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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自己说什么傻话?教官向来言出必践,太好了,终于盼到这一天了,小鬼子等着老子的怒火吧!
“呃,对不起,我不该怀疑您,只是……”闫伟回神,抽泣着辩解,不过日军如此强大,教官如何带我们打回去?
“打住,其余人解散,你小子坐过来说话,哭球啊,也不嫌丢人,等老子带你们拿下日军的赤城航母编队、一切都不是事。”杨关挥退一帮流露出崇拜的兄弟,见他们作风严谨一阵阵恍然,不愧是治安队长带出来的兵。
曾今日寇在崇明岛大肆印刷法币冲击市场,导致法币贬值,自己一声令下之后就是他带领兄弟们端了小鬼子的老窝,为李浩仁这位新兴佬打下基础,直接促成渗透日军的计划顺利进展,他功不可没。
“啥?不是,零号,您不是在开玩笑吧?您要拿下日军的航母编队,这,这怎么可能?不,不是我怀疑……”闫伟惊呼出声,声浪惊得上百人一阵躁动,几人措不及防跌坐在地,荡起一阵吸凉气的声潮,几乎掩盖了浪涛拍岸的声音。
不信,打死都不相信,杨关不用看就知道他们什么眼神与心态,是啊,谁又能相信,向来以军事傲世的日军是纸糊的吗?
“行了,就你这绵羊嗓门还不得把狼招来?咋地,老子不拿下日军的航母编队、用嘴吹风卷走台湾岛上的日军?老子又不是孙猴子,要不你给老子做个示范?”杨关没好气的说道,瞅着他惊呆的模样哭笑不得,他信奉事实,老子带他渗透台湾不成问题,但让他相信拿下航母编队还真难以接受。
“呼呼”闫伟脑海中一阵阵发懵,不,这不可能,日军防备森严,就算是教官拿下航母编队会驾驭吗?渗入进去炸毁它们还差不多,谈何拿下航母编队,那不是天方夜谭吗?
“零号,您知道我是直肠子,咱也向往孙猴子那本事,一口仙气灭了犬养的小鬼子,但那只是想想而已,您别开玩笑成不?”闫伟左思右想难以接受,抬手拭去一头冷汗说道。
“哈哈,零号,您快把他们给吓死了,爽!”顺风耳这会儿才缓过劲来笑道,刚才还以为他们是小鬼子。
“一边凉快去,胆小鬼,就你刚才那颤抖的模样也配跟在教官身边?”闫伟测转身瞪着他鄙视,教官怎么会把这种人收入先遣队?还不如自己手底下的兄弟,奇了怪了?
“谁是胆小鬼?你们来的这么快,一个个穿着鬼子军服……”顺风耳坐直身反驳,你不也是被教官吓到了吗?半斤八两。
“小鬼子是神仙?谁知道教官会来这里,你脑瓜子秀逗了,这么远的水路小鬼子会游过来吗?白痴!”闫伟劈头盖脸的回敬,这家伙脑袋一定缺根弦,小鬼子发现异常不会调动舰队追缴吗?
这小子,不敢跟老子犟嘴拿耳朵当出气筒,不过也好,耳朵终究是大家少爷,脑瓜子啃书本还行,不让他找出差距还真成不了气候,兄弟们也会看不起他。
“坐下,你站着就比老子高一节充大怎么地?拿下日军航母编队不是开玩笑,这其中有你们一份功劳。”杨关招手让他坐下谈,环视上百人依旧懵逼圈的神态也不在意,事实胜于雄辩,老子会以实际行动证明一切。
“是!”闫伟晕乎乎,尴尬的敬礼,盘坐在教官下方,直愣愣的瞅着黑暗中的教官说道:“零号,您真没开玩笑?不是,这其中有我们什么事?莫非是因为那次捣毁日军制造假币?”
“有钱能使鬼推磨,日币金版与法币金版派上大用场,老子不像日军那么急功近利,以散发式流入全世界,现如今就算是买下一支航母编队都不成问题,只是咱们没有海权,懂吗?”杨关懒得嗦,干脆畅言比较稳妥,这小子太执拗较真,未免行动时出现差错消除心中的疙瘩势在必行。
“!”闫伟听得膛目结舌,虽然依旧搞不明白,但是不再懊恼,瞅着教官转移话题:“零号,我们这边三千多人,都是按照您的要求训练水军,只不过不知道该怎么练,游泳还行……”
三千多人?杨关心中一触,惊讶的盯着他说道:“看来你小子是一心想打回家乡去,不过两年多的时间整这么多人,不错,会水就行,至少不是晕船的旱鸭子。”
“嘿嘿,零号瞧您说的,您的命令我敢不当回事吗?这点成绩全仗您这块活招牌、杠杠的好使,若非食物供不上,我拉一个旅的兄弟都不成问题。”闫伟尴尬的说道,教官还是那么直爽,这话让兄弟们误解为公报私仇咋整?
“你就给老子瑟吧,甭说了,让兄弟们休息,睡不着一刀切,耳朵,航母编队上什么情况?”杨关懒得理会,人才济济那就开战吧!
“零号,刚收到消息,兄弟们已安排停当,午时巡逻接应我们登船……”
第8章渗入
“呜呜……”汽笛声声破空来,一艘十数米长的护卫舰沐浴金光、压着浪花驶来,直达小岛百米外抛锚停滞。
闫伟警惕的瞅着护卫舰正在吊放登陆小艇,侧回头盯着胆小鬼说道:“编号189对上没有?这事可不能开玩笑,兄弟们杀鬼子不皱眉,但教官绝得不能出事,他们是自己人吗?”
顺风耳见他一脸萧杀,语气生硬带着杀气,眼神如刀子一般看过来很不舒服,原本反驳的话语生生咽下,没好气的说道:“我怎么知道?这都是教官给出的联络方式,编号没错,你有本事对教官凶去,老子心里还七上八下呢!”
软脚虾,搁在平日里老子修理你,混蛋,闫伟见他双目闪烁恨不得抽他一顿,沙沙,不好教官醒了,一个激灵扑过去,瞅着愤怒的教官说道:“零号,您歇会,我带兄弟们先上,这事没商量,大伟,毛三守着教官!”
这混蛋,老子又变成裹脚的老太太,杨关怒而无奈,气呼呼的摆手让他上,见大伟与毛三麻溜的挡在身前只翻白眼,心气不顺掏出雪茄解闷,吧嗒吧嗒狠抽,左尚班子政审的兄弟,老子亲自审核一遍,他们怎么会出问题?
小心驶得万年船,可太小心很容易让渗入日军内部的兄弟们寒心,但愿不要出现这种情况?
“嘟嘟……”三艘登陆艇联袂驶来,当先一人眉飞色舞,老远一手驾驭登陆艇一手连摇打招呼,嘴上高喊:“零号,兄弟们终于盼到这一天了,哈哈,太好了!”
咦,鬼子中佐,中文说得生硬,不好,搞不好有诈,教官如今办事怎么这么不靠谱?闫伟端枪戒备,双手已渗出汗水,心底直发毛,这是什么事?万一教官有个好歹怎么办?
“他叫汪泉,从军八年,老红军时的班长,过草地爬雪山、走过二万五千里的军人,你小子说话注意点,别给老子整出乌龙事件,混蛋!”杨关听见破声带发出的爽朗声音知晓身份,耳畔传来兄弟们拉枪栓的声音就来火当即解释。
汪泉曾今与老蒋的王牌军交锋,在一次战斗中不幸被一发子弹命中喉结,差一点就光荣了,当时新四军缺衣少药,饿得前胸贴后背,多亏当地一位老中医用药草救了他一命。
在先遣队渗透机场的时候,主席班子不遗余力,相当重视,他被派遣过来,由于会水,脑瓜子灵活,在短短的时间内学会日语,人才自然派遣到合理的岗位上,理所当然成为渗透日军舰队的骨干。
抗战大业分工不同,默默奉献的国人不知凡几,他的名字已被追为烈士,化身川岛焕发第二春,发芽,茁壮成长,此时参天大树已成林,反攻的机会到了。
“啥?零号您怎么不早说?”闫伟连忙撤下手中的三八大盖,双手一伸示意兄弟们撤去警戒,老红军?我的个乖乖,教官怎么把他们打入日军舰队中?真是不可思议。
新四军爬雪山过草地个个是英雄,要说兄弟们最佩服教官一点不假,但敬重躺过苦难的英雄部队也不逞多让,军人就应该像他们学习,不畏艰难险阻勇往直前,为推翻独裁主义者的统治不懈努力。
“滚犊子,你让老子说话了吗?教官,你还不上去打招呼?”杨关气呼呼的弹出烟蒂,见他拍打烟蒂留在军服上的火星子、一脸尴尬的模样催促,老子不闻其声能知道是谁?
“大伟,毛三,你们两个混蛋、谁让你们拦阻教官的,还不待一边去,咋地,你们还敢瞪眼、信不信老子抽你们一顿!”闫伟瞥眼二人喝斥,兄弟别怨我,教官发火会揍人的,你们替老子挡挡。
大伟与毛三一脸幽怨,反驳他准没好果子吃,心里憋着火撇头不看他走开,这都什么人?凭什么让我们当出气筒?
得,看来他是吃定了老子,老子还拿他没辙,混账东西,祸水东引,军阀习气,总有一天老子收拾你,杨关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站起身来拍打沾染在身的沙土,瞅着靠岸的登陆艇说道:“皇军,这边有八路军,抓住他们,杀给给!”
“哈哈,零号别来无恙,汪泉率队向您报道,兄弟们等这一天望眼欲穿,请登船,我们只有五分钟的时间,请!”汪泉紧赶几步立正敬礼,双目含泪瞅着一群尴尬的兄弟们无比亲切,直接忽略教官的冷笑话急促的说道,终于盼到了!
杨关还礼,随手一挥让大家登船,边走边说:“登船,小心点搬运一号包裹,兄弟们在舰上过得怎么样?”
“兄弟们都很好,上舰再说吧,日军潜艇已向这边侦查过来,他们怀疑昨夜有空降部队光临此地,怎么这么多人……”汪泉一边解说一边引路,瞥眼见灌木丛中钻出一百多人有点发懵,教官不是说小队行动吗?
“大家抓紧时间登船,解裤腰带打成结由船上的兄弟拉扯前进,快,快快!”杨关当机立断下达命令,见兄弟们纷纷响应送了一口气,夺舰计划刚刚开始、这个时候打草惊蛇将前功尽弃。
“呼呼”汪泉深呼吸,瞅着教官一脸从容会心一笑,一边忙碌一边说道:“零号,跟着您打仗就没有难事,痛快!”
“呃,这么说你们在日军军舰上都是在磨洋工,或者是说你们被日本娘们给整软了腿?”杨关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说道,什么时候他也学会奉承人了?
“哈哈哈……”兄弟们听得一阵哄笑,一双双眼神瞅过来,审视的目光灼灼,一下子缓解了紧张的气氛。
“嘟嘟……”汪泉涨了一个大红脸,双手忙不迭的拉响马达,把握方向舵离岸,双目盯着护卫舰嘟囔:“零号,您就别拿我开玩笑了,成天待在海上、兄弟们连女人长啥模样都快忘光了,清一色的水枪队,哪有娘们半根毛发?”
“哈哈哈……”杨关瞅着兄弟们傻乐微微展颜,抗战年代的荷尔蒙都耗在战场上,兄弟们难道一笑,提到女人眼中就冒绿光,可也只是干想,白日梦,老子的馨兰也不在了。
教官又想嫂子了,都是小鬼子害的,顺风耳抱着电台坐在船舱中瞅着教官忧伤的神态心里一阵阵难受,自己偶感雅兴上山游玩,归家后一切化为乌有,一把火烧断了魂,苟活于世亲不在,教官的感受与自己差不多吧?
“嘎嘎……”搅拌机与铁链发出异响,杨关恍然回神,瞅着甲板上一张张含泪的笑脸,敬礼的手在海风中颤抖感触颇多,馨兰对不起,你我同魂共存杀鬼子,等到胜利的那一天我就去孤峰那边安家、陪你度过余生,等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