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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文冠军,汝想要的,吾等已答应。现轮到汝了,把这马鞍马镫的图纸画出来。”
丁原不知这二人前辈子是否有仇,否则怎得如此剑拔弩张。又怕吕布忍不住要暴走,到时谁也拦不住,杀死这文冠军。文翰毕竟是何进的人,而他丁原又与何进私交甚好,更有着一些重要的约定,亦可算是何进一脉。当然不想自己的义子吕布杀了这文翰,而得罪了何进这位高权重之人,到时当真会少了许多利益,反而增添许多麻烦。
“呵呵。丁刺史,这口说无凭,不如立下依据。吾先乃区区军司马,人微力薄,望刺史大人明白小人苦处。得到依据后,吾就立刻把这图纸画出,不再有任何说法。”
文翰这话刚说出,又惹怒了吕布,丁原阻止,不耐烦地甩了甩手,对文翰好感全无,只觉此人不依不饶,不好对付。
“行。老夫这就立下依据,奉先汝也快写。把这事了结,老夫已觉得有些烦躁。”
丁原说后,不理吕布的反应,威严地给了其一个眼色。丁原毕竟是并州的土皇帝,又是其义父,吕布再有不愿,也只能听从。
丁原冷声地叫唤薛兰,令他拿些笔纸过来,一会后文房四宝到齐,丁原写好依据,签上大名后,把纸递给了吕布。吕布恨得牙齿直咬,却身不由已,亦写下其名字后,把状纸卷成一团扔给文翰,文翰接住,仔细看后,满意地将其收入怀中。
然后,文翰又很自觉地将马鞍马镫的构造画下,花了半个时辰的时间,丁原、吕布虽是等得不耐烦,也不好打扰他。待文翰画完后,交予丁原,丁原收后冷漠地点点头,似乎对文翰十分恼怒,叫其先找个地方歇息一晚后,便回去修都等候朝廷文书。
文翰对于丁原的恼怒并无太过在意,原本就是丁原先用大义和身份压迫自己拿出马鞍马镫,竟是如此,自己又何必客气。而且,这也只是份放人依据,作用也不是很大。但起码,文翰相信这依据,被张辽、高顺看到,定会影响其忠诚度。只要找好机会,将其利用,或许有不错的效果。
文翰和裴元绍离去不久后,吕布终于失去了控制,砸起议事厅的家具,丁原知其难受,憋了许多怨气,亦不阻止,任其泄恨。
文翰与裴元绍走在路上。文翰似乎心情不错,竟在哼着小调。
“公子,汝被这丁原、吕布强迫画那马鞍马镫,洒家还以为汝心中不甘,定会不喜。没想到,公子如此大度,还有这么好的心情,:。”
文翰瞟了一眼裴元绍,然后静悄悄地在他耳中说了几句。裴元绍一听,不禁地笑了起来。
“哈哈。公子真是足智多谋,若是日后这丁原或是吕布兵马与吾军作战,到时定会有场好戏。这当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哈哈哈哈。”
“哎。怀安,噤声。”
文翰把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嘴上,做出噤声的动作。裴元绍连忙住嘴,偷偷地望了周围几眼,果然有几个人在一直跟着。
文翰早知丁原定会派人过来跟着,经过今日之事,文翰**裸地想要撬吕布墙角,这可让丁原对其起了防范之心,怕文翰会又起坏心,把目标放在他并州集团某些将领之上。文翰却无此意,刚才他出来时,留意了府中一些地方。并无见到张辽、高顺,这两人应是镇守在临河,如果他们两人不在的话,其余人文翰并无太大的兴趣。
文翰与裴元绍找了一家酒家,吃了点饭菜,掌柜的见文翰摸样好似传闻的文冠军,问了一下,当他知道的文翰身份后,热情地坐在一旁与文翰聊起有关羌胡的战事,更免了文翰的饭菜钱。
文翰不愿,掌柜也不坚持,却是送了几坛好酒予文翰,和文翰他们一起喝了起来。后来一些在旁吃饭的人,听得文翰的身份,又见文翰此人无架子,也围了过来,七嘴八舌的一起聊那征讨羌胡战事。人越来越多,掌柜的也是十分大方,又再送了几坛好酒,与众人一起喝酒谈乐。
之后文翰和裴元绍皆喝得半醉,掌柜早准备好两间上房让他们休息,两人赶来几天的路,也是够累,熟睡一夜。
到了第二天,丁原令数名士卒,装一马车黄金,送来给文翰。这是丁原许诺给文翰的赏金。虽然文翰昨日那强硬与不依不饶的态度,得罪了丁原,但丁原作为一州刺史,做出的许诺当然不能反悔。而且,文翰的功绩摆在那,若是反悔了,传了出去,以文翰的声望,并州的百姓定会为其鸣冤说事。到时损了自己这刺史的名声,反倒是不美。而且,二千两黄金在丁原眼里,只是皮毛。
文翰对着黄金不是很看重,只知道这东西能扩充其兵力,和出粮饷于他的下属。平时,文翰自己却是很节俭,不会胡乱花钱。丁原令那些士卒送来黄金后,文翰也不清数,交给了裴元绍,让他负责保管。
到了晌午时分,文翰和裴元绍整理行装,文翰坐上踏云乌骓,而裴元绍则坐上了那辆装有二千黄金的马车,两人准备回去修都。
就在文翰刚拉起缰绳之时,忽然数名浑身血迹,身上各有箭矢,披头散发,兵甲不齐的汉兵骑马快速奔来,看其要去的方向,应是县令府衙。
哒哒哒哒哒。
数名骑马汉兵经过文翰,其中有一人马下速度太快,路又颠簸,震落其身上一根箭矢。文翰待他们离去后,走了过去,捡起那支箭矢,看了一会,神色大变!
“怀安汝立刻回去修都,令云长哥哥与公明准备,这羌胡人又来了!”
裴元绍听后,也是大惊失色。而文翰不等他问话,就一拉缰绳,快速向县令府衙奔去。裴元绍知事情紧急,也不再磨蹭,甩起马鞭,驶着马车向修都的方向奔去。
这时,在县令府衙。
丁原与吕布满是阴沉之色。吕布更是拳头拽得紧紧,恶狠狠地瞪着那跪在地上的汉军斥候。
“汝把话再说一遍!!”
斥候全身上下都是伤口,鲜血流了一地,脸色苍白得厉害,虚弱地又把战报说了一遍。
“是!太守大人。羌胡又派出二万铁骑,五千金刀勇士,八千羌胡刀斧手,合计三万三千人,从羌胡境内走出,扎营在临河县北面,:。吾军镇守在临河的兵力只有八千,压不住敌人人多势众。吾军至昨日已伤亡过半。
而且羌胡人攻势很猛,吾军的兵力不断地在减少。若不是高顺将军指挥妥当,这临河城早就破了。昨夜,高顺将军见情势危急,便令吾等当即过来,向太守与刺史大人上禀战报。请太守与刺史大人立刻派兵增援临河。此次羌胡领兵大将乃柯拔乌延的父亲,羌胡三大豪门之一,占领三分之一羌胡土地的柯拔族的族长,柯拔乌炎。
他死了独子,亲弟。正是怒火滔天,说若是攻破城池定要屠城,以祭奠柯拔乌延和柯拔乌江之死。之后,他所占之城,都尽以屠城方式来泄恨。直到,捉到杀死他独子之将,文翰!才肯罢休!”
吕布再听一遍,确认这噩耗,心中有气厉声吼着。
“吾看这文不凡哪是冠军侯投世,明明就是这煞星投胎!害吾损四千士卒,更令吾之大将高顺身处危境。若是以往,羌胡人损了一万铁骑定要休养一年半载,待粮食用尽时,才会出兵夺粮扫荡。
这文不凡杀了柯拔族的太子爷,激怒了整个柯拔族,此次才会倾全族之力来攻,吾看就应把这文不凡捆起,送给柯拔乌炎泄愤!”
嘭!
丁原越听越觉得这义子的品性不像个东西,一啪桌子,站了起来指着吕布喝道。
“汝这逆子还不快给老夫闭嘴!文不凡再如何惹汝不高兴,他亦是吾大汉之将!上次羌胡来犯,乃为敌国。他奋身杀敌,危机重重,历经千辛万难,绞尽脑汁灭了多少羌胡人。他杀死柯拔乌延只有功劳,何来煞星之说!
吕奉先汝给老夫记住,汝可是老夫义子。这些大逆不道的话,日后即使有,也给老夫藏在心里。更不要想去做。否则让老夫知道,老夫丁建阳定会大义灭亲,把汝杀死!”
第八十一章 何为大义
这是吕布自从做了丁原义子之后,第一次见到丁原发这么大火的怒骂自己,其他书友正常看:。吕布被其凌然的气势惊到。忽然换了一口气,眼睛缓缓地睁大,他那傲然的脾气在作祟,那神采里竟有杀意在飙出。
“不能!吾现羽翼未满,还不能与这老家伙翻脸!”
吕布按住心中魔鬼,深吸了一口气。低下头,向丁原认罪。
“义父说的是。儿子的记住了。只是这危机如何解得?这临河县可是尚有四千汉兵,还有吾之大将高顺。若是不管,看这羌胡柯拔族此番来的兵力,不需多久就要攻破临河城门,到时临河看是不会有一汉人留下。”
听吕布认错,丁原暴怒的神色也渐渐褪去,点点头沉吟一会道。
“的确。这朔方郡的兵力消耗得七八,若是要救临河只能从五原、云中两郡调来救兵。只是这一来一往,还需整顿大军,辎重等等琐事,需要的时间,最快也要七八天左右。
待救兵来到,临河只怕已被攻破。若是有人替吾等拖延些许时间,那救临河城的将士、百姓,还尚有一丝希望。”
丁原头脑发疼地扭了扭太阳穴,吕布那只会杀人谋自利的头脑也想不出好的办法。两人都在闭嘴沉思。
文翰在外面站了许久。因为府衙中的护卫认识文翰,文翰当时又急,并无让其通报,直接走入,刚进来便听到吕布前番那要捆自己的言语。文翰听到后,当即就想愤然离开,不过后来丁原那番呵斥吕布的话,让他不住地止了脚步,心情好了些许,暗道这丁原这人性还未丧尽,虽贪小利却仍懂得大义。
文翰一直听到最后,叹了一口气,迈步走进议事厅。
“此次柯拔族来攻,全因吾个人之因。就由吾领兵去拖延柯拔族大军,还请刺史大人吩咐下属手脚利落一些,把救兵尽快搬来。”
丁原正想着这难题,忽然就有人冲来,自告奋勇地去接。丁原听这声音熟悉,一眼望去,年轻少年郎,英姿飒爽,豪气外露,一双细长锐目虽有忧色,却无惧意,大义泯然。不由让人不生佩服之心。
“冠军儿?…。听那回来的士卒禀报,汝不是准备要回修都,怎会忽然出现在此。哎…”
丁原疑惑说到一半,突兀想起这吕布刚起说那要捆文翰之话,不禁地与吕布对视。不知这文翰什么时候来到,有没听到吕布那要害他之言。
吕布红着脸,恼羞成怒吼了起来。
“这护卫是吃干饭的吗?文司马过来,竟也不会通报。吾定要宰他头颅,让他下辈子记住这护卫之责。”
吕布说罢就站起身子,想要向外走,去找护卫晦气。其实,吕布内心主要的目的,是想快快离开文翰投来的鄙夷视线,实在让他好不尴尬。
文翰收回眼神,摆了摆手。
“不关护卫之事,是吾令他不必禀报。吕太守,吾也只是刚到而已,汝不必生这么大的火。这肝火太盛,容易伤身。”
“汝刚到?吾信汝才怪!”
吕布心中暗道,被文翰暗中挑衅,也不好发作。旁边的丁原,没好气地让他坐好,然后又向文翰正了正脸色,慎重问道,:。
“冠军儿。汝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