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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选择什么?”
“剡洛……或者在你如愿登上大宝的那日,我已不在了呢?总是要有人陪在你身边的,否则,我也无法安心。”
“绾绾……”剡洛惊慌,捂着伤口直起身子,“绾绾,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剡洛,其实……”苏绾看着他,眼神里忍不住发痛,“其实,我早知道我会陪着你戎马相随的。那回我去堰头山祭拜白月,我便出现过战场厮杀的幻觉,我还做过很多梦。梦到杀伐与屠戮,我梦见有一把剑从你背后刺过来,我还梦见……很多很多将士死亡与倒下。我心里隐约感觉这是预兆……剡洛,我知道你不会死的,江山社稷需要你,这天下本就是剡氏的天下。所以我……我怕我会替你挡掉那把剑,代你去死。你知道的,这十分有可能。请用理智想一想,你不能无后啊……”
第一卷 云泥之争 第两百九十九章 凶手是谁?
第两百九十九章 凶手是谁?
剡洛有些不敢相信:“你在说什么?你想用这些莫须有的东西来劝服我娶璎灵?”
苏绾摇头:“不……我并不想这样。我并非像劝服你……而是。我希望……希望能不成为你违背誓言的理由。你明知道若一朝为帝,决计不会只有我一个的,那么娶别人是娶,为何独独不能娶璎灵呢?”
“你在说什么?”剡洛吼道,握拳“嘭”一声捶在床板儿上,“苏绾,你不会死,我也不会娶别人。哪代帝王娶了多少妃嫔不关我的事,我是我,你是你,璎灵是璎灵!你别逼我对璎灵做出什么过分的事儿出来。”
苏绾倏然抬头:“你……你想干什么?”
剡洛冷笑:“我知道我对璎灵不起,我是一个违背誓言的人,更没有资格娶她。所以……我会替她找一个十分之门当户对的人。”
“不成!”苏绾断然道,这样非但是剡洛一个人违背了对璎灵的承诺,就连她都失信于璎灵了。璎灵说的对,他们夫妻不能如此逼她。她要的无非是权力,说穿了她其实并非真心爱剡洛,她爱的只是她背后即将存在的光芒。她要的是那个令天下女人都欣羡的后位跟权力!那么,就给她?就给她啊……她苏绾不稀罕做什么皇后,谁爱做谁做去不就是天下太平了吗?
剡洛恼恨起来,猝然直起身子逼到苏绾面前。掰住她的脸就狠狠地吻了上去,舌尖如蛇疯狂掠取芳甜苦华,指尖像蔷薇的尖刺欲要有过苏绾的衣料扎进她的肉里去。
苏绾脑袋“嗡”的一声,随即便想挣扎开他,他这会儿身负有伤,怎么可以骤然有什么动作,这会将好不容易愈合的伤口给撕裂的。可是推了两下,又怕自己弄疼了他,只好放手不管,任剡洛的索求。
剡洛的嘴唇一路滑到下巴,轻吮那股芳泽,唇齿间说道:“绾绾……你真是可恶啊……你明知道我如今……我如今可以为你放弃天下,我真的可以。”他终于松开苏绾,将这话说出口,火红的眼睛有些怪罪的意味,却又在不知不觉间化为了一滩柔情似水。他抬起苏绾的下巴,盯着她的眼睛说道,“只要你一句话,我真的可以不要这天下。”
苏绾立刻捂住他的嘴,脸臊脖子红,真没想到他会说出这话来:“嘘……别说了,你这番话若让人听去,岂不让将士们寒心吗?”
剡洛发怒地反咬住苏绾的手掌。
“嘶……”苏绾吃痛,“剡洛,松开!你属狗的吗?”
剡洛这才笑了笑,依依不舍地松开:“若你以后还敢威胁我对璎灵如何,我便撒手这江山不管了。让你做同妲己褒姒那般的亡国祸水,任世人万载唾骂!”
“你……”苏绾真是哭笑不得,剡洛他何时学会耍赖了?看来跟程东金生那帮子人混久了,果然近墨者黑。她忍不住憋笑,戳着他的脑袋说道,“你这个商纣王周幽王,沉迷女色不止,还同女人一般见识!”
剡洛这才笑开:“绾绾……你还气我如此辜负璎灵吗?”
“不……若你再弃了天下的话,我头一个杀了你。付出众多心血,赔上多少鲜活生命才有了今天这个局势,你若轻易放弃的话,不光是这军中将士会寒心,连我都会。”她目不斜视,一字一句说得极其认真。
“绾绾……”剡洛满心感动,这是苏绾将她自个儿看做了是他,他们,就好像是同一个人一般。他欢喜极了,一把抱住她,在她耳边撕磨,“我不是商纣王周幽王,我亦未沉迷女色。我沉迷的……是一个巾帼英豪。”
苏绾微笑:“自个儿身上有伤还动来动去。若等程将军回来你还未康复,大队人马又得等你痊愈才能起行,又得延误更多的时间。”
话毕,苏绾还嫌教训不够,帐外传来金宝的声音:“卑职有事禀报公子。”
苏绾一愕,狐疑地看着乐呵呵的剡洛,这两人何时这般要好了?看他模样,似乎是要清场让她自觉离开。好呀好呀,竟然将她给排挤出去了!苏绾无奈地摇头,扶剡洛躺下:“你们有事儿慢慢说,我先出去了。”
剡洛点头,看着她掀起帐帘,在外对金宝点了点头离去。
金宝望着苏绾的背影久久,直到剡洛不悦地咳嗽吭声儿他才满脸红臊子地进来:“启禀公子,有消息了。”
剡洛方才还对金宝这样肆无忌惮看自己老婆有点儿桌恼,一听金宝说起了正事儿,便眉头一蹙,又直起身子探问:“怎么样?”
“小公子身上的毒,确实同公子描述的一模一样。而且,也已查到着此毒的来源……”
“何处?”
“宫内。”
剡洛的目光沉冷:“果然……是会令人半身不遂神思模糊地毒药,跟苏园大公子幼时所中一模一样,都是由宫内高人炮制。难怪葛军医都不知道此毒厉害。”他沉吟了一会儿,“苏棋的背景查过来了吗?”
金宝又从怀里掏出一叠纸递给剡洛,说道:“这是公子要的东西。按卑职的眼光来看,这姑娘家世清白,如今孑然一人,并不足以为疑。”
剡洛一边儿浏览着手里查探到的消息,一一对照着自个儿对苏棋的印象,确实符合。叹了口气:“若不是她。又有何人能近苏绾身畔呢?”
“公子……卑职愚见,是怀疑这么个人,不过若要除掉他,却是万万不能的。”
剡洛惊问:“谁?”
金宝侧耳听着四周围的动静,察觉无异样才附在剡洛的耳旁说了个人名儿。剡洛一听大为震惊:“不可能!”
“卑职最初也觉得不可能,但是……于大哥手上已有了证人。”
剡洛的手掌握拳,眼珠乌黑泛起水光,内心有些受创,但随即便反应了过来:“若真是他的话,我亦不轻饶。”
“请公子三思,此人对公子将来大大有用,恐不能过早地与之撕破脸,否则后果堪虞。”金宝苦劝。
剡洛这才沉静下来,望着泥地上的几棵杂草不言不语。思考再三,他才抬头:“你的意思是,杀子之仇,我如今是报不得了?”
“请公子以大事为重。”金宝道。
“哼……大事,好个大事啊!”他喟叹,“你下去吧,我要休息了……”
“那……”
“你放心,我不会轻举妄动的,知道这后果。”剡洛自嘲地说道,而后径自躺下就不再理会金宝了。
金宝摇了摇头。只好叹气离开。
不出十日,程东的大队人马前来会合,剡洛一瞧这小子几个月不见,人越发精黑彪悍起来,且增兵甚多,立刻喜不自胜,忙将他拉到军帐里,同一些副将参将们絮絮叨叨地详谈经过。期间是笑是怒,或鼓掌叫好又或同仇敌忾一气,十分之爽心。
剡洛的伤也已好了个七七八八,见到程东更放开了心。便让人将苏绾也叫到一处,想让程东好好地与苏绾交流交流领兵方要。
苏绾随即便到,一身军戎英姿勃发,外头的阳光碎碎点点地打在她肩头上,分外英气逼人。她笑了笑,便就进来同程东打招呼:“程将军,多日不见越发英雄气了。”
程东挠着脑袋,忽然瞧见苏绾的肚子平了,不知道这里头详细,嘴巴一快,便问道:“少夫人,你这么快就生了?”
在场的人不约而同都绿了脸,瞧着程东真替他担心啊!
剡洛的眼神也暗沉了下来,与苏绾无声地对望着。
苏绾忽然觉得心中尖细地疼了一下,然后就空了下来。她淡笑:“孩子……以后还会再有。”
程东的肠子他就是一溜到底儿的,哈哈大笑着还没反应过来,对众人道:“我们公子可真是不饶人,还得让少夫人再生啊……”说完,忽然发现在场所有的人都一脸同情地看着他,除了自个儿的笑声以外,这帐下竟然鸦雀无声。他呼吸一窒,这才反应过来,额头立即冒汗,说话也还是大舌头起来,“啊……那个啊……少夫人……这个啊,别伤心。”说完最后三字,真是懊悔地要将自个儿的舌头都要下来。
苏绾见他这副模样,忽然觉得自己好像祥林嫂一样。她摇了摇头:“程将军莫非是离营太多日,连怎么与我说话都忘了?”
“啊不是不是不是……”程东摆手,“末将没有忘没有忘。”
“那便好了,”苏绾眼神瞄了瞄他屁股后头的凳子,说道,“坐下吧,我来听听这小半年,你都做了什么,听说是风光得紧,我来讨教讨教。”
“少夫人谦虚了。谁不知道少夫人当年风采啊,呵呵呵……”程东赶紧扮狗腿拍马屁。
苏绾装作不耐烦:“行了,大伙儿都等着你一个人唱戏呢,你唱吧!”
“哎哎!”程东忙不迭应道,虚汗流了一大把。
程东的口水,那才叫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啊,他自个儿滔滔不绝混不沾水地说了一下午,听戏的人手边儿都喝了不下一壶的水,出恭都出个络绎不绝的了,偏就他还在那儿陶醉地紧。
傍晚,剡洛掏了掏耳朵也实在受不了程东这番口水仗,止住他道:“程将军仗打得辛苦,这口水也废得辛苦。你劳苦功劳,想过要本公子什么赏赐吗?”
苏绾听着心里一惊,狐疑地看向剡洛,不知他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第一卷 云泥之争 第三百章 赐婚
第三百章 赐婚
程东正端起水来要喝,听着剡洛是要打赏自个儿,一下又乐得合不拢嘴儿,丢下茶碗又道:“如今军中物资匮乏,末将不敢有什么妄念啊。”
这话倒还是句人话,苏绾想着,程东在正事儿上却也不含糊,这个人啊,人品是五五开的,连脑子都是五五开的。
剡洛笑了笑:“没有敢不敢的,你说说看,若我做得到,定会成全你。若我只有惩没有奖,岂不让将士们觉得我奖罚不明吗?你快说说看。“
程东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眼角瞥向苏绾,扭扭捏捏地说道:“事儿倒是有一桩想请公子成全,可是不知道……”
“什么,说来听听。”剡洛道,大有一副野猪掉陷阱里的幸灾乐祸。
“公子也知,在军营里活了上午不知道有没有下午的……头可断血可流,老婆不能够没有。公子,这营里好歹你给自个儿找了个老婆,末将也想每日有个温柔乡好入眠呢……”程东大大咧咧地说了实话,说得直接又逼人脸红。
底下几员副将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