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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也是听人说过此人,据说才学不错。”
萧敬远听见自己姐姐轻咳打断自己,也知道不该在楚波等人面前表露目的,于是又接口道,“那秦飞真的很厉害吗?比起大哥你怎么样?”
“秦飞怎敢和我比,他那样的学子我一人可以打他七八个。”秦飞哈哈一笑,胡言乱语道。
萧敬远有些不甘心,自己姐弟此行目的可就是为了秦飞呀,“可是我听说秦飞诗词相当厉害,京城都传遍了。”
“切,男子汉比什么诗词,要比就比拳头,懂吗?”秦飞一扬拳头。
“哦,这样啊!”
萧敬远想反驳秦飞,但一想到自己也是男孩子,长大了也要成为男子汉,一时不知道怎么驳斥秦飞,只怔怔的哑口无言。
女子一见自己弟弟被秦飞强词歪到山沟里无话可说,虽然自己平时对诗词也颇有微词,但自己祖辈父兄都是诗书立家,父亲更是探花出身,以文治世达人臣巅峰。
况且自己弟弟还小,虽然聪慧,可贪玩好耍不喜读书,秦飞这样说难免有带坏小弟之嫌,于是开口道。
“小女子虽然不怎么喜欢诗词,也做不出诗词,但诗词毕竟是一种文化的传承,也是经过千百年来无数文人墨客所积累下来的瑰宝,那秦飞在这方面既然有所建树,想必也有过人之处,我们总不能要求他在武力上也拳打八方,脚踢四海吧!”
“诗词,确实是个好东西,是华夏不可多得的文化精髓,这点我不否认,我自己也是也是一介书生,我也不是诗词无用论者,但我也从不夸大诗词的作用。”
秦飞清了清嗓子指着满地灾民,继续道:“诗词能给这些流离失所的百姓多大帮助?你能拿一首诗词填满饥肠辘辘的灾民的肚皮,我想它还没有半只馒头来的实惠吧。”
不待众人开口,秦飞再道:
“一遇战事将起,你能让战士吟着诗词驱走贼寇,捍卫国家社稷不失?我在一本古书上看到过说是有一个国家以诗书治国士大夫治天下,文人士子地位尊崇得无以复加,武人地位低贱,最后外族铁骑入侵在国土上肆意践踏,一遇稍有抵抗之城池攻破后必定屠城数日,国人虽奋起抵抗,奈何朝廷长时间的优待文人排斥武将,致使国防不力而节节败退,最终皇帝被掳,文人士子被杀无数而灭国。。。。。。。”
秦飞每每想起‘崖山之后无中华’那句很是痛心的话时,必定想到宋代那段华夏的屈辱之史,更不必说近代百年的异族入侵,r本的肆意践踏,华夏文明和人民遭受的巨大损失与悲痛。
女子见秦飞满脸痛心的追忆之色,心中的惊异无以复加,自己虽然平时也对文人才子不屑一顾,认为男子汉当以顶天立地为江山社稷抛头颅洒热血,只是没有秦飞想得那么深远,看得那么透彻。
难道世上真有那么一个国家被如此灭亡,真有那种痛彻心扉的屈辱历史?女子不敢肯定。
只是这楚波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呢,说他明明是一个书生,那他为何如此轻视诗书毫无半点迂腐之气,说他轻贱文人吧,偏偏一副士子打扮,只不过行事彪悍果决而已。
说他鄙视文事吧,偏偏又能把故事编的逻辑清晰荡气回肠,苏州什么时候竟出了秦飞和楚波这种人物了。
秦飞看见气氛有些沉重,语气一转,故作轻松笑道:
“至于诗词的传承嘛,每朝每代真正能在历史上有所闪光的不多,能真正遗留传承的精髓更是凤毛麟角,实在没有必要每个人都去钻研探索,这个任务交给小生去完成就好了。”
众人不禁莞尔,女子透过帷帽白了一眼秦飞,“哼,你脸皮真不厚啊!”
秦飞嘿嘿一笑,“我能把这句话理解成表扬可以不?”
“无聊!”
女子打马便走,众人嬉笑了一阵便急速跟上。
下午二时左右,众人来到无锡城外,秦飞一看自己几人一天半才走四十公里左右,这样的速度实在太慢了,于是便向女子道:
“萧小姐,按小生的计划,我们这样的速度有点慢,我们就不要在无锡停留了,你看可好?”
女子看见自己弟弟不骑马,跟着秦飞走了这一段路很是疲惫,心中略有不忍,但想到自己姐弟也只是跟着秦飞等人的,而且秦飞明显也是有计划的,也不好为了弟弟拖乱大家前行的步伐,于是开口道:
“全凭楚公子做主,小女子没有意见。”
不想秦飞再道:“只是我此去进入宜兴境内,而宜兴多山骑马恐是不便,如果你们坚持要同我们一同前往,何不把马匹置放在无锡,或者找牙脚送往苏州?”
萧敬远一听不干了直嚷嚷道,“那怎么行啊,要我一直走路,我可吃不消!”
想来也是,像萧敬远这种养尊处优的年少公子来说,平时在家里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出门也是车进马出的,他哪里吃过这等苦。
今天跟随秦飞走了这么远的路,现在他已是疲惫不堪,如果不是秦飞所讲的故事实在是太吸引人,他只怕早就萌生退意了。
第六十章 猪队友
江斌见萧敬远耍小孩子脾气,呵呵一笑道:“谁听了故事说要做男子汉的,不是想要当大侠吗,怎么这点苦也吃不下。”
萧敬远在听了秦飞的故事,看见秦飞等人无私救人以及秦飞显露的豪爽之气的影响下,很是瞧不起自己平时的娇生惯养,无所事事的小霸王行径,一听此言,恼怒反驳道:
“谁吃不了苦了,男子汉大丈夫且能遇难而退,走就走,谁怕谁呀!”
说完一脸挑衅的望着江斌。
秦飞见众人皆无异议,“好,就这么定了,萧姑娘我和你去存放马匹。”
“嗯,”
不多时来到一个驿站,女子道:“几位在此稍候片刻,小女子去去就回。”
“萧姑娘要不要小生陪你一起去?”
“不必劳烦公子!”
说完径直牵着两匹马往驿站走去,只半盏茶功夫就见她从里面走了出来。
秦飞迎上去担心道:“萧姑娘不怕驿站官吏驿卒贪墨你的马匹?”
“他敢!”萧敬远傲然接口道。
秦飞一惊,这萧敬远口气如此之大,也不知道是京城里什么人的子弟,在远离京城也有如此气势,不过也不多想毕竟人有人道,鼠有鼠径,作为同路朋友问多了反而不美。
于是一行五人也不耽搁往宜兴方向急赶而去,待到日落时分,一问路,说是离一个叫潘家镇的小镇还有二三里路的样子,众人都面露兴奋之色。
此时连续多日的大雨已于昨天停住了,六月的晚霞铺在西面的天空映红了半边天,众人在夕阳的余晖下沿着一条河边前行,由于连日暴雨致使河面高涨,几乎淹没了河岸小路。
此刻河面静得有些怕人,完全没有了先前鱼虾跳跃,鹅鸭游弋的情形,心中很是奇怪总感觉那里不对劲,情急之下赶紧一拉走在前面的女子的右手。
女子如同被蛇咬了口一样急速缩回玉手,怒目道:
“你干什么?”
“对不起,萧小姐,小生也是一时情急唐突了你。”
秦飞歉然道,“我只是感觉这里有点不对劲!大家等一下!”
“哼,下次再是如此当心我斩了你的手。”
众人也知秦飞不是信口雌黄的人,更没有无故对女子动手动脚的习惯,此时听了秦飞此言全都停住身形四处张望,萧敬远眼尖,大叫了一声:“快看那里有两只大眼睛在看着我们。”
众人一看果然在前方五六步的草丛中,有两只泛着绿光的眼睛浮在水面上静静的瞪着众人,秦飞一看好大一个青褐色的脑袋,足足有两个人头大,众人大吸了一口冷气,好大一只鳄鱼,看模样估计有上百年之久。
如果众人没有发觉直接走了过去,鳄鱼突然发难,那后果不堪设想,女子也捂着心口后怕不已,心知自己误会了秦飞,于是轻声对秦飞说了句对不起。
唐磊一见捡起一块大石向鳄鱼用力掷去,那鳄鱼一甩头轻松把石头弹开了去,继续虎视眈眈的望着众人,众人再是一惊,面对如此凶残的怪物毫无办法。
秦飞赶忙叫众人稍微远离一些道:“大家小心些,如此巨大的鳄鱼寻常刀剑难伤,不可靠得太近。”
女子道:“我这把剑不错,我去试试。”说完就准备上前去。
秦飞急忙拦住她,“要去也是我们男人去,萧小姐在一旁掠阵即可。”
“掠阵,楚公子你道是行军打仗吗?”女子口里虽如此说,但心里还是极为受用。
秦飞拿着女子的宝剑小心谨慎的慢慢靠近鳄鱼,当剩下两步距离时,鳄鱼突然扭身近两米长的尾巴重重向秦飞扫来,众人齐声惊呼,秦飞奋力挥动宝剑向鳄鱼尾巴斩去,‘铛’的一声宝剑如同击在金属之上发出刺耳的声响,震得秦飞右手一麻宝剑被荡了开去,鳄鱼尾巴继续向秦飞扫来,秦飞大惊,握住宝剑矮身一滚逃出鳄鱼的攻击范围。
鳄鱼反而一只脚搭上了小路,似有要爬上岸来的意思,众人又是齐退几步。
秦飞扬起宝剑一看,居然剑刃有一个小缺口,不好意思的对女子道:“对不起,鳄鱼没有杀成反而坏了萧小姐的宝剑。”
“宝剑是小事,只要人没事就好。”女子现在还对先前秦飞阻止自己前行依然感激不已。
秦飞有些郁闷,“这鳄鱼皮肤坚韧无比我们估计对它是无能为力了!”
萧敬远道:“难道我们就眼睁睁的看着它在此为恶了?楚大哥你想个办法除去它吧。”
“那是当然,只是现在我们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给它造成威胁,等到了潘家镇再说。”
女子见此情形也知事不可为,于是从高处往潘家镇走去。
秦飞走在后面想起女子无比柔顺温暖的手回味无穷,忍不住拿起左手在鼻子前闻了闻,似乎手中还残留着女子幽幽的余香。
唐磊有些不解,“公子你不停的拿起手在闻什么呀!”
“我呀,在闻手中残留点鳄鱼的气息。”秦飞见唐磊这个猪队友揭穿了自己,谎言道。
没有想到猪队友再道:“可你是右手拿的剑啊,你闻左手干什么?哦,对了,我记得你是用左手拉的萧小姐。”
“滚,给我滚回苏州,我再也不想看见你。”秦飞佯装暴怒。
江斌幸灾乐祸的哈哈大笑。
女子冷哼一声,对先前秦飞拉住自己免于葬身鳄鱼之口的好感瞬间荡然无存。
萧敬远好奇的问秦飞,“楚大哥,你先前怎么知道有鳄鱼呀!”
“猜的,我是猜的你信吗?”秦飞笑了笑。
“哼,我才不相信你是猜的呢!”
“这个啊,只是一种直觉而已,我看见河面静得有些可怕有点不同寻常,出现这种情况一般都是有凶猛的大鱼或者凶残的怪物,只是让大家小心点罢了,没想到真有这么一条大怪物。”秦飞耐心的解释道。
“哦。”
几人不多时来到潘家镇,镇子不大,几人找了一家干净的客栈住了下来。
秦飞把唐磊叫到身前吩咐道,“你去买几样东西,如果没有就在周围场镇找找!”
唐磊应了一声就去镇上寻找了。
秦飞叫来小二问道:“小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