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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向东说,我要让你知道,我才是你最对的那个人。
他们两个,还真是一辈子的冤家。
纪贯新经过七个半小时的手术和三天的危险期,终于还是‘浴火重生’。这样的喜事让苦苦煎熬多日的众人如释重负。我跟骆向东还没到酒店,在路上已经忍不住打电话给家里。
我妈听说这个消息之后,感慨到哽咽。她说:“贯新也是个好孩子,好人都有好报,以后他也会幸福的。”
我肯定得点头,纪贯新连生死这一关都闯过来了,以后还有什么克服不了的?
当晚我跟骆向东回到酒店,因为心情大好,我主动叫了客房服务,让他们送餐进来。
骆向东吃的金枪鱼乌冬面,我则要了一份简单的蘑菇海鲜面。他坐我旁边,看我把面里带荤的东西全都夹出来放在一边,他忍不住问我:“海鲜都不吃?”
我应了一声:“海鲜也是肉嘛。”
骆向东用筷子搅拌了一下面前的乌冬面,似是不死心,他看着我说:“吃素三年,那你以后连串也不撸了?”
我饿坏了,吃了一大口意面,然后含糊着回道:“你别勾+引我,我现在吃素吃的挺好的。”
骆向东很不给面子的说:“你以前生病都没说吃素,一天没肉都活不了的人,怎么忍三年?”
我囫囵吞枣的咽下嘴里的东西,看着他回道:“你别成天在我面前肉来肉去的,我不心思自然不想吃。”
骆向东说:“你看你都瘦成什么样儿了,正想着最近给你补补,你又吃上素了。”
我说:“都答应好的事儿,我怎么能变卦?”
“你答应谁了?”
“满天神佛啊。”
骆向东不以为意的道:“行了,佛祖知道你有这份儿心就够了。现在纪三儿都醒了,没事儿的,来,吃块儿鱼。”
说着,骆向东便自顾自的夹起一块金枪鱼放在我面前的碗里面。
“哎哎哎……”我连着喊了好几声,赶忙用筷子又把鱼夹回到骆向东碗里面。
我皱眉道:“你别诱惑我破戒,我一点都不想吃。”
骆向东皱眉说:“鱼不算肉。”
我故意抿着唇瓣白眼看他,他这是当我傻了吗?鱼还不算肉,什么算肉?
端起自己的面碗,我往右边挪了两个位子,干脆离骆向东远一点。
骆向东见我呼哧呼哧的吃面,眼中带着六分心疼和四分赌气。
我坐在一边已经吃了四分之一,骆向东拿着筷子挑来挑去还没动。我含糊着问他:“怎么不吃?”
骆向东放下筷子,身体往沙发靠背一倚,半真半假的说:“我在这儿吃香的喝辣的,我媳妇坐我身边吃素。这饭我是咽不下去了。”
我微微蹙眉,出声说:“快点吃,别闹了,一会儿面都坨了。”
骆向东像是故意要跟我赌气,交叉手臂拢在胸前,也不看我。
见状,我只得放下自己的面碗,挪到骆向东身边,倾身去看他的正脸。骆向东再别开头,我就再凑过去。
几次三番,骆向东瞥眼看着我说:“干嘛?”
我真是爱极了他这副跟我耍小性子的模样。忍不住伸手捧住他的脸,我主动凑过去亲他的嘴。
我笑着道:“香吗?”
骆向东绷着脸道:“一股蘑菇味儿,能香到哪儿去。”
我说:“各人有各人的口味,我还就喜欢蘑菇味儿呢。”说着,我又端起骆向东面前的盘子,亲手夹了一筷子的面凑到他唇边,说:“啊……”
我示意他张开嘴,骆向东却并不买我的账。
我又把筷子凑过去一点,骆向东直勾勾的看着我。我哼唧着道:“给个面子嘛,人家都这么求你了。”
骆向东问我:“你真要吃三年素?”
我在这个问题上一点都不含糊,直接回道:“老公,我跟佛祖发了誓的,你不知道自毁誓言是……”
后面的话我还没说完,骆向东立马皱眉道:“别胡说。”
他还真了解我,我立马满脸堆笑,狗腿的道:“以前我为什么胖啊,还不是吃肉吃多了。这几年正好清清肠胃,人家都说了,吃素能让头脑更清醒,等我们回夜城之后,我还得头脑清醒的赚钱养你呢。”
骆向东终归还是禁不住我的软磨硬泡。他自己伸手接过盘子,然后对我说:“行了,别叨叨了,快点把你的东西吃完,待会儿就凉了。”
骆向东这就是松了口,我拿过自己的面碗,盘腿坐在沙发上,跟骆向东边看电视边吃。
这是我来日本之后吃的最多的一次。兴许是胃一时间难以接受,所以我吃完不长时间便开始胃疼。
我没出声,只是窝在沙发上不停的翻身。骆向东坐在我脚边,见状,他侧头看着我说:“身上长虱子了?”
我随口回了一句:“馋肉馋的不行啊?”
骆向东先是‘哼’了一句,出声道:“自找的。”
可这话说完之后还没五秒钟,他忽然整个人侧身向我压过来。
我被他压在沙发上,抬眼看着他问:“你干嘛?”
骆向东垂着视线睨着我,声音低沉中带着蛊惑:“给你开开荤。”
说罢,不待我反应过来,他已经低头吻在了我的唇上。
晚上骆向东吃的是金枪鱼乌冬面,此时嘴里面难免带着金枪鱼的味道。我还以为他说的给我开荤是指这个,直到被他吻到意乱情迷之际,他的手不知何时掀开我睡衣的下摆,握在了我的腰上。
第五百一十九章 约法三章()
这是我来日本之后睡得最心安理得的一觉。很可能是我心底深处觉得,纪贯新的病好了,他从今往后会有更好的生活。也会遇见一个比我更适合他的人。我不用再心存愧疚。
我心情好,骆向东自然也跟着高兴。因为晚上睡得早,第二天我俩八点刚过就醒了。收拾了一下之后。神清气爽的去往医院探望纪贯新。
经过了几天的愁云惨淡,如今所有人脸上都带着劫后余生的喜悦。就连纪贯宁和周梦怡对我都不再拉着脸。
我们一帮人被允许进入iuc探视,只不过还要隔着一层厚重的玻璃墙。安藤教授说。等纪贯新醒来之后,可以给我们十五分钟的聊天时间。
为了这得来不易的十五分钟。我们硬是隔着玻璃站了快三个小时。纪贯新终于在中午十一点半刚过的时候,缓缓睁开了眼睛。
安藤教授凑到纪贯新面前,似是对他说了句什么。只见纪贯新微不可见的点了下头。安藤教授转身对后面的医生颔首。有一名医生打开了大门。放我们进去,并且出声嘱咐:“尽量保持安静。也要控制情绪,不要让患者有压力。”
纪贯新的爸妈被两个儿子和儿媳扶着。首当其冲走在最前面,其次就是纪贯宁和周梦怡,然后是纪贯新的一众朋友。骆向东本来就没想抢先,我俩就站在众人后头。
纪贯新的妈妈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满眼心疼的对纪贯新说:“贯新,觉得怎么样?”
纪贯新似是努力想要做出一个微笑的表情,只可惜身体不受控制,他只得轻轻点头。
此时万语千言都不如纪贯新活着挺过来重要,所以一帮人也都不说什么,唯有满眼心疼的望着病床上的纪贯新。只是一场手术和三天的昏迷,纪贯新整个人都像是被抽瘦了一圈,苍白的皮肤下隐约可见蓝紫色的毛细血管。
纪贯新的右手打着点滴,纪贯宁便轻轻握着他的左手,努力压抑着眼眶中的眼泪,轻声说:“三哥,我以后都听你的话,再也不惹你生气了。”
纪贯新手指轻轻一动,垂下来的目光落在他手腕处的石子手链上。
纪贯宁见状,只得回头看了眼站在人群末尾,不显眼的我跟骆向东身上。
她说:“是梁子衿送的,妈亲手给你戴上的。”
纪贯新抬起他那双又大又长的眸子,视线穿过人群落在我身上。只是这一眼,我心底的酸涩一股脑的涌上来,只是我忍住了,回以他一个大大的微笑。
今天来之前我就已经给自己做好了心里防建。不哭,我不会在纪贯新面前掉眼泪,因为他已经重生了。
骆向东站在我身边,他主动对我说:“去看看他。”
我迈步走到病床边,纪贯宁起身把她的座位让给我。我坐下之后,看着近在眼前的纪贯新,笑着问道:“以后再也不能拿心脏病吓唬人了,什么心情?”
纪贯新闻言,唇角微不可见的上扬了一下,满眼都是得意。
我又说:“还记得我们以前约法三章的事儿吗?”
他轻轻点了下头。
我说:“前面的两章你都违约了,我现在跟你提第三章,你能做得到吗?”
纪贯新没言语,只是用眼神示意我先说。
我脸上的笑容有多灿烂,心底的酸涩和心疼就有多深刻。但我一滴眼泪都没掉,这么能忍也是做到了我人生的极致。
我看着纪贯新说:“最后一章,我要你答应我,以后一定要好好的。”
公墓的那次,我跟纪贯新约法三章。第一,他不能再拿生死跟我开玩笑;第二,他不能撒谎骗我。
前面的两章,他都违约了。只是这最后一章,我看着纪贯新,他也看着我。
似是三秒,也似是五秒,或是更久。纪贯新对我点了下头,眼中虽有不舍,可更多的还是自信和倨傲。
我张开嘴,不着痕迹的深吸了一口气,努力缓解心底和喉咙处的酸痛。我对纪贯新说:“你好好养病,等病好了又可以大口吃鸡大口喝酒。也不知道日本这边的菜符不符合你的口味,要不赶明儿我让我妈从凉城给你快递老渔翁家的铁锅鸡,让你一次吃个痛快。”
纪贯新脸上还罩着氧气面罩,随着他的呼吸,面罩里面经常布满水雾。
他的眼睛会说话,时而笑时而促狭,所以我完全不担心跟他的沟通问题,甚至心底已经脑补了他会回应的话。
我一个人说了两三分钟的话,不想耽误其他人的时间,所以对纪贯新说:“等你身体再好一点,我来陪你聊天。”
我作势起身,纪贯新则视线一瞥,落在了我身后几步远的骆向东身上。
见状,我也回头看了眼骆向东。骆向东旁若无人的迈步走了过来,站在我身边,他居高临下的睨着病床上的纪贯新,薄唇开启,出声道:“有话跟我说?”
纪贯新垂下眼,瞥了下自己手腕处的石子手链,再抬起头看骆向东的时候,眼中带着十足的挑衅。
骆向东见状,他将插在风衣口袋中的右手掏出来。他的这条手链是有坠子的,所以石子一下子露出来。
骆向东道:“显摆什么?我也有。”
纪贯新虽不能言语,可眼睛还好使。见状,他立马翻了个白眼。
我夹在他们两个中间,真的是哭笑不得。这都什么时候了,他们两个还这么幼稚?
看向纪贯新,我说:“你的比他的好,你这个是东大寺开过光的,灵着呢。”
纪贯新用眼神示意骆向东手上的那条,我淡淡的‘哦’了一声,然后道:“他那条就是普通的,我随便在地上捡的石头。”
这一次,纪贯新终于笑了。他氧气面罩后的唇角勾起,在若隐若现的水雾下看起来有些不大真实。
我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