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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未见,这一身本事却是不差老夫多少了。”炎霸天须发被涌动的劲气吹得随风狂舞,却是豪迈大笑起来。
“放下了?”吕布收起了方天画戟,扭头看向炎霸天。
“这种事,哪个男人能真的放下?不过这份仇,老夫却是记在心里了!”炎霸天眼中杀机尽显,冷哼一声道。
“这才像个男人。”吕布将方天画戟随手一丢,方天画戟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倒插在青石铺就的地面上,看向炎霸天开门见山道:“这次来,却是有事相求。”
“老夫醒得,否则你也不会平白帮我,这次却是又欠了你小子一个人情!”炎霸天没有丝毫不悦,邀吕布坐到别院中的石台之上,大笑道:“让我猜猜,可是青玄宗之事?”
“不错。”吕布点点头,一旁的韩桂已经为两人端来一壶美酒,分别为两人倒上。
“以你的性格,不会做这等事才对,莫不是看上了那青玄宗的小女娃?”炎霸天挑了挑眉,端起了酒杯道。
“洛雪恩情,我已还清,不过她师傅如今已是我的女人。”吕布道。
“噗~”
还没咽下去的酒直接被炎霸天给喷出来,一脸见鬼的看向吕布,就连一旁的韩桂也被吕布这一句给雷的不轻,半晌,炎霸天才小心的问道:“左千寻?”
“不错。”吕布淡淡的擦掉脸上的酒液,点头道。
“这……”炎霸天看着吕布的表情,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就算当初知道自己女人给自己带了二十多年的绿帽子,所带来的震撼也没有现在大,那左千寻可不止是北州武林第一美女,更是以机智著称,心高气傲,当年便是云万程这等北州武林顶尖人物都未曾真正入其法眼,看着吕布,炎霸天确定这吕布并非妄言,不禁下意识的问道:“你是怎么把她骗到手的?”
吕布淡淡的看了一眼这个为老不尊的混蛋:“无可奉告。”
“真的?”虽然相信吕布不会随意骗人,却也依旧有些难以置信。
“千真万确,你究竟是帮还是不帮?”吕布皱眉,有些不耐道。
“我欠你两命,自然要帮,不过如今赤炎门的状况,恐怕……”炎霸天有些为难,并非有意推脱,而是眼下赤炎门真的离不开他。
“将那十二名射手交给我,在于我百名精锐弟子,三日之内,我助你退敌!”吕布傲然道。
“好!”炎霸天等的就是他这句话,他虽不通军事,却知道眼前这小子本事,当初能匹马乱郝凉城,如今这帮江湖草寇,吕布虽然说的有些狂妄,他却毫不怀疑,当即拍板道。
“丑话说在前,若你骗我,赤炎门也不必存在了。”吕布看向炎霸天,冷声道。
“放心,老夫说话,从来作数!”炎霸天怒哼道。
“那便好,去挑人吧,我这便出发!”吕布点点头,不再多言,直接起身道。
引子 破碎虚空(我心中的吕布)
朔风如刀,呼啸的寒风不断地肆虐着下邳城的城墙,即便吸入口中的空气中,也带着一股子难言的冷意,让人十分难受,但此刻,站在下邳城头的士兵却一个个精神饱满,每一个人眼神中都透着一股难言的兴奋和激动。
没有办法不高兴,就在昨天,他们终于攻破了这座下邳城,这些年来随着曹操的不断壮大,曹军的声势越来越盛,下邳虽然是一座坚城,但如今站在下邳城头的曹军,每一个都是经历过无数次战斗的洗礼,以往攻克的坚城也并非没有,按理说不该如此兴奋才对,只是这座下邳城却不同,因为镇守这座城池的,是号称当世第一战将的男人,那个曾经在虎牢关下,以一人之力将十八路诸侯数十万大军杀的连兵营都不敢出的男人,此刻却败在了他们的手中!
“快,走快点!”四名全副武装的大汉押解着一名神情桀骜的中年走上城楼,中年男子步伐始终不疾不徐,不像是俘虏,倒像是巡视城楼的将军,一名大汉不耐烦的推搡了一把,只是伸手按在中年男子背上,却仿佛在推一棵百年古树一般,中年男子纹丝不动,反倒是推他的手腕被力量反冲,隐隐作痛。
“嗯?”中年男子回头,虎目中闪过一抹森寒的杀机,寒风依旧肆虐,但这名大汉却感到一股比这寒风更加彻骨的冰冷,不过看着对方被缚的双手,胆气不由壮了几分,冷笑一声,一瞪眼道:“瞪什么瞪?小心军爷一刀宰了你!”
心中升起一股畅快,前几天,还被眼前的中年男子带兵追杀,不少兄弟都死在他手上,如今,昔日不可一世的将军,如今却成了阶下囚,让他心中升起一阵异样的畅快,只是这股畅快,并没有维持太久。
中年男子的双手被儿臂粗的铁链子绑的紧紧地,但他的腿却还可以走路,不但能走路,还可以踢人。
“嘭~”
周围的士卒甚至没有看清楚中年男子如何动作的,那名大汉已经惨叫着凌空飞起,身体撞击在城墙垛上,能够清楚地听到一声刺耳的骨裂声,大汉嘴中发出一声惨叫,身体在空中打了个转,从城楼上掉了下去。
“大胆!”一名小校见中年男子到了这步田地,竟然还敢嚣张杀人,不由得大怒,一瞬间,周围的士卒纷纷上前,刀枪并举,冰冷的锋芒齐齐对准中年男子,在朔风中闪烁着森冷的杀机。
“哼!”中年男子冷哼一声,虎目只是淡淡一扫,周围的士卒却不由得齐齐退了一步,那种摄人心魄的威势,令人胆寒,让所有和他对视的人,自心底深处升起一股战栗。
“锵~”
小校感觉面子有些挂不住,面对一个被绑缚并且手无寸铁的人,自己身为将领,竟然胆怯了,对于素重勇武的曹军而言,这简直就是一种耻辱,一把将腰间的佩剑拔出,怒视着中年男子,怒吼道:“吕布,如今你到了这步田地,竟还敢嚣张!”
这中年男子,正是以勇武闻名天下的并州虎,温侯吕布吕奉先!
吕布虽然被缚,但虎威犹在,尤其是先前那位仁兄前车之鉴在前,小校虽然利刃在手,但双腿却像灌了铅一般,手中的利刃,并不能给他带来太大的安全感,尤其是在面对那对眼睛的时候,虽然吕布目光平淡,但他却有种被凶兽盯住的感觉,那目光仿佛看着的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具没有生命的尸体,小校的额头在这冰冷的朔风之中,竟然渗出一滴滴冷汗。
“何事喧哗?”一道略带沉闷的声音响起,一名高大壮硕的将领大步流星的走过来,周围的士卒立刻让出一条通道。
“许将军!”看到这名将领过来,那名小校顿时如释重负,侧身拱手道,直到此刻,他才感觉到,自己盔甲下面的衣襟,已经***心中不由感叹,虎之名果然名不虚传,如此人物,若就这般死了,却是可惜了。
“许褚?”吕布眼皮微微眯起,看向来人,曹操麾下号称猛将如云,但真正能被吕布看在眼里的却不多,若说曹营里,有哪个将领能被他看上眼的话,许褚绝对算是一个。
“温候,丞相已在白门楼等候多时,请随我来。”许褚微微拱了拱手,他是个很实在的人,虽然日前败在吕布手上,但吕布胜得堂堂正正,战场上分属敌对,难道能怪人家不给自己面子?
“带路!”吕布点了点头,周围的士卒脸上一阵抽搐,堂堂典军校尉,曹操的贴身保镖,在吕布嘴中仿佛成了带路小厮,敢情这到底是去受刑还是去做客?
许褚深深地看了吕布一眼,如果是其他人,保不齐他已经一刀砍过去了,即使面对的人是吕布,被人当成小厮,许褚心中也是一阵气闷,不过想到吕布即将面临的命运,闷哼一声,也不多话,转身就走,吕布则信步跟上,这一次,却再也没人敢去押送了,有许褚守着,吕布想闹事,也未必闹得出来。
白门楼,昨日自己还在这里浴血杀敌,没想到今日却已经成了阶下囚,人生的际遇,实在令人叹息,又有谁能想到,曾经无敌于天下的温候会落到这般田地,虽然说瓦罐不离井上破,将军难免阵上亡,从加入军旅的第一天开始,吕布已经有了战死沙场的觉悟,但如今,被人生擒,吕布还是感觉心中有种说不出的屈辱,平淡的目光下,却有两团火焰在燃烧。
“主公,吕布带到。”径直带着吕布来到白门楼上,许褚对着一个身穿紫袍,头戴一顶进贤冠的中年人闷声道,此人正是有乱世枭雄之称的曹操曹孟德。
“主公!”一旁,张辽、高顺等二十几名将领看到吕布,脸上闪过激动的神色,一个个不断的挣扎起来。
“奉先,别来无恙否?”看着当初在雒阳威风不可一世的吕布如今的模样,曹操心中多少有些得意。
“某妻子呢?”吕布看向曹操,目光平淡的扫过曹操身后的刘关张三人,声音微冷:“祸不及家人,孟德是否该放了我妻子家人?”
“呵~”曹操有些乐了,祸不及家人?话是不错,但那要看对谁了,想到昔日在濮阳城外那惊险的一幕,曹操看向吕布的目光中就止不住的渗出一丝丝杀机。
“怎么?”吕布目光一厉,那凝若实质的杀气罗在曹操身上,顿时让曹操的呼吸都变得不畅起来,突如其来的变故,差点让曹操一口气没跟上来。
曹操身旁,许褚跨前一步,挡在曹操身前,迎向吕布的目光,冷然道:“吕布,莫要自误!”曹操顿觉身上压力一轻,身体一软,差点没软下去,看向吕布的眼中不由的升起一股羞怒。
“大胆吕布!见到丞相,还不下跪!?”两名身形高大的武将自曹操两旁站出来,看着吕布厉声喝道。
“我为何要跪?”吕布冷然道,看着这两名武将,眸子里闪过两道森然的杀机,此二人,正是背叛自己的魏续、侯成,至于另一人宋宪,已经在当初反叛的时候,被吕布一脚给踹飞了,生死不知。
曹操并没有立刻处置吕布,而是将身边所有的大将召集过来,一个许褚,此时没能给他带来安全感。
“呵呵,温候乃有功于社稷之臣,自不必跪我!”曹操挥了挥手,如果说,在吕布进来之前,他对于将吕布收入麾下还有点念想的话,现在这点念想是完全没了,开玩笑,指不定哪一天吕布一个不高兴把他给砍了,哭都没地方哭去。
魏续、侯成虽然没什么大本事,但对于揣摩人心却有一番心得,看着曹操的表现,自然知道曹操在想什么,看向吕布的眼中带着几分狞笑,侯成冷笑道:“吕布,可有想过会有今日?”
“没有。”
“呃~”饶是两人知道吕布不会有什么好话,但如此干脆利落的回答还是让两人一阵难受,本来准备好奚落的话语一时间有种接不上来的感觉。
吕布看都懒得看他们一眼,目光越过许褚,看向曹操,对于自己的生死,他已经不是太在意,将军难免阵上亡,他是一方诸侯,战败就有死的觉悟,至于委曲求全,苟且偷生的活下去,他做不到,也不想做,那样的人生,已经失去了意义,后人如何评价,那是他们的事情,跟他无关,如今唯一放心不下的,也只有家人了。
“啪啪~”
曹操拍了拍手,几名士卒押解着一名绝色女子上来,同来的,还有几名士卒手上的托盘,几颗血淋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