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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听到一声尖利的唿哨,安静的院子里立刻有人动了,一个个蒙着黑布的灯笼被摘下黑布,用粗大竹竿高高挑了起来,一根根火把被点燃,插在了墙头各处卡口上,没多久各条街道都是明亮无比。
巴音唿哨响起的时候就眯上了眼睛,短暂适应了下明暗的变幻,随即起身张弓搭箭,他看到街道上拥挤着不知所措的人群,在这个距离上,断没有射不中的道理。
街道上足够一百几十号人,各个都是短打扮,黝黑瘦小,很多人都是赤脚,因为街道的宽度,他们的队伍拉的很长,进来的时候四下安静,突然间灯光大亮,每个人都没有反应,被光线一晃,很多人暂时什么都看不清了。
“有埋伏!”
“快”有人这么大喊,然后就被惨叫替代了。
几十名弓手在墙头和房顶,居高临下的射箭,除了前后的路口,两侧的小路和院门都被封死,根本就无处可逃,对于弓手们来说,甚至不需要瞄准,只要把弓开满,让箭飞出去就可以了。
密集的尖啸响起,两轮箭雨很快就是洒下,措手不及的这伙夜袭者终于适应了夜里的灯火,也反应过来根本无处可逃,唯一的方法就是爬墙把弓手干掉,或者自己等死,有人开始大喊,想要压住这股混乱。
等这伙夜袭的人吆喝起来,好不容易稳住些,却听到了两声锣响,这让他们又是一阵混乱。
“这时候怎么逃,根本撤不走!”
“这不是咱们的锣声!”
“弓箭停了!”
锣声响起,赵字营的弓手们都是停止,墙头的都下了木台,又有锣声单调而又有节奏的响起。
“有人,两边路口有人!”
弓箭停下,夜袭者如逢大赦一般,还以为自己能跑了,可马上就发现,在两侧路口都已经堵满了人,队形站的很密集,两侧几乎是贴着墙壁行进,前前后后的人手里拿着长矛,身上套着甲,看那反光似乎是铁甲,这到底是什么龙潭虎穴,江湖绿林的厮杀械斗,怎么就用上了长矛铁甲!
“向前!”外面有人中气十足的下令。
两边身穿铁甲,手持长矛的队伍呼喝一声,开始向着中间挤压过去,长矛放平,迈步向前。
身边都是中箭死伤的同伴,两侧是拿着长矛的敌人,能向那边跑,爬墙翻墙,也只有这一条路,可还能上去吗?墙头上肯定还有人等着。
“兄弟伙,和这帮徐州人拼了!”有人扯着嗓子大吼。
这些夜袭者还真有亡命之气,有人喊,有人响应,很快就是聚集到一边,挥舞着手中兵器冲了上去,狂呼乱喊,双眼血红,踩踏到死伤的同伴,还有刚才被迸溅到的鲜血,各个浑身血红,看着骇人之极,火并里面一看到这样的拼命样子,十有**会退让三分,大家械斗为得是杀死对方,可前提要保住自家的性命,何必同归于尽呢?
可两侧靠近的那些披甲持矛的年轻人,很沉默,很淡定,看着好像不知道一伙亡命贼人正朝他们冲过来,甚至不知道这是一场生死搏杀,他们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他们手中的长矛没有颤抖,笔直向前,先慌乱起来的是夜袭的贼人,对方长矛不断的推挤过来,自己要怎么办,难道硬撞上去,自己这四尺不到的刀斧怎么和对方十尺长矛对决,冲上去只有一个死,难道从长矛下面滚过去砍腿,还是爬上两边的墙壁
有人实在是躲避不开,就那么硬撞到矛尖上,单薄的衣服挡不住锋锐的利刃,血肉直接被刺穿,也有人动作灵活,人到身前,就地打滚,才滚进第一排长矛的下面,就被后面斜向下的长矛刺中,直接贯穿,听着这个惨叫,有人用嘴咬着刀身,转身就要爬墙,才上了墙头,墙上就有人拿着刀砍下来,惨叫着落地,开始被箭雨射杀,到现在又被一个个的刺杀砍杀,无路可逃,尸横遍地,入眼全是死伤,鼻尖缭绕着血腥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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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大家
第608章 夜不静 事未了
到了现在,只剩下一个法子了,什么亡命悍勇都是烟消云散,侥幸没死的,直接跪在了地上,磕头求饶。
住在云山武馆周围的住户不多,在那三条街道区域的住户已经没有了,更外围的住户早就得了吩咐,晚上有任何动静都不要出来看,小心杀身之祸,听到那边杀声震天的,更没人敢探头出来了,即便没这个吩咐,大家也不敢冒头,这等厮杀动静,想要招祸上身吗?
不过这喊杀声也是短暂,开始让人心惊胆战,很快就是停歇,再没过多久,就听到蹄声轰鸣,好像大股的马队朝着清江浦繁华区域那边去了。
从外向内,越走人烟越密集,此时夜深人静,大股马队奔驰,蹄声如雷,声音传的格外远,一家家的狗跟着狂叫起来,沿路人家点燃灯火,战战兢兢的走出屋子,趴在门缝上向外张望。
等他们向外看的时候,马队早就远去,有几个胆大的出了院子,能看到打着火把向东去的马队。
“徐州人又要做什么?”
“难不成找到了什么祸害,有几个混账该好好教训。”
若放在前些日子,看到这么大股马队趁夜行动,大家不仅会猜到是赵字营,还会念叨着赵字营无法无天,徐州蛮子在清江浦横行霸道,但有过牛胜杰那桩事之后,大家下意识的把赵字营和这帮徐州人当成自己人看待了,觉得这么连夜动作,肯定是为大家做事。
就这么惊醒了无数百姓住户,来到了一家店铺门前,店铺不过是个三进的宅院,临街的店面,后面是仓库和掌柜伙计们的住处,经营是百货杂物。
这家店铺距离运河足有几百步,按照这个距离来算,这家店铺也寻常的很,这样的店铺在清江浦地面上,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不过今晚却有些特殊,别家店铺早就关门打烊,可这家还没睡,店铺门前挂着灯笼,还有两个人探头探脑的向外张望,边看边嘻嘻哈哈的聊天,听到远处轰隆的马蹄动静,都是愣住,清江浦地面上,这样的声响可是少见。
看到大股的马队出现在街口,迅速逼近过来,这两个人还没反应过来,他们也不知道对方是不是冲着自家店铺来的,到跟前才知道不对,等急忙要回院子的时候却已经晚了,人在门前灯笼下,目标实在是太容易瞄准,只听到弓箭破空之声,两个人中箭惨叫着栽倒,人趴在门槛上,连门都被没办法关了。
院子内有惊呼,可看到同伴身上的箭支,谁也不敢靠前,智听到外面一干人吆喝着下马,和围剿夜袭贼人都用家丁不同,这样的场面,则是内卫队的江湖汉子出面了。
“咱们上不了席面,只能做点杂事了!”有人笑骂自嘲说道,拿着武器涌进了这家店铺。
店铺里只有十几个人,这么晚了,从掌柜到伙计都没有一个人睡,都衣衫齐整的聚在灯火前,看到赵字营的内卫队冲进来,这些掌柜伙计的反应也和正常人不同,虽说脸上惨白,身上缠斗,可却没有被吓倒,几个人反倒是抽出了兵器。
厮杀了一晚上,赵字营的家丁们已经收不住手了,看着对方还敢动手,当即一拥而上,被朴刀砍翻了三个之后,其他人都乖乖的束手就擒,越是在江湖绿林中打混的人物,越是知道什么人不能得罪。
把这家店铺大概一搜,几个人对付一个,直接开始用刑,各种手段用上,店里的人很快就撑不住了,鬼哭狼嚎没几声什么都说了出来,内卫队的人手脚麻利,把店铺里面每个人都捆扎结实,留下五个人看守,其他人又是上马,直奔运河岸边而去。
白天繁华热闹的运河岸边,此时安静的很,不过这边的安静和城内不同,依旧有些人声响动,岸上黑灯瞎火,可河面上倒明亮的很,不少船只的船头船尾都挂着风灯,防备相撞。
这边不睡的人也比别处要多,听着马蹄声响动,不少人都从屋子里探头出来看,也没什么畏惧神情,看了眼和自家无关,又是缩头回去。
在这边骑马就不怎么方便了,内卫队的江湖汉子们纷纷下马,有人熟门熟路的找到了岸上的一处木屋窝棚,在外面就能听到那窝棚里人声鼎沸,里面吆五喝六,显见大家正赌的高兴,那熟门熟路的直接就进去,没多久出来,却喊出几个漕丁打扮的,和内卫队几个带头的凑在一起,大家低声说了些话,这边递过去一锭银子。
“抓一个人二两银子,船和船上的东西归你们,案子我家进爷兜着,进爷说话肯定是算数的!”交涉的人信誓旦旦。
“进爷说话”这四个字却很有份量,那漕丁掂量了下手里的银子,点点头,转身进了屋子,没过多久,屋子里面出来了兴冲冲的十几个人。
这十几个漕丁运兵沿路没有闲着,不停的在码头边的屋子里进进出出,还有对着岸上船喊人的,有人从屋子里走出,从船上跳下,没多久居然有了五十几号人,而且手里拿着各式器械,刀斧木棍甚至还有锚钩,就这么向着岸边走去。
再向前走了一段,赵字营马队举着的火把大都已经熄灭,只剩下两个灯笼在前面引路,彼此谈话也少了,就是一大堆人安静前行,也没人觉得奇怪,运河岸边,晚上装卸也经常,那不方便白日里拿出来的货物,往往要这时候来做,只要官府不管,漕上的势力捋顺,那就不会有什么岔子。
大家就这么沉默的走了一段,领路的几名漕丁互相耳语几句,向前一指,靠岸停着三艘二百料的木船,夜里借着灯火看过去,显得很破烂陈旧的样子,还能看到有人坐在船头打盹。
那漕丁一指,拎着锚钩的人立刻上前,吆喝几声,直接把锚钩丢了出去,在岸边撇过去不过几步远,倒也简单,锚钩立刻狠狠的钩住了船舷。
这个响动立刻把船上的人惊醒,可眼下这个局面,醒了也是无用,岸上那伙漕丁运兵发一声喊,已经是冲上了船。
运河水面虽然平稳,可也有波动,在船上械斗厮杀和陆上很是不同,不过漕丁运兵这些人整日里就在水上,自然适应的很,尽管厮杀武技不强,奈何船上也没几个人,以少打多,又在睡眼惺忪的时候被人冲上来,也只能是一边倒了。
一阵混乱,不少船上都有人过来看,却被漕丁们喊了回去,报出把头们的名号,大家就知道不该管的不要管了。
十几个人被五花大绑的送到岸上,赵字营内卫队的头目笑嘻嘻的给了银子,彼此招呼一声,就这么带着人走了。
看着扬长而去的赵字营马队,漕丁众人一边琢磨这么分银子,一边心里都有些惴惴,小声说道:“这赵字营的手段还真是狠,一动手就照着断根来,以后还是少招惹的好。”
内卫队的这干人没有带着河上抓到的人会云山武馆,而是直接去了那家店铺,关上院门之后开始拷问。
这一夜院子里发生了什么,别人都不知道,可当夜没睡着的一夜心惊肉跳,睡着没被吵醒的都是做了噩梦,一直到第二天天亮。
淮安府城山阳的城门一开,就看到有快马急忙入城,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有什么紧急的军报,一问守城的兵卒,才知道是赵字营那伙徐州人急忙要进城。
“城里太平的很,进去作甚?”询问的人这么念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