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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对面男人看不清这边楼中人的相貌。
张灏本不同意如此避讳着谁,但架不住沐姐姐和李氏一力要求,也知晓她们为人稳重,当下不再说话。
元宵夜无数大家闺秀出门游玩,街上就少不了相士道士为人算卦,但见卦肆云集,相摊星罗,为妇人小姐大讲姻缘后代,为百姓讲新春造化如何,定一世之枯荣,热闹非凡。
灯架之间被搭起台子,富户之家悬挂灯谜,摆上酒水饰品等随礼,供来往游人猜谜玩耍,闹得人头攒动,士子读书人趁机显摆学问,吸引周围的娘子们注意自己。
人生百态,民风质朴,张灏一时间看的目眩神迷,和身边佳人说说笑笑,大觉惬意非常,也不去就坐吃饭,惹得其她人干脆开席,不理会这边岁数小的大闹特闹。
怜霜好似一只欢快喜鹊,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指着那站在高坡的士子高谈阔论,品评词曲,时不时的抚掌嬉笑,又指着一脸风尘的跋游脚僧,演说三藏,神色向往。
卖元宵的高堆果馅,粘梅花的齐插枯枝,卖艺的铜锣震天,说唱的抖擞精神,真是繁花似锦,盛世气象。
很快,各个街口巷道中就出现周围村落的社鼓队,高举各式大型彩灯表演,惹得百姓欢呼,周围的百戏货郎,桩桩斗巧,不时为游人剪春娥,鬓边斜插闹东风,献凉钗,头上飞金光耀日,预示着来年生活和和美美福满门。
望着越来越多,渐渐就要水泄不通的趋势,尤其是看到一些无德浪子成群结队,在人群中到处揩油,张灏急忙走到二楼,对张继开,张继往兄弟吩咐道:“快去带二千亲兵围住各个街口,通知各个衙门密切注意,百姓丢些财物没什么,但万不能出现丢儿女的惨事,抱着孩子的人一律严加盘问,所有城门派人通知一下。”
“是。”已经成了都督府千户的兄弟俩抱拳领命,马上出去提调都督府附近一所军营里的兵士。
张灏又叮嘱亲随们带人出去闲逛,混在人堆里保护百姓们,这才重新返回楼上,他对于男人吃女人豆腐之事混没在意,其实这都是多年的习俗了,只要浪子们不过分,拉下小手,摸摸屁股都是心照不宣的习俗,守规矩的妇人自有丫鬟们重重护卫,更有些巴不得男人来吃豆腐的,不然岂不是说明自己没有姿色?
陪着女眷吃酒,席上推杯换盏,春意无边自不用提,来往伺候的丫鬟小意奉承,不时逗得姑娘们开怀一笑。
“哥,你看,那对面有些女人好大胆呢,一脸的风骚模样,真恶心。”沐怜霜指着外面,小丫头贪图观看美景,连饭都未吃上一口。
张灏放下筷子,立时来了一丝兴趣,不过却装出一副道貌岸然的德行,故作正经的站起来,皱眉道:“真是不像话,让我瞧瞧。”
女人们纷纷捂嘴嘲笑,好在灏二爷虽然好色,但从不惦记人家的女眷,就连青楼楚姐都不招惹,勉强算是洁身自好之人,只是这洁身自好委实形容的不妥当罢了。
顺着怜霜的指引,顺便瞅见史湘云皱着峨眉,不声不响的转身走开,连带着小丫头们都嘟囔着小嘴散开,张灏心中暗笑,估计对面有作风放荡的女眷出现,看见人家的模样联想到自己身上,惊得女孩们作鸟兽散。
果然瞧见四五位风姿绰约的美妇人,搭伏在楼窗子往下观看,其中最显眼的两位年轻美妇,径自把白绫袄袖子卷起,显摆里面那遍地金玉袖,露出那十指青葱来,各自带着六七个镶嵌各色宝石的金戒指儿,探出来半截身子,口中磕着瓜子,把那瓜子皮全都吐落到行人身上,嬉笑不止。
张灏眯着眼睛,隐约间看清对面阁楼中人很多,一样在推杯换盏,还有粉姐在弹唱灯词,这几位美妇一看就知道都是些豪门内眷。
“哼哥,咱们不看了,真扫兴。”沐怜霜拉着张灏,不想哥哥看那些风骚妇人。
“好像是徐家的女人,这徐谦和郭义投靠太子殿下,目前正春风得意呢”
张灏轻笑,徐谦升迁为北京城知府,郭义贬为北京城锦衣卫指挥同知,就连东厂刑公公全是朱瞻基的人,太子对于北京的重视可见一斑,不过宣抚使权大人乃是皇帝的人,按察使刘全是都御使刘观的亲弟弟,加上乱七八糟的满城官吏,都有来自京城大臣们的门生故吏,可谓是风云际会了。
不提张家人在一起吃酒说笑,那边一群勋贵也在一起谈论,早前惊鸿一瞥,这边数位绝色佳人,尤其是气质芳华不流凡俗,令人印象深刻。
“张灏这家伙太**无边了!”三十几岁的刘全好色如命,羡慕的咂咂嘴,只可惜自己一个都不敢惦记。
男人们聚在二楼,女眷则在三楼饮宴,知府徐谦笑吟吟的劝酒,却没注意一个小厮偷偷上了楼,就在一个偏僻角落里,和他的一个宠妾**,那放风的竟然还是一位宠妾。
人以类聚,在座都是些风月场上的老手,各个妻妾成群,彼此间还时不时的勾引对方的小妾,或是一同享用粉姐,弄得关系混乱,这又来到北京城,家宅里不免闹得乌烟瘴气。
“这小子真是好大的手笔,这些花灯都是他请匠人做的,花钱如流水呀”郭义想不明白,张灏不过十七八岁,为何就敢花钱如此大手大脚,十几万两的银子说花就花。
“不过是纨绔公子而已,早晚有他哭穷的时候。”徐谦脸色不好,本来他想博几位美人一笑,但比之人家的大手笔,他命人做的花灯,委实拿不出手。
这几位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全都是地道的南方人,来北京安置家眷花费极大,兼且为官日短,都是洪熙皇帝登基后的新贵,这手头上不免有些拮据。
郭义虽然干过几年锦衣卫指挥使,但他不敢贪赃枉法,积攒的家财不多,徐谦乃是家中庶出,一样没有多少田产店铺,至于刘全一介文人,倒是这里面家资最丰厚的,原因无他,他兄长刘观是官场人人皆知的大贪官,只是一手把持御史台又深得先帝信任,无人敢举报他罢了。
北京城上有清正廉明的权大人,下有张灏这位煞星,以至于他们一直小心翼翼,不敢到处接受贿赂,这到了年关,一样得四处打点,还要打赏下属和家人,筹备大批的年货,又都是些官场新贵,并不打算自毁前程,做一个枉法之臣。
“奇了怪了,周围田地都是那些功臣的,尤其到处都是张家的庄子,刘大人,您身为按察使,有责任向朝廷检举他们强行侵吞百姓田产呀”
徐谦一想到管家购买田地之事,就忍不住一肚子气,这附近凡是良田,统统被人抢占一空了,闹得连个差一等的地方都买不到。
郭义也有些纳闷,这些年,那些勋贵之家明明不受帝王宠信,但家家出手豪绰,后来一打听才知晓,都被灏二爷牵头,在南方开设大型作坊,做出的东西都用海船贩卖到海外国度,据说那海船返回,不是满船的金银珠宝,就是价值不菲的海外货物,令人眼馋万分。
有心有样学样吧,但造船厂和工匠几乎都被人占据了,这航海之事非同小可,谁都知道航行在茫茫大海中风险极大,没有训练有素的水手和船长,在沿海溜达溜达可以,但要是远航海外就干脆别指望了,而且一艘海船动辄就要十几万两银子,加上满船货物,谁敢轻易倾其所有去赌博?万一沉了怎么办?
“唉,两位老弟有所不知。”刘全苦笑,解释道:“早年举报可以,但现如今却没用了。”
“为何?大人还请明说。”徐谦急忙追问。
“这北方土地贫瘠,人家早看不上那一点点产出了,如今凡是当年跟随先帝起家的勋贵们,虽然都是自家的田产,但都早已按时上缴赋税,即使是做个样子给咱们看,唉”
刘观神色无奈,惹得徐谦和郭义面面相觑,他们哪知道张灏就是以此来掩人耳目,无非是说服亲戚们向朝廷意思意思而已,这勋贵不用纳粮,如此一番做作,百姓们就能没用顾虑,从而努力开垦荒田。
而相比小小损失,成立一个作坊的每年收入,就能相当于十几顷良田的产出,最妙的就是明朝商税不高,这笔账人人会算。
第278章 心急如焚
第278章心急如焚
春香楼位于城西的泰安街上,楼高三层,雕梁画栋,即使此时乃是元宵之夜,一样满楼灯火通明,宾客满堂。
一队身穿锦袍的骑士呼啸而来,吓得楼外一些客人惊慌失措,急忙朝一边躲去。
空气中弥漫着火药味,四五个身段妙曼的粉姐,正与客人在楼前的空地上燃放烟花为戏,好一派歌舞升平。
楼前还站着四位一身黑色皮袄,头戴黑色斗笠的汉子,腰前一把镶嵌宝石的绣春刀,气质阴森,其身份已然呼之欲出,正是成立几年的东厂番子。
心急如焚的张灏顷刻间什么都明白了,难怪敢肆无忌惮的强抢民女,有了东厂作为靠山,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一位中年美妇媚笑着迎上来,笑道:“各位大爷请进,今个儿也是巧了,刚刚从南方送来几位惯会吹拉弹唱,吟诗作赋的清官人呢。”
张灏冷冰冰的盯着她,问道:“你是谁?”
似乎察觉这群骑士来者不善,美妇柳眉皱起,笑容消失不见,冷道:“不是寻欢作乐的就滚开,奴家可是韩二爷的如夫人,这里是东厂的买卖。”
“我是郝彪的朋友,是来找他的。”张灏挤出一丝笑容,语气变得温和。
“郝二傻子?”美妇一愣,悻悻的骂道:“那狗杀才不知死哪去了,一天都没见到人影。”
“那韩二爷在家吗?”张灏心情越发急躁,但依然强忍着滔天怒火。
“你打听我们爷作甚?”美妇起了一丝警觉,眼神下意识瞅了眼楼内。
“脏污纳垢的地方,死有余辜。”张灏双腿用力一夹马腹,战马朝着美妇人直冲过去,吓得美妇傻呆呆的站着尖叫。
插肩而过的瞬间,张灏抬起马鞍上的一具手弩,闪电般朝着对面的东厂番子射去,破空声响起的瞬间,那汉子立即被弩箭透胸而过,不可置信的睁着眼睛。
后面亲随跟着射出弩箭,其他三位番子连同几位打手,全都被顷刻间射死,这么短的距离,几乎都是一箭毙命。
坐在一位骑士马前的粉姐俏脸都吓得白了,心中暗暗后悔,暗道这张家行事太过肆无忌惮,说杀就杀,自己怎么招惹了这群煞星?
“凡是抵抗的统统格杀勿论,把那韩二爷给我抓出来。”
张灏怒气沸腾,立时下了命令,二十位亲随虎吼一声,纷纷提着手弩和宝剑,朝着春香阁扑了上去。
当街行凶杀人,吓得周围客人和粉姐失声尖叫,整个楼里被闹得鸡飞狗跳,亲随们不管不顾,凡是敢提着武器冲出来的人,全部就地杀死,都是一群自小习练武艺的高手,几乎没有能阻挡片刻的对手。
“放烟火,命燕歌行带人过来。”张灏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隐隐间有些绝望,这么久的时间,不敢想象秋惢会遇到什么样的凄惨遭遇。
瞧见那美妇倒在地上,偷偷爬着朝前方移动,张灏想都没想的抬起手弩,弓弦一颤,下一刻,那美妇被活活钉死地上。
“逼良为娼,你也是死有余辜。”张灏毫无一丝射杀女人的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