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秦宜禄只在心里苦笑,这位仲家皇帝坐到了龙床上,还真把自个儿当成了君临天下的皇帝,还想着去讨伐别人,你现在是泥菩萨过河,自身保得住保不住还是个问题。不过他心里这么想,嘴上可不敢这么说,恭声道:“值此危难之际,陛下还当有海内百川的胸襟才是,韩信尚能忍得了胯下之辱,陛下也应既往不咎才是,只要孙策肯出兵淮南,寿春之围便可化解。”
袁术也是嘴上逞快而已,现在他哪里还有什么余力去讨伐江东,不过想让孙策派来来救,那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断交书孙策刚刚递到寿春来,纸上的墨迹还未干透呢。袁术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声道:“就算朕低声下气地去求孙策,只怕那竖子也不会出兵!”
秦宜禄道:“陛下过虑了,孙策尚自年青,血气方刚,毁书绝交不过是一时义气之举。今天下数分,诸侯各守其土,相互掣肘,刘泽想吞并淮南而坐大,最忌惮的便是江东的孙策了,淮南既亡,焉不知刘泽的下一个目标就是江东?淮南与江东,那是唇亡齿寒,孙策是精明之人,这个道理他不会不知。陛下,臣愿亲赴江东,向孙策陈说利害,必说服其出兵救援准南。”
袁术大喜,遂令秦宜禄为特使,前往江东去搬请救兵。
城外徐州军将寿春围得是水泄不通,秦宜禄想出城去江东,可不是件容易的事,首先的突破徐州军的封锁线。不过秦宜禄却是不慌不忙,干这种事他有经验,当时吕布被围在郯城,秦宜禄不就是突破了刘军的防线到的寿春吗?这一回他故伎重施,又扮作了商人。其实秦宜禄扮成商人挺像的,一付圆滑奸诈的模样细皮嫩肉的,真要是扮个难民什么的,一眼就让人给识破了。
果然在通过徐州军关卡之时,秦宜禄装扮的商人维妙维肖,轻易地就骗过了守兵的缉查,穿过了徐州军的封锁线。徐州军虽然在寿春城外设立卡哨,不过也是防范淮南军队的,对从寿春城里偷出来的难民流民以及客商贾旅,还是网开一面的,除了缉查有没有携带违禁物品之外,对人员的管控并不是太严格,所以秦宜禄很是安全地出了城。
看着寿春城消失在视野之中,秦宜禄暗暗地松了一口气,不过他的眼神开始阴郁起来,凝视着刘泽的大营方向,咬牙切齿地道:“刘泽!关羽!夺妻之恨,不共戴天,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
自初平四年渡江以来,孙策在江东一路是顺风顺水,破刘繇于曲阿,击祖郎于泾县,斩严白虎于吴郡,逐王朗于会稽,至建安二年之时,江东诸郡皆平。孙策以他舅父吴景为丹阳太守,朱治为吴郡太守,自己则亲自兼任会籍太守,手下文臣有张昭、张纮、顾雍、虞翻、吕范,武将有周瑜、程普、韩当、黄盖、鲁肃、陈武、蒋钦、周泰,地广兵精,人才济济,孙策在江东已是强势而起。
孙策今年才二十三岁,正是血气方刚的年龄,征战江东以来,所向披麾,现在统领江东三郡,在别人的眼中,孙策已经是风光无限了,但孙策远没有满足,他的眼光,可不仅仅局限在江东一地,逐鹿中原,问鼎天下,才是他的终极目标。当年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而今大汉天下的命运也同样也步到了大秦的后尘,孙策清楚地看到,这将会是一个英雄与豪杰的舞台。他自幼最崇拜的英雄就是项羽,那种力拨山兮气盖世的豪气,那种舍我其谁的霸气,天下无人可以出乎其右,但让人扼腕而叹的是,就是这样一位盖世的豪杰,最后竟然枉死在龌龊小人刘邦的手中,楚汉相争,那是一曲何等悲壮的千古挽歌。
而今天,孙策同样出生在诞生过霸王项羽的江东之地上,同样出生在纷攘离析的乱世之中,自古乱世出英雄,孙策豪情万丈,壮怀激烈,这是一个属于他的时代,他的梦想,就是重塑霸王项羽的辉煌。小霸王,是人们送给孙策的绰号,也是对他的景仰和爱戴,但孙策心里却有一丝的不快。小霸王!终有一天,我要把这个小字给去掉了,我要让全天下的都看到,我孙策是比项羽更强大的存在!
“主公——”周瑜趋步而入,优雅地向孙策揖礼。
周瑜与孙策同年,只是年辰略小了几个月而已,二人均是少年有志,英达夙成。周瑜的堂祖父周景、堂叔周忠都曾官至太尉,周瑜的父亲官至洛阳令,周家在庐江乃是名门望族,孙坚在世之时,孙周两家便常有来,打小孙策和周瑜就是发小,有总角之好。初平四年孙策起兵渡江平定江东的时候,周瑜便籍着叔父周尚做丹阳太守的机会,招募了四千丹阳兵在历阳投奔了孙策,两人携手渡江,开创了一个属于他们的时代。(未完待续。。)
第445章 如此特使
在当时,没有人会相信这么两个刚刚过了弱冠之年的毛头小伙能干出什么大事来,他们的对手刘繇王朗不信,隔着长江等着看笑话的袁术也不信。但仅仅事隔两年,孙策和周瑜便创造了一个令人瞠目惊舌的神话,横扫了江东三郡,剿灭了盘距在这块土地上的大大小小的各路军阀,一个属于孙氏集团的政权在江东横空出世了。
但所有人都以为孙策和周瑜会继续亲密无间地合作下去的时候,周瑜却突然地离开了孙策的军队,返回了丹阳,随后又跟着离职的叔父回了寿春,并且做了袁术手下的居巢县令。
出现这一变故之后,所有的人都在猜测孙周二人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但让人匪意所思的事,袁术称帝之后,周瑜很快地弃了官,同鲁肃一道又投奔了孙策,孙策待之甚厚,一如既往。
周瑜这一去一回,让人无端生出许多猜测,但内幕究竟是如何,当事人不说,世人也就无从而知了,看到的只是孙策和周瑜亲如兄弟,相交莫逆。
“公瑾,你来的正好,这刘繇逃到豫章,也不安份,与豫章太守华歆联合,图谋我江东三郡,我正思出兵讨之。”孙策笑意盈盈地道。
周瑜道:“刘繇败将之将,华歆一介儒生,何足挂齿,主公旦夕便可取豫章之地。只是豫章虽易得,但也不过是癣疥之忧,淮上之事。才是关乎我江东的命脉所在。今日末将来见主公,正是带一人而来的。”
“公瑾带来的是何人?”
“袁术派来的特使秦宜禄。”
孙策把脸一沉,道:“袁术僭号称帝,谋逆叛乱,天下人得尔诛之,自袁术逆位之后,我江东已于他一刀两断,再无半点瓜葛,他居然还敢厚颜无耻地派使者来,公瑾。你就当一刀将那使者斩了。省得看了心烦!”
周瑜呵呵一笑道:“这个秦宜禄倒是个乖巧之人,方才我还问他既然是袁术派他来的,为何不直接去见我家主公,却要先来见我。秦宜禄说。依孙将军的脾气。恐怕还没见着面他的人头就已经是落地了。看来这个秦宜禄倒真有先见之明啊。”
孙策略略一皱眉,道:“看来这个秦宜禄也不是个简单人物,好。我倒要见见他,看他有何话说。”吩咐门人将秦宜禄带上来。
秦宜禄的脑瓜子好使,孙策是出了名的暴脾气,既然与袁术已经交恶了,很可能一怒之下就离面都不见就把自己的人头给砍了,如此死了秦宜禄岂不冤死了。想到此节,秦宜禄可不敢亲自涉险,所以一到曲阿之后,他首先就去见了周瑜,一来周瑜是孙策身边的红人,二来在寿春之时,秦宜禄多少和周瑜也有些交情。他向周瑜具述此行的来意,周瑜便同意引他去见孙策。
“大陈国陛下特使秦宜禄参见孙将军。”秦宜禄恭恭敬敬地给孙策施礼。
孙策冷眼看了他一下,哼了一声道:“我与袁术早已是誓不两立,他居然还敢派你前来送死,你莫非是仗着与公瑾有点关系,就不相信本将军敢杀你么?”
秦宜禄微微一笑道:“在孙将军的眼中,秦某不过是一介蝼蚁,弹指可灭。不过秦某既然敢来,就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倒是孙将军生死已系于一线,犹不自知,诚为可叹。”
孙策怒极反笑,道:“好一张尖牙利嘴,可是来效苏秦张仪?本将军坐拥江东之地,保人敢捋虎须?倒是你家主子现在被刘泽打得灰头土脸,困守寿春,恐怕离寿终正寝已是不远了吧,不是袁术命悬一线用得着你来江东搬救兵吗?”
秦宜禄神色如常地道:“看来孙将军真得不知道大祸已经临头,反而沾沾自喜,看来倒是秦某看错人了。”
孙策怒道:“说某大祸临头?哼哼,今日还不知是谁大祸临头!来人,给我将这个逆陈来使拖出去斩了!”
周瑜赶忙道:“主公休怒,秦宜禄还有要事说与主公,主公且听完再行处置。”孙策这才怒气稍减,周瑜沉声向秦宜禄喝道:“孙将军面前,休得张诳,还不如实道来。”
秦宜禄称诺,乃揖礼正色地道:“徐州刘泽,常有虎狼之心,前者平定徐州剪灭吕布招降纳叛,已是羽翼渐丰,义成阴陵两战,完胜纪灵张勋,其势锐不可挡,寿春已是其掌中之物,不出数月,刘泽必尽得淮南之地。而彼时刘泽兵势愈盛,孙将军以为刘泽吞并淮南之后,会就此收手,从此歇兵不战了吗?江东与淮南一水相隔,互为表里,唇齿相依,淮南若失,江东必是唇亡齿寒,刘泽尽得江淮之地,与江东共享长江之险,而将军崛起于江东,更早已为刘泽所忌惮,所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刘泽图谋天下之心已是昭然若揭,断不会坐视将军在江东坐大。灭掉淮南之后,刘泽的下一个目标勿庸置疑就是江东的孙将军您,方才秦某所言并非是危言耸听,望孙将军三思。”
孙策不禁是暗皱眉头,江东与徐州相邻,在他横扫江东的时候,刘泽已经是坐实了徐州牧的位子,秦宜禄说的没错,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刘泽忌惮江东,孙策又何尝不觎觑徐州,有一个强大的邻居总是让人寝食难安的。看淮南的情形,袁术外强中干,败亡那是迟早的事,一旦刘泽吞并了淮南,无疑就要成为江东的心腹大患。
想到此节,孙策叹了一声道:“某亦知刘泽坐大将不利于江东,但现在刘泽是奉天子诏令讨贼伐逆,如果我江东出兵救援袁术,岂不背负上助逆之名,此大逆不道之举如何可为之?”
秦宜禄道:“袁术谋逆叛乱,天下人得尔诛之,刘泽可以奉诏讨之,将军不奉诏亦可讨之,将军出兵淮南一样可以名正言顺。”
孙策诧异地道:“秦特使不是奉袁术之命来求救兵的吗,为何会出此言?”
秦宜禄呵呵一笑道:“秦某是袁术派来的不假,但秦某从始至终从未说过要将军出兵救寿春之言。”
孙策不禁一怔,仔细想想,秦宜禄进来之后的确没有说过要让自己出兵救寿春的话,之所以会产生这样的错觉,完全是孙策自己脑补的结果,既然秦宜禄是袁术派来的特使,孙策自然理所应当地认为他是来搬兵救援的,而现在秦宜禄竟然如此说话,如何不令孙策莫名惊诧。
周瑜显然是已经和秦宜禄交流过了,明白秦宜禄的用意,故而没有丝毫的惊异,只是在那儿微微一笑。
“那秦特使来曲阿又有何意?”孙策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