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绱恕!
张颌听言,眉头皱得更紧,带着几分急躁向司马懿问道。
“那依司马主薄之见,我当若何!?”
司马懿抖数精神,脑念电转,疾言厉色而道。
“我军不熟地势,若要贸然寻索,必定多耗时日。依我之见,将军当一面派人日夜兼程,通报陛下,教陛下早作准备。陆伯言大部人马皆在此处,调拨而去的兵马,必不会多。只要陛下能早料此事,有所提备,诸葛孔明之计,便将功亏一篑!!同时,我军却又将计就计,与陆伯言的大军在此纠缠,松懈其心!!”
张颌闻言,眼中连射jing光,颔首应道。
“司马主薄所言极是!!我这就立马速去调拨!!”
张颌说罢,陈泰神色一震,主动请缨。张颌见了,想陈泰虽少经战事,但才思敏捷,能够随机应变,更有急智,便教陈泰立马收拾行装,待夜里初更立即出发。这时,司马懿忽然心头一抖,疾声叫住准备离去的陈泰。
“玄伯且慢!!诸葛孔明素来料算如神,必会有所防备。你若要去,可分两部兵马而去,教一部先行,看其动静。若果中了贼军埋伏,你大可趁乱而去!!”
陈泰猛地叫住脚步,便听得司马懿在后如此喊道。陈泰不禁脸露疑色,暗道司马懿过于多虑,杞人忧天。
不过张颌却是脸色一紧,煞有其事地颔首向陈泰吩咐道。
“若非司马主薄及时提醒,我几乎误了大事。玄伯,你便依司马主薄之言行事,此中事关重大,若成矣,可保城内二万将士性命无忧,若有错失,我等皆性命堪忧!!万万不得有误!!我予虎符与你,你可随意调拨军中精锐,务必要将此事,早日告之陛下,切勿有误!!”
陈泰听张颌如此慎重吩咐,脸色连变,不敢再有丝毫松懈之心,拱手应诺,从速速离去。比及黄昏时候,陈泰调拨已定,征召了一千精锐,其中大多都是百人将以上的将校。渐渐地,夜色降临,陈泰速速吩咐,随即一员名叫高平的都尉引数百精锐先出城外,望平阿方向速进。陈泰则引剩余兵马,徐徐随于其后,到一处芦苇丛内隐蔽,静观动静。
却说高平引着数百轻骑,一路径直而去,刚转到一处路口,忽然间响起一阵阵弓弩震响。高平大惊失色,急眼望去,只见前方山坡处,一片片箭潮,当头射落下来。高平急舞起手中大刀拨打,疾声大喝,有埋伏。高平麾下将士纷纷反应过来,各提兵器抵挡。不少人坐下战马被射中,顿时纷纷摔落马下,响起一阵阵惨厉的叫声。忽然间,山坡之上,一员手提大刀的吴将赫然杀落。高平眼疾,很快便认出那将正是全琮,顿时吓得魂魄惊飞,勒马就逃。
原来诸葛亮多日前教陆逊在东福城外方圆七、八里,布于暗哨,但见东福城内有何动静,立刻报于早就在暗中在山下某两处屯兵的全琮、李福。而就在不久前,斥候发觉高平那部兵马正往平阿方向而去,急忙回报于全琮。全琮听闻立即引兵前去埋伏截杀,又依陆逊早前吩咐,派人通报另一处的李福,教他早作准备。
却说此下全琮纵马从山坡上冲突而下,如有天崩地裂之势。高平见全琮势如骑虎,吓得勒马就逃。全琮驰马飙飞,猛地赶了过来,手起刀落,望高平后脑勺就砍。寒光一闪,一颗头颅冲天飞起,高平连惨呼都来不及,被便全琮一刀砍死。头颅坠地,血液迸飞,四周的魏兵见了,无不变色,纷纷各勒马匹奔散而去。全琮面色狰狞,把刀一招,遂引兵马掩杀。
而就在不远处东面的一处芦苇丛内,陈泰听得一阵阵狂烈的喊杀声中,夹带着无数凄厉的惨叫声,顿时脸色连变,方才知自己乃井底之蛙,对司马懿极是倾服,暗暗庆幸若是并非司马懿早有料算,此下他定已遭到了埋伏。陈泰却并非畏惧落于险地,而是唯恐难以完成使命,受万夫所指,祸延三族!!陈泰精神一震,眼光烁烁,立马引兵趁乱绕路而去。而另一边,全琮只顾着追杀高平麾下部署,却也不知暗中有一部兵马正趁乱望平阿而去。
陈泰一路小心谨慎,却又不敢有所怠慢,心惊胆跳,浑身神经紧绷。且说另一部屯于附近的吴兵,其统将李福,乃山贼出身,颇有武艺,于会稽蛇盘山上占山为王,后来被孙权派兵征讨。李福知非东吴军敌手,便率众投降,时在陆逊麾下任牙门将之职。
第一千三百七十五章 三胜
李福性子暴躁,尤为嗜酒。不过平日里,在陆逊治下却不敢放肆。陆逊以为李福贼性已改,更兼麾下无将可用,有意提拔李福,便付与重任。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陆逊又哪里料到,李福自领一军所屯,便开始放纵起来,连日在帐内饮酒,每每饮得大醉,其麾下将士皆是其昔日旧部,也不去劝,反而一同与李福在军中饮酒作乐。
此下李福正于帐内与麾下部众饮酒,忽然有一队七、八人队伍,赶到了李福屯兵之所的营外,急与营外把守兵士告之前事,教其去报。那些守卫听得,顿时吓了一跳,急忙入帐来报。李福一听,浑身肉颤,急忙翻身,教麾下部署立马准备。哪知其麾下部署,各个都醉了七分。李福也是醉眼朦胧,头昏脑胀,待他将兵马整备完毕,已是去了半个时辰。李福用冷水洗脸,然后又教麾下部署各去打水洗脸,众人强打精神,立马起军出发。
待李福引兵赶到先前已议定的埋伏位置时,正好陈泰率兵赶到。陈泰见得前面有一部吴兵人马拦截,心头一惊,不过很快便看到其军队伍不整,兵甲凌乱,尽是乌合之众。陈泰双眸大瞪,高举手中长槊,纵马就冲,其麾下六、七百精兵纷纷跟随而去。说是迟那时快,电光火石之间。只见陈泰一马当先,撞入了李福军内。李福埋伏未定,却见陈泰杀气汹汹地杀了过来,顿时吓得面色剧变,酒意去了大半。陈泰舞起长槊,左突右冲,宛如一头脱缰猛兽,杀得李福部众,人仰马翻,惨叫不绝。李福大喝一声,声大响亮。这李福乃七尺大汉,长得虎背熊腰,善舞一柄狼牙棒。只见李福猛地挥起手中狼牙棒,截向陈泰,当面砸了过去。陈泰毫无惧色,猛地一闪,长槊一扫。李福酒醉未清,身体慢了几分,躲避不及,只听‘嘭’的一声闷响,李福惨叫一声,跌落马下。陈泰策马赶去,猛提长槊望李福刺去。李福连忙打滚,狼狈至极,却是保住了性命。陈泰唯恐吴兵来援,不欲过多纠缠,转马突杀,引兵瞬即杀透而去。李福军被杀得溃散,眼见陈泰引兵突去,却无人敢追。李福急忙上马,赶去后军时,陈泰已冲远去了。李福又见军内各个军士皆有畏色,心中就算掩杀追去,也无济于事。
李福唯恐陆逊得知此事后严惩重罚,小命难保,急与一众军士商议后,立马赶回营内,取了辎重,望附近一带山岭逃往去了。
且说全琮斩杀高平,引军掩杀,将其部署尽数所擒,无一人逃脱。全琮教一队兵士将俘虏押去大寨,报与陆逊。然后全琮又教一队兵士前往去李福营内打探。不一时,前去李福那里的兵士急急回报,说李福营内空无一人,主帐内满地酒坛,酒气冲天,营内辎重尽无。后来他等去营外去探,发觉附近有一处血迹斑斑、横尸遍野,死的大多是李福的人马,其中也有魏兵的尸体。全琮一听,顿时色变,似乎已料到何事,猛地起身,忿然一掌拍碎奏案,怒声喝道。
“这李福定是喝酒误事,被魏寇突破去了,却又恐被右将军责罚,率众畏罪潜逃去了!!”
全琮心里大急,立马教军士备马,迅即赶往大寨去报与陆逊。时值夜里三更,陆逊正于帐内秉烛观书,忽然一阵狂风拂来,灯火摇曳。陆逊眉头一皱,忽然兵士来报,全琮求见。陆逊脸色一变,暗道定是出事了,立马召全琮入见。全琮风风火火地入帐,拜礼毕,遂细说前事。陆逊听闻,顿时大惊失色,带着几分羞愤、悔色喝道。
“李福贼性不改,我实不当用此贼子!!”
“右将军,这可如何是好!?”
全琮脸色大急,疾声问道。陆逊神色一凝,速与全琮谓道。
“情势紧急,此下只好再请那诸葛孔明,为我等出谋划策,一同商议!!”
于是,陆逊速教帐外守卫去请。少顷,诸葛亮赶到,一脸凝重之色,似乎已猜到陆逊深夜来召,定是有不测之事发生。陆逊面色肃然,也顾不得作礼,当下便把前事告说。诸葛亮闻言,面色微变,眼眸眯起,摇首长叹一声,徐徐而道。
“司马仲达,果然有所发觉。那部魏寇此去,必是要报说老贼,教其防备后方来袭。”
陆逊眉头深锁,急问道。
“竟是如此。我等岂不前功尽弃,功亏一篑耶!?依先生之见,我等是否当急切望吴县进军!?”
诸葛亮闻言,立即便是摇首答道。
“万万不可。我军若贸然而动,张儁乂必定引军前来掩杀。若不破之东福,击破张儁乂兵众,我军不可轻动!!否则有个万一,吴县将孤立无援,必败无疑!!”
全琮在旁听得,如有燃眉之急,疾声呼道。
“可那张儁乂据城而守,我军急切难下,纵然击破其军,恐怕亦要耗费不少时日,更兼还不知要折损多少兵马!!”
全琮满脸狰狞,扯声嗓声喝道。陆逊神色一沉,一摆手向全琮叱道。
“子璜休得放肆。落得如此地步,皆因我用人之失也。”
陆逊说毕,遂转向诸葛亮,替全琮作礼赔罪。诸葛亮并无怒色,叹声而道。
“全将军性子忠烈,忧心国事之难,实属人之常情。不过依这时日料算,朱将军此下大有可能已到吴县境外,随时可袭击老贼军侯。只要朱将军能把握时机,纵然那部魏寇赶去,也是为时晚矣!”
诸葛亮从容不迫,凝声而道。陆逊听了,神色一震,脑念电转,细细推算后,确如诸葛亮所言。顿时,陆逊脸色好了几分,心中急意也消去了大半,拱手谢道。
“幸好先生在此,否则我等被眼中急势所蒙蔽,定将自乱阵脚,被那张儁乂、司马仲达有机可乘,以致酿成大错。”
诸葛亮淡然一笑,淡淡而道。
“所谓紧行无好步。而人往往处于危急之势时,大多会难以观清局势,以致一步错,步步皆错,反倒是作茧自缚!”
陆逊面色一凝,颔首应道。
“先生金玉良言,逊当谨记在心。那依时下局势,我军当如何调动!?”
“亮以为,我等已早出奇兵,成与不成,皆于朱将军之肩上。而张儁乂、司马仲达皆非等闲之辈,与其对峙,我等当以静制动,以不变,而应万变,坐等时机。待时机到来,魏寇自会自乱阵脚,我军蓄jimg养锐,盛势出之,定可克敌制胜!!”
诸葛亮双眼烁烁发光,一席话道下,陆逊大有领悟,重重颔首。于是至此之后,陆逊按兵不动,与东福城内的魏兵对峙,不见丝毫急切。张颌、司马懿见状,亦是冷静对应,并无贸然举动。
东福战事且说到此。却说约是半月前,张颌引兵望东福而去。数日后,曹操整兵完毕,只留数千兵马把守平阿,他则亲率五万兵众,声势浩荡地杀往吴县。曹操素来行军神速,星夜赶路,直到吴县城外数十里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