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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母？”
清虚奇怪的看他：“土母？”
在毛冬开口解释之前他突然又领悟过来：“哦你是说这种木之力？”
毛冬：……
这听起来还真简单直白符合地球习惯！
毛冬释出一点土母在掌心里，清虚立刻看过来：“果然你体内的灵力和这是一样的。”
毛冬以为他会感叹一下自己这种绿色的灵力搭配金色土母的视觉效果，结果清虚感叹完这一句就没别的了。
这让毛冬有些奇怪，不过想想或许这老头活的太久见识太多并不好奇，也就没多问。
清虚在前头带路，毛冬跟着他往山上走了一段，眼前视野豁然开朗。这一片山中谷底四周群山环抱树木林立，中间却是一片平坦草地，只有一点大石块堆着。
今晚还是个满月夜，一轮明镜高悬，整个天地都仿佛在散发柔和的银光。
清虚的修炼法门传统得多，指着空地中间最大的一块石头指挥毛冬：“在这里打坐，这是这整座山的灵气中心，在这里吸收日月精华，你的内伤能好的更快些。”
毛冬：……
说实话这么传统的修炼方式他还真没尝试过！
不过事到如今，怎么的他也都得尝试下。何况这山里的感觉太亲切了，毛冬觉得自己怎么也不可能完全无功而返。
清虚给毛冬带到了地方，倒是也没有留下来，看着他在那大石头上入了定就走了。
毛冬的入定自带神识外放的功能，看着清虚离开，他也索性放开了修炼，体内的土母尽数释出，和这里的灵力感应起来。
这一感应，他总算感觉到了不同之处。
虽然感觉上性质一致，但是这里的灵力里依然缺乏那种仿佛充满了主动性的生命力。要知道，土母这样的存在可是仿佛拥有自己的意志的。
但是随着修炼的深入，毛冬觉得要说完全没有那种灵动的生命力似乎也不对。因为他隐约还是有所感应，然而想要深入的去感受却又没办法确定了。
这引发了毛冬的好奇心。
之后的日子里，每天午夜十二点和日中十二点清虚都会把毛冬带到这里来修炼两个钟头。一周之后，毛冬对这山里的情况总算是比较熟悉了，于是这天终于决定，他要往山里再走走。
因为经过这些天，他已经大概确定了普通灵力和混杂在里头的特殊灵力的分部方向。他想要找到的那种接近土母的物质，应该就在山里再往南一点的地方。
不过经过这些事儿之后，毛冬的警惕心也多少更重了一些。
这个清虚目前来看似乎是对自己无害，而且还提到了陆霜，应该不是坏人。但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这人到底什么来历，会不会突然之间翻脸不认人。
这老头的修为又深不可测，毛冬其实说穿了就是没办法完全相信对方。所以虽然他也没有太大的把握一定能做到真正的单独行动，但无论如何，总要先试一试。
不过眼下他也没打算能一口气走多远。
通过这段时间的修炼，他虽然整体来说确实有在恢复，但身体症状的症结依然跟之前一样一团雾水，丝毫不明白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只不过眼下总算不会说一点灵力也无法调动了，所以他才有了胆量，打算稍微离开眼下这片区域看看。
所幸他的空间戒和空间臂环因为是牢牢扣在身上的，倒是都没事。里头虽然种子什么的都用的差不多，但吃食还是有不少的——可惜手机钱包之前都揣在身上，离开地球回恒光星的时候匆匆忙忙，竟然忘了放回储物空间里，现在估计全都祭了海神了。
这些天在道观里至少吃的清虚没苛待他，鸡鸭鱼肉都能算是很丰盛的供给，所以毛冬储物空间里食物还相当的充足。
这么多食物其实走出去个几天都问题不大，何况里头还有一些衣物之类的杂物。
眼下毛冬的灵力也能被驱动一部分，虽然还达不到之前瞬息千里的速度，但两小时里在百公里内打来回还是很轻松的。
清虚一离开毛冬立刻就行动起来，循着灵力流涌动的方向追寻而去。
只是他没想到，这一追竟然直接追出了树林的范围。
望着眼前光秃秃的悬崖和崖底扑岸的海浪，毛冬有些愣，因为他明确的感受到了来自大海深处的灵力召唤。
联想到海上的问题，毛冬有些郁闷，莫非这里的灵力其实还是来自海上？
但想想清虚的情况，貌似应该不会是这样才对。
毛冬还在纳闷，背后突然响起了声音：“别多想了，海上的状况只是让这里的情况越发明显而已。”
毛冬被突然冒出来的声音下了一跳，立刻转身。
清虚这会儿拾掇干净了自己，也换了干净的道袍，终于有了点得道高人的感觉。只不过看到毛冬被吓一跳的表情，他一瞪眼一开口，瞬间形象就塌了：
“看毛看！都敢跑了，这点儿事就吓到了？”
毛冬下意识的一哆嗦，随即反应过来，努力挺直腰背：“我我哪有！”
清虚鄙视他：“嗤，都磕巴了。”
毛冬：……
不可以吗！
清虚偷偷跟过来自然也不只是为了寒碜毛冬，损了他两句，话题扭转到正常方向：“海里的情况你现在还不适合去，不过山里的情况你觉得好奇，我就带你去看看吧。”
有清虚带路，毛冬才明白自己道行有多浅，因为清虚其实在这山上都布下了结界，而他竟然浑然不觉。
尤其是这些结界其实也并不是多复杂，甚至有些《灵智录》里也有类似的记载。这些毛冬本应该是能辨认出来的，然而他根本想都没往这方面想。
这让他有些挫败感，没有泥清远在身边，好像自己真的会一事无成。
清虚突然转过头来：“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使命，老拿自己的短处跟别人的长处比有屁用！”
被突如其来的吼声吓多了，渐渐的毛冬也有了抵抗力，这回完全没有再被吓到。
不仅没吓到，他还有胆量反驳：“可是我真的很蠢……”
清虚还想说什么，但是看着他一脸的低落，终究还是什么也没说出来。
俩人默默的按着八卦方位在山里绕了一会儿，清虚停下了脚步。
有了心理准备，这回毛冬不用提醒也一眼就认出了眼前看上去平平无奇的小水潭其实是个阵眼。
“是不是挺眼熟的？”清虚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狡猾的笑意。
毛冬下意识的觉得后背一凉，然而根本来不及躲避，他就被清虚提着后脖领子直接丢到了水潭里。
预想里的没顶感以及被水浸的凉意和惊吓等等统统没有出现，毛冬惊讶的发现这次没有他的主动控制，他体内的土母也自己对意外做出了反应。他被金色的结界包围起来，在水里缓缓的下沉，整个过程完全没有任何不适。
清虚跟着他一起下的水，看到这一幕也不由得啧啧：“还真是，那一会儿你见到那个东西，或许还真能跟他沟通。”
毛冬很快就见到了“那个东西”。
第159章 章 159土母究竟是啥（2）（）
这水眼同样很深，毛冬一边下潜一边忍不住嘀咕，也不知道这个清虚老头为什么要把阵眼设在这里，或许是跟他说的什么“那个东西”有关？
正想着，毛冬的脑海里突然炸开一团斑斓的色彩。
这开始吓了他一大跳，但很快他就冷静下来。
这种现象要说其实也并非多稀奇，只不过之前多半他是用眼睛看到，而现在则是用思维“看”到而已。就是太突然了，才让他措手不及。
这团颜色在毛冬脑海里翻滚，渐渐的毛冬心里涌上种熟悉的亲切感。
不过这里距离大芒山可不近，而且这团颜色里唯独没有土母那种特殊的金色，毛冬有些吃不准。
下潜的过程还在持续，土母形成的保护圈不像正经的防御罩隔水还保温，随着潜入的越来越深，毛冬就觉得周围都阴冷起来。
那团色彩似乎感受到了毛冬情绪的变化，围绕在毛冬身边的除了土母们之外，渐渐的又多了些别的。
毛冬十分的惊讶，清虚更是眼睛都瞪大了。
围过来的并不是什么有形的物体，而是这水流里原本就存在的灵力分子，或者说，能量分子。
这些物质汇聚过来之后，在毛冬的身边，以土母的结界为依凭，一层层的附着上来，渐渐的在外围形成了新的灵力障。
这层灵力障成型之后，不仅是隔离了水，甚至还慢慢的，让围绕着毛冬的这个空间温暖起来。
之前被防御罩包围起来后在水下能呼吸不会冷，毛冬已经觉得恒光星科技十分了不起。他还从没想过在地球上，有这么一天竟然会被这种非科学可解释的力量所包围，并且提供了他同样的体验。
好在这么多天过来，他的三观早已经完全重塑，这种时候也不至于被惊吓过度。反而是开始好奇起来，这股子灵力到底是由何而来。
就是那个时候，他突然“看”到了一座冰山。
或者可以说，一座水晶山。
毛冬其实不怎么能分辨得清那到底是什么材质，毕竟那和他概念里的冰和水晶其实都不是很像，只不过那种透明和冰凉的感觉略有相似而已。
清虚只是自己用灵力包裹着自己下的水，自然待遇是没有毛冬好了。水下也没办法说话，他只能传音：“你感觉到了对吧？那个东西是不是就在附近？”
毛冬挺老实：“嗯，这里算是冰山一角，大概。”
那冰山入目所及并不是很高，也就一个人左右的高度，但是底盘很大。
这水下原本就是越往下越宽广，但即便如此，这会儿毛冬一眼望出去，也只能看到再往下的地面都被这层冰川还不知道是水晶山的物质所覆盖。
不过当然，他这个“看”也依然是透过神识感受到的，而非真的普通人就能看到。
事实上，在清虚的眼里，这里再往下就是池底，并且还是个一无所有荒的不正常的池子底。
说来当初要不是这里灵力非常强，单凭肉眼所见，他绝对不会想到要在这里扎根。
这些事儿毛冬也不知道，他现在对那大片的冰川非常的好奇。因为他突然想起来，如果源脉冻结了，会不会就是这个状态？
可惜哪怕他见过冻原，但还真没见过冻结的源脉，也没办法来比较。
而且恒光星的源脉都是透绿的色泽，汇聚在一起的时候那颜色美丽的就如同顶级的翡翠。而这里却是简单而纯粹的透，玻璃一样。
只是因为这冰山还不知道有多么巨大，所以不管是如何的透，正经想要一眼看穿它却也是不可能的。
毛冬舒展神识彻底的探入进去，发现如果想要探到这冰山底部，只怕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要下去吗？”他问清虚。
清虚瞪他：“我怎么知道！”
毛冬：……
你不知道那你带我来这里干嘛？！
不过算了，本来知道这里的情况特殊，自己也是会想办法过来的。
想到这里，毛冬自然也就有了决定：“那我继续往下走了。”
清虚终于忍不住探头在地面上来回看了一下：“呃，这里有下去的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