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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贯新说:“你会算安全期吗?如果在安全期的话。最好是别吃药,对身体不好。”
路瑶小声回道:“我不会算。”
她哪儿懂这玩意儿。倒是听身边的人说过,可她之前又没有男人。算这个干什么。
说话间,纪贯新把车子停到了路边,路瑶将小狗抱给他,自己要下车。
纪贯新说:“你自己行吗?”
“嗯。”
路瑶推开车门下去,迈步往药店门口走。她终于知道先前那个年轻男人为什么会觉得尴尬了,这感觉特像小时候第一次来大姨妈,去超市买卫生巾,又偏巧是个男店员在卖,真是不知道怎么张口才好。
硬着头皮走进去,好在药店除了一对儿年轻夫妻之外,没有其他客人。
“你好。”女老板微笑着看向路瑶。
路瑶颔首,低声说:“我想买避孕药。”
女老板面色坦然,出声问:“你是要买紧急的,还是长期服用的?”
路瑶愣了一下,随即道:“紧急的。”
女老板递给她一个小盒,出声说:“饭后一个半小时之后服用。”
路瑶从包里面掏钱,顺道问了句:“这个能跟感冒药一起吃吗?”
女老板迟疑了一下,然后道:“最好是隔开两个小时以上,一起吃会影响避孕药的药性。”
路瑶点头,给钱之后,拿了药出去。
纪贯新坐在车上等路瑶,她刚上去,他就急着问:“怎么样?”
路瑶道:“买好了。”
纪贯新说:“现在就能吃吗?”
路瑶说:“要等到饭后一个半小时之后。”
纪贯新道:“你没问问他们,你刚打完针可不可以吃?”
路瑶摇摇头:“忘问了。”
她话音落下,纪贯新马上就要推开车门下去,路瑶赶忙道:“欸,你干什么?”
纪贯新说:“我得问问啊。”
路瑶道:“算了,没事儿的。”
纪贯新说:“什么没事儿,万一吃出事儿来呢?”
他已经推开车门,说话间就要下车,路瑶赶紧伸手拉住他,轻轻蹙眉,说:“你别去,我刚买完药,你一问他们不就知道咱们是一起的嘛。”
纪贯新说:“那我们换一家问问。”
他很快发动车子往前开,路瑶先是觉得纪贯新有些小题大做了,一颗药的事儿。可偷偷打量他脸上的表情,他很认真,完全没当做是个小事情。
忽然有一瞬间,路瑶心动了一下。
药是她吃,身体也是她的,难不难受,以后会不会怎么样,也都是她一个人受着,可纪贯新却比她还在意。
这是不是足以说明,他是真的喜欢她?
路瑶正想着,身边的纪贯新忽然道:“欸,我怎么把他给忘了。”
路瑶侧头朝他看去,只见他掏出手机来,也不知道打给谁。
几秒之后,纪贯新说:“喂,是我。”
“我女朋友刚在医院挂完水,感冒了,她今天能吃避孕药吗?”
路瑶听见他旁若无人的直白话语,只觉得脸上的虚汗出的更多了。她倒不怕对方会把这事儿给说出去,毕竟纪贯新主动打电话的人,估计也是认识的朋友。
“好,那我知道了,你忙吧,我挂了。”
纪贯新挂断电话,侧头看着路瑶说:“他说你刚打完针,最好别吃避孕药,药效减半不说,还会影响你往后的经期。避孕药不是七十二小时呢嘛,你等明天晚上再吃。”
路瑶从未想过她会跟纪贯新一起讨论避孕和经期的问题,垂着视线不看他,昏暗的车内,她脸都是红的。
一直等到车子驶入景辰一品里面,路瑶抱着小狗下车,可能是太晚了,小狗趴在她身上连眼皮都抬不起来。
纪贯新绕到她身边来,出声道:“我抱着吧?”
路瑶低声回道:“不用,我抱得动。”
乘电梯来到顶层,回到家里面,路瑶看了眼怀中小狗,问纪贯新:“它晚上睡哪儿?”
纪贯新也不知道,不过看着路瑶稀罕的样子,他随口说:“你想让它睡哪儿就睡哪儿吧。”
路瑶试探性的问:“那可以跟我一起睡吗?”
纪贯新刚想说,我可不跟狗睡一起。可话还没出口,他就反应过来,路瑶是清醒的,她今晚一定会回客卧,不会跟他在一起睡。
心底顿时失落了好多,他还比不上一只狗呢。
点点头,纪贯新说:“可以,你别让它半夜醒了吵得你睡不着觉就行。子衿说了,小狗晚上爱叫唤。”
路瑶道:“那你把主卧的门关上,别让它吵到你。”
纪贯新说:“我无所谓,你现在需要好好休息。”
两人鲜少如此平静而简单的对话,虽然内容不见得有多营养,可路瑶对纪贯新,已经不像之前那么排斥了,眼中也不会再带有太多的警惕和防备。这些……都要归功于一只两个月大的小奶狗。
现在纪贯新终于明白,为什么骆向东他们家,要给狗过两个月的生日了。
早知道一只狗就能拉近他跟路瑶之间的关系,他早就应该走这一步。
两人边说边往楼上走,路瑶抱着小狗直奔客卧,纪贯新也不好一直跟着。
等路瑶到走到客卧门口的时候,停下脚步看向主卧门前的纪贯新,她忽然问了句:“之前酒店的事情,有没有新的进展?”
纪贯新看向路瑶,黑色的瞳孔只闪躲了一下,他很快回道:“还在跟酒店的高层交涉,要等一阵子。”
说完,他看着路瑶,语气中带着一些小心,出声说:“你先在这边住着,有什么新的消息我也会及时通知你。”
纪贯新以为路瑶是想走,其实酒店的高层人员早就打过电话过来,也跟他道了歉,更愿意发布道歉声明,也愿意补偿路瑶。是纪贯新存着小心思,想要多留路瑶在家里面住些日子,所以用了些方法,为难对方,两边迟迟还没有和平解决。
路瑶不知道纪贯新在背地里捣了鬼,她问这的意思,确实是想走的,可纪贯新说没有处理完,她心底又是下意识的松了口气,像是给自己找到了冠冕堂皇的借口,可以继续留在这边。
“这件事儿会不会很麻烦你?”路瑶看着纪贯新问。
纪贯新很快道:“不会,一点儿都不麻烦。”
路瑶说:“会影响你跟如家高层的关系吗?”
纪贯新微笑着回道:“你不用乱想,这事儿咱们是受害者,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路瑶不善言辞,她想跟纪贯新说声谢谢,可她知道,这话说完,纪贯新定要说她客套,不把他当自己人。
所以话到嘴边,她只轻声说了句:“你早点儿睡吧。”
纪贯新应声:“好,你也早点儿睡。”
路瑶推门往里走,纪贯新忽然‘欸’了一声,她转过身来看他,纪贯新走到她面前,把手上的药袋递给她,仔细嘱咐她哪种药什么时候吃,一次吃几颗。
路瑶没想到纪贯新的记性会这么好,关键有说明书在,他干嘛要费力记下这些东西?
伸手接过去,路瑶道:“我知道了,你快回去睡吧。”
纪贯新看着路瑶往里走,他站在门口跟望妻石似的,依依不舍的道:“晚安。”
路瑶走进去,临关门之前,说了句:“晚安。”
房门合上,纪贯新却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走,回到自己的房间,床上还是他临走时的样子。他想到今天醒来一睁眼,又看不见路瑶的时候,心底那是真的咯噔一下。
后来知道她不是故意要跑,是简程励出了车祸,他心底才多少松了口气。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她渐渐有种不是霸占,更像是眷恋的感觉。看不见她,心里面就空落落的,看见她之后,心里面就觉得很踏实。
就像现在,虽然她不跟他坐在一起,可他知道,她就在一墙之隔的隔壁。他们头上是同一片屋顶,她临睡之前跟他说了声晚安。
坐在床边,纪贯新想着想着就笑了。
他早就不记得几年之前,他还是一个疯够今天就没明天的人,他不懂得怎么去爱一个人,更没想过要安定下来。可是现在,他想了。
看着梁子衿跟骆向东结婚生子,没事儿的时候就出去旅个游遛个狗,其实这样的日子也蛮好。
这么多年,他什么事儿都不乐意让骆向东给落下,既然起+点已经晚了,那真的不能再往后拖了。
第七百零六章 她不知道的缘分()
纪贯新洗完澡躺在床上,本想直接打个电话给路瑶,后来想到她嗓子不方便说话。所以发了条短讯给她。问:吃药了吗?
路瑶倒是回的挺快:还没到时间呢。
纪贯新笑了,立马长腿一迈下了床,他出了主卧来到客卧门前。敲了敲门。扬声道:“我进来了?”
他推门往里走,看到刚洗过澡的路瑶穿着t恤和棉布短裤站在床边。白色的毛茸茸小狗就趴在大床一侧,看样子是真的困得不行。眼睛都睁不开,只有圆滚滚的肚皮在一上一下的轻微浮动。
路瑶看见纪贯新。眼中没有警惕和防备。只有一丝难掩的紧张。
纪贯新没话找话,瞥了眼小狗,随即低声说:“睡了?”
明摆着的事情。路瑶‘嗯’了一声。然后哑着声音问:“它可以睡床上吗?”
纪贯新马上点点头:“没事儿。让它睡吧。”反正他又不睡这里。
路瑶是打算躺在床上耗时间的,所以屋内并没有开大灯。只是亮着暖橘色的床头灯。蜜色的光线下,一切看起来都是那样的柔和而静谧。
纪贯新走到路瑶身前。路瑶站在原地,下意识的垂下视线。
他伸手揉了揉她潮湿的头顶,小声道:“怎么不吹头?”
路瑶说:“我怕吵醒它。”
纪贯新闻言,不由得哑然失笑。拉起她的手,他带着她往外走。
路瑶只觉得从两人相碰的指尖开始,似是有一道极强的电流,一直顺着胳膊游走到四肢百骸,让她浑身上下都酥酥麻麻。
纪贯新把她带出了客卧,这才用正常音量道:“来我这边吹。”
路瑶心里想说不用了,可不知道是喉咙有些痒,还是错过了最佳的拒绝时期,反正转眼间她已经站到了主卧的地板上。
纪贯新从浴室里面拿了吹风机出来,让她坐在床边,他要帮她吹。
路瑶忙道:“不用……”
纪贯新按了下她的肩膀,轻声说:“你坐着吧,生病的人总要有点特殊待遇。”
说话间,他按下开关,暖暖的风吹过脸颊,却只有微弱的声响。
纪贯新用的是无声吹风机,可路瑶却宁愿是有声的,这样也不会让她此时局促到手指都要蜷起的地步。
她头发很长,吹干之后又顺又黑,直垂到腰际。纪贯新修长的手指挑起她的一缕发丝,从上到下仔仔细细的吹着,与其说是耐心,倒不如说是在拖时间。
他就是这样一个人,耐不得寂寞,明明知道她已经是他囊中物,却非要时时刻刻的宣誓主权所有。
吹了能有五分钟的样子,路瑶的头发还只干了左侧的三分之一,照这个速度吹下去,她真的快要睡着了。
她真的不是好奇,只是……想要主动找一点点的话说。
“你以前给别人吹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