自己身后拉了拉,然后跨前一步,大声喝道:“住手,先生快住手!等会房子要是塌了咱们可陪不起啊!”
他话音刚落,黑衣人散发出来的灵压明显弱了下去,与此同时,他亦被唐寅的灵压顶得连连后退,被他踩过的地方,地面都留下足有三寸深的脚印。
对方要作罢,唐寅反而不依不饶呢,既然动了手,就得分出个胜负。
趁着对方收回灵压的空档,他也把自己的灵压收了回来,但紧接着,他对黑衣人施放出自己的杀手锏暗影幻狱。
一瞬间,黑衣人原本连连后退的身形猛然顿住,他微微侧着头,动作缓慢地抬起手中的竹竿。
在暗影幻狱之外的人根本不明白黑衣人身上发生了什么事,见他突然做出要拔剑的动作,人们的脸色同是一变,肖五又上前一步,提高音量,大声说道:“先生,不要再打了。”
哪知向来对他言听计从的黑衣人这时候像是没听到他的话,依旧慢慢将长剑拔了出来。
他所用的那根竹竿,实际上就是一只剑鞘,等他的剑全部拔出来,人们才看清楚,他的剑足有四尺多长,而且宽不足指甲,看上去怪异又恐怖。
其实,肖五和三名中年人也是第一次见到他的剑,此时看到黑衣人把剑亮了出来,四人脸色同是一变,三名中年人相互看看,不约而同地手握佩剑,向唐寅走去。
既然黑衣人已决定动手,自己也无法再有所保留,只能尽可能的配合他,围攻对方。
唐寅在施展暗影幻狱的时候最怕的就是受外界干扰,这时候他体内大部分的灵气都已散放出去,真身几乎处于不设防的状态,一旦遭受他人的攻击,他连还手之力都没有。
眼看着那三名中年人一步步地向自己近过来,唐寅暗叹一声可惜,无奈之下,他只好收回施放出去的暗影幻狱,原本前倾的身躯也随之站得挺直。
等他撤回暗影幻狱后,黑衣人的身子微微震动了一下,然后,他垂首似在凝思,过了一会,他又默默的把抽出来的长剑收回到竹竿之内。
由始至终,他都是一言不发,好像个不会说话的哑巴,而且头上还始终蒙着一层厚厚的黑布,没人能看到他的表情,更没人能猜出他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三名中年人本以为他要动手,结果自己已准备拔剑了,他反而把剑收了回去,三名中年人面面相觑,心中暗骂黑衣人这到底发的是哪门子的神经!
他们齐刷刷的回头,看向肖五,后者明白他们的意思,他轻轻摇了下头。
三人会意,向唐寅的身形立刻停住,接着,又慢慢地退了回去。
原本一触即发的激战,转瞬之间化解于无形,这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暗吁了口气。
就算是唐寅,他也不敢保证自己就一定能胜过黑衣人和那三名中年人。与这些真正的灵武高手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