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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把拉住他的手臂,瞪着他,大声道:“你去哪儿?去找张昕薇吗?!”
陈文航侧头看了我一眼,他皱着眉头,然后下一个反应竟然是左右去看,他在看其他人的目光。
见整个走廊的服务员都在看我们这头,他伸手企图拨开我的手,并且沉声道:“梁子衿,你够了!”
第二十四章 自取其辱(下)()
够了?
我下意识的嗤笑,然后看着他道:“陈文航,你现在跟我说够了”
陈文航想走,但我死活拽着他的袖子不松手,他不敢激怒我,因为怕我在餐厅里面大喊大叫,他只得压低声音,看着我说:“子衿,你别这样好么?”
他的眼神中有不耐烦,还有请求
我的眼眶瞬间就红了,抬眼看着他,我轻声问道:“陈文航,你爱过我吗?”
陈文航那张熟悉却又陌生的脸上,露出了纠结的神情。他忽然拉住我的手,出声道:“子衿,我们出去说。”
我被他带的往前跨出两步,但却突然一个瞬间,停下脚步,然后用力甩开他的手。
站在原地,我大声喊道:“陈文航,你他妈就是个骗子,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了!”
我这一声喊得比之前的都要大,几乎是歇斯底里。一时间,不仅走廊中的服务员朝着我们看来,一些近距离的隔间甚至划开拉门,看外面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我平日里也是个好面子的人,但凡清醒,不会做出这么丢人的事情来,但是谁让我今天喝多了,更何况压在我心头的那口恶气,没有因为毕业晚会上的万人痛斥而结束。
我总觉得陈文航欠了我什么,他没有还清。
在越来越多人的围观之下,陈文航脸色青一阵红一阵,走马灯似的变换。
我能看到他气得不行,但却碍于面子,不能骂我,更不能动手。
陈文航想走,我却踉跄着追上他的步伐,拉住他的手臂,又哭又闹的吵道:“陈文航,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了,你凭什么这么对我?我梁子衿有哪点对不起你的?”
陈文航瞪着眼睛,想要挣脱我的拉扯。
有些人从隔间里面出来,怕我们两个打起来,所以企图劝阻我。
“小姐,你是不是喝多了?别这样,有什么事私下解决。”
我的视线被眼泪模糊,闻言,下意识的大声回道:“我没喝多!我就是要一个公平!你们帮我评评理,我跟了他七年,从高中开始到大学毕业,结果他他妈背着我跟我闺蜜滚到一张床上去了,他甚至连声对不起都没跟我说!”
我不知道我到底想要什么,心底像是被人掏空了一块儿,急于抓些什么东西来填补。
听到我这么说,所有人都一副吃惊又不知所措的模样,连带着看向陈文航的目光中,都多了几分打量和意味深长。
陈文航终于被我戳到了软肋,情急之下,他一甩胳膊,我踩着高跟鞋,直接被他耸的往后退去,若不是身后有个人扶了我一把,我定是要摔倒在地上了。
有些女客人看不惯,不由得出声道:“哎,你怎么打人呢?”
“就是,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嘛”
陈文航脸色通红,他瞪着我,一字一句的说道:“梁子衿,你在毕业典礼上闹不够,现在又跑到这里来闹,你就是故意要让我身败名裂是吧?你他妈告诉我,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
我听到陈文航跟我用他妈的,我立马像是打了鸡血一般,恨不得窜起来挠他一脸花。事实上如果不是身边人拦着我,我已经冲上去了,但饶是如此,我嘴上还是锋利的骂道:“你跟谁他妈的呢?我骂你是天经地义,谁他妈让你做损事,你也不怕遭报应!”
陈文航沉着脸,出声回道:“我是遭了报应了,我这辈子最大的报应就是当初选了你!”
他说这话的时候,咬牙切齿,我从他的眼神和表情中,很轻易的看出,他对我是多么的烦,多么的恨。
那一瞬间,我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被伤的,愣是一口气没拔上来,堪堪站在原地,微张着唇瓣,但却没有呼吸。
眼下走廊中已经站了很多人,但凡女人听到这话,都会觉得不适应,更何况我之前还口口声声说陈文航出轨的事儿。
有一个三十岁出头的女人站出来,替我骂陈文航:“哎,我说你这男的怎么回事?你出轨你还有理了?人家小姑娘哪里配不上你,你自己做了亏心事,还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这年头当陈世美的多了,但当成你这样的,还真少!”
人群中有人挤进来,是数名穿着职业装的年轻女人,她们都二十三四岁的样子,跟我差不多。
她们站在陈文航身边,看看他,又看看我,然后一脸模棱两可的表情,出声问道:“陈文航,这女的是谁啊?”
陈文航脸上带着压抑的愤怒和明显的嫌恶,在看了我一眼之后,他竟是冷声道:“一个神经病!”
神经病,我再次被这三个字刺痛。
那感觉就像是有人踩到了我的敏感神经,让我回光返照一般,瞪着眼睛,厉声骂道:“陈文航,你他妈再说一遍!”
陈文航也被我逼急了,他大声回道:“我就说了,怎么着?你就是个神经病,没有我你是活不了了吗?你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是个男人就怕了你!”
我瞪着一双发红的眼睛,直直的站在原地。
陈文航身边的女人,上下打量我,然后揶揄的口吻道:“原来是前女友啊,被人甩了也有点自尊嘛,何必大庭广众之下自取其辱呢?”
第二十五章 从天而降的‘新男友’(上)()
酒精麻痹我的神经,但却没有麻痹我的心。我能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什么叫万箭穿心。
那些陌生人或同情或无奈或嘲讽的看着我,她们说的没错,我这是自取其辱。
陈文航站在我面前,昔日里他那张总是洋溢着温柔笑脸的面孔上,此时带着欲把我杀之而后快的愤怒和压抑。
相爱相杀,我终于明白这四个字的意思。
也许我从来就不缺一个道歉,无论是张昕薇还是陈文航的,他们对我做了那样的事情,不是一句对不起就能解决的。
破镜尚且不能重圆,更何况是一颗心,伤了,就再也补不好了。
如今走廊中满是人,有客人,有服务员,还有闻讯赶来的饭店经理。
经理看到我和陈文航一副剑拔弩张的样子,尴尬的出声打着圆场:“二位有话好好说,这里毕竟是公共场合,打扰其他客人不说,也对二位本身影响不好”
陈文航冷眼看着我,当着所有人的面,一字一句的说道:“梁子衿,今天我索性把话说明白了,我跟你,已经分手了,从今往后,我们两个再没有半毛钱的关系,我跟谁在一起,都不关你的事,你以后也少在外面到处造谣!”
如果不是亲耳听到,我绝对不敢相信,陈文航竟然能当着我的面,说出如此决绝的话来。
说实话,这一瞬间,我感受到的羞辱远比伤心来得多。毕竟这么多人都看着,我又从小信奉一句话,输人不输阵,我梁子衿就算死也得拉个垫背的。
所以几乎是陈文航的话音刚刚落下,我立马挑眉,瞪着眼睛说道:“造谣?你自己做了那么多恶心人的事情,现在东窗事发,想拍拍屁股走人,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你真想多了吧你!”
陈文航眼睛一瞪,嘴唇刚张开,想要反驳,我很快接着骂道:“张昕薇说你喜欢她,那你早干嘛去了?你追不上她也别来恶心我啊,你他妈拿我当什么了?当备胎?”
“我也是眼睛瞎了,对你们两个白眼狼掏心掏肺,但就算是畜生,七年了,我还捂不热你们的狼心狗肺吗?你们两个背着我上床一次也就算了,两年!整整两年!你们两个上过多少次床?有多少次是在我花钱租的房子里面?你说你们是不是人啊?畜生都他妈比你有感情!”
每当提起这件事,我都觉得像是伸手在打自己的脸。不知道为什么,面试时面试官对我说的那句话,忽然浮上脑海。
他说:被劈腿,看似出轨的一方满身是错,但是另一方有没有检讨过自己,到底是有多无趣,才会让情侣背着自己偷吃?
我跟陈文航在一起七年,但我从来没跟他上过床,这点我身边亲近的人都知道。
起初我也是担心的,是不是这么久了不在一起,陈文航会对我失去兴趣,但他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这么多年,一直是一如既往的对我好。
如果不是亲自将他和张昕薇堵到屋里面,怕是打死我都不会相信,他们两个竟然会背着我偷吃。
也许是他们掩饰的太好,也许是我睁眼瞎。但现在我不得不承认,没有不偷腥的猫,除非是只结了扎的猫。
我话音落下,周围看客中发出清晰的哗然声,所有人都用鄙夷和怪异的目光看着陈文航。
陈文航脸色瞬间由红转白,他气得迈步上前,下意识的过来要拽我的手,我被身边的女人护着往后一拉,陈文航拽了个空。
女人瞪着陈文航道:“哎哎哎,你想干什么?”
陈文航怒极,沉声回道:“上一边去,没你的事儿!”
他企图朝着我过来,围观群众里有好些女人自发的挡在我身前,怕陈文航气疯了揍我一顿。
也有男人主动过去拦着陈文航,嘴里面念叨着:“行了行了,别跟女人一般见识。”
“就是,快走吧,别再闹了。”
我隔着几个人,看到陈文航那副呀呲欲裂的模样,大声喊道:“来啊,你他妈今天不打我,我都看不起你!”
陈文航听到我明目张胆的叫板,更是气疯了眼,一边伸手推着身前挡着的男人,一边大声说道:“梁子衿,我他妈上辈子欠你的,我活该这辈子被你整!不是你瞎了眼看上我,是他妈我瞎了眼选的你!”
第二十六章 从天而降的‘新男友’(下)()
一时间,走廊中乱成一团。男女分为两个阵营,一边保护我,一边拦着暴躁的陈文航。
陈文航身边的几个女人见状,有些直接皱眉看着我,一脸嘲讽的表情,出声说道:“我说你这女人也真是够了,多大的仇恨,非得闹到人尽皆知的地步?”
我红着眼睛骂道:“滚,关你屁事?你跟他也有一腿?!”
“你”女人被我气得眼睛圆瞪,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陈文航闻言,更是一副模糊了愤怒和无语的模样,半晌才道:“梁子衿,你真让我厌恶!早知道你是这种人,我他妈早跟你提分手了!”
我那颗早就残破不堪的心,竟然还能挣扎着体会到被刺穿的疼痛,这点让我自己也很诧异。
我还没等出声,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就瞪着我说道:“就你这副泼妇骂街的样子,文航甩你就对了,哪个男人敢要你?除非他是瞎了眼!”
“是谁瞎了眼大家心里面都有数,你帮朋友说话,也不用睁着眼睛说瞎话吧?”
人群中有人替我说话,但我已经分辨不出是哪个方向,哪个人说的。
耳边嗡嗡作响,视线也有些模糊,我站在原地,被人拉着,推搡着,竟有些恍惚,大脑短暂的一片空白。
也不知过了多久,只看到站在我对面的人,皆是安静下来,一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