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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剡洛闷哼一声,觉得胸肋都有些“旮旯旮旯”地响,他用尽全力吼道:“她是我的妻子,是我剡洛的妻子!”
“那你爱她吗?”金宝忽然平静下来,相对于剡洛的竭斯底里,这种平静诡异地像是海底飓风,随时会冲上海面变成疯狂的海啸。
“……爱!”剡洛咬住牙,将这一个字挤出唇齿。说完之后便松了气儿平躺下来,任由金宝压着。他的喉结上下滑动,忽然觉得鼻子分外酸楚,慢慢说道:“你不会明白,我究竟有多爱她。”
“愿为她放弃江山吗?”
“……”
“回答!”
“不,即便我愿意,苏绾也不会让我这么做。”剡洛垂下眼睑,那缝一般的光线里,金宝的脸俊美而冷毅,居然与自己以前有着过分的相像。只是。那是多久之前的事了?自从遇见苏绾之后,一切都变了……是该变的,但却变得他无法掌控。他笑了笑,“你不了解她!”
金宝抬起眼,微微蹙眉:“我知道,我不了解她。”
他坦然地承认下来,但那眼神仿佛在坚定不移地告诉剡洛,正是因为不了解,所以他才心甘情愿看着她在别人的怀里,没有过多的觊觎与奢望,只是想如此看她幸福就可。
剡洛仲怔:“既然如此,为何你依旧念念不忘?”
“如果换了是你,你会忘吗?”金宝反问。
“……”剡洛噎了一下,继而摇头,“不,不会。”
金宝这才笑了一声:“那便是了。”
剡洛抬高头,仰望青山巍峨,那丝阳光从山后透出来,令那些树丛像是长了毛一样,几近透明。
这儿一带已经十分接近关内了,远处有一线白龙横卧,绵延千里,便是秦始皇累其万千工匠筑建的长城。这是祸遗自己。福泽后代的浩瀚工程。
金宝起身望了一会儿:“你跟苏绾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见剡洛似乎又有不悦,他飞快添了一句,“我并非想插手你们之间,只是夫妻二人有什么结是解不开的呢?你们一路走来何其艰辛,我从于参将那儿多少知道了些,你该珍惜才是。”
剡洛好笑地拿眼瞥他:“你怎么知道我不珍惜了?”
“那为何独留她一人伤心?”
“……”剡洛沉默了一会儿,良久才道,“我是不知道如何面对。她想打掉我们的孩子……”他坐了起来,语气里有丝叹息。
金宝瞪圆了眼睛:“不可能!”
“呵……”剡洛曲奇长腿将双臂耷拉在膝盖上,“就说你不了解她。你所认为的不可能的原因。正是她如此做的原因,你知道吗?她不是个单纯善良的人,但确乎有那么多美好的的东西在她身上。她可以对人宽容,很宽容,但是任何碰触到她底线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她决绝起来,像个男人……温柔起来,就是水做的,所以……她那么特殊。你懂了吗?”
金宝听得一阵眩晕:“你究竟想说什么?”用不用这样来刺激他?知道你有幸尝她的温柔如水,可也不用显摆到他跟前儿来吧?
剡洛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她不想那个孩子拖累我,还有我们的大军。你知道的,那是皇族血脉,你们都会誓死保护周全……”
金宝这才明白过来,震愕住,呆呆看着剡洛。
剡洛起身,将身上的枯草用指尖拨掉:“她怎么样了?”
“啊……哦……”金宝又顿然皱眉,“我急着出来找你,没听着葛军医如何说的。”
剡洛一句咆哮过去:“我又跑不了,你怎么不听完军医怎么说的呢?”说着立刻飞奔下坡,翻身跨上马背率先打鞭而去。
金宝晃了晃神,耳边那抽鞭疾驰的声音仿佛天籁一般渐渐远去,他不由地浅笑出来,慢慢下了坡,牵起马儿走了一阵,才跨上马背急骋追去。
残阳的余晖似一滩血糜染西天,将两人前后的影子都拉地无比地长,亦是无比地和谐。
转眼便回到了大营,剡洛将马丢给哨兵,便三两步冲进营帐,直往内寝。掀开帐帘瞧了一眼,见苏绾在床边儿斜挂着脑袋已经睡着了。他放轻了脚步进去,轻轻将她抱往床的里侧,在她身边侧躺下来。
指尖轻点她的鼻尖,他兀自觉得好笑,轻轻嗔了一句:“傻瓜!”
苏绾秀美攒动,微微张开眼,视线里浮出剡洛微笑的脸时。立刻坐了起来:“剡洛?”呆了一下,扑到他胸口上,“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有意要伤害孩子的……”
“我明白。”剡洛轻轻拍着苏绾的背,将嘴尽量凑近她的耳边,“绾绾……我都明白……”
苏绾闭上眼睛,耳际的声音轻柔如催眠一般,好听地彷如空谷足音。
“绾绾……我方才并非气你,我是心疼你。”剡洛又说道,将她揽入臂膀之下,拉来被子替她盖好,“现在怎么样了?我听金宝说,你晕过去了是吗?都怪我不好……我没控制住脾气……绾绾……”
第一卷 云泥之争 第两百七十六章 关山度
第两百七十六章 关山度
“没事了……”苏绾点头,“孩子没事。”
剡洛愣了一下,他原以为孩子已经掉了。忽而又大笑起来,眉目弯月,黑色的睫毛微微晶莹。他将手放到苏绾的小腹上:“他在这儿吗?”
苏绾笑着点头:“嗯!”
剡洛抱住她的头,将她贴往自己的心口,长舒了一口气:“绾绾,以后别这般傻了。他是无辜的,知道吗?”
苏绾擤着泪鼻:“我知道……”她贴住剡洛的手背温温地发笑,“剡洛,给他取什么名儿呢?”
“你说呢?”
“你取名儿的本事向来了得,我信你。”
“呵呵……”剡洛轻笑,抬起头思索了一下,“若是男孩儿,定然要他懂得大义,有胆识,有智慧,文韬武略无所不精。”
苏绾轻捶他:“他还没出生你便要求他这么多,一瞧你便不是什么好父亲!”
剡洛的呼吸窒了一下,自小苏大人便是如此要求他的,他便觉得生为男儿必当如此。可是细想一下,他又笑了:“绾绾,我们的孩子,我一定要将他捧上最高的位置。”
她明白,若真如剡洛所想的那样,这要是男儿的话,就必是太子无疑。她莞尔一笑:“那若是女孩儿呢?”
“那便是金枝玉叶,要像你一般慧黠,也像你一般幸运……”
苏绾斜起眉:“怎么我幸运吗?”
剡洛轻啄她的唇:“你有我,难道不幸运吗?”说着就不让她再回答,吻住她的嘴,深深吮吸探取,将手臂紧紧拴住她的身子,这辈子都不让她离开。
苏绾表情飞扬,轻轻回应,双手缠上他的脖子,为之沸腾。
半晌两人才气喘吁吁地分开。苏绾抬起眼,脸颊发烫:“你还没说名儿呢!女孩儿叫什么男孩儿叫什么?”
剡洛用湿润的舌尖****她的耳廓,过了一会儿才停止,起手抬起她的下巴说道:“男孩儿叫剡容,有常怀天下,容纳百川之心。女孩儿叫剡烟……叫她烟儿……像你一样,不是谁都能看得真切的。”
“剡容剡烟?”
“嗯……”
苏绾抱紧她,将这两个名字狠狠地记住,对着小腹轻念:“容儿、烟儿……”要是龙凤胎就好了。
这夜不得****,明月皎如银盘,洒落光雾透进窗,像已然修成的瓜熟蒂落。
隔日葛军医便为苏绾又开了几贴安胎药,休养生息稳固胎气。这一消息传开,可将临王妃高兴坏了,三五不时便来苏绾这边儿走一遭,嘘寒问暖,可让璎灵馋足了眼儿。偷着瞟剡洛,那目光仿佛是在凌迟一般。剡洛只能苦笑,借军务在身暂且离开营帐,让一帮女人凑一窝说说话儿。
苏绾被临王妃缠了半天才终得喘口气儿。见这一天都没见苏棋过来,便有些心中惶然,喊了个人来问,才得知昨儿出营寻找苏棋下落的人皆未回来,这下才真正担起心来,连番自责昨儿个光顾着自己的事,反倒将苏棋给忘了。
她忙下床,令人将于中正等人叫过来,务必要找到苏棋。这才说着话,便听有人来报:“启禀少夫人,棋姑娘找着了,听说是不慎摔了腿儿,滚下山坡去,故找了****都没找着。”
“摔了腿儿?严重吗?”苏绾急问。
“回少夫人,黄叶照看着呢,小的也不知道详细。”
“黄叶?”苏绾眉头一挑,隐有笑意。
“是的少夫人,是黄叶找着棋姑娘的。”
“哦——”若有所思地应了一声,苏绾抬起头对于中正莫名其妙地笑了笑。
于中正仲怔:“少夫人怎么了?”
苏绾摇头:“没什么……托于大哥去传句话,让黄叶好生照顾着,必然要使得苏棋痊愈。”
“是!”于中正不做多想,便同前来禀报的小兵一道出去了。
苏绾兀自叹息:“黄叶啊黄叶……你真是让人都替你着急呢……”
几日之后大军拔营,开始沿西南转徙。按照苏绾的建议,绕到西面梁王的后防先行打探虚实再另行决定。不过西疆一趟却是势在必行的,安阳王的势力不容小觑,他便是一只藏匿在山林里的吊睛猛虎,对永兴王朝的疆域虎视眈眈。不知在什么时候就会威震下山,啸起永兴王朝的半边儿天。打虎上山,便要将其制约住活动范围,亦或者在自己的掌控范围之内,这样才能令我方攻击记记中的,也不怕猛虎做如何反抗。
知己知彼乃战捷先决,所以除了安阳王,各大诸侯藩王的势力都得一一摸清楚。
剡洛这日亲自挑选了几十名不光身手敏捷且还头脑灵活极善侦查的前锋营将士,撒出去各方探查,约于明年五月在关中一带会合。届时他们必要先行扼断大河以西地区,控制住东南面势力才行。
行军时正值漠漠雪飞,天寒地冻。气流凝固,似乎将周遭山林的树木都冰成了冰晶似地。这至北之地,他们选取靠近永兴边境的密林潜行,深山老林之中更显得阴寒之甚,除了他们这些人是活物之外,周遭像是死了一般。
好歹将士们早已习惯了北方这种天气,且也带着自制的青稞烈酒,懂得寒地生存,所以也没有什么不适应的地方。倒是苏绾等人吃尽了苦头,一路上走得颇是艰辛。
若非怀有身孕,苏绾也倒不会如此,只是走了约莫半月之后强烈的妊娠反应便开始常常来袭。这日子本来便无什么可吃的东西,她一干呕起来胃口更为不佳,吃下去的东西便越来越少,人就显得更加消瘦了。面无血色,孱弱气虚地几乎一碰就会碎掉。那皮肤被雪气逼地透白,青紫的血管淡淡隐露,像是一面冰雕封进了几条血丝儿。
剡洛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夜夜抱着她给她暖身子,但是除了感觉怀里的人日渐瘦弱之外再别无其他。他立刻令葛军医尽全力让苏绾保存住体力精力,若实在不行,便舍小留大。他忽然开始后悔要将这个孩子留下来,昔日那般温存幸福地商量着孩子的事情,如今却令他倍加烦躁。
第一卷 云泥之争 第两百七十七章 细心的缠绵
第两百七十七章 细心的****
至于其他人便更不必说。临王妃从来都是娇贵的肉娇贵的心,自从得以逃出太后魔掌之后吃了连番的苦,而且这苦似乎还没个完似地,蹲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