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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几秒之后,我开口道:“好久不见。”
杜婷脸上挂着几分笑容,对我说:“是好久不见,之前听说你辞职,我还以为你不在夜城了。”
我但笑不语,她紧接着又问:“你怎么在娱乐公司?找人还是……”
我说:“等人。”
杜婷点点头,随即淡笑着道:“该不会是等这里的老板吧?”
我依旧但笑不语。
杜婷说:“圈里很多人都说你跟纪贯新谈恋爱,我也挺好奇的。正好今天碰见了,你也好给我解个惑,到底是真是假?”
从前我不懂当有人问我一个我并不想回答的问题时,到底该怎么办。而如今我可以做到‘装聋作哑’,故意忽略掉杜婷的问题,转而问她:“我记得你不是新锐的艺人吧,来这儿见朋友的?”
杜婷回我:“哦,我跟之前经纪公司的合约到期了,新东家是新锐。我刚上去见过纪贯新,所以才好奇你是不是在这儿等他。”
闻言,我莫名的有些如鲠在喉。
杜婷见我一言不发,她盯着我说:“我还以为你会跟骆向东在一起,没想到兜兜转转,你还成了我新老板的现任女朋友。”
什么叫笑里藏刀?什么叫暗箭难防?
杜婷前面说的那些话都是铺垫,最重要的是,她说我是她新任老板的‘现任’女朋友。
谁不知道这帮公子哥换女朋友的速度比换车还快?一句现任,真的是让我内伤却又没办法发飙。
我不着痕迹的看了眼杜婷,见她现在对我笑,八成是不知道纪贯新在跟我冷战,如果知道了,指不定要怎么冷嘲热讽呢。
我也是借力打力,皮笑肉不笑的回她:“我们挺有缘的,你也是我前任老板的前任女朋友啊。”
说完,我拿起面前的咖啡,轻抿了一口。看见杜婷唇角抽了一下,明显面子挂不住,我有种喝着茶在看好戏的架势。
瞥见她暗自吸了口气,然后微笑着对我说:“那你等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我盯着杜婷离开的背影,刚刚那股气势一下子就没有了。这回可算是板上钉钉,纪贯新一直都在。
等的天都黑了,我起身从沙发处走到大堂前台那里。前台小姐换了一个,她微笑着看着我。
我说:“麻烦借我纸笔用一下。”
“好的。”
前台很快递给我一张a4纸和一只签字笔。我气得肺都炸了,可更多的还是莫可名状的伤心和难过。
我有太多的话想跟纪贯新当面讲清楚,可拿着签字笔,我却迟疑了。到底是先从骂开始?还是先从委屈开始?又或者……
原来真的走到分手这一步,我发觉我想的都是纪贯新从前对我的好。
我在纸上写到:谢谢你半夜来我家救我,谢谢你来凉城陪我,也谢谢你给了我一段美好的回忆。
本来我还想说点别的,比如再回来凉城,我跟骆向东真的没什么,可转念一想,现在说这话又有什么用?
所以顿了几秒,我又在纸上补了一句:之前不确定分手是不是你发的,最近给你打了很多电话,打扰了。以后我不会再打了。
虽然不能在一起,但我还是谢谢你。希望你以后生活幸福,对了,注意点身体。
写完之后我又看了一遍,总归是觉得别扭又有点酸。这纸我是真的给不出去,万一前台看了,指不定又得传出什么事情来。
所以我将纸折好拿在手里,只把笔还给前台,道了谢。
走出新锐,外面的夜风吹得我浑身冰凉。手上还捏着我给纪贯新的回信,虽然这信他没收到,但我这趟总归是没白来,因为我清楚纪贯新是什么意思了。
迈步往街边走,我顺手将折好的纸扔进垃圾桶里。深吸一口气,我瞪大眼睛,心底不停的告诉自己,别哭,最近哭的都跟林黛玉似的。林黛玉可没什么好下场,可见哭多了不是好事儿。
伸手拦车,上车之后,司机问我:“去哪儿?”
我脑袋有点懵,一颗心悬在半空,那感觉有点类似缺氧。足足沉默五秒有余,我这才出声道:“顺着街往前开吧。”
司机纳闷的看了我一眼,还是压下‘空车’牌,踩油门往前开。
我拿出手机打给了李竺柯,李竺柯很快就接了,她说:“子衿。”
我问:“在哪儿呢?”
李竺柯说:“跟一凡在家呢,你干嘛呢?”
我瞪大眼睛,可视线一寸寸的模糊,强忍着哽咽,我出声道:“在车上,没什么事儿干,要不要出来?我请你们吃饭唱歌。”
李竺柯很快听出我声音不对:“子衿,你怎么了?”
心底难过的人,最怕别人问‘你怎么了’。
司机还坐在我左边,我‘吭哧’一声没忍住,直接就泪奔了。
李竺柯在电话里面说了什么,我一概没听见,有长达十秒以上的时间,我的情绪完全是自己控制不住的。
司机递给我纸巾,我擦着眼泪,然后抽着对李竺柯说:“我去你们家。”
李竺柯连声说好,不多时手机里面的人又换成了许一凡,他不问我发生了什么,只跟我说:“别哭了啊,在车上也不怕把人家司机给吓着。”
他说完,我本能的瞥了眼司机方向。果然,司机都绷直了坐的,一脸不知所措。
第三百七十二章那个唱偏偏喜欢你的人,不再是你()
!
计程车停到某小区门前,许一凡和李竺柯竟然在外面等我。见我下车,两人快步走来。
李竺柯站在我面前,刚问我怎么了,我直接一把抱住她,然后‘哇’的一声大哭。
李竺柯拍着我的背,不停的安慰我。
我嚎的说不出话来,许一凡站在旁边,给我递了一张纸,然后双手插兜,说:“不用问,铁定跟她那富二代男友闹掰了。”
李竺柯低声道:“别瞎说。”
许一凡道:“不信你问她。”
我:“啊……”
李竺柯赶忙劝我:“子衿,别哭了,咱们进去说。”
许一凡道:“就是,幸好这是市区,不然你都能把狼给招来。”
我跟着李竺柯和许一凡上楼,到了他家,李竺柯又是给我端茶又是给我递水果,简直就是把我当重点保护动物一样对待。
我哭得差不多了,盘腿坐在沙发上,跟他们说:“这回是彻底分了,不对,是被甩了。”
许一凡道:“趁早分了好,我一直不看好你们两个。”
李竺柯嫌许一凡说话太直,所以瞪了他一眼不说,还伸手怼了下他的肚子。
许一凡往后一躲,皱眉道:“本来嘛,你们指望一高富帅的花花公子跟你谈场恋爱,还是奔着结婚去的?”
李竺柯道:“哎呀,感情的事情谁都说不准,反正结果都这样了,你难过也是过,开心也是过。哭完就算了,下一个会比这个更好。”
许一凡开玩笑说:“比这个更有钱更帅的,确实不好找了。”
李竺柯又剜了他一眼。
我说:“其实他当着我的面提分手,我不会不答应,可他一条短讯就不见人影,今天我去他公司等了他一天,他明明就在,可是不见我,我就……”
我哽咽的说不出来话,心里面憋屈。
李竺柯说:“也许他是怕当面提分手,怕你面子过不去呢。”
许一凡道:“也许是他不想给分手费?”
我跟李竺柯同时恶狠狠地盯着他,许一凡马上笑道:“开玩笑呢。”
说完,他又收起笑容,半真半假的补了一句:“说真的子衿,我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也爱玩,也好面子。男的找漂亮的女朋友,女的找有钱的男朋友。可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你就知道,鞋合不合脚,只有脚知道。你下回再找,找个靠谱点的吧。”
最近这些天,我也在反思我跟纪贯新之间的这段感情。之前在夜城的时候,我们接触并不是很频繁,只是在我需要帮忙的时候,他都特别仗义的挺身而出;后来我在凉城受难,纪贯新又是第一时间出面帮我解决,他帮我太多,他说是因为他喜欢我。
我承认我并不爱他,但我最起码喜欢他。我也曾认真的想要跟他好好谈一场恋爱,也希望我们之间可以有始有终。
但事情发展到这样的地步,我们都有错,也都没错,说白了,细节战胜爱情。
也许我跟纪贯新之间,注定了性格不合适。
想到此处,我释然了很多。就算纪贯新用这样的方式跟我分手,我想到他从前对我的好,也不会怪他什么。
晚上我请许一凡和李竺柯吃饭,专拣贵的地方去。我们三个一顿饭花了六千多,李竺柯说:“吃的肉疼。”
许一凡倒是不客气,他淡定的道:“女人心情不好只能用败家来化解,不然她出不了心头的这口恶气。”
李竺柯瘪嘴道:“怎么我生气就从来不败家呢?顶多也就是个千八百块钱的包,那还得心疼半个月。”
许一凡笑着说:“所以你有人要,子衿没人要啊。”
我:“……”
抬眼瞪向许一凡,我阴沉着脸说:“我刚失恋,有你这么挤兑人的吗?你信不信我出门找个桥跳下来?”
许一凡说:“算了,我更相信你会化悲愤为动力,接下来一个月无休带团,然后下个月跟我争绩效第一名。”
我说:“算你说得对。”
第一次分手,我在床上挺尸一样的躺了一个礼拜,全校大四毕业生全都去找工作了,唯独我连简历都没投;第二次没开始就结束,我一个人千里迢迢从夜城夹着尾巴跑回凉城,像是缩头乌龟一样,被人欺负的连头都不敢抬起来;而这一次,我不想再走了。
即便夜城不是我的地盘,可我也不想一次次的被动离开。不就是没了一段爱情嘛,可我还有生活,还有事业,还有朋友。
什么叫久病成医?什么叫虱子多了……
摇摇头,我觉得我还是受了刺激。
吃完饭之后,我又请许一凡和李竺柯去唱歌。客厅包间里面,我去了个厕所的功夫,回来正赶上许一凡唱《偏偏喜欢你》。
“爱已是负累,相爱似受罪,心底如今满苦泪。旧日情如醉,此际怕再追,偏偏痴心想见你。”
“为何我心分秒想着过去,为何你一点都不记起,情义已失去,恩爱都失去,我却为何偏偏喜欢你……”
熟悉的旋律,我不懂粤语,却因为太了解这首歌,因此懂得歌词。
心底深处的柔软,猛地被戳中。眼泪瞬间涌上来,我悄悄地回到沙发处坐好,李竺柯见我眼眶泛红,她连忙凑过来问:“怎么了?”
我瞪大眼睛,努力微笑,摇着头。
李竺柯拉着我的手,俯在我耳边说:“有故事?”
我忽然想到一句话是这么说的:别等我哭了,才说你有多么心疼我;别等不在一起了,才发觉你还是在乎我。
即便我一直在暗示自己,我跟纪贯新是性格不合适才分的手,可听着这首歌,想到也就是两个月以前,纪贯新坐在我旁边,拿着麦克风。led屏幕上的光将他俊美的面孔照亮,我偷偷看着他的脸,只觉得他真帅。
那个时候的我们,没想到这么快就走到分手这一步。那个时候的我,也曾幻想过可以跟他牵手到老,一直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