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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对若离来说是一个机会,瑾夫子个性执拗,只要是她认定的事情很难改变。黎夫人请她来做夫子的目的已经十分明显。除了可以在老夫人那里获得好感之外,还有就是利用瑾夫子对庶女的厌恶,从而来压制自己。
若离不禁感叹自己的好运,若是没有今天这样一番对话。可能还真的要让夫人得逞了。不过既然若离知道了这其中的关键,自然不会放过。
“只要夫子有胆量一试,若离倒是有个奇方。”若离用了一个激将法,小小得试探一下。
瑾夫子眼中明明闪过一丝希冀之色,却又一脸索然无味的摇头:“该说的我都已经说过了,你不要以为讨好了我,就能得到什么好处!”
话已至此,瑾夫子刚刚打开的心门又重重的关上。她重新带起面纱转身上楼去了。
若离知道瑾夫子并不相信自己的话,所以才这样走掉。不过要想让瑾夫子以后不再防备自己,而且成为自己的助力。这可不是一天之功就能完成的。
若离对着应经上楼的背影,大声说道:“夫子多虑了,若离想要的好处,从来都靠自己所得,无需他人施舍!”
接下来的几日里,若离都没有机会再跟夫子谈话。而那天所说过的就像是没有发生一样。瑾夫子仍然给予若露更多更好的指点,然后对若离的各种努力视而不见。
若离却十分自信,瑾夫子来找自己只是早晚的事情。像瑾夫子那样内心骄傲的女人,怎么会放弃医治疤痕的希望呢!
果然,未出五日。瑾夫子在若露走后叫住了若离:“你所说的奇方,当真有效?”
若离正要转身出门,听见瑾夫子所说,又慢慢的退了回来。既然夫子已经开口,就说明她愿意跟自己做这笔交易。若离不紧不慢回答道:“世上哪有百分把握的事,如果夫子愿意按我说的去做,好好疗伤。若离只能保证,五步之外难见伤口痕迹。”
五步的距离,就相当于两人迎面走过。这已经是十分近的距离了。若离一边说着没有十足的把握,却又能够承诺‘五步之外,难见痕迹。’若离几乎可以肯定,就算瑾夫子曾经去看过什么名医,也不会有人敢做出这样的保证。
果然,听见若离的话,瑾夫子的呼吸都微微急促:“你要让我做什么?我又凭什么相信你?”
“凭什么?咱们二人就各凭良心吧!我的方子若是能医好你的伤,只要你在力所能及的时候护着我!”
若离的要求并不过分,瑾夫子思虑再三,最终还是答应下来。只是因为若离医治伤口的方法十分复杂,还需要一段时间准备。再加上二人都不希望这件事情泄露出去,所以表面上仍像从前一样,就连一直跟二人相处的若露,也不曾察觉。
除了要准备给夫子治伤的药材,若离每天白天仍去赋思阁练习绣技,而下午回到五福堂,就开始着手制作宝萱的衣裙。
因为自己不便出门,所以若离早就吩咐了踏歌去汝国公府上,拿了宝萱裁衣的尺码回来。
有了尺码,接下来最要紧的就是衣料了。若离对建元国的衣料还不十分了解。于是只能带着问月去求老夫人。
老夫人在主屋里正和王嬷嬷说话,听见若离在门口与松儿说话。立刻笑道:“这若离丫头最近不知学了什么本事,每日都钻在西厢里不见出来,连我都难看见她一眼。还不快叫她进来!”
松儿听见老夫人的话,笑着将若离让进来,转身就去备茶。
若离几天没见到老夫人,此时也觉得亲切,上前撒娇道:“若离给祖母请安,这几日若离没来,祖母有没有想念若离?”
老夫人难得见若离这种稚气的模样,被逗得直笑:“我倒是没怎么想你,只是最近不时的想起你做的那些好吃的、好喝的来。”
王嬷嬷也跟着说:“不知道若离小姐今天来,可是带了什么好东西?”
若离一脸苦恼道:“这回若离没带好东西来,不光没带来,还要问老夫人求一样好东西带走呢!”
大概是因为若离从未求过什么东西,老夫人有些怜惜道:“有什么缺少的,让丫鬟报给王嬷嬷就行了。怎么求到我这里来?”
若离看出老夫人对自己的好,抿着嘴腼腆的笑笑:“不缺日常用的,那些东西都足够了。若离想求几匹上等的衣料,给宝萱县主做礼。”
“这事儿也去找她,”老夫人指指王嬷嬷,“让王嬷嬷带你去库房里挑。”
听说是给宝萱县主制衣,当然要用上最好的衣料。黎府里能配得上宝萱的衣料不多,实在没必要亲自跑去库房。王嬷嬷见老夫人允了,大概心中有数,命松儿去库房将几匹料子抬过来。给若离过目挑选。
若离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种衣料。满满的摆在面前居然有七八种样子。质地都是十分细腻典雅,确实与寻常衣料不同。
若离一口气选择了四种颜色,王嬷嬷假装心疼道:“若离小姐一下就将上好的挑走一半。以后可要多带些好东西来孝敬才行。”
若离原本也有些不好意思,听见王嬷嬷这样说,连忙点头:“以后若离一定带好东西来给祖母和嬷嬷。”
若离拿到了衣料,也并不急着走。老夫人的五福堂,算是黎家唯一还有亲情的地方了。若离坐着陪老夫人聊了一会儿,又给老夫人做了一次穴位按摩。直到老夫人开口说乏了,这才行礼告辞。
若离走后,老夫人扶着靠枕坐直身子。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她已然知晓自己的公主身份,按说连宝萱县主都在她之下。为何她还能有如此耐性,毫不焦躁?”
第四十五章 准备好了
老夫人对若离感情渐深,却难免顾虑着若离的身份。
王嬷嬷最知道老夫人的心情:“依奴婢看,若离小姐对老夫人很是亲近,各种用心也不全是作假的。若将来真有老夫人担心的事发生,若离小姐念着您的好,也不会做绝。”
若离没有老夫人这些顾虑。所谓交人交心,虽然无法真的将老夫人当做自己的祖母,但也差不多了。若离为老夫人所做的这些事情,就像王嬷嬷说的一样,虽然带有目的,但也的确是出自真心。
黎府后宅的事情,就是老夫人全部人生。所以她才会在这事情上格外敏感。若离却不同,她最近给自己找了不少的事情。件件迫在眉睫,却也只能一桩桩的去料理。
好在最近赋思阁中,若露不再找自己的麻烦。这倒是给若离节省出来不少的时间。
若露自从听说了县主及笄礼一事,整个人就变得沉默下来。每日里神神秘秘,像是藏着什么事情一样。来赋思阁更是坐坐就走,练习刺绣的时候也不再像以前那样用心。见了若离也不像以前那样刁蛮。只是匆匆撇上一眼就走。
明眼人都看出若露来赋思阁,不过是为了应付了事。她早就一心扑在给宝萱背礼的事情上了。反倒是受到县主亲口邀请的若离,每天仍然仔细的绣着那一幅月下睡莲。
那幅月下睡莲虽有特别之处,但已经被瑾夫子定论为下乘之作。若离竟然还能耐心的将它一针一线的绣完。这份耐力,连瑾夫子都十分佩服。
这是若离第一次绣得一整幅图,不管别人觉得怎么样,若离自己还是喜欢的。黎府没有莲花池塘,绣好之后,只要不给外人看到,自然也不会有人发现自己绣技不精。
除了月下睡莲一事,若离为宝萱所做的衣裙也在这一日做好。
衣裙一共四套,每一件都是若离精心之作。她相信宝萱见到一定会十足喜欢。
为了这四套衣服,若离还专门找了黎府外院的富管家。她吩咐了工匠定制了四个香樟木雕花的礼盒。专门用来存放这几套衣服。
若离才将衣裙制好,宝萱的请柬就到了。
踏歌将外院送来的请柬递给若离:“小姐,听说这请柬一共有两张。一张是以汝国公府名义发给黎府的。还有一张就是小姐手上这个,是宝萱县主亲手写给小姐的。”
“宝萱与我虽然只是一面之缘,但难得性格相投。我将她看做好友,她对我也是如此。”若离拿到请柬一点也不意外。
“可是这请柬上面只有小姐一人的名字,分明就是要小姐一人前去。那若露小姐她……”问月担忧道。
“还好有你提醒我,问月,你去父亲那里禀告一声。就说县主诚意相邀,我也只能只身前去。不能带着若露,还请父亲他能原谅。”宝萱似乎对若露很是看不上眼,外加上有几分故意给若离出气的意思。若离就算不怕若露,也不想辜负宝萱的好意。
没用多少时间,问月就从黎老爷那里赶回来了。
“小姐,奴婢把话带到了。老爷让小姐尽管放心。说是已经单独备了小姐的马车。另外还特别吩咐了不让若露小姐同行。”问月像是忍不住笑似的,“刚才奴婢回来的时候,正看见若露小姐怒气冲冲的朝书房去了,想来是去找老爷闹去了。”
问月绘声绘色的说完,若离也笑了。看来不用自己提醒,黎老爷也对若露心有余悸。安阳城虽大,但富贵权势的圈子也就那么些人家。若露在诗会时候丢了那样大的脸,在安阳这地方,也算是史无前例了。再说诗会到现在也不过数月,保不准现在还被人津津乐道呢。
“我们只管好自己就行了。明天就是及笄吉日,既然可以独乘一辆马车,明天秀儿和踏歌与我一同过去。问月就留下照看。”虽然近来并没有什么人再摸进若离的闺房,但若离始终缺乏安全感,非要留下一个人盯着才能放心。
问月深知若离的用意:“小姐放心,这西厢有我仔细盯着,保证不会有事。”
秀儿一听这回不用她看着屋子了,高兴的差点蹦起来:“总算能跟着小姐出去见见世面了,汝国公府从外面看就气派得紧。真不知里面有多漂亮。”
若离同情的看着秀儿:“只怕你白高兴了。这次带你出去,是让你帮我去悬壶堂买些药材。”若离把秀儿拉到自己身前,“这件事情问月和踏歌都做不好,悬壶堂的掌柜只认得你。这事情紧急,你一定要替我办好。”
秀儿听说自己不能去汝国公府,刚觉得有些低落。但听到若离小姐这样重用自己,又和声细语的跟自己解释,连忙摆手:“小姐千万别这么说,只要吩咐一声,秀儿一定给小姐办好。”
对于自己手下这三个婢女,若离还是很满意的。她们各有所长,正好用到不同的地方。若离好不容易和老夫人搞好关系,不敢再轻易违例出府。而给夫子治伤的事情也要早日准备起来。所以只好借着这次机会,让秀儿悄悄的去走一趟。
第二日一早,若离梳妆完毕。秀儿和踏歌捧着樟木盒子,三人早早的出了黎府。
黎府门外早有两驾马车候着。其中一驾正是黎老爷常坐的。另一驾马车虽然看上去略微小些,但也精致华丽。连拉车的马儿都梳洗得格外干净。一看就是精心准备好的。
若离不禁失笑。黎老爷分明是书生性子,却对攀交权贵这种事十分热衷。竟然连这样的细节都准备的妥当。
因若离还未成年,所以不必像瑾夫子那样,需要一路将马车驶进府里。若离只需要带上一定帷帽遮遮容颜就好。
若离扶了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