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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导游,陪你去国外转转吧,你想去哪儿都行。”
纪贯新问:“你这算给我下饵呢吧?”
我说:“我只想不欠匡伊扬和骆向东的。”
纪贯新那头沉默了能有十秒钟的样子,他出声说:“行吧,你心好我才喜欢你,让你不去管匡伊扬,回头你又得说我小心眼儿,我才不是那样的人呢。”
我笑了,出声道:“你还知道自己小心眼儿呢?”
纪贯新扬声道:“谁小心眼儿了?就你们总说我小心眼儿,我心大着呢。”
我问:“心大你能转机从加拿大跑回来?”
纪贯新明显语塞了一下,两秒之后才说:“我想顺道去别的地方看看不行吗?”
跟纪贯新隔着电话斗了一会儿嘴,我觉得心里舒服多了。
纪贯新问我:“那你今天又得去见匡伊扬?”
我‘嗯’了一声,然后道:“晚一点他不给我打电话,我也会主动联系他,我怕他又跑出去惹事。”
纪贯新吃味的说:“感情臭不要脸还能想到这一招,真是绝了,摆明了用道德来博取你的同情心。”
我说:“那天伊扬跟我说了一句话,我心里特别酸。”
纪贯新问:“臭不要脸的又说什么了?”
“他说明明是他最先遇见我……”可我却爱上骆向东,就算没跟骆向东在一起,也没有选择他。
纪贯新沉默数秒,声音低沉中带着几分意味深长的说:“我只烦最先遇见你的人,不是我。”
是啊,如果所有人都能在最好的时间遇见最对的那个人,那就没有所谓的‘人生若只如初见’。
一辈子兜兜转转,有多少人走到最后是可以跟相爱的人一起结婚生子?又有多少人是历经了深爱与伤害,最终不得不委曲求全跟着不能让自己心动只能让自己心安的人在一起?
年少时的我们都信誓旦旦的说以后要有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可长大后我们都后悔当初许下的愿望,因为轰轰烈烈往往伴随着死无全尸,伤心欲绝就差没一时冲动剃发出家。
我今年也才二十四岁,但二十三岁那年我经历了友情和爱情的双重背叛。现实中没有那么多的为爱不顾一切,最起码我现在又明白对于很多男人而言,亲情是可以战胜爱情的。
当我们不再觉得爱情至上,也许是我们受了伤,但更多是我们长大了。
长大并不好玩,因为现实太过残忍,可这是我们必须要经历的。
很累很累之后,一旦放下,反而看得开了。如今我目标明确,帮匡伊扬戒毒,然后好好陪纪贯新在一起。
坦诚相待的感觉真的很好,放下电话之后,我很快就睡着了。
再醒来的时候,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窗外已经黑了天,我拿起手机一看,是匡伊扬的号码。
我很快接通,出声道:“伊扬。”
“我饿了。”
我顿了一下,马上道:“你在酒店吗?我去找你。”
“嗯。”
挂了电话,我赶紧穿上衣服出门去澳湾酒店。
当我按下门铃的时候,几乎是一秒钟匡伊扬就开了门,我看他站在门口,还吓了一跳。
他洗了澡,也换了身衣服,可客厅中烟味儿太大,一天都没散,我不确定他是不是又抽了烟。
看着客厅茶几上烟盒凌乱的放着,我确定客服没来过。门外也没挂任何提示牌,匡伊扬应该是一天都没出去。
我为自己的逻辑点赞,觉得自己快要成福尔摩斯了。
有些话我不敢轻易问匡伊扬,因为很怕他敏感的以为我不相信他,所以我只能自己观察。
跟着他往房间里面走,我轻声道:“感觉怎么样?没有不舒服吧?”
匡伊扬背对我,五秒之后才回了一句:“胃疼。”
我很快道:“是饿的还是……”
“不知道。”
我说:“那你换身衣服,我陪你出去吃饭,如果吃完还没好,我们去医院。”
匡伊扬走着走着,忽然转头看向我,他问:“如果我没吸|毒,你是不是再也不会关心我了?”
我眼皮微挑,迅速回他:“不管你变成什么样,你都是我弟……我想看你像以前一样。”
匡伊扬盯着我的脸看,我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
可他什么都没说,转身进了主卧,十分钟之后再出来,换了一身衣服。
我帮他把客厅收拾了一下,他走过来,看着我说:“你跟纪贯新为什么分手?”
我动作一顿,不由得侧头看向他。
这话,终究还是要说的。
“之前闹了点误会,现在解开了。”我的声音不大,但在静谧的房间中略显突兀。
匡伊扬面无表情,半晌才说:“那你们就是没分手了?”
我轻轻点头。
他说:“你来我这儿,他知道吗?”
“知道。”
匡伊扬嗤笑:“那他还真大度。”
我紧张的看着他,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生怕他因为这件事不高兴,又说不戒毒之类的话。
匡伊扬也盯着我的脸,慢慢收敛笑容,他对我道:“你总说拿我当亲弟弟,那是我重要,还是你男朋友纪贯新重要?”
第三百六十四章生活就像一场戏()
!
我说:“都重要。无论你们谁有事,我都会第一时间出来陪你们。”
匡伊扬又问:“你不爱我小舅了吗?”
我脸色直接就变了,因为太突然,我做不到面无表情。
很努力地控制着情绪,我强忍着心下的翻腾,说:“伊扬,你好好戒毒,以后……”
我还没等说完,匡伊扬就抢先道:“没有以后了。我知道你为什么愿意陪我戒毒,你是想以后走的坦荡,再也不用觉得欠我什么。”
我眉头一簇,因为软肋被他给戳中。
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我只是想让自己坚强一点,不要总是哭。
匡伊扬迈步走到面前,他微垂着视线看着我,半晌,轻声说:“我以为看你难过,我心里就会好受一点,但你现在让我心里更不舒服了。”
我睁大眼睛,强忍着眼泪,抬头对匡伊扬说:“以前是我不好,如果我知道……”最没出息莫过于一开口就哽咽,我只是想好好说一句话而已。
匡伊扬面不改色,可稍微抽搐的唇角却泄露了他内心的秘密。
果然,他出声说:“不爱就是不爱,我也是最近才明白。”
他忽然冒出这样的一句话,我满眼希冀的看着他,他想通了吗?
匡伊扬说:“我可以戒毒,等我把毒戒了,你就可以心安理得的走了。”
我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因为于匡伊扬而言,我无论说再多道歉的话,也是冠冕堂皇,因为我连喜欢都给不了他。
跟匡伊扬一起下楼的时候,我没想到会在酒店大堂碰见骆向东,他倒更像是有备而来,不过是过来找匡伊扬,没料到我也在。
我们三个一起出现在酒店大堂,气氛陡然变得尴尬起来。
匡伊扬之前的面色已经缓和了不少,如今看到骆向东,他脸又撂下来了。本打算直接走,可骆向东却说:“站住。”
匡伊扬停下脚步,我不停的打量他们两人脸上的神色,生怕再出点什么差错。
骆向东对匡伊扬说:“别再缠着她了。”
匡伊扬扭过身,双手插兜,似笑非笑的说:“你问问她,是她来找的我,还是我去找的她?”
骆向东顿时面色难看,我赶忙道:“没事,我准备陪伊扬去吃饭,你走吧。”
酒店大堂还有别人,我不好明目张胆的说陪匡伊扬戒毒,但我猜骆向东应该会懂。
我不着痕迹的给骆向东递了个眼神,示意他不要刺激匡伊扬,骆向东也是压下了自己的脾气,临走之前对匡伊扬说:“再惹出什么事来,我送你回英国。”
说完之后,骆向东头也没回的离开,我看见匡伊扬脸上露出模糊了伤心和高兴的笑容。
骆向东走后,没几秒匡伊扬也迈步往外走,我只得跟上。
坐在车里,匡伊扬握着方向盘的手指有些发抖,我看着害怕,所以轻声道:“伊扬……”
匡伊扬却突然发了很大的脾气,他猛地伸手砸了下方向盘的中间,车外发出‘嘀嘀’的鸣笛声。
他红着眼眶说:“他要送我回英国……他答应过我不会让我离开夜城……”
我不知道英国那里有什么,是让匡伊扬这么忌惮的。
他忽然就哭了,哭的很伤心,甚至是不知所措。
我有点慌,可还是本能的伸手去拉他的胳膊,出声道:“伊扬,骆向东只是一时气话,你别生气……”
匡伊扬浑身都在发抖,我不确定他是气的还是毒瘾犯了,只得紧紧地抓着他。
他不停的大喘气,出声说:“难道你就从来都不诧异,为什么我叫他小舅,可骆家却从未正大光明的承认有我这个人在?”
这个问题,我只听骆向东说过一次,当时又因为我太过震惊,整个人都是懵的,所以没仔细想。
我记得骆向东说,匡伊扬没有父亲,母亲又再婚。
确实,很早之前我查过,网上说骆向东只有一个姐姐,而她姐姐却嫁了个外国人,生的孩子也要比匡伊扬小十几岁。
就算匡伊扬他妈妈是再婚,那前任丈夫,甚至都有了孩子,怎么会网上只字未提?
我纳闷的时候,匡伊扬已经哽咽着说:“我妈恨我爸,甚至连我都不喜欢,她只给了我一个姓,从此没有再跟我说过任何只字片语关于我爸的事情。这么多年,我一直在夜城,是我外公在照顾我。你能想象的到嘛,二十二年了,我只见过我妈不到五次。”
“很小的时候,我偷听到外公和外婆聊天,他们说我妈恨透了我爸,就因为我爸在她怀孕的时候跟其他女人在一起了,所以我妈这么多年一直不肯原谅他,甚至不愿意承认我的存在。”
“我想我妈,小时候总是哭,哭着想去英国找她。还是我小舅跟我说,她不要你,你也不要理她,反正夜城有的是家人,让她跟她老公和儿子在英国待着吧。我小舅说他永远不会送我去英国,因为我在那边没有家人……”
可是刚刚,骆向东撂下狠话,如果匡伊扬再惹事,他就送他去英国。
一个狠心抛下亲生儿子,二十多年不见的女人。虽然有着骨血,却比陌生人还冷漠的妈妈。怪不得匡伊扬对英国讳莫如深。
我一直心疼他,可如今,我几乎是可怜他。
他姓匡,是骆家的外孙,可却是连亲生母亲都不承认的存在。
匡伊扬哭的像个小孩子,我忍不住倾身过去抱着他,出声安慰:“不会的,骆向东不会送你回英国的,他就是一时气话。”
匡伊扬说:“可他之前气疯了都不会对我说这样的话……他是害怕我再缠着你。”
我伸手擦掉眼泪,对匡伊扬说:“谁说你是缠着我了,你是我弟,我愿意陪着你。”
匡伊扬慢慢侧身,他紧紧地抱着我,极度哽咽着道:“姐……你别不要我了……”
他这一声姐,我俩简直如难兄难弟一样,抱头痛哭。
哭到筋疲力竭,我一边擦眼泪一边说:“伊扬,你好好戒毒,以后也好好生活,没什么大不了的,除了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