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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姑娘,我家仆从有所误犯,还望姑娘恕罪。这些白银乃是我一番歉意,还望姑娘收下。”
那位女子一见徐庶手中银两,那双大眼顿时发亮起来,好似个财迷似的,伸手就取了银两。徐庶见了,摇首一笑,随后向文舜暗暗投了一个眼色后,便回去马上,命仆从离开。
待徐庶离去后,钟会又向那女子索取他那羊脂玉。哪知这女子却是不认自己有偷了钟会的钱财。恼得钟会一阵脸色青紫。文舜见了,前来先是问道。
“在下刚才确有冒犯,但毕竟救了姑娘一命,不知姑娘可否告之在下名讳?”
女子一听,灵动的大眼转了一圈,便是答道。
“我叫怜星。你等这群大男人欺负我这弱小女子,也不知羞。快快让开,姑奶奶还有要事去做。”
“你!!分明就是你偷窃我钱财,如今还敢诬蔑我等欺负你,你你你!!”
钟会听言大怒,手指怜星,气得浑身发抖。怜星却是得意,双手插在小蛮腰,憋着脸说道。
“你哪知眼看到姑奶奶取了你的东西。你可别诬蔑好人!”
“好!倘若你果真清白,你可敢让我搜身!!”
钟会心里一急,厉声就喝。怜星听了,脸色一急,转头向红袍男子娇声喊道。
“这位大哥,我见你最有侠义心肠,这登徒浪子借故要调戏人家,你可不管?”
那娇滴滴的声音,听得红袍男子浑身发麻。红袍男子当即豹眼一瞪,就欲过来为怜星出头。哪知青袍男子却把守一招,冷着面目说道。
“子全且。。慢,这姑。。娘若当。。真清白,刚才。。岂会趁…乱逃走。姑娘,你已利用…我等兄弟一番,同样…的计量,却是瞒。。不过我。”
原来刚才宇文恪在追着怜星时,怜星见宇文恪速度极快,怕被追上,逃到桥岸时,正看到青袍男子和红袍男子迎面走来。怜星见两人气度不凡,心起一计,便与两人求救,说有一群登徒浪子调戏她,她借机逃脱后,那些人仍旧紧追不舍。红袍男子性子火爆,立刻便是应下,后来宇文恪追至,两人便就在桥岸上打斗起来。
却说青袍男子看出了怜星的奸计,怜星脸色一紧,一双大眼竟是泛起水幕,好似要哭起来一般。青袍男子见了眉头一皱,红袍男子在旁喝道。
“士则,姑娘家都哭了,定是受了莫大委屈,岂会有假。我看定是这些人色心大起,借题发挥!!”
红袍男子喝毕,猛地冲了过来,挡在怜星面前。文舜见状,摇头苦笑,随即从腰恻拔了贴身翠玉,与怜星说道。
“姑娘何必屡屡诬蔑我等。倘若姑娘当真急需钱财,我可依事而助。那羊脂玉乃我好友亡母所赠,万万不可丢失。还望姑娘将其奉还。我这块翠玉,光泽通透,绿光晶莹,亦不惜为一块宝玉,愿与姑娘换之。”
“哥哥不可!!此块宝玉乃唐!!”
钟会见了脸色大变,话正说了一变,文舜急投眼制止。就在此时,怜星一手猛地探出,将文舜手上翠玉取了过来,灵巧地走开一边,观摩起来。怜星此举一出,红袍男子顿时脸色大变,方知中计。
怜星细细望着,见这翠玉,光泽通透,暗中竟发着阵阵白光,玉里纹迹竟成一头麒麟,浑然天成,并无经过任何雕琢。怜星顿时色变,这块宝玉价值连城,能够佩戴者,必是王侯子嗣。怜星吓得花容失色,急向文舜望去问道。
“你乃何人!!岂会有这等宝玉!?”
文舜听了,却依旧不愿道明身份,拱手答道。
“姑娘竟然取了宝玉,还望依照承诺,将我好友那块羊脂玉还予。”
怜星听言,沉吟一阵后,忽然说道。
“我有一请求,若你答应。两块宝玉我一并还你。”
“你!!你果真是贼子!!?”
怜星此言一出,那红袍男子方才知道自己一直被这女子玩弄利用。怜星却不理会,一双大目紧紧地望着文舜。文舜脸色一沉,颔首应道。
“姑娘但可直言,若是力所能及。我必不推迟。”
怜星听言,脸色一缓,那双大目渐渐升起水幕,低声说道。
“我姓王,怜星乃是我名。我王氏本乃冀州一带世族,我父乃袁本初麾下部将。当年曹操攻下河北,冀州祸乱,我王氏一族死伤无数。我生母更在祸乱中死去。当时我尚年幼,我父带我逃出冀州,至此我父女二人相依为命,四海为家。虽是家道中落,但我父颇有几分武艺,我等父女便以打猎为生。我父与我说,我等如今虽是落魄,但王氏毕竟曾是冀州大族,所以我等父女活得要有气骨。万不可丢了王氏门楣。
哪知就在两年前,我患了风寒,大夫说我寒毒入体,必须以名贵药物补身方可痊愈。可那些名贵药物,岂是我等这些贫穷人家买得起?我父为了筹集资金,上山猎虎,被虎所伤,但亦将虎猎杀。后来我父取了虎皮、虎骨,便进往洛阳,欲要将其贩卖。
第一千五十四章 轰雷炮
哪知他却与洛阳里的世族子嗣起了争执。那些世族子嗣不但将我父打成重伤,还夺了虎皮、虎骨。幸好当时,我父旧友路过,认出我父,即时出手相救,并且请名医为我父治疗。我父担心我身上风寒有所耽误,当日便向他那好友乞来许多名贵药物后,便是请辞。之后我病情痊愈,我父却因伤势,卧病在床,如今更是危在旦夕。我父昔年随袁绍征战四方,身体本有旧患,后来又被猛虎和那些世族子嗣连番所伤。我为他请来各地名医,都是束手无策。而为请这些名医,我便凭着几分身手,在各地行窃,但我却不会偷贫穷人家,只挑那些趾高气扬的世族子弟。而我今番赶来长安,乃听闻西唐首席太医华佗,乃当世神医。欲请他诊治我父。却又恐给不足诊金,便就在这城中行窃,待筹足了钱财,再去乞求。
这位公子,我见你气宇轩昂,且随身携带如此贵重宝玉,想必定是王侯子嗣。还望你能为我引见华神医,近年我已筹得不少银两,诊金方面绝不亏待!”
如今的王怜星毫无适才的锐气,反而显出几分女子般的柔弱。文舜默默听着,待王怜星说完,脸色不禁有几分唏嘘,心中想道,此女子亦不惜为一孝女,只不过心急其父,误入歧途。文舜想毕,拱手笑道。
“王姑娘,引见之事,我可应诺。但我亦有一条件,偷窃之事,终非正途。倘若你父得知,你以窃人财物,而为其医治,亦会心中难安。还望王姑娘莫再偷窃他人财物。”
王怜星听文舜应承,脸色一喜,露出一抹灿然笑容。
“若我父病愈,我此生此世绝不行窃。”
文舜听言微微颔首,便是应下。王怜星笑得像个孩子,然后又向红袍男子和青袍男子纷纷道罪赔礼。两人知得王怜星因孝行窃,亦无怪罪。红袍男子更是满腔热血地与人承诺,若是文舜反悔,他必会为为其出头。至于钟会,竟被王怜星视作趾高气扬的纨绔子弟,苦笑不止。后来王怜星不但将两块宝玉奉还,还将钟会的财物一并还之。
误会终于得解。文舜对那两位汉子亦是赏识,拱手笑道。
“所谓不打不相识。今日因王姑娘之事,能与两位豪杰相识,实在是人生一大快事。不知两位豪杰可否告之名讳?”
红袍男子听了,哈哈笑着,当下应道。
“我名叫王双,字子全,乃河东人也。足下武艺不凡,若有机会,还望能与你再较量一番。”
王双说毕,在其旁侧的青袍男子随之说道。
“我姓…邓,名范,字士。。则,乃南。。阳邓氏…族人。时年因荆…州战乱,我与家中老。。母还有族人为…避战祸,便迁往…雍州。”
却说这名叫王双之人,其族乃河东安邑巨贾,家中颇有钱财。其父王大牛本乃平民,后因文翰在河东大力推行商业,颁发许多利商政策。王大牛便趁机起家,最初以贩卖猪肉为生,后来便开起了酒家。王双自幼天赋异禀,力大过人,食量更是平常孩子的数倍。王大牛自知他王家能有今日光景,全赖文翰执政,早年便曾立下誓言,若生孩儿,必教他从军,以报其恩德。因此王大牛从小便为王双耗费重金,请来名师教其学武。王双天生神力,近年学艺有成,其名在安邑里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至于邓范本名为邓艾,邓氏本是南阳新野一带大族,后因荆州战乱,家道中落。邓艾最初是当放牛娃,但他从小素有大志,决心发奋图强,光耀门楣。不过因为邓艾天生口吃,族中之人都看不起他。不过邓艾并无因此颓废,专心读书练武。待其十二岁时,荆州战事吃紧,邓氏一族决定迁往雍州。他随母至颍川时,读到已故太丘长‘陈寔’碑文中的两句,文为世范,行为士则。邓艾欣然向慕,于是自己命名为邓范,字士则。
文舜听两人道明名号,脸色一凝,先分别介绍钟会、宇文恪,然后方才自秉名讳。
“我姓文名舜,字子熹。乃是当今西唐王世子,今日有缘能与诸位认识,实在舜之幸也。”
文舜并无隐瞒其身份,直言道出王世子的身份。邓范等人一听,脸色连变。邓范剑目刹地飞射两道精光,便与跪下而拜。文舜急忙扶住,与邓范笑道。
“邓兄万不可如此。我等以心交友,这等凡俗之礼,可免即免。”
王双听了,粗神经的他,哪里想得那么多,哈哈笑着,连声附和。当下王双打斗一场,正觉肚子有几分饿意,便提出去英雄楼一聚。众人皆无异议,遂赶往英雄楼去了。这王双也是个自来熟,在途中和王怜星很快便是相熟,两人以兄妹相称。不一时,众人来到英雄楼,在二楼坐落,王双扯着大嗓子,吩咐小二好酒好肉端来,不必在乎银两。小二见钟会、文舜、王双穿着打扮都像是贵公子,顿时笑得眉开眼笑,应诺去了。众人谈笑自如,很快便是熟络。王怜星解了心结,其父医治有望,多年的心头大石终于放下,身着鹅黄衣裳的她,活泼得像个黄色精灵,惹得众人笑声不绝。不久,酒菜一一端来,色香味皆全,众人动了不少体力,皆觉饥饿,一阵狼吞虎咽后,很快便将数十盘菜式消灭殆尽。酒水亦喝了足有十几壶。其中吃得最多的当属文舜、王双二人。宇文恪看得一阵诧异,他本以为自己以算是食量惊人,但和这两位爷比起来,却只能算是皮毛。旁边的王怜星和邓范亦是看得色变,钟会发觉四周不断投来的异色,不觉喃喃怨道两人有风雅。
饭饱酒足,众人自然少不了畅谈一番。其中文舜向钟会问及有关英雄楼为何聚了如此多豪杰。钟会淡然一笑,正欲张口回答。哪知王双嘿嘿笑起,争先说道。
“文兄你可是孤陋寡闻了。西川战事在即,唐王欲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