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徐应嘉看着面前的路瑶,真是几个小时没见,她就从笑容满面变回了波澜不惊。不对,她这不是波澜不惊,是故意将所有的情绪都封在了海底,如今表满上风平浪静,其实暗地里早就掀起了惊涛骇浪。
如果没见过路瑶开心时的模样,徐应嘉此时也不会这么难受,可给了一个人希望,又重新将她打回原形,这滋味儿才真的难受。
“你跟纪贯新解释过吗?你跟简程励之间什么都没有,暗恋算什么?而且你现在已经不爱简程励了。”
徐应嘉心底懊悔的不行,虽然路瑶没有明说怎么回事儿,可她想象得出,一定是以撒谎这事儿为苗头,才引得下面这场争吵。
路瑶好不容易才能敞开一次心扉,真的喜欢上一个人,可偏偏叫她自作聪明给害了。
路瑶想到自己跟简程励混乱中接吻的画面,沉默良久,这才轻声说:“是我撒谎在先,我也没做到对他坦诚,如今他自己发现再来质问我,也是情理之中。”
徐应嘉急声道:“那你跟他服个软啊,你好好哄哄他,纪贯新不是很喜欢你的嘛,他一定不会生气的。”
说起这个,路瑶疼到麻木的心脏,竟然还会挣扎着发出刺痛的感觉。
他说过很喜欢她,他也说过,无论她做错什么,他都不会舍得生她的气……
想着想着,泪腺就开始不安涌动。路瑶赶紧吸了口气,调节自己的情绪,然后平静回道:“好了,我们俩的事儿,都是我们自身原因,你别往自己身上扯。还有,别给纪贯新打电话,你知道我不想靠求来交换什么。”
其实徐应嘉不知道,路瑶这么倔骨头的人,她也试图向纪贯新低头,她甚至连喜欢的话都说了,可换来的却是他的那句‘别拉着我一起丢人’。
也许她真的是被他给惯坏了,竟然连人要脸,树要皮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记得。
两人简单的聊了几句,路瑶便转身站在盥洗池前面,继续洗东西。
小件放在池子里就能洗,像是床单被罩那种大件,她就拖到洗手间放水在地上踩。八月份的夜城,白天还是挺热的,可是晚上也凉飕飕。
徐应嘉知道她心情不好故意找事情发泄,可也怕她伤了身体,所以出声劝她:“瑶瑶,你别洗了,拿到楼下干洗店几块钱一桶,你何必呢?”
路瑶背对徐应嘉,声音如常的回道:“你忘了隔壁的床单被罩拿去洗,回来就染了过敏症?你不怕痒死?”
徐应嘉心疼她,同时也懊悔自己成了‘幕后黑手’,所以她当即跨进不大的洗手间,跟着路瑶一块儿洗。
“欸,你干嘛啊?”路瑶看着蹲在地上,使劲儿用手搓被单的徐应嘉,蹙眉问道。
徐应嘉话还没出口,眼眶就红了,她哽咽着说:“瑶瑶,对不起,我不应该教你跟纪贯新撒谎的,这事儿你要是早跟他说清楚,也许就没有之后的烂摊子了。”
路瑶心酸到不行,站在原地,她硬是忍下了好几波上涌的酸涩,最后才能轻声回道:“不关你的事儿,是我跟纪贯新之间本身就有矛盾。”
她不信他,同样,他也不信她。
他们的开始不是正常情侣应该经历的过程,就算是先上船后补票,可也不排除有人上了船之后,发现这艘船不是他想去的地方,所以临时要退票的。
与其说是徐应嘉教错了,不如说她猜对了。
纪贯新这样的人,是不可能容忍自己的女人心里还住过别的男人,就算路瑶一早跟他说,也难免不会落到今天这样的下场。
徐应嘉赤脚蹲在洗手间的瓷砖地面上,哭的好生伤心。
路瑶则是强忍眼泪,她努力在心底告诉自己。没事儿的,真的没事儿的,她已经习惯一个人了。
将寝室中所有能洗的东西全都洗了一遍,路瑶又站在椅子上开始擦窗户,擦完窗户又蹲下身子用手擦地,就连洗手间的地砖,她都用刷子刷的白皙透亮。
做完所有的活儿,已经超过夜里十二点了。路瑶躺在床上的刹那,只觉得腰像是折断了一般。好累,累的她想死。
不过终于可以闭上眼睛,什么都不用想,这样真好。
纪贯新跟张耽青,麦家辉和成霖一众人等,从饭店里面走出来,此时已是午夜,可他们局还没散,麦家辉喝了不少,非要做东请他们换个场子继续玩儿。
纪贯新也不想回家,所以坐在车上,任由代驾把他拉去夜色。
在夜色楼上开了个大包,有麻将局也有牌局,一帮人乐意玩什么就玩什么。
纪贯新坐在麻将桌一侧,听着喝多的麦家辉跟张耽青絮叨,他说:“你们知道的,我爸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看着我结婚生子,结果我连这么小这么简单个愿望,都没能满足他。”
张耽青一边抽烟一边打出一张二筒,他叹气回道:“叔叔这病也是没办法的事儿,你也尽力了,别去想这些事儿,越想越憋屈。”
麦家辉摇着头,有些迷糊的说:“我不孝啊……”
成霖劝道:“你多想想阿姨,现在就剩你俩了,你以后多顾着点阿姨的心情。她想让你结婚生孩子,你就赶紧找个靠谱点儿的女人,三十多了,也玩够了。”
麦家辉应声:“我都想好了,半年,半年之内我就结婚怀孕,争取让我妈明年见着孩子。”
张耽青莫名的被戳到了笑点,他‘扑哧’一声:“叔叔在天有灵,真的欣慰了。”
三人一直在说话,唯有纪贯新少言寡语,这不是他一贯的作风。
张耽青抬眼瞥了眼对家的纪贯新,‘欸’了一声,然后道:“想什么呢?怎么不说话?”
纪贯新微垂着视线,打出一张八筒来:“想着怎么胡牌。”
话音刚落,坐他下家的成霖就把牌给推了,清一色,胡很大的一把。
麦家辉喝的很多,所以迷迷糊糊跟着掏钱,张耽青则是笑道:“你是自己想胡,还是憋着让成霖胡呢?”
成霖早就看出纪贯新今天不对劲儿,一晚上都心不在焉的。
他问了句:“有事儿?”
纪贯新麻木的打开面前钱柜,点支票给成霖,淡淡回了句:“没事儿。”
张耽青说:“你高不高兴都写在脸上了,一晚上没见你提路瑶一句,是不是你俩怎么了?”
提起路瑶,纪贯新心烦到蹙眉,难免回了句:“以后别提她。”
“呦,还真是这妹妹。”张耽青笑的不以为意,他以为纪贯新只是跟路瑶之间闹了点儿小矛盾,毕竟纪贯新就长不大,他这人做什么事儿都有可能。
第七百四十七章 戒了()
结果纪贯新蹙起眉头,一脸隐忍的不耐烦,随口就回了句:“我俩分了。以后别跟我面前提她。”
“啊?”麦家辉侧头看向纪贯新。好像酒劲儿都缓了不少。
张耽青和成霖同样惊诧,出了什么事儿,能让纪贯新直接说分了?
纪贯新自己也觉得丢人。被戴绿帽子这种话。叫他怎么说得出口?
他给过路瑶机会,可她睁着眼睛骗他。要是心里没鬼,干嘛撒谎骗他去给简程励庆生?人家照片都发过来了。还真当他是王八了。
现在他走在路上都怕别人多看他两眼,总觉得别人在笑话他。
这还真是露多大脸。现多大的眼。
眼看着张耽青开口要问他。纪贯新沉声说了句:“别问,打牌。”
好长时间没见着纪贯新生这么大的气,一时间桌上另外三人皆是没有多说别的。毕竟感情上的事情。谁也帮不上什么忙。还是不要烂搀和的好。
包间中还有其他人在。有人叫了公关进来。这边几人还在打牌的时候,就有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公关。端着果盘走过来,微笑着说:“蒋先生叫我送些水果过来。那边还有酒跟饮料,几位想喝点什么?”
蒋先生说的是小峰,张耽青从果盘上提了串葡萄来吃,成霖拿了块儿切好的三角形西瓜,麦家辉则道:“帮我倒杯咖啡吧。”
“好,纪先生呢?您需要什么吗?”
“不用。”纪贯新眼皮子都没挑一下,虽然表面上风平浪静,可心底里面压着一股邪火。
女公关离开几分钟,再回来的时候,把一杯冲好的奶茶咖啡放到麦家辉手边。又将一杯蜂蜜绿茶放到纪贯新手边,她轻声道:“这茶是我从老家带过来的,挺好喝的,夏天喝了下火,纪先生可以尝尝。”
说完,女公关转身就要走。
结果张耽青再次笑出声来,他瞥着对面的纪贯新,边笑边说:“你看看你,人家一眼就看出你火大,让你去去火呢。”
纪贯新面无表情着一张脸,吓得女公关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事,当即站在原地,左右观察着桌上几人的脸色。
张耽青笑着问她:“你干嘛这么偏心?我们三个不是人?”
女公关很快的扫了眼纪贯新的脸,见他没有要说话的意思,这才微笑着回道:“张先生需要的话,我现在就去倒几杯。”
张耽青不以为意的说:“算了,我这上赶着的,哪有人家一动不动就主动送过来的好喝?”
女公关的笑容略显尴尬:“不好意思,我刚来这边不久,很多规矩都不懂,您别挑我的理,我现在就去给几位倒茶。”
说着,她赶紧踩着高跟鞋转身离开了。
她走后,成霖说:“你啊,一分钟闲着的时候都没有。”
张耽青笑道:“她挺有意思的,看着面生,应该是新来的。”
麦家辉问:“喜欢?”
张耽青打出一张八条,说:“还行吧,要是没有你那句半年内结婚的话,也许就玩玩了。”
麦家辉说:“我结不结婚关你什么事儿?”
张耽青挑眉回道:“你不知道我暗恋你吗?”
麦家辉都不稀罕搭理他,其实张耽青也会觉得有压力,毕竟一桌子光棍,大家都玩儿,他也不用有什么顾及。可眼看着麦家辉要收手了,成霖本就不是特爱玩儿的人,对面那个纪贯新……吃斋念佛三年,最近可算是近点儿人气儿,这功夫也不知道冲了什么邪,又说分了。
搞不懂纪贯新心里头想什么,可张耽青莫名的有种预感,纪贯新好像这一两年也会结婚。万一就剩他自己了,他岂不是很可怜?
每个人心里都有心事儿,几分钟之后,之前离开的女公关再次走过来,她手上端着托盘,上面放了三杯泡好的绿茶。
一手多长的普通玻璃杯,杯底三分之一处,盈盈飘着一片翠绿。麻将桌上面就是白色射灯,所以灯光这么一照,更显得茶水清澈,仿佛沁人心脾。
茶杯放到成霖手边的时候,他随口说了句:“九江人?”
女公关一愣,刚想问他怎么知道,可一想到夜色这边的规矩,所以还是按捺住诧异,只微笑着点头:“是。”
结果好信儿的张耽青出声问:“你怎么知道的?会看面相?”
成霖喝了一晚上的酒,这会儿闻着茶香,只觉得脑袋都清醒了不少。杯子凑到唇边,他吹了吹,随即道:“庐山云雾,九江的特产。”
说完,他抿了一口,清淡中带着丝丝甜味,这东西真的比酒好喝多了。
女公关闻言,眼底的笑容变多:“这是庐山云雾,成先生真厉害。”
后面一帮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