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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过几日便是蔡中郎的生辰。到时,只要在洛阳有些许身份的人,都会过去蔡府参加宴席。这蔡中郎最爱把弄文学,到时定会出些难题。听孟德说,不凡汝这人有诗赋之才,吾也听过汝诗,堪称大作。
到时汝就与孟德还有吾一同过去参宴,吾替汝引见一番,也好认识一下洛阳的大人物。说不定,还能一鸣惊人,在这洛阳城声名大噪,为吾争一口气。那群文人,常看不起吾,说吾学识低微,只能处理军中要事,政事若是插手,只会弄巧反拙。”
何进仿佛想起平日那蔡邕、王允、杨彪几人,用着一些难明的词语,兜着圈子骂自己的那副摸样,就恨得咬牙切齿。
“何大将军之令,小生岂敢不从。大将军拭目以待,到时小生定予大将军争一口气!”
文翰拱手施礼,脸色平静,一副胸有成竹的摸样。心里腹诽,饶是那些文人学识再高,难道比得上自己熟读的上下五千年知识。论文学,我是穿越者,我怕谁!
到了蔡邕生辰那日,蔡府张灯结彩,门口车马连绵不绝,好不热闹。过来的都是洛阳城有名的士子,和一些官僚之人。
这时,一辆奢侈豪华,用七匹马拖着的马车迎面而来,把整条大道都塞住了。不过,在后面来的人,可不敢有丝毫催促。这辆马车在洛阳城,谁认不识谁人不晓,乃是鼎鼎大名的大将军‘何进’的专用之车。现今洛阳城内,除了皇宫内的那位真龙,还没有谁的势力比其阔大,人人都需让之七分!
王允与好友杨彪一同刚下了马车,见那辆七匹马车正驶来,王允脸色一变,一甩袖子向杨彪道:“这屠夫怎么来了,肚子无半点文墨,也敢过来献丑。弄得这雅会庆宴也变得俗不可耐,真让人烦心!”
“子师,汝又来了。这何屠夫,虽是寒门出身,与吾等豪门之人有别。但其妹嫁于圣上,更坐上皇后之位,便是皇亲国戚。汝也该放下成见,与这何屠夫多多亲热。否则,只会快了那十常侍之心。”
“哼。其实吾对门户之见,并无太过在意。只是这屠夫无读过圣贤之书,不懂人世道理,目光短浅,还想染指朝政。这是吾等之辈,不可容忍的。只要他一日不把心思摆正,吾与他就势不两立!”
“诶。罢了罢了,就当吾从未说过。入席吧,那蔡飞白怕是等急了。”
杨彪知王允对门户之在意非常,也懒得再劝,拉着王允入了蔡府。后来,何进马车来到门前,何进大大咧咧地首先下了马车,文翰、曹操跟在其后。蔡府下人见到何进,连忙回府禀报蔡邕。何进身份尊贵,按礼数蔡邕应出来迎接。
“哎,不必了!何某人直接进去,无需禀报。”
何进把蔡府下人喝停,因其嗓子大,声音好似雷响。顿时响遍整个蔡府,蔡府突兀静了下来,府中士子原本在谈文论理,个个都住了口,向门外望去。
“这何屠夫真是,说了多少次。这嗓门就是改不了。”
在后院正迎接客人的蔡邕,听到何进的声音,不由摇头苦笑。告了一声罪,辞了客人,出来迎接何进。
“何大将军,过来参加老夫生辰宴席,真是令寒舍蓬荜生辉。哦,曹孟德汝也来了,还有一位生面孔。”
“老师生辰庆宴,学生当然要来参加。这是学生好友,文翰,文不凡。现是何大将军府中幕僚。”
曹操向蔡邕施礼,他曾向蔡邕求学过一段时间,与蔡邕感情颇深。蔡邕点了点头,当是回礼,又望向见文翰,见其年纪轻轻,却气度不凡,神色悠然自得,不急不躁,面貌堂堂。心中暗道。真是个俊朗少年。
忽然,蔡邕好似想起某事,眼睛一亮:“哦。莫非是写那望月楼之诗的文不凡,此诗虽得罪权贵豪门,但其意境非凡,吾甚是喜爱,曾向人打探,其作者下落,不过得来的消息却是说他疯了。”
文翰面带笑容,施礼说道:“那望月楼之诗,正是小生。至于传闻说小生疯了,只是谣言罢了。或许是小生得罪了权贵豪门,被世人当做是在疯言疯语,脑袋不醒。”
“哎。汝可是有真材实料,怎能来得疯言疯语。不必妄自菲薄,这些人的脑袋更是比汝更为浑浊。整日思一些不见得光的事情,无心政事,老夫观他们更为适合疯子之称。”
蔡邕似乎十分欣赏文翰,并且没有任何门户之见,对文翰亲热无比。这让周围的士子不由吃惊,能得到蔡飞白欣赏之人,大多都不会差到哪里去。
之后,蔡邕带头,把何进、曹操、文翰带入了府邸之内,入了一席。这席位处于上乘之位,因何进的身份摆在那,众人也没有什么不满的。
在何进旁边一席,坐的大多是当朝文豪,政坛一手,军中老功臣。分别是司徒王允,王子师。京兆尹杨彪,杨文先。北中郎将卢植,卢子干。右中郎将朱儁,朱公伟。中郎将皇甫嵩,皇甫义真。
卢植、朱儁、皇甫嵩向何进走来施礼,虽然他们不属何进管辖,但毕竟何进官位高于他们,又同属军中武将,一些礼数还是要到了。之后,何进又把文翰作了一番介绍,文翰施以晚辈之礼,态度郑重,毫不做作。
卢植、朱儁、皇甫嵩这三人可是汉末最后一批忠国名将,黄巾之乱,就是靠他们才能镇压。他们一直到死,无论朝廷有多**,都是忠于汉朝,为国分忧。卢植,卢子干更是刘备和那公孙瓒的老师。
卢植、朱儁、皇甫嵩与何进聊了一会,就告辞回席。之后,宴席开始,蔡府下人搬来丰盛饭菜、酒水。一些士子喝了酒,开始吟着诗歌。而一些官僚之人,就在议论着朝中趣事。
文翰看了看周围,没有发现袁绍、袁术身影,有些好奇向曹操问道。
“这汝南袁氏兄弟不是号称‘宴席场中的君子’,席席皆有其身影。为何今日不见?”
“哈哈。不凡汝有所不知,曹某人老师‘蔡中郎’和当朝太傅‘袁隗’政见不合,常在朝廷上,吹胡子瞪眼地相互抨击。主要是,两人对门户之见的观念不同,蔡中郎认为只要是有才者,无论出身如何,皆可仕官。而袁太傅,则认为出身与才能挂钩,一般的豪门世族,祖上都是有大才能的伟人,血脉继承,后代自然不差。因此,两人关系并不融洽。
袁隗是袁绍、袁术的叔父,袁隗都不来,他们俩自然就不敢来。”
文翰哦了一声,当是知道。心里想到,看来曹操的思想是受到蔡邕的影响,后来曹操的颁发的贤士令,与蔡邕的观念几乎一致。
第五十章 一首梁祝
过了一会,酒过三巡后,到了赠礼环节,其他书友正常看:。王允、杨彪二人知蔡邕爱书如命,增上珍藏书籍数十本,本本都是正文非手抄之本,价值千金。卢植、朱儁、皇甫嵩几人,则分别送了一些贵重玉器、与两把名贵的琴。蔡邕可是当朝出名的琴家,对琴也是十分喜爱,他慎重地把书籍与两把琴令下人放好。
其余人,也赠送了一些财物,与一些名贵文物。蔡邕一一笑纳。等到了何进那席,何进笑着,豪迈地直接送了一新的府邸于蔡邕,价值万金。蔡邕想要推辞,但却是推辞不掉,只好收下。
而曹操则送了一本找了许久的战国书籍与蔡邕,此书蔡邕心仪已久,却苦于没有人手去寻。今曹操替他寻到,当是开怀无比。
最后到了文翰,众人不由把目光投去,文翰先是施礼,后一下人把一把奇异的乐器拿来,文翰拿起亲自走到蔡邕面前,把其献上。蔡邕好奇地捉拿在手中,拿着弓杆轻轻拉了一下琴弦,发出一低沉音色。
“咦,这是何乐器?音色如此奇异。”
蔡邕望着文翰,文翰不急不躁,指着蔡邕手中乐器介绍起来。
“这叫二胡,也叫奚琴。构造比较简单,分别由琴筒、琴杆、琴皮、弦轴、琴弦、弓杆、千斤、琴码和弓毛组合而成。主要通过弓的推拉运动,擦弦后振动琴皮发音的共鸣体。这六角形的就是琴筒,质地和形状对音量和音质有直接影响,此二胡用紫檀木制作,最为上等。琴筒,对发音、传音和滤音有一定作用。而二胡最为关键一个组件。”
蔡邕作为东汉末年最为出色琴家,对于文翰的解说是一听懂个七八,听得入神,不断点头。后又问了一些细节,文翰耐心教之。这两人一个在问,一个在讲,完全把这席中之人忘记,对于他们这些不懂乐器的人,文翰的解说是显得乏然无趣。
“哎,其他书友正常看:。蔡中郎汝这就不对了,作为主人家,把客人都凉在一旁,好生无趣。吾观这少年郎说得如此详细,必是精通此物,不如让他拉上一曲,博得众乐,更胜于他在那说一些凡俗解析。”
王允站了起来,向蔡邕埋怨。蔡邕发应过来,连忙道罪,又听王允说的是理,加上自己对这乐器能弹奏出什么曲子,也是好奇得很。
“哈哈哈。汝看老夫这糊涂性子,听得入神,怠慢了客人。文不凡汝能否拉上一曲,平息众人对老夫之怨,老夫感激不尽。”
蔡邕哈哈笑着,慈祥的向文翰说道,文翰早有准备,从蔡邕手中接过二胡,找一清静位置坐下。场中静了下来,个个都是聚精会神,想要知道此新颖乐器,到底有何能拉出什么样的绝世妙音。
文翰拿起弓杆,缓缓地拉动琴弦。
先是一阵高耸的音色响起,渐渐地有着一低深的旋律出来,众人的心跳随之而下,忽又高起,心随之而上。
逐渐旋律变得轻快,低高音色像是有人在唱,众人脑海里,莫名的回想起,心中初初认识之人,竟有一种情窦初开的感觉。
蔡邕闭着眼睛,手在摇,白须胜雪,身体随着音色轻晃动,仿佛投入了往事之中。
王允、杨彪不禁拿起酒杯,抿了几口后,脑袋上昂。卢植、朱儁、皇甫嵩不觉哼着声音,陶醉笑着。
忽又一高音,众人心跳加快,心脏欲要跳出。就像回到那日,想要捉住恋人之手,与之长相厮守。
后来,沉音连绵不绝,像是在心中慢敲。
慢慢地,曲终了。
席中之人,无不还在陶醉。安静得吓人,好似都在沉醉于往事当中的美好,不愿醒来,其他书友正常看:。
在院后,一女子轻轻走来,她一张鹅蛋粉脸,迷人大眼睛顾盼有神,粉面红唇,身量高挑苗条,上身一件翠绿缎子锦袄,绣了一些淡黄花纹,系一条藕丝缎裙。整个人好似一朵幽静的莲花,端庄清雅。
女子躲着靓丽身影,悄悄望去。文翰刚好抬头,与之相视,为其惊艳,随即镇定情绪,向女子笑了笑。女子好似一只被惊吓的兔子,忽又缩了回去,消失不见。
这时,不知谁先从曲音撩起的往事中醒来,拍起手掌。掌声将席中众人带回现实,亦拍着手掌,为此曲喝彩。
“好好好!不凡,不知此曲何名。曲中又有何故事?”
蔡邕连声称好,对文翰欣赏无比,连称呼也变得亲热。对此,文翰受宠若惊,谦虚施礼后,朗声说道。
“此曲名为梁祝。乃是小生故乡一对情人,男女之姓,其中女子家中,因豪强所逼,父要嫁女,棒打鸳鸯。豪强更逼死,女子爱人。想让女子死心塌地出嫁。女子不知爱人已死,为了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