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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那文不凡以为自己是何等人物?也敢与卫家对头?卫家乃我等安邑豪门之头,我等都与卫家马首是瞻,他又怎能斗得过吾辈之人!”
“卫家,以儒学立之大义,我等士子深受卫家教诲。那文不凡只不过是一介莽夫,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强抢卫家未过门之妻,实乃令人不耻。还望卫少主,今日以才学、武理击退此莽夫,让他知道,此世间非是蛮力便可任意而为。”
在广场之上,有一高台,高台坐着的都是卫家之人,一些有些身份、名气的豪门、儒生纷纷走来向高台上的卫家人拍去了一记一记又响又香的马屁。听得那坐在左席首座的,也就是卫仲道的二叔,卫琼笑个不停。
“哈哈,承蒙诸位看得起我们卫家。今日请诸位过来,也就是想要诸位见证,这胜负的结果。这文不凡可是有冠军之名,行兵打战的本领乃是天下一绝。我们卫家家小业微,哪是他的对手,只怕他不肯认这胜负,用蛮力夺人。”
“他敢!卫二公莫要担忧,如果这文不凡真敢如此,我等与卫二公都是一条船里的兄弟姐妹,哪能容得他如此欺负卫家。我等到时,定当与卫家共同进退,大家是与不是啊!”
“是!是!是!”
“如此,当真谢谢诸位仗义。”
卫琼站起身子,深深地施一礼。顿时又是台下众人的一片赞赏声。
“哈哈,这样一来,卫家的名声就更加大了。那文不凡历来与豪门人作对,只要赢下这场决斗,卫家声势就会再添几分。今日过后,这安邑城的第一执权者,非卫家莫属。到时,只要我再铲除那病死鬼,坐上卫家之主的位置。
那么我就是安邑第一人。然后…。再借着这乱世…卫家在我的带领下,将会到达一个全新未有的高度。哈哈哈哈哈哈!!”
卫琼在内心疯狂地大笑。眼睛里有一种无法掩饰的精光,这精光极为骇人,就连他旁边的两个弟弟,也似乎感觉到了一些,低头不知在想什么。
卫仲道望着卫琼屹然一副卫家之主的姿态面人,内心虽然极度愤怒,但却是死死地忍受着。这事情的发展却来却超出他的控制。
他根本无意,要将此事弄得整个安邑城人所皆知,这样一来,他和文不凡就被逼到了进退两难的地步。他为了卫家的脸面,绝不能输。而文不凡不重脸面,不重所谓的名声,但他为蔡琰,此场决斗之胜,他是势在必得
卫仲道的脑海里不禁回想起,文翰那疯狂的眼神,这是一种不惜代价,血染四方,也要夺得的疯狂目光。
“二叔呐,二叔,你此番是将卫家往地狱里推呀。”
卫仲道望着正与台下豪门人、儒生大方豪言的卫琼,苍白的病态脸色里,变得更加黯淡。
“来了!大家快看!文不凡来了!”
须臾,卫家敞开的大门,有数匹快马急速奔入。两道黑色的闪电不分前后,首当其冲,在其之后,是一匹通体雪白的骏马,骑着的是一长发飘逸,脸上带着不羁笑容,眼神深邃一副谋士打扮的风度翩翩男子,男子身后,是一神色威严,不苟言笑的身穿黑绸红鹰战袍的汉子,:。在汉子身旁,是一目光精锐,不修边幅却有着独到韵味,浑身散发着草药味道的怪人。这三人面相奇异,气度异于常人,顿时让场中的人静了下来。
“吁~!”
两道快得不见影的黑色闪电,在广场中央骤地停了下来。这时,场中众人才看清,这两匹快马的主人。
其中一位,白绸梅花袍,剑眉星目,唇红齿白,一脸平静如镜的脸容,给人一种从容不迫的感觉,他的一双眼镜极为深邃,让人难以与他对视超。而在他旁边,是一美须公,他身穿鹦鹉绿袍,红枣脸色,丹凤目卧蚕眉,浑身散发着‘力’的气息,好似一拳就能打破一面城墙。
这五人,各有不同的风格,一看就知都非是池中之物。一时间,场间静得一根针掉下,都能听清。一个人能耐如何,见之相貌、神态、气场大概就能猜出。许多有些阅历的豪门人、商贾,内心立刻开始分析,甚至有些人已在内心打算,待卫家此事结束后,立刻就到太守府登门赔礼,卖好予文不凡。
他们为何有如此打算。因为,就凭这五人出场的气势,他们就知道,卫家慑不住文不凡!
“吾,河东太守,山阳文不凡,唐突而至,礼节有失之处,还望卫家,诸位多多见谅。”
只见那身穿白绸梅花袍,男子不卑不亢拱手报名,身上散发着一股无形的威严气势。在场所有人不禁一惊,有关文翰的传闻,他们听过不少。此番见之,无论是气度、气场还是那毫不掩饰的杀戮气息,都让人不敢有所小觑。
“文太守气度不凡,是我等有失远迎,还望文太守莫要见怪。”
或者是文翰、关羽这两人身上的杀戮气息过重,在场的人态度似乎有些改变。文翰、关羽历经战事大大小小将近半百,死在他们俩人手下的人,不计其数。一将功成万骨枯。他们的杀戮气息乃是从战场中练就,已成为他们身体的一部分。
而在场的这些豪门人、商贾、儒生,少有经历战事,在这短暂的接触中,就被他们那股浓烈杀戮气息所震慑。毕竟当今非是太平盛世,这些人身处高位,当然有一些高于常人的智慧、眼光,明白到在当今乱世,任何东西都不够拳头实在。
“哈哈,文太守今日到此,我想非是与我等这些小人物谈心的吧。文太守冠军之名,如雷贯耳,征羌胡,灭黄巾,死在文太守之人,可堆为一座瓮城。
但可惜我河东卫家,非是畏惧强权,贪生怕死之辈。文太守要强占我河东卫家少主未过门之妻,我等宁死不妥!但我河东卫家乃儒学名门,不愿生灵涂炭,为此今日与文太守来一五场三胜的决斗。
胜之者,能最终抱得美人归。到时,还望文太守接受事实,胜负,莫要做出一些令河东人心寒之事。”
卫琼在高台上,大放厥词,且这话中有话,对文翰是明赞暗踩,然后又将自己那一方说得大义泯然。
文翰眯了眯眼,望着卫琼,淡淡道。
“依我所知,这卫家做主之人,乃是汝等少主卫仲道。汝是何人,卫家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做这代表。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扭曲事实原委。
废话少说,让卫仲道出来,开始这五场决斗吧。”
文翰丝毫不留半分脸面予卫琼,此番他过来,就已注定要与卫家翻脸,所以也不必客气。而且,在刚才文翰暗暗围视一圈,见周围这些人都是非富即贵之人,当下明白今日他来安邑城时,为何如此冷清。
别人敬他一尺,那他便还人三丈!
第二百三十八章 诗与琴
“汝,其他书友正常看:!汝汝!!”
卫琼听得文翰言辞里的犀利、不屑,当即气得满脸通红,吹胡子瞪眼地指着文翰。不过,此时在高台上的卫仲道站了起来,走到了卫琼身边,伸手按住了卫琼的肩膀。
“二叔,闭嘴。”
“什么?仲道,你刚才说什么!”'本站'
“吾叫汝闭嘴!我卫仲道才是这卫家之主!”
卫仲道忽然神色大变,一改以往孱弱之态。卫仲道与文翰年龄相仿,而不知为何,他在文翰面前会感到一股无形的卑微感。
这让卫仲道无法接受,也不能承认。卫仲道的声音在整个卫家广场里响亮的回荡,卫仲道发红如恶狼般的眼睛,让卫琼一时说不出任何的话,啊啊啊的被卫仲道按了下去,整个人陷入了呆滞。
“文太守不知带来医师否?如果带来了,还请他先入宅内,为蔡公之女先把脉。”
文翰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好后,随即向身后的华佗望去,华佗投了个交给我,你就放心吧的眼色,然后下了马,背着药箱,在卫家家丁的带领下,走入宅院之内。
等华佗入了宅子后,卫仲道神色一变,浑身散着与以往不同的锐利气息。
“来人呐,请评委。”
在场认识卫仲道的许多人,尚未反应平日如羊羔般温驯的卫仲道,为何突然变成了一头恶狼。这时卫仲道却是转过身子,凝声一喝。
很快,在数个卫家家丁的领头下,三个都有着白花花白发的老人家走了出来。其中有二人,是文翰所认识之人。一个就是他的老师,蔡邕。另一个则是有在洛阳过数面之缘的京兆尹,杨彪。
卫仲道将三位评委介绍一番,除了蔡邕、杨彪外,另外一人乃是安邑本地人,是一个颇有名气的老儒生。虽然比不上蔡邕、杨彪这等文学大鳄,但在安邑城里的儒生心目中,威望却是不低。
“文太守,这三位长辈做这评委。你可觉得公平?”
“妥。”
文翰轻轻一点头,蔡邕为人处世,以诚信为本,又是他的师父,他相信蔡邕不会偏帮卫仲道。而杨彪,文翰猜应是受蔡邕之约,从洛阳请来。文翰与杨彪有过数次接触,对杨彪品性也略有所知,非是那糊弄事非之人。
而且杨彪与文翰另外一位老师,王允,王子师乃是至交好友,甚至有可能会有些许偏帮自己这一边。至于,最后那个老儒生。既然他卫仲道也敢让杨彪做这评委之一,那他文不凡又何必要去怀疑卫仲道有作弊之心呢?
“好,文太守果然是爽快之人。那么,还请杨兆尹宣读第一场决斗诗歌的题目。”
卫仲道向坐在广场左边高台,三位评委中的杨彪屈身施礼。杨彪轻轻颔首,站了起来,在众人的目光下,凝声宣道。
“古语云,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这场决斗,决定蔡公之女的终生大事。汝等二人若真是她命中之人,当然知其者美,:。
第一场决斗的诗歌题目,就是以蔡公之女为题。此题目,乃是我从洛阳来此的路途中所思,并无有何泄露,若是汝等二人觉得有何不公之处,可现在提出。”
“杨公为人,晚辈当然信得过。不知文太守觉得如何。”
“然,杨公光明正大,乃吾辈楷模。卫少主,在这里汝是主,我是客。还请汝先。
“好,那我也不矫情。就让我先来吧。”
卫仲道微微点头,这先后秩序并不影响结果,也不必在这之上过于纠缠。卫仲道闭起了眼睛,踱步在高台上走,脑海里回想着蔡琰的身影。
“蔡家有女初长成,一眸一笑心中留。
天生丽质难自弃,抚琴淡容美若仙。
芙蓉如面柳如眉,沉鱼落雁只是君。”
话毕,在场人中无不惊叹。卫仲道此诗,用词极为华丽,很好地描述了一位美若天仙的女子。就连杨彪、蔡邕两位文学大鳄也不禁眉头大动,暗暗称好。
众人惊叹后,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了文翰,卫仲道此诗一出,一般人物很难与之比拟,文翰行兵打战的本领,那是无需置疑。
但这文雅之事,只怕非是他拿手之事。
当然,在场也有两人有不同的想法。他们就是蔡邕和杨彪,当年在蔡邕的生辰上,文翰可是语出惊人,一首诗赢得雅才之名。只不过后来,文翰行兵打战的风头实在太劲,使这雅才之名被盖了过去。
不知何时,文翰下了马,一步一步地重重走在广场中央。在他的心目中,蔡琰到底是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