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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变脸变得才叫快,简直当陈文航和张昕薇是透明人,一时间大家全都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去还是不该去。
纪贯新拉着我的手紧了紧,示意我说话,我真是硬着头皮挤出一抹尴尬的笑容,出声说:“大家有一年没见面了,这次聚过之后下次还不知道要等多久,今天的事情不管谁对谁错,我先给大家道个歉,弄得大家担惊受怕的。”
我说完之后,纪贯新接着我的话说:“咱们换个地方吃饭,我做东,给大家陪个不是。”
潘思渝和田浩淞分别招呼熟人,叫大家一起去,僵硬的气氛总算是缓和了一些。
我们一帮人一起下楼,没人再去管张昕薇,陈文航和陈旭娇三人。
我叫潘思渝他们几个找地方,带同学先去,我跟纪贯新则留下算账。
二楼点了四桌菜,基本没怎么动,啤酒除去打开的喝的还有打碎的,加上一些店面的损失,老板说赔三千算了。
我想给钱,纪贯新一只手就给我按那儿了,他拿出卡刷卡。
刷卡之后,老板把卡递给纪贯新,纪贯新又从钱包里面随手抽出一沓钱放在柜台上,淡笑着对老板说:“不好意思,影响你们做生意。”
老板受**若惊,连声说:“不用不用,快收起来。”
纪贯新但笑不语,拉着我往外走。
我俩出了饭店,纪贯新问:“他们去哪儿了”
我没回他,而是迫不及待的反问他:“你怎么突然来了”
纪贯新说:“想来凑个热闹嘛,谁知道这么热闹。”
我满肚子话要说,可真当要开口的时候,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纪贯新抬手揉了下我的头顶,撇嘴道:“你傻啊,有事儿打电话叫我过来不就行了,看你让人欺负成什么怂样了”
我心底说不出是酸还是暖,眼泪一下子冲到眼眶。
纪贯新见状,赶忙道:“哎呀哎呀,别哭啊,我马上帮你出气,你等着。”
说罢,他当着我的面掏出手机,我不知道他要干嘛,直到他拿着手机说:“喂,耽青,是我。嗯,我在凉城呢,你少啰唆,我交给你点事儿。”
说话间,纪贯新拉着我往街边停着的跑车走。我俩上了车,他拿着手机说:“你帮我找人查三个人的底细,要刨根问底把他们这两年做的缺德事儿都扒出来,越详细越好。一个是陈文航,夜城大学毕业的,还有个叫张昕薇的”
纪贯新说着说着转头看向我:“张昕薇哪个学校出来的”
我说:“算了,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
纪贯新眉头微蹙:“快点说,耽青那头还打牌呢。”
在纪贯新的催促之下,我把陈文航,张昕薇和陈雪娇的一些信息全都说了。
纪贯新对着手机那头的张耽青说:“越快越好,我还指着这点八卦过年呢。行了行了,我不回夜城过年,要来你们自己来,我挂了。”
纪贯新挂断电话,自顾自的叨叨:“放心吧,我让耽青找私家侦探去了,保准你年前就能看到一场年度大戏”
许是见我一声没吭,纪贯新转头看了我一眼。
我一眨不眨的盯着纪贯新的手,他两只手上都有血,我眼泪直接就掉下来了。
纪贯新本是伸手过来给我擦眼泪的,我则顺势拉住他的手,从包里面翻出纸巾给他擦干净。
这些血大多都是陈文航身上的,只是血迹清理干净之后,我看到纪贯新的左手背上,还有一条很淡很淡的疤痕,那是我在夜城的时候,半夜给他打电话叫他来救我,他说爬二楼被玻璃划伤的。
第二百九十六章 是他吗?()
纪贯新嘴里面叼着半个鸡翅,闻言,他明显的顿了一下。
我也是有些诧异,不由得看着我妈说:“对纪贯新而言,他来我们这儿已经属于下乡了。”
夜城是国内第一大都市,而凉城都不知道排到几线城市了。昨天开车经过路边,纪贯新看到一个蹦爆米花的炉子,他迷茫的问我:“这玩意儿干嘛的”
我问:“你没吃过蹦爆米花吗”
他回了我一句:“有爆米花机啊,我活了快三十年,还从来没见过这玩意儿,还以为用来放炮的呢。”
丫我真想用蹦爆米花的炉子蹦死他。
我妈说:“趁着年前想去一趟你大姑姥家,咱家每年都派几个代表过去,今年轮到咱们了。尤其你大姑姥最近身体不大好,姑老爷就有事儿没在家,我们几个过去赘天,就当提前拜年了。”
我对我大姑姥家的印象还残留在小学八aa九岁的时候,只记得她家住在凉城下面的乡下,不偏远,却很穷,真是穷到毛都没有的地步。
我问:“你要带纪贯新一起去”
我妈挑眉道:“那我带你走了,贯新一个人在凉城不也没意思嘛。”
我说:“可纪贯新完全受不了乡下啊。”
我这话音才刚落,放下鸡翅的纪贯新很快道:“没事儿阿姨,我能去。”
我妈笑的也有点尴尬,她出声说:“子衿她大姑姥家环境不好,住的地方也差,如果你不习惯的话,真就别去了,我带子衿过去住两天,就怕你一个人在凉城待着无聊。”
纪贯新说:“阿姨我去,正好我还没去过乡下呢。那边有东北的土炕吗”
代替我妈回答纪贯新的是我姥爷,他一脸得意的回道:“有,别的没有,土坑她家有一个很大的,睡四五个人没问题,到时候你过去体验体验。”
纪贯新笑着说:“行,我听姥爷的,回来跟您说一下我的亲身感受。”
这事儿三言两句就这么定下来了,可我怎么想怎么觉得不靠谱。
我问我妈:“咱们什么时候去啊”
我妈说:“明天早上,我们起早过去,在那儿待到七号回来,八号不是过年嘛。”
我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眼日历,今天才三号,那就是说我们在乡下要待足四天带着纪贯新这个从来没去过二线城市以下的豪门公子哥。
在我姥家待到晚上十点多,纪贯新陪我姥爷下了几盘棋,陪我姥看了半集印度电视剧,又陪我表弟打了几把电动游戏,他甚至跟我舅妈聊了一下哪个牌子的护肤品好用,还说下回给我妈买的时候,顺道送她一套。
也就是我舅没在家,不然保不齐怎么忽悠我舅。
我爸从外面吃饭回来,开车来接我们。
我跟我妈和纪贯新一起下楼,纪贯新看到我爸,笑着打招呼:“叔叔。”
我爸也热情的回应:“贯新,晚上吃好了吗没吃好叔叔请你再吃一顿。”
纪贯新笑着道:“吃饱了,我自己吃了一只鸡。”
我爸说:“你明天不是跟着子衿一起下乡嘛,等回来叔叔带你去个地方,那里专门炖土鸡,味道特别好。”
“行,等我回来的。”
我们四个人站在楼下说话,约好了明天早上八点去富莱酒店接纪贯新,打好招呼之后,我跟着我爸妈上了车,纪贯新说等他到了给我打电话。
坐在副驾,我关上车门。我妈在后头说:“贯新这孩子,经过我这几天的观察,他真是喜欢子衿。”
我微微侧头,出声道:“咱能不能不老提这事儿了”
我妈说:“一个人能对你的家人照顾的无微不至,那就充分的说明他非常喜欢你。纪贯新家里面那么有钱,从锌生惯养的,他能来咱们这儿看你,甚至过年都不回家,这份心意我都感动了,你怎么回事儿”
我随口道:“他这是下乡来体验生活的。”
我妈忽然问:“你是不是心里面还想着骆向东呢”
突然听到骆向东这三个字,我心里面咯噔一下,随即就是翻搅的难受。
别开视线,我侧头看向窗外,有些不耐烦,有些不爽,也有些失落。唇瓣开启,我沉声说:“谁想他呀”
这话有赌气的成分,可更多的是事实。在纪贯新来之前,我确实每天有大部分的时间都在想骆向东,控制不住发了疯的想,想他在干什么,有没有想我会不会有一丁点的后悔
可自打纪贯新来了凉城之后,我所有的时间全都被他所占据,想到骆向东的时间真是一下子少了七八成。
我妈说:“当初我跟你爸不同意你留在夜城,就是怕你一个人在那边,出点什么事儿都没人帮忙,怕你受委屈。骆向东确实对你很照顾,当初你奶住院的时候,他也没少帮忙,可他那样的人,注定不适合你,更不适合咱们家。”
“要是我没跟纪贯新那孩子接触,我也不知道他这么平易近人,一点架子都没有,对你,对咱们家里人都好。如果你说想跟纪贯新相处一下,我也许会同意,可骆向东你都回来这么长时间了,他打过一个电话给你吗”
我一声不吭,心想就是骆向东把我逼回来的,他怎么会打电话给我
见我沉默,我妈说:“别再想骆向东了,过去的就过去了,得珍惜眼前人。我就觉得纪贯新这孩子挺好的。”
我心烦意乱,最要命的是,我竟然真的在想,要不要考虑跟纪贯新试试,这都什么跟什么
我想堵住我妈的嘴,所以找我爸帮忙,我说:“爸,你快管管我妈,她都魔障了,天天磨叨这点事儿。”
我爸沉默数秒,忽然开口说:“子衿,这次爸也同意你妈的说法。”
我侧头看向他,皱眉表示我的不爽。
我爸径自开车,目不斜视的说道:“找个喜欢你的人,他会在乎你的想法,关心你,疼你,什么事儿都让着你。你说你喜欢骆向东,可你回来这么长时间,他都一次没联系过你,可见在他心里面,根本就没有你。”
“我跟你妈都是过来人,你们年轻人总说跟我们有代沟,可爱情谁没有过当初我跟你妈也是闹了半年多才结的婚,为的是什么还是有感情。”
我妈接着说:“如果骆向东心里面真的有你,无论发生天大的事情,他都不会让你一个人回来,更不忍心伤你的心。这么一看,贯新这孩子我越发的喜欢了,他大老远的从夜城追到凉城,你别说你一点都看不出来他心里面喜欢你”
我侧头看着窗外,玻璃上隐约映照出我的脸部轮廓。我看到自己眼眶中满是眼泪,却攥着拳头,强忍着不哭。
很多事情,不是我不懂,更不是我瞎了看不见,有时候是我宁愿傻的自欺欺人,或者努力的找借口蒙蔽自己。
我常常在心里想,如果我是骆向东,我到底会怎么做
我是选亲情,还是选爱情
也许在女人的世界里,我们可以为了爱情放弃友情和亲情,但是男人不同。
我试着去理解骆向东,也试着去体谅他的难处。如今时隔一个多月,我的愤怒和悲伤都足以沉淀。现在的我可以努力尝试着原谅他,但他终究没有选择我的事实,却是无法改变。
我难过的是,我不得不承认,骆向东选了匡伊扬,没有选我。
理解,却不能接受。
车子一路开回到世纪花园,距离小区门口还有十几米远的时候,我一眼就看到街口处停着的出租车。
车牌号不是昨天的那一辆,可是停着的位置却是一模一样的。
在我爸的车与出租车擦身而过的时候,我努力去看车子后座上的人,可光线太暗,加之车速太快,我终是什么都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