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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阊狐疑地接过信,低头一看,脸色豁然惨白。
这,这封信怎么会在这里?!
秦阊猛地抬起头去看林昭言,失声道:“你们,你们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把戏?”林昭言眉梢一挑,目光沉沉地朝秦阊望过去,“秦大少爷竟以为这是把戏么?从你书房刚搜出来的信,上头明明白白写着邀你相约,是秦大小姐的字迹,难道还会有假不成?”
秦阊心中震惊,猛地往后退了两步。
秦玉雪闻言,瞬时瞪大了眼睛,解释道:“你胡说八道,我根本就没有写过信给我哥哥,这是你们捏造的,是你们故意的!”
她这说的倒是实话,只可惜此时此刻,没有人会相信从她嘴里说出来的话。
陆氏愤怒地盯着她,厉声道:“不要脸的东西!这信上是你的字迹难不成还会有假!你说是我们捏造,你在侯府有跟人接触过吗,谁知道你的字迹是什么样,怎么捏造!死到临头了,还是不知悔改!”
秦玉雪的脸色顿时变得一片惨白,她拼命摇着头,努力想要替自己解释,“不是的,不可能的!我根本就没有写过信,怎么可能会有信,这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她扯着嗓子嘶喊,一遍又一遍,然而根本没有人听她的。
“不,不会的,不可能的!”秦阊也终于出声,看他的表情,明显还处在不可思议的惊愕之中。
是啊,怎么可能呢!他明明把那封信给烧了,明明是烧了的,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可是,眼前这封信,的的确确是玉雪的字迹,而且上面的话与他烧掉的那封信上的内容一模一样!
怎么会这样!
难道见鬼了不成!
“哦,原来秦大少爷将那封信烧了,这么说,您的的确确收到过有着同样内容的信喽?”林昭言淡淡出声。
这封信上的内容言辞虽不露骨,但含蓄之中隐约含着情愫,一眼就能看出是情信,再要用什么哥哥妹妹感情好来推脱是不可能的。
秦阊猛地回神,才发现方才自己惊愕中竟将心里想的话说了出来!
他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可是也无言以对。
陆氏的怒气已经频临界点,眼看着就要爆发出来。
林昭言上前拍了拍她,静静道:“大伯母,事情还没有结束呢,赶快请伯府的人出来吧,跟他们商量商量,到底要怎么办?”
伯府?
镇南伯府?!
伯府的人竟然来了!
如果说方才秦阊是被揭穿后的懊恼和悔恨,现在就是真真正正的恐惧和害怕。
他的脸白的像一张上好的桃花宣纸。
秦玉雪瞪大了眼睛,待瞧见阴沉着脸走进来的镇南伯时,索性眼前一晕,朝后倒了过去。
林昭言对这一切视若无睹,只将信再一次收拢袖中,对陆氏颔首,“大伯母,记住你说过的话,我帮你做到了,也请你莫要食言。”
陆氏眼神复杂地看了她一眼。
她从来不晓得,这个寡言木讷的四丫头居然还是个人精,能想出这么损的主意!
他们三房的人,一个个都不能小瞧!
林昭言之后没有再管,只吩咐曼双注意着事情的进展,等发生了什么大事的时候再来告诉她。
她独自一人出了融雪阁,来到了后门围墙处。
硕大的树影下,有一个红色是人影蹲在那里,肩膀抖动,啜泣声此起彼伏,看得出来十分伤心。
林昭言暗暗叹了一口气,走上前,蹲下,轻轻拍着她的背道:“不要哭了,陷在认清为时不晚,总好过成亲之后后悔莫及。”
“昭,昭言姐姐……”哭泣的少女从膝盖中抬首,眼泪纵横遍布在整张脸上,眼睛肿得像两颗核桃,大约因为哭得太猛,说话都说不利索,不停地抽泣。
林昭言只好不断拍着她的背安抚,心里知道这种时候再多的话都是枉然,只要这样静静地陪着她,等到她哭完了,发泄好了,一切就都会雨过天晴。
果然,在周宛瑜哭了大约小半个时辰后,终于渐渐止住了哭泣。
“昭言姐姐,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要这样欺骗我?”她含着泪,抓紧林昭言的手,努力想要得到一个答案。
林昭言抽出自己的手,反覆在她手上,轻轻拍了拍,“因为他们都是心如蛇蝎的魔鬼,而你是最纯洁无暇的白玉,他们见不得你好,可自己又变不好,便只能将你也拉入泥沼,要你陪着一起堕落,一起下地狱。”
周宛瑜浑身都颤了颤。
林昭言微微一笑,安抚:“莫怕,因为事实证明,邪不压正,你只要永远坚持自己,不要被他们所扰,就可以一辈子平安喜乐。再说,你忘了,你还有我啊,还有很多很多爱着你的人,我们永远都是你最坚固不可摧的后盾。”
周宛瑜怔怔的,眼睛里还噙着泪水,好似并没有反应过来,不过却知道要点头,表明自己的态度。
林昭言被她的样子逗笑,抬手替她拭去泪水,道:“起来吧,走出建安侯府的大门,你就把这一切都忘了,你永远都会是那个阳光明媚的周宛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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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董无渊来南京找我玩,本来打算晚上去逛夫子庙,但因为有码字任务在身,我们两个从她下午到了就一直在拼字,o(╯□╰)o没有存稿,连出去玩都不容易,so sad!
***(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六章
第三百四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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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宛瑜点点头,用力扯出一抹笑,“谢谢昭言姐姐,我明白了,我一定会好好的,不会为了不值得的人伤心。”
然而话虽这么说,等她出了建安侯府的大门,想到秦阊和秦玉雪对她的双重背叛,心里巨大的悲伤还是将她压得喘不上气来。
她真的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这样的结果。
曾经心心念念要嫁的人,曾经全心全意信任的姐妹,两个人竟然是那样的关系,并且一直瞒着她,将她像个傻瓜一样玩弄在股掌之间!
不,不是像,她就是傻瓜!
昭言姐姐明明提醒过她的,是她自己不愿意相信,是她自己一心想要火坑里跳!
周宛瑜魂不守舍地走在盛京城热闹的街道上,明明周遭嘈杂热闹,明明天上暖阳高照,她却仿佛置身寒冰冷窖,冷得她直打哆嗦。
她很想要回去躲在母亲的怀抱里,跟她撒娇哭泣,发泄自己内心的愤懑和伤心。
可是她知道她不可以。
成南伯府如今这样的境地,她再也不是伯府最受宠爱的六小姐,再也没有资格任性天真了。
立在熙来攘往的街头,看着人们与她擦肩而过,每个人脸上或带着笑意,或皱眉沉思,好像都有事做。
只有她,失去了生活中的重心后,不知道该做什么。
她很迷茫。
她到底该怎么样才能做到答应了昭言姐姐的“会好好的”?
“喂喂喂!小心啊!”耳畔突然响起一道紧张的声音,还伴随着马匹的嘶鸣。
周宛瑜愣愣地循声望去,才发现是一辆马车正直直地朝她冲过来。
车夫正手忙脚乱地勒紧缰绳,急得脸都红了。
眼看着马车就要撞过来,周宛瑜下意识地闭紧了自己的眼睛,然后只听到“砰”地一声,接下来就是有人吃痛的哀叫。
周宛瑜此刻的脑子一片空白,她潜意识里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只是不愿意去面对。
她蹲下身,将脸埋进膝盖里,以为这样就可以隔绝外界的一切烦恼。
“喂!你走路都不看的么,知不知道突然走到路中间很危险啊!”有人冲到她面前,怒气冲冲的质问,“现在我们的马车为了避开你而撞坏了,我主子的手臂也被擦伤了,你说说,你要怎么赔吧!”
周宛瑜下意识地抬起头来,泪眼婆娑地盯着来人道:“我。我不是故意的。”
来人似乎没料到她会哭,立刻就慌了,“喂,喂你别哭啊!明明是我们的损失比较大吧, 你哭什么,别弄得好像是我们仗势欺人一样。”
周宛瑜啜泣着,颇有些手足无措。
“福安,对人家小姑娘别那么凶。”懒洋洋的声音从不远处传了过来,“先去租一辆新的马车。然后你再带着这姑娘去医馆看看。”
福安闻言,略不满地嘀咕,“又没有撞到她,再者。论起来该是她带您去医馆才对吧,您手都受伤了。”
“废话那么多干什么?你也是小姑娘?”声音依旧慵慵懒懒的,好似对一切都不在乎。
周宛瑜下意识地循声望去,只看见一个清俊挺拔的身影。再往上移去,是一张极其俊朗精致的脸,不过大约是因为他本身独一无二的气质。反倒弱化了他的长相,只留给人一种飘逸洒脱又云淡风轻的气质。
周宛瑜愣愣地瞧着他,只觉得有些眼熟,还没有想出什么所以然来,那厢感受到她的注视也朝她望过来的人却挑了挑眉,率先出声,“原来是周家的六小姐。”
周宛瑜一怔,随即恍然,这人是二皇子啊,宫宴上见过几面的!
萧焕看着周宛瑜哭肿的双眸,再看了看她过来的方向,心下有些奇怪。
“福安,还不快去。”萧焕收回思绪,对着一直杵在原地的福安说道。
福安委屈地“哦”了一声,抬脚就离开了原地。
“周小姐,起来吧,你这副样子,被人看在眼里,还要以为我们怎么你了。”萧焕走到周宛瑜面前,对着她淡淡说道。
周宛瑜脸一红,慌忙地站了起来,不过因为蹲得久了脚有些发软,一个没站稳,差点要摔倒在地上。
萧焕眼疾手快地拉住了她,待她站稳后才松开,意有所指道:“周小姐似乎心事重重,方才瞧见我们的马车来了也不知道闪躲,是没有发现吗?”
周宛瑜垂下头,呐呐道:“对不起,我并不是有意的,我只是……”说着,声音又开始哽咽。
“是跟昭言吵架了么?”萧焕突然问道。
“啊?”周宛瑜没反应过来,一愣,随后慌忙摆手,“没,没有!二皇子怎么会这么想,我与昭言姐姐很好!”
萧焕看她一副急于澄清的样子,好似自己是吃人的老虎,不免觉得好笑,心想林昭言让他关照成南伯府果然是没错的,不然周霆琛判决后,整个成南伯府,烈性的太烈性,懦弱的太懦弱,天真的又太天真,一大家子人,还真不知道该怎么生存下去。
“我看周小姐是从八灯巷的方向走过来的,那边的府邸,你似乎只与建安侯府相熟。”萧焕收回了思绪,朝周宛瑜解释自己方才为何会那样猜测。
“哦。”周宛瑜点了点头,落寞道:“并不是因为昭言姐姐,而是因为其他人。”
“其他人?”
“恩。”周宛瑜点点头,因为有了林昭言这层关系,她本身又天真单纯,因此说话并无防备,“昭言姐姐帮助我认清了一个人,我只是伤心曾经被人欺骗,是我自己的原因,与昭言姐姐并无关系。”
帮助她认清了一个人?
萧焕若有所思地皱起了眉头,想到此刻还安安静静呆在二皇子府的墨霜,心里不免生起一股寒意。
他发现他越来越摸不透林昭言了。
她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