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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次剜了他一眼,骆向东淡笑着说:“好了,别动不动就哭,有事儿说事儿呗,哭什么?”
我闷声道:“谁让你戳我了?”
骆向东明明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可他却故意曲解我,眸子微挑,低声道:“我什么时候戳过你?”
我没应声,他又自顾自的补了一句:“你说那次在医院浴室里吗?”
我立马抬起手,攥成拳头狠狠地给了他一下子。骆向东伸手捂着被我打的地方,皱眉道:“你下这么狠的手?”
我瞪着他说:“没打死你就是怕坐牢!”
骆向东说:“不是怕守寡吗?”
我推开他,离开狭小的厨房走到客厅。kgb和eenb到底是有些不舒服的,要不以往我跟骆向东站在厨房那么久,它们两个早就过来了。
我走到它们身边,蹲下来摸它们的头。骆向东站在我身后,他出声说:“忘记买垫子了,晚上让它们睡沙发。”
我没回头,淡淡道:“沙发它们两个睡不下,一个睡沙发,另一个睡客卧。”
骆向东马上接了句:“它们睡客卧,我睡哪儿?”
我一愣,随即转头看着他说:“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骆向东垂目睨着我说:“狗在哪儿我在哪儿,你还想鸠占鹊巢?”
我面无表情的道:“你要是住下来,我走。”
说完,我重新扭过头,一边伸手摸着它们的头,一边道:“有时候人要有自知之明,别搞得人厌狗烦的,你们说是不是?”
骆向东站我身后,我不用看也能想象出他脸上的表情。
如今不是我追他的那会儿,而是他上赶着追我。感情就是这么回事儿,谁上赶着谁吃亏,以前我那亏都吃大发了,如今轮也该轮到骆向东了。
骆向东刚把我弄哭,好不容易才哄好,这会儿不敢跟我呛茬,无论我说什么难听话,他只是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也不接我。
第三百九十一章只是没有安全感()
!
下午五点多的时候,我招呼骆向东:“给kgb和eenb喂药。”
药是小**装的液体,狗都不爱吃,必须连哄带骗让它们张开嘴,然后猝不及防的挤进去。我一个人办不到,必须跟骆向东一块儿配合。
我俩先把kgb骗到卧室,给它喂完之后又出来客厅骗eenb。药才喂到一半,我放在沙发上的手机响起,听声音是有人跟我发了视讯通话。
除了我妈没别人,我下意识的说:“我妈的电话,一会儿你别出声。”
骆向东应声了一声。我陪他给eenb喂完药之后,这才拿着手机进了主卧。
房门关上,我接通视讯,装作没事人的样子,笑着跟她打招呼。而我妈则直奔主题,出声问:“子衿,昨天晚上谁在你那里?”
我‘哦’了一声,坦然回道:“朋友,我刚搬新家嘛,过来看看。”
我妈皱眉道:“昨晚都几点了他还不走?还是个男的,他一个人来的还是一帮人来的?”
我当然说:“一帮人来的。”
我妈道:“一帮人来的,腿麻了怎么就喊你呢?”
我有点佩服我妈缜密的思维,或者说对她刨根问底的样子有点无奈。被她逼到死角,我不得不无语的说:“妈,我都多大了?你能不能不像看贼一样的看着我?”
我妈话锋一转,又问:“还有你跟贯新怎么又分手了呢?到底怎么回事儿?”
我现在顶怕别人提起纪贯新,那感觉就像我一直在逃避的东西,偏偏有人非要拿出来当着我的面儿说。
我脸色一沉,低声道:“没怎么回事儿,性格不合就分了。”
我妈明显不满我这个回答,她出声说:“要是性格不合当初就别在一起,你们两个才处了多长时间?闹着玩呢?”
我心底难过到极处,天知道我是不是闹着玩的。我也想好好的,可……
“分都分了,你还想让我怎么样?”我很少敢跟我妈发脾气,但也不排除她真的惹毛我。
我妈闻言,她脸色不善的开始沉默。我也不说话,我俩就这样拿着手机面对面,许是过了能有十几秒钟的样子,终是我妈先开了口,她沉声说:“子衿,你长大了,按理说你的事儿妈不能再管了。可你这三天一个样儿,谁能放心?”
出门在外,家里人惦记我是应该的。我努力平复心绪,随即出声说:“妈,你不用担心我,我挺好的。”
我妈说:“能不担心吗?人家纪贯新家就在夜城,你这次是为了他才回去的,如今……这叫个什么事儿吧。”
她越说我心里头越酸。我不想跟她抱怨一些跟纪贯新性格上的不合,也不想告诉她,其实我跟纪贯新心里有疙瘩,总是吵架;如今的我每次想到纪贯新,只能安慰自己,没事儿,他说过的话做过的事情都是骗我的。所以他对我的好也都是假的,现在我们两不相欠,大路朝天各走半边。
如果我有对不起纪贯新的地方,如今我俩也全都扯平了。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很多人站着说话不腰疼,总要求我要怎么做,可我不是圣人,我做不到让所有人都开心。当初我跟纪贯新在一起,是因为我们在一起很开心,后来我们分开,不是我没有努力,而是现实逼得我们一步步走到分手那一步。
我顶讨厌身边的人对我的感情指指点点,我也疲于向每一个人解释。
我那么不喜欢被人误会的一个人,如今也落得个沉默以对的下场。
我只跟我妈说:“过去的事情就别再提了,我跟纪贯新也是和平分手。我心里……不难过。”
自欺欺人,欺久了就真恍惚是真的了。
我妈也看出我不想再聊这个话题,随便跟我说了几句,便挂断电话。我趴在床上,有点想哭的冲动,可眼泪却怎么都掉不下来。
夜城那么大,我可以碰不见纪贯新,可却总有人提醒我跟纪贯新的那段过去。皇庭的那个夜晚,纪贯新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将我贬得一文不值,我一辈子都记得。
他从前是怎么捧我的,后来又是怎么把我从高台上推下来的。他也真不怕我摔得粉身碎骨。
我之所以不让骆向东去找他,一来是不想他们斗的两败俱伤,二来……我始终记的纪贯新在凉城时对我的好,哪怕那是假的,可当时我信了。
再也不见,或者再见装作陌生,这就是我跟纪贯新最好的结局。
我终于明白很久很久以前,骆向东叫我不要跟纪贯新接触,说纪贯新会抢走他身边所有真正在意的人,而且他唯一的优点就是说到做到。
那个时候,我怎么就不相信呢?
一个人坐在卧室里发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门被人轻轻推开。骆向东站在门口,他看着我,出声问:“接完电话也不出来,干嘛呢?”
我没有看他,只是兀自出神的看着某一处。良久,我轻声道:“你先走吧。”
骆向东迈步走进来,坐在我身边,他看着我问:“又出什么事儿了?”
没什么事儿,只是心情低落,想一个人安静一会儿。
骆向东坐在床边陪了我能有五分钟的样子,期间我什么都没说,最后还是骆向东道:“那你晚上吃什么?我给你买回来,省的你还出去。”
我轻声回他:“不用了。”
骆向东隔了一会儿站起身,他出声道:“我去给你买点吃的。”
他转身往外走,不多时我听见开门和关门的声音。
这两天幸好一直有骆向东陪着,我才不至于有闲暇的功夫胡思乱想。可刚刚我妈那一记电话,又给我心情弄得很乱很糟。
我侧躺在床边发呆,没多久eenb从客厅走进来。它没有力气跳上|床跟我闹,只是蹲在我面前,抬起爪子放在我脸边。
我抬手摸着它的头,轻声道:“eenb,你爸说他爱我,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eenb似懂非懂的看着我,我知道它一定听不懂,我也是疯了,会把这种话问它。
自打陈文航那事儿之后,我就没什么安全感可言,如今纪贯新这一次,更是让我不敢再轻易相信别人。
可我知道,我喜欢骆向东,是真的很喜欢他。我想跟他在一起,可总怕下场会跟前两次一样惨。所以这一次,就算是扣上不单纯的帽子,我也一定要耗到骆向东当着所有人的面,亲自承认我为止。
骆向东离开了四十分钟,再回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床上昏昏欲睡了。模糊中他站在床边帮我盖被子,我微眯着视线看着他说:“几点了?”
骆向东道:“六点半。”
我眼皮一阵阵的往下耷拉,隐约听见骆向东说:“吃的给你放厨房,kgb和eenb我也喂过了,你晚上不用再喂它们。我刚才出门配了一把你家的钥匙,明天你正常上班,它们放家里就行,我来接它们。”
配了我家的钥匙?眉头轻蹙,我很想睁开眼睛跟他辩论两句,可实在是太困了,我眼睛都睁不开,视线一黑,意识也全都消失不见了。
这一觉,再睁开眼睛已是夜里十一点多快十二点。我下床去了客厅,客厅沙发上,eenb正趴着睡觉,kgb则在沙发下面。见我出来,皆是抬起头。
我本能推开客卧房门,屋内一片漆黑,单人床上也没有骆向东的身影。我心底说不出的感觉,有点空落落的。
睡了五六个小时,与其说是睡醒的,不如说是饿醒的。我想到骆向东说吃的放在厨房,走进厨房一看,桌上放着外卖袋子,里面是我喜欢吃的菜和点心,买这些东西要跑好几个地方。
把吃的放进微波炉里面热了一下,香味很快飘出来。kgb和eenb从客厅跑过来,往我腿边一站,仰着头,那模样别提多可怜了。
我刚想打开一盒罐头喂它们,但是不记得骆向东走之前说让不让喂,所以我扭身回到主卧,拿手机给骆向东发了条短讯,问:睡了吗?
如果他睡着了,那我就不给他打电话了。
而我这短讯过去还不到五秒钟,电话已经被打了过来。
我将手机贴在耳边:“喂。”
骆向东的好听声音传来,他说:“睡醒了?”
“嗯。”
“你现在醒了,后半夜还睡不睡了吧?我看你明天怎么起早上班。”
我本想问他喂狗的事儿,可忽然听见手机里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娇笑声,这声音不大,但却突兀,我瞬间就有点如鲠在喉。
见我没出声,骆向东道:“起来就吃点东西,吃的给你放厨房了,你用微波炉热一下就行。”
“嗯。”
“kgb和eenb还好吗?”
“好。”
“那你一会儿吃点东西早点睡觉,省的明儿一早起不来。”
“知道了,没什么事儿我先挂了。”
一直到挂断电话,我最想问的事情也没能问出口。刚刚听着手机背景音,骆向东不是在夜店就是在ktv那些娱乐场所。
怪不得我要挂电话,他一点迟疑都没有。
kgb和eenb还坐在我面前,一副等着开饭的样子,而我,连自己都没胃口了。
第三百九十二章一个电话,随叫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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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没安全感的人才会因为对方的一点点风吹草动就捕风捉影,而只有受过伤的人才会明明心里有委屈却不敢大胆的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