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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就都会去投靠夫人?这样对小姐不利啊!”
“暂时的不利无妨,你只管去做。最好是等到女夫子来了之后,再让老夫人听说这些传言。这样娘亲就没有借口了。”若离收回目光看着踏歌,“你自己一定要小心,不要让人察觉了。”
踏歌重重的点头:“小姐放心,踏歌一定办好。”
第三十九章 暗中抗衡
“站住!你不是外院的丫鬟吗?怎么跑到孝恬堂来了?”黎夫人身边的大丫鬟蒲儿拦住一个小丫鬟。
“回蒲儿姐姐的话,我好长时间没进内院了。今天就是特地来给夫人请安,顺便问问夫人有什么吩咐的。”这小丫鬟一脸堆笑看着蒲儿。
蒲儿却不掩盖自己的不耐烦:“行了行了,我会转告夫人的。要是有什么吩咐,自然会去找你,不用你们天天跑上门来。夫人哪有功夫一个个的见你们。”
蒲儿说完就扭身进了正厅。那上门来讨好夫人的丫鬟,只得顶着太阳回去了。
“又是什么人?”黎夫人正坐在屋子里头摆弄一张旧琴,听见了蒲儿在外面跟小丫鬟的对话。
“这两天四处的奴婢都往这跑。还不是上门来巴结夫人的,说来说去就是那两句话。”刁嬷嬷前日里被夫人送出黎府之后,这位蒲儿就成为黎夫人身边最贴心的婢女。
蒲儿说话十分中听:“老夫人虽然罚走了刁嬷嬷。可愣是不敢说您半个字不好。就冲这个,黎府后院还是要夫人说了算。夫人你看看,这些下人还真是有眼色,这两天越发来的勤快了。”
黎夫人笑道:“你呢,也对他们呢客气一点,他们既然来巴结,就给他们个机会。说不定将来有用得着的地方。”
蒲儿上前帮着夫人擦拭琴弦,嘴里还在不住的说着:“夫人也太抬举他们了,现在全府上下谁不是看您脸色办事。要是真用得着他们,恐怕他们做梦都要笑醒了!”
黎夫人听了这话很是受用,将琴向前一推,道:“你把这琴收拾停当,等到今日瑾夫子来,只怕能用得上。”
蒲儿疑惑的看着这把旧琴。除了琴弦松动之外,连琴头都微微磨损。一看就是在库里存放多年,又不怎么值钱的物件。这样的东西,夫人要拿来做什么用呢?
黎夫人却不管蒲儿怎么想,扶了扶头上的华簪,带了两名小婢出门去了。
黎夫人在黎府二门处花厅等待,府上前门和中门的门槛都已经被下人拿掉。
只见一辆白檀无漆的马车径直从外驶入。直到进了二门之内,马车上才下来一位白纱遮面的中年美人。
黎夫人从花厅里望见这美人的身影,连忙起身带着婢女迎上去。
“瑾夫子到了?一路上可有劳累。”黎夫人笑容可亲的问候道。
那位瑾夫子见了黎夫人,行了个标准的客礼:“承蒙夫人看中,瑾琉在此谢过。请夫人派人将瑾琉随身之物安置好,再带瑾琉去见见两位小姐。”
这自称瑾琉的夫子,正是黎夫人千方百计请来的那位‘瑾夫子’。她一身月白衣裙,看上去极为清冷。又用白纱遮住面容,只露出楚楚动人的双眼,和乌黑的长发,当真是一位冰雪般的美人。
黎夫人一个眼色,身后的两个小婢就赶紧上前。给了驾车人一袋分量不轻的赏钱,将车上的物件全数搬下来。
搬东西的活计,自然就交给了下人。黎夫人亲自引着瑾夫子来到赋思阁。
赋思阁是黎府里一处偏僻安静的小楼。因为仿着南边的风气,这小楼是用竹子建成。与黎府其他建筑不同,赋思阁的一楼四面透风,真正能用做居住的却是二楼。
瑾夫子被夫人安置住在竹楼上。一楼这间透风又采光好的大屋,就用来当做夫子的教学之所。
若离和若露早就在这里等候了,远远见了夫人和夫子。两人一同起身行礼。
黎夫人拉着若露到瑾夫子面前:“这是黎府的嫡长女,名叫若露。还望夫子日后多多教导。”
若露又单独行了一礼,再看向若离的时候,眼中满是骄傲和得意。
黎夫人有意掠过若离不做介绍,那瑾夫子自打照面以来,也没有正眼瞧过若离。
“我这两位女儿自幼娇惯着长大,都没有专门请人教导过。”黎夫人继续对瑾夫子说,“前不久听说夫子要来,这才各自准备了一些才艺。给夫子瞧瞧。”
屋子里摆着几张黄竹矮桌。其中两张上分别摆放着若离和若露二人的‘才艺’。
若露的那张桌上,摆着一副绣好的兰花绢帕。
瑾夫子拿在手中,正反两面看了看:“幽兰生于空谷,最是高洁。你的绣技虽然不精,但喜爱兰花却是好的。”
瑾夫子对若露点头,表示她的才艺算是通过了。然后向若离这张桌前走来。
若离的桌上,摆着亲手写的一阕诗词。
早在瑾夫子还未来时,老夫人就嘱咐过二人分头准备。若离想了又想,觉得写一首诗词最为妥当。于是也没下太多功夫,拣了一首能上得台面的小诗。誊抄了几遍,挑出字迹最好的,就是瑾夫子手中正拿着的这一张了。
瑾夫子看到这一阕诗词,眉头却皱了起来:“一个闺中女子,以诗文扬名全城。你还当这是一件脸上有光的事情?”
若离一愣,这夫子面容美貌,声音婉转。可话里的意思却非善意。
可是夫子问话,若离却不好不答:“学生不才,不会女红刺绣。只有诗词勉强能拿出手。”
若离实话实说,态度也很谦和。可这夫子就像偏要和她作对:“你能在咏春诗会上拔得头筹,还何必自谦?只是诗词再好,你也是有才无德罢了。”
“何为无德?还请夫子指教。”若离可不愿随便背上‘无德’这个名声。
瑾夫子冷笑一声:“你为何不学女红而学诗词?不就是因为诗词可以在众人面前卖弄?一个人即使再有才华,存着卖弄的心思,就是无德!”
若离轻轻叹了一口气,这夫子竟像个无理取闹的小媳妇。从来就没人教过自己女红,自己当然不会了。
可是若离反驳的话还没说出口,瑾夫子却将手中诗词不屑的放下,转身去跟黎夫人说话。
若离无法为自己辩解,倒也不是很在意,反正日子还长,那一句“日久见人心”可是绝对的真理。再说黎夫人请来的人,当然不可能对自己和若露一视同仁。这一点她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若离现在更在意的是另一件事情,既然瑾夫子已经到了。老夫人不用再因此迁就黎夫人。踏歌近日在府中散布的传言,也早已沸沸扬扬,下人们更是争先恐后的往孝恬堂去讨好黎夫人。现在只差将传言飘进老夫人的耳朵里了。
第四十章 此计有效
老夫人半倚在榻上,用手指摩挲着绣枕上的金线。
“瑾夫子已经到了?”
“回老夫人,已经到了。”王嬷嬷脸色不太好看,“夫人她已经安排好了,现在住在赋思阁竹楼。”
“我已经收回她掌家之权,怎么她还能这样自作主张?”老夫人意外的问。
“这件事情却是奴婢的过错了,近来府中传言不断。下人们都朝孝恬堂夫人那里献殷勤去了。奴婢训斥了他们几次,也不大有用。”王嬷嬷头痛的说。
老夫人抬眼奇怪道:“竟然还有这样的事!她最近不来请安,我只当她是因为刁嬷嬷出府,心里不痛快呢!究竟是什么传言?连你也挡不住?”
王嬷嬷斟酌了片刻,回道:“依奴婢看,夫人她最近几日,过得十分痛快。这传言倒也没什么,老夫人还是别放在心上。”
王嬷嬷说这话的时候,似乎在跟谁赌气似的。老夫人眉梢一扬:“还不快说!”
王嬷嬷看老夫人急了,这才开口说:“老夫人您一再宽容夫人,夫人却不知感恩。如今府里传言,只说是您不敢处置夫人,是因为夫人娘家的关系。”
老夫人听了这话,冷笑一声:“原来竟是我的不对了!凭她娘家势力再大,这里也是黎府!”
王嬷嬷见老夫人气得不行,赶紧又劝:“老夫人您也别为这个生气伤身。只是这一回,夫人毒害雪烟腹中胎儿,却只撵了刁嬷嬷。下人们难免会错了意思。”
老夫人摆摆手:“你也别哄我了,梅珊要是老老实实在院子里闭门思过,下人们又怎么会错意思。她分明是把我的话当了耳旁风,这是故意在我跟前耍威风呢!”
老夫人因为黎夫人的毒计,已经莫名其妙的损失了婢女柳儿。老人家本来就念旧,柳儿也是服侍了多年的。老夫人最近为这这件事情,没少唉声叹气。
可是为了公正家风,老夫人毫不犹豫就把柳儿发卖了。而对于黎夫人,却只是让她把刁嬷嬷送走而已。这送走可跟发卖不同,基本就等于没有惩罚。
老夫人想着以德报怨换个家宅安宁,不想黎夫人却利用了自己的宽容,反而兴风作浪起来。
想到这里,老夫人脸色一冷:“去跟老爷说一声,柳梅珊不敬长辈。罚她闭门思过一月。除孝恬堂内服侍的下人,其余人都不能出入!”
老夫人的命令很快传遍了黎府,反而倒是此时正在赋思阁里的若离几人,对此一无所知。
若离在赋思阁里遭受了好久的冷眼。
这瑾夫子故意跟若离作对似的。这才刚来,就以“馥郁”二字为题,让若离和若露一人作出一副绣品。
所谓‘馥郁’,无非就是形容花的芬芳香气。如果是作诗,若离当然不会头疼,可是这绣花……若离连一次都没有尝试过。
黎夫人看见若离的窘态,高兴的很立刻命人抬来两抬绣架。就坐在不远处,冷笑的看着若离。
那边若露的脸上,也是一脸的鄙夷。她已经开始动手布置绣线了,若离还是一脸的呆样,根本不知如何下手。
在若离的心里,针都是用来刺灸穴位的。可是眼下有黎夫人盯着,不绣是不行的。若离干脆光棍气十足,把脸转过去,理直气壮的看着若露。
若露拿起针,若离也拿起针。若露穿上彩色的绣线,若离也跟着穿上彩色的绣线。若露用针线上下穿梭在白色丝绸之上,这个若离就有点不明白了。她放下手中的针,起身走到若露身后,直勾勾的看着若露怎么绣下每一针的。
若露沉浸在自得之中,忽然觉得有人站在自己身后。吓得大叫一声,差点就被针尖刺到了手指。一回头见是若离,气的破声大骂:“黎若离!你个下贱胚子理我远一点!要是害我扎到手,我要你好看!”
若露这番话骂得十分流畅,若离早就听习惯了,只当狗吠一般从不放在心上。倒是把瑾夫子吓得一怔。
原本瑾夫子看见若离一招一式都模仿若露,还模仿的大模大样,一点不知羞耻。竟然还走到别人身后去看,瑾夫子正想厉声制止。却不想还没来得及,就被若露这一嗓子吓倒了。
若露破口大骂,若离不过就是悻悻的退回原地。倒是瑾夫子反而不知所措的立在两人当中。
黎夫人见场面尴尬,连忙开口解围:“若离!你看你把若露吓成什么样了,她平时可从来不会说出这种话来的!还不快点给姐姐和夫子道歉!”
若离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却还是起身向若露和瑾夫子福了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