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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东西,凑近一些才看清楚,那是个新锐logo的小奖徽。
奖徽向来要戴在胸口的位置,纪贯新手指轻轻一挑,奖徽后头的别针撬开,他拿着奖徽靠近路瑶的左胸位置。
路瑶身上的米白色衬衫有些薄,平常看着是不透的,可是台上灯光太强,路瑶一低头就能隐约看到自己胸前的文胸轮廓。
她甚觉尴尬,以为纪贯新多少会顾及一些男女有别,说是戴在胸口上,其实戴在锁骨往下的位置也不是不行。
可纪贯新是个认真而‘较真儿’的人,该戴在哪儿就得戴在哪儿。眼看着他的手指直奔她胸口的位置,路瑶瞥见纪贯新身侧的礼仪一直满眼打量和意味深长的盯着。
路瑶嘴唇没动,但声音却忍不住很低的发出来:“纪先生……”
“嗯?”纪贯新看向路瑶:“怎么了?”
强光之下,路瑶的脸白的透明,但这透明中又泛着几抹异样的红润。
皮笑肉不笑,她出声道:“我自己来吧。”
说着,她赶紧抬手从纪贯新手上拿过奖徽,往自己胸部以上的位置戳了一下,然后把别针扣好。
纪贯新也没跟她争抢,转而拿过托盘上的那束花,递给路瑶。
路瑶一手拿着奖杯,另一手拿着花束,因为旁边有摄像在,所以她只能保持微笑。
在拍照的环节,纪贯新站在路瑶身侧,单手揽着她的肩膀,羡煞台下一众妙龄少女。
他能感觉到路瑶身体的紧绷,手指轻轻捏了下她的肩头,路瑶顿时背脊一挺。
纪贯新眼睛看着前方,跟她一样,嘴不动声出:“你再僵一点就成蜡像了。”
路瑶心中烦躁的很,眼下的情况更是赶鸭子上架。
纪贯新故意跟她保持着礼貌之上亲密之下的举动,让很多人猜不透看不明,只听说两人私底下是认识的,可到底是什么关系,谁也不清楚。
好不容易熬到仪式结束,路瑶从后台离开,半路看到徐应嘉。徐应嘉看见她跟看见亲人了似的,连声道:“快快快,看我裤子弄脏了没有?”
“怎么了?”
“我好像大姨妈来了。”
路瑶绕到徐应嘉后头看了一眼,徐应嘉穿着深色的牛仔裤,一时间还没看出来。
“你赶紧去洗手间,我去帮你买卫生巾。”
两人在后台兵分两路,徐应嘉一溜小跑来到公共卫生间,蹲在隔间里面等着。
差不多五分钟的样子,有人敲了敲房门,徐应嘉道:“瑶瑶吗?”
外面没人应声,只是打隔间下面的缝隙处,递过来一片粉红色包装的卫生巾。
徐应嘉一把接过去,边弄边说:“刚刚白公子本想帮你出头的,结果被那个纪贯新给反咬了一口,你说他损不损,三言两句就把脏水泼你身上了,没给我俩气死。”
“哎,瑶瑶,你快告诉我吧,到底简程励要报纪贯新什么新闻?我真心等不到明天了,你要是不告诉我,我今晚睡觉都睡不好。你知道我大姨妈为啥提前来的吗?就是让你给急的!”
说话间,徐应嘉已经站起身,她冲了水,一边打开隔间门一边道:“你怎么不说话……”
房门推开,徐应嘉抬眼一看,待她看清楚面前的人,顿时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差点本能伸手关上隔间门。
第六百章 命里注定有此一劫()
靠!到底日了什么狗?怎么……怎么会是纪贯新?!
徐应嘉本能的往后退,差点没脚下一滑掉进蹲坑里。
瞧见她满脸惊慌失措的样子,纪贯新则是面无表情。两人四目相对。还是他先开口说:“连你都知道简程励要报我的新闻了。”
不是疑问。是充满嘲讽的肯定语气。
纪贯新此刻的心情跟徐应嘉有着异曲同工之妙,都是日了狗了!
亏得他还想用物质去笼络住路瑶,她今天下午也答应的好好的。可看徐应嘉这反应。路瑶是早知道这新闻要报。感情她一边拖着他,一边等着看好戏呢。
纪贯新气到发笑。真是好久没被人耍了,还是个屁大点的小丫头片子。
洗手间里面就徐应嘉和纪贯新两个人。徐应嘉吓得脸都白了,真想把自己随着水流一起冲进马桶里算了。老天爷不带这么玩人的。这不是存心想让她死呢嘛。
很想力挽狂澜往回搂几句。可是面对纪贯新那一脸嘲讽的冷笑,徐应嘉头皮都麻了,大脑更是一片空白。没跪下来求他大侠饶命都算她有骨气。
纪贯新也没想难为徐应嘉。之所以还站在这儿。他是为了等那个人。
路瑶拿着一包卫生巾推开洗手间的房门,惯性往前冲了两步。当她看到中间站了个男人。而且这人还是纪贯新时,饶是她。也难免吓得倒吸了口凉气。
他怎么会在这儿?
路瑶看着纪贯新的眼神中充斥着诧异和警惕。再侧头看了眼徐应嘉,徐应嘉还站在隔间里面,脸色煞白煞白的。
一个是笑里藏刀,一个是泫然若泣。这情景,足以让路瑶沉默五秒,脑补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最终还是徐应嘉先开了口,她颤颤巍巍的道:“纪先生,你别误会,我刚才说的话是开玩笑的。”
纪贯新俊美的面孔上确实带着一抹淡笑,只是这笑容没有达到眼底,只停留在表面。
闻言,他薄唇开启,出声道:“是么,可我向来只跟熟人开玩笑,看来你是想跟我深接触一下,多熟悉熟悉了。”
他明明在笑,可说出来的话却是让人后脊梁骨嗖嗖冒冷风。
徐应嘉都要哭了,心底不停的怪老天玩她,而后又怪自己嘴欠。让你欠,让你欠,这回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关键,还连累了路瑶。
路瑶见状,心底也是一沉,她强装镇定,看着纪贯新道:“纪先生,如果是我朋友不小心得罪你了,我替她向你道歉,对不起。”
好汉不吃眼前亏,先把事儿弄清楚了再说。
纪贯新看向路瑶,面上依旧维持着让人心悸的假笑,他说:“你误会了,不是你朋友得罪我。事实上,她还算是帮了我一回,没让我把傻子当到底。”
路瑶看着纪贯新那双又大又长的单眼皮,只觉得他黑色的瞳孔中似是翻搅着风雨欲来的黑暗。
僵在原地,路瑶心知纪贯新是冲着她来的,只是……
“瑶瑶,我刚刚把他当成你,不小心说走了嘴,让纪先生误会了……”徐应嘉实在是看不下去,一边出声提醒路瑶,一边又奢望着能把话给圆回来。
路瑶终于恍然大悟,可顿悟的瞬间,心也沉了底。
纪贯新还是知道了。
纪贯新看着路瑶,见她一声不吭,他出声问:“你没什么想跟我说的?”
路瑶道:“好吧,既然纪先生已经知道了,那我也没什么好狡辩的。”
瞧见她那副面不改色的样子,纪贯新就恨的牙根痒痒。她明明只有二十岁出头,怎么能做到揣着明白装糊涂呢?如今被他给拆穿了,她还一脸的坦然。
怒极反笑,纪贯新双手插在裤袋中,看着路瑶说:“不知道什么叫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吗?”
路瑶说:“我本来就没打算要那份奖学金。”
纪贯新忍不住嗤笑一声:“得了便宜还卖乖?”
路瑶眉头一簇,不悦的回道:“别说的好像我拿钱不办事儿一样,钱是你硬塞给我的,从来都不是我主动向你要的。而且你觉得,三十万就可以买那份独家了吗?“
纪贯新道:“三十万和两栋以你私人名义捐献的大楼,你觉得不够买简程励手上的那份独家?”
闻言,路瑶顿时眼睛一瞪,他什么意思?
纪贯新一眨不眨的看着路瑶,冷眼道:“我实心实意想跟你们兄妹做场买卖,可你们兄妹把我的好心当成驴肝肺,新闻明天就要报了,你今天还假模假样的跟我演了出戏。路瑶,年纪不大,戏演的可不错啊。”
纪贯新一向自诩演技派,可许是太轻敌了,竟然让路瑶在眼皮子底下给他摆了一道。
路瑶心底也是来气,这奖金和大楼又不是她主动向他要的,她躲还躲不及呢。
沉着一张漂亮的脸,她出声回他:“我想请纪先生搞清楚一点,你口中所谓的买卖,从来都不是我想跟你谈的。”她是在提醒他,一直以来,都是他剃头挑子一头热。
“而且,既然是买卖,当然就有谈得拢和谈不拢的时候,不说买卖不成仁义在,纪先生好歹也是个成年人,不至于买卖谈不成就骂街吧?”
纪贯新看着路瑶,想到这几次见她时的场面,她确实躲他躲得紧,她越躲就越说明心里有鬼。
事实证明,他猜对了。简程励得了那份独家不仅告诉她,就连首发的日期也要先知会她一声,如此看来,这兄妹二人的关系不向她说的那般平平,反而是好得很呢。
路瑶本不想得罪纪贯新,可她忘了,只要简程励决定报这份新闻,那他们跟纪贯新势必成为死对头。可当面说出这样的话来,她心里也是打鼓的。
两人面对面,心里各自盘算。
许是过了十秒钟不到,路瑶只见纪贯新忽然扯开了唇角,他笑了,这一次,是真的笑到了眼睛里。
一边笑着,他一边朝着路瑶走过去。
路瑶本能的想往后退,可心底有一个声音告诉她,不要退,她又没做错什么,干嘛要退?
两人本就相隔不远,纪贯新腿又长,几步走到她面前,他借着身高优势,故意用几分轻视的神情,睨着她。
路瑶心跳如鼓,面上却是恼人的淡定。微抬着下巴看向他,她用倔强的眼神挑衅他,看他到底能怎么样。
纪贯新唇角含笑,出声道:“我可以理解简程励迫切想火的心,可是没人告诉过他吗,枪打出头鸟,作的欢,死得快。”
路瑶闻言,也缓缓勾起唇角,开口回他:“我可以理解纪先生此时恼羞成怒的心,可是没人告诉过你嘛,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大家都是做新闻这一行的,没道理什么好处都让新锐一家占了去。
且不说简程励如今的处境,这则新闻相当于他的救命稻草。就算不等着救命,也应该报。怪只能怪纪贯新倒霉,她就不信这事儿换过来,简程励出事,新锐会不报。
纪贯新还没见过这么不怕事儿又硬骨头的女人,他维持着脸上的优雅笑容,嘴上说的却是威胁的话语:“这么说,你们是打定主意要整我了?”
路瑶道:“工作归工作,私交归私交,还希望纪先生看淡一点。”
纪贯新笑道:“行,不愧是夜大新闻系的高材生,让我刮目相看了。”
说罢,他忽然抬起手来,路瑶不是不害怕,而是等回过神来的时候,他的手已经搭在了她的肩膀处。
她只得僵着身子站在原地。
纪贯新垂下那张俊美勾人的面孔,鼻尖差一点就顶到路瑶的鼻子上。
路瑶垂在身侧的双手不着痕迹的紧握成拳,屏气凝神,即便害怕,即便排斥,可她不允许自己后退或是躲开。
输人不输阵,更何况这一局,是纪贯新输了。
纪贯新一双漂亮的眼睛直盯着路瑶,看到她的眼仁黑到近乎墨色。他在她的瞳孔中看到自己的脸,带着丝丝笑容。
薄唇开启,他声音不大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