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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既然装那就要装的像,保管咱们这一变,就是那太子爷来到咱跟前,也认不出是咱俩来!”王春竹神秘兮兮地从一个袋子里拿出两撮假胡须,将一撮八字胡贴在了染儿的人中,另一撮斜楞八叉细碎的小络腮胡贴满了人中和下巴,弄完了向染儿一瞪大眼,拖着长音,耸动着肩膀,“喳喳喳,爷要打劫,有银子的将银子留下,没银子的将你家的小娘子留下,供爷享受一二?”
染儿被她弄的噗嗤一笑,“去你的,不看什么时候,还有心玩这个,等会那断袖太子的人找到这里来看你还有心情玩不?”说完,撇开王春竹径直走到一个衣橱前,从中翻找了两件洗的发白的旧袍衫,又找出两个尺把长的白粗布,扔给了她一套让她将胸裹上换上袍衫,自己也缠了胸换上袍衫,随后将她们换下的那两套襦裙从新放进衣橱里。
然后将她们的湿衣服埋在了长满荒草的院子里,弄好这一切后,她们两个人来到灶屋,从灶屋的灶口处用手抹了些黑,两人互帮着将对方的眉毛抹粗,画好了眉毛,染儿又从灶口处抹了些黑双手搓匀,像敷粉似地敷在脸上,然后让王春竹在她的鼻梁两侧零落地点了几颗显眼的大黑麻子!
就在这个时候,院外传来一侍卫的声音,“启禀队长,我们沿河搜寻了****,发现有好几处的岸边都曾有人上岸的痕迹,属下来请示队长,是不是是要将沿岸的居民都彻查一遍?”
“可派人暗查,但不可骚扰居民的正常生活!派人打听下,这座院落是谁的?有多长时间没住人了?”领头的队长道。
侍卫恭敬地答一声是!
“怎么办,怎么办,他们找上来了,早让你走,你不走,现在可好,想走都走不了?”急的王春竹边小声埋怨染儿边转圈。
染儿向王春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一把攥住王春竹的手,偷溜回屋内,重躺回床上并盖好被子。
王春竹将身上的被子往上一拉就蒙住了两人的脑袋; “染儿,他们都追到这儿啦,咱们不赶紧跑,还等什么?”
“跑,往哪儿跑,咱俩还没翻过哪院墙就让人给逮住啦,还不如躺着装什么也不知道!!”染儿在被子里拍了拍王春竹被勒平了的胸部,附在她的耳边,“怕什么,咱是男人,他们要抓的是女人!”
“对,对,他们要抓的是女人!”王春竹刚重复完,就听隔壁屋子的门被踹得咣当响,她紧张地抓住染儿的手,“他们来了!”
“你先躺着,我到门外看看!”染儿用一只手拍了下王春竹的手,示意她别怕,然后将另一只手抽离出来,掀被下床,步伐轻灵地走向门口并打开屋门,抬眼就看见一位带刀侍卫正欲抬脚踹门,她立马上前谄媚地一笑,“不知几位爷有什么事需要小的效劳?”
“有人见两名落水的女子翻入了这院内,你可曾见?”那位欲踹门的侍卫道。
染儿摇了摇头,“回禀爷,小的没看见,这儿就我和我兄弟两人,要不爷进屋查看一番!”
她嘴上这么说,可脚下却并没给那两位侍卫让道。
“既然说让爷查看为何又不让开?”另一名侍卫道。
“回禀爷,并不是小的不愿让开,而是我的兄弟得了一种上吐下泻的怪病,小的起初以为是小毛病,后来他吃什么吐什么,小的没法就请了个医生来给他瞧了瞧,结果医生说他得的是一种叫霍乱的传染病,说这病传染的厉害!让小的赶紧将我兄弟和家里人隔离开,…因而,小的不是不想给两位爷让路,而是怕我兄弟的病气过给了两位爷!”染儿说着身子往一旁一闪,“二位爷,若是不怕,还请二位爷进屋!”
王春竹沙哑着嗓子很应景地趴在床边掐着嗓子干呕了几声!
两名侍卫相互看了一眼终是没进屋,“若是发现两名落水女子,即刻报官,朝廷会重重有赏!”
染儿赶忙谄媚着点头哈腰,“若是小的发现,一定报官,不知那两名落水女子能值多少银两,够不够将我兄弟的传染病治好!要是我兄弟的传染病能好,我也就不用将他扔在这荒草院里让他与鼠虫为伴了!”
那两名侍卫连搭理染儿都没搭理,也不再搜查其他的屋子,就匆匆跃过院墙走了。
染儿暗里闷笑两声,面上愁容满面地托着下巴磕蹲在屋门口,估摸着那两名侍卫该向他们的头汇报完了,才悄声走到墙根向外张望了下,院外空荡荡地再无一人。
这会儿,王春竹也扒在门口正望着染儿,染儿向王春竹轻轻摇了摇手示意她过来!
王春竹开心地跑到染儿身边,悄声道,“走了!”
染儿含笑点了点头。
两人翻过墙头,手拉手冲着太阳升起的地方跑出了老远,直到听见各色小贩的叫卖声才停下脚步,均摸着瘪瘪的肚子相视一笑,“我饿了!”“我也饿了!”
“你去顺点吃的来吧!”染儿推了把王春竹轻声道。
“我不顺老百姓的东西!这是门规!”王春竹讨好地望着染儿,“要不咱找个地下作坊,偷偷将你怀里的小壶化了,这样咱们不仅饿不了肚子还有逃跑的盘缠!”
“那地可靠吗?别咱刚从狼爪下逃生又掉入猎人提前步好的陷阱!我看咱现在还是消停点,先上福应禅院吃几顿斋饭,等这风头过了再将小壶融了稳当!”染儿摇头否定道。
“哎,我都不知道你这几年是怎么过的,咋搞得有点不食人间烟火。你以为人皇家寺院是给你开的,你想去吃斋饭,人家就让你吃,你不给人家掏点香火钱,那斋饭估计就是那些达官贵人们不吃的残羹剩饭,咱要是在那呆一天还好说,咱要是在那呆时间长了,那些僧人一看咱两个是吃闲饭的,没准连残羹剩饭到最后都没了!”王春竹沮丧地拉着染儿蹲在地上道。
“喂,你不是说和了缘方丈的交情不浅嘛,这大方丈的客人还有人敢欺负啊!”染儿笑望了眼王春竹道。
“我这饿的都前胸贴后背了,你还笑!”王春竹攥着拳头锤了下染儿,“咱要是不给了缘方丈点香火钱,他估计连留咱都不留,你可别忘了咱可和他们不一样!”
“喂,说说你和那了缘方丈怎么认识的,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咋听你的意思,你们的交情也就一般,要真是那样的话,咱们还不冒险去找他呢,你想想虽然今儿那断袖太子不去上香,可那四皇子去啊,你别忘了那四皇子可见过咱们!”染儿随手捡了个小石子在地上划圈圈。
只听王春竹悠悠地说她之所以认识那了缘方丈是因为她前些日子上福应禅院摇过签,签上写的是:天下多负人,何必是!
她不懂什么意思,心里觉得不是什么好签,但既然摇出来了,只能请解签大师指点迷津,看看有什么破解之法不?结果那解签大师就带着她去见了缘方丈,那了缘方丈说他和她今日有缘一见,并给了她解了签意,说是:君不曾受宠。可另择佳偶去,不必为其人伤了身心,他之人,或可为君带来一生之幸福亦为可料。(!)
【一百八十七】一视同仁!
【一百八十七】一视同仁!
解完签意后,了缘方丈又说了句,不日她将会遇故人,祸福齐现,若有难,可带真金白银来此消灾避难说完后继续念佛敲木鱼,直接将她晾了起来。
王春竹叹了口气说当时被了缘方丈弄的懵懵懂懂,本想再请他说的清楚明白些,可还未等她说出口,一旁的小和尚就下了逐客令,“该说的,家师已经说了,施主请回,莫打扰家师的清修”
她就这么被那小和尚给赶了出来,那段日子她过的可真是郁闷透了,怎么想都想不透这了缘和尚说的嘛意思。日子长了她也就将那捣人胃口的签意给淡忘了,直到染儿的出现才让她记起来,心里不得不佩服了缘方丈乃得道高僧
说一千道一万,这丫的****还是惦记她手里的小金壶,既然这样那就乘了那****的意反正那东西留在身上未必是好事,早融了早省心。
染儿想到这里,笑呵呵地将手中的小石子抛出老远,“好了,别郁闷了,照你的意思去地下作坊,不过,你得寻个隐蔽可靠的小作坊免得咱们再撞到那些官兵的手里”
“干别的不行,干这个我最在行”王春竹拍着胸脯自豪道。
“既然这样,那就前头带路吧”染儿笑望了眼王春竹,“你可知道咱们现在在哪儿?”
王春竹嘿嘿讪笑了下,“我去打听下”没多大一会儿,她就拿了两个纸包回来,一包递给染儿,“给,吃吧,还热乎着呢”
染儿接过她递过来的包子,“你哪来的银子?”
“给你你就吃,管那么多干嘛”王春竹瞪了染儿一眼,边吃着包子边道,“咱这会儿在归义坊附近,离西市还远着呢,怎么着也得填饱肚子不是!”
心知王春竹刚才肯定没干好事,染儿也不再寻根问底,自是狼吞虎咽般得消灭起手中的包子来。
待两人肚里有了东西后,才混迹在人群中往西市而去。
染儿本以为昨天晚上她挟持太子并划伤了他,今天肯定会成为官府头号通缉的对象,可一路行来,并没看到有官兵四处搜查,只碰见几名士兵张贴悬赏告示,告示上画了她和王春竹的画像,她的画像旁边写着媚姬纹银五十两,王春竹的旁边写着王春竹纹银三十两,但悬赏的事由并不是捉拿挟持太子的刺客,而说她们两个是偷盗了主家贵重物品的奴婢,以盗窃罪捉拿她们,且声明,若有人发现她们二人的线索,速报临近官府,官府将会论功行赏
“差爷,这两个女子偷了主家什么物件?竟悬赏这么高?”一人道。
“她们偷了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若发现了她们,就会有赏银拿,大家一定要擦亮了双眼,可别让这么丰厚的赏银从指缝间溜了,这可是你们辛苦劳作一辈子都挣不来的银子”一衙役道。
围观的群众连连称是,这个说还是差爷说的在理,那个说还是差爷的觉悟高,一句话点醒了一船人,甭管谁丢了东西,丢的又是什么,关键是他们这些老百姓若是帮忙找到人了,能有几十年都吃不完的银子拿有的甚至还问衙役有没多余的告示,他们好照着上面的画像找人去
染儿和王春竹自晓得告示的内容,看见有群众围圈的地方,她们就绕着走,一直走到日头偏斜,****酸沉地像灌满了铅似地,才到了西市。
到了西市后,王春竹又带着染儿拐了好几个小巷子,到了一普通的农家院,远远地就听到叮叮当当地敲打声。
“听着好像是铁匠铺,融金子不找金银匠,找铁匠也行?”染儿很不看好地望了眼王春竹。
“你呀,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弓老爹,不仅是远近闻名的铁匠,还曾是专门为皇家服务的金银匠大师,我敢说,若弓老爹的手艺屈居第二,那当今就没人敢称第一”王春竹扬眉颇为认识这么位隐居的高人而自豪。
染儿虽觉得王春竹说的有点夸大其词,但也没和她争辩,只跟着她走进小院,远远地就看见一老汉正用手中的重锤一锤锤地敲击着火红的铁块,他的脸在炭火地映照下时黑时红。
“老爹,您老的生意真是越来越红火”王春竹笑嘻嘻地跑向老汉,指着老汉挂在一旁的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