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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享受安静的阅读时光,心里的宁静让她整个人的状态很好。她用沉静下来的心看东边的日出,看西边的晚霞,看天上的浮云,看脚步匆忙的行人,所有的一切看在眼里,都有一种安静的美。
一个星期里,她看完了很早就想看的第二性、写给女人、婚姻宝典、美学散步、音乐气质,都是为女性写的书,她几乎一天看一本。读完了梭罗的瓦尔登湖,她觉得每个人的心里都应该有一片宁静的瓦尔登湖。
出院之后,夏小沐恢复了正常的工作状态。经过整个团队的努力和准备,由夏小沐一人主持的目击正式开播两个月。节目的宗旨是“反对黑恶势力,创建文明南城”,节目组派出记者明察暗访,对南城一些制作假猪血假海蜇等的黑作坊和不合规格的食品加工厂进行频频报道,也对南城的一些不文明单位和个人犯罪行为追踪报道,得到了观众的认可和喜爱,反响很不错,收视率节节攀升。
每天晚上七点半,今日南城新闻联播。八点半,目击直播。夏小沐每天离开电视台的时间比以前只播报新闻的时候晚了差不多两个小时。除了工作,反正她也没什么事情,只是觉得比之前的日子充实了很多。
南城频道新来的同事叶敏,瘦瘦小小的,长得漂亮,嘴很甜,见人就叫,整天挂着甜甜的笑。同事都爱跟她开玩笑,她也从来都笑呵呵的。连夏小沐都觉得她长得很好,典型的小家碧玉。叶敏每天见她总是“小沐姐”长“小沐姐”短的,也很有上进心,经常问她一些工作方面的问题,夏小沐不厌其烦地教了她很多东西,从心里把她当妹妹看。
肖雯雯却非常不喜欢她,有一次还跟夏小沐说:“你别看你整天傻乐傻乐的,什么都不计较,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她心机可深着呢。我有天采访到很晚,回来放器材,居然看见她往台长办公室去了。”
夏小沐觉得肖雯雯太大惊小怪了,没准她只是往那个方向去,并不是去台长办公室,而其那么晚台长也不一定还在办公室。并且一向爱家疼妻的台长,也不可能做这种苟且之事。
肖雯雯居然郑重其事提醒她:“你们都被她的外表给迷惑了。我提醒你啊,就你对人性了解的浅薄程度,以后少跟她来往,免得被她卖了,你还傻不啦叽地帮她数钱。”
夏小沐觉得肖雯雯对叶敏有偏见,而且还是很大的偏见。
直到那天她在李可家里见到夏小沐之后,到处跟同事说她跟李可同居,夏小沐从此再遇到叶敏,她都是能躲就躲,不能躲就很有技巧地笑笑,却不肯再对她敞开心门。对李可,虽然不知道他和叶敏之间发生了什么,可她和李可毕竟是多年的朋友、同学加上现在是同事,还是如同往常一样,没有过分亲密,也没有刻意疏远。
某天晚上,同事过生日,夏小沐喝了点啤酒,回到家,浑身酸痛,头昏昏沉沉疼痛不已,骨头似散了架,挣扎着上楼躺了约摸半个小时,又顶着浑身的无力感洗了个澡。头发未干,也懒得理会,扶着楼梯慢慢走下一楼,往厨房走去。
才走到楼梯口,廖鸿翔就回来了。他这次大概又是二十多天没回家了。
她眼皮一抬,说了句:“回来啦。”
也不等他回答,便往厨房走去。廖鸿翔跟着她走进厨房,见她不理他,好像在找什么东西。便问:“找什么?”
夏小沐还是没看他,只说:“蜂蜜。”
“解酒?”
夏小沐终于看了他一眼,并不承认,弯腰关上打开的柜子,淡淡地说:“不是!只是突然想喝点蜂蜜水。”
“别找了,我听吴妈前几天说蜂蜜没了,她正要去超市买,她老公就打电话说她女儿出疹子,跟我说了声,就急急忙忙回家去了,这几天都没来,所以蜂蜜还在超市。喝牛奶吧,有利于睡眠。”廖鸿翔伸手从高处的橱柜里拿出一瓶牛奶,递给她。
一起喝龙井的夜晚()
刚出院那几天,吴妈每天早晚都要逼着她喝下一大杯牛奶,都喝了快吐了。夏小沐没有接廖鸿翔递过来的牛奶,只说:“不想喝牛奶,我喝杯茶得了。你要喝吗?”
廖鸿翔看着她,放回牛奶,点了点头,走出去坐到沙发上,打开电视,调到财经频道看起来。
夏小沐感觉他哪里不太对劲,但是看他没找茬,表情也淡淡的,她自己也头疼得厉害,懒得细想到底哪里不对。
夏小沐泡了两杯龙井,端一杯放到他面前,又折回厨房端了自己那杯很浓的茶出来,顺便关了厨房的灯。在另一个沙发坐下,说:“绿茶对身体有好处,喝吧。”
廖鸿翔嗯了一声,端起杯子品了一小口,貌似不经意地问:“前段时间你说服了一名劫匪,让他投案自首了?怎么一直都没听你提起过。”
夏小沐准备拿杂志的手抖了下,抬头却看见他视线仍停留在电视画面上,并不像是特别关心这个问题的答案。他一直也不过问她的事情,除非她主动和他说起,但是她也不太会跟他提起她的什么事。他突然这么一问,她倒是有点意外。估计他是从报纸看到,或者是听别的什么人不经意提起的吧。
“嗯。后来我又跟他谈了一次,他很后悔自己的行为,说是一时糊涂才犯下了大错。我看他是真心悔过,相信他以后会努力工作,好好生活的。”夏小沐一边翻开女报?时尚,一边云淡风轻地说。
“以后再碰到这么危险的事情,别去了。”某人恢复了霸道。
夏小沐瞪了他一眼:“为什么不去?我的命是命,别人的命也是命,也金贵。我可狠不下心看着别人自寻死路。”
其实她是想说“我没你那么铁石心肠”,但还是憋住了,她不想在这时候和他争吵。
她头很痛,也不等茶凉,端起来小口小口地啜着,只希望浓浓的绿茶能够减轻一点她的头痛和胃部的不适感。
“你还真以为世界离了你就不转了?我就不信没有你,那些警察就束手无策。你以为国家养那些多警察是白养的?”某人从财经频道调到体育频道。
夏小沐气结,“懒得和你计较。像你这种浑身铜臭味的商人,是不会知道什么叫人命关天什么叫积德行善的。”
某人终于转过头看向她,“你身体不太好,以后少喝点酒。”
“我没喝多少。”话一出,她就后悔自己爆出喝酒的事实。
他看着她,嘴角动了动,却也没说什么。她也不示弱地瞪着她:廖鸿翔,我只是喝了点酒,我没发酒疯,我也没惹你,我怕你啊!
“名流前线的主持人一事考虑得怎么样了?”很好,某人没有跟她对着干,而是话锋一转,说了另一件事。
夏小沐一边喝茶一边说:“我决定接下了。这五年来,我播报新闻一直都对着冷冰冰的机器讲话,也有点乏味了。访谈节目是对着人讲话,跟人沟通,我愿意去尝试一下。”
“尝试总是好的,你也有这个实力。但是,别太累了。”廖鸿翔轻描淡写地说完,端起她给他泡的茶,喝了一小口,“这茶不错。”
“我不懂茶,这些狮峰龙井是托一个朋友从杭州带过来的,他说这茶是采于谷雨前,只采一个嫩芽,是绿茶中的绝品。你觉得呢?”
廖鸿翔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喝了半杯,丢下遥控器,往楼上走去。
夏小沐突然记起有事要跟他说,赶紧叫住他:“等等!”
廖鸿翔停下脚步。
“北辰银月是不是正在装修?”
他这才转过身,眉头动了动,“是。怎么了?”
“以前的那些家具还用么?”
“扔了。”他走回来,重新坐到沙发上,不解地看着她:“都用了五年了,是该扔了。怎么,你有意见?”
夏小沐认真地说:“没意见。我是想跟你商量,室内设计我是不懂,可是像家装材料、家具这些东西,我想自己去买。”
“你确定?买那些东西可不像你想像的那么容易。况且你刚出院,不宜太劳累,这些事我自有安排,你不用操心。”
“我觉得自己的家要自己亲自动手布置,才有意义嘛。不然,搬进去住,都感觉像住酒店似的,感觉很别扭。如果是自己亲力亲为的话,会很有爱很温馨,这样,住起来也舒心。”
“可是,我们不一定会搬进去住。还是你觉得这里不好?”
“谁说不会住啊,我很喜欢住那里,也住习惯了,而且上班也近,天气好的时候,可以走路上下班,既可以锻炼身体又环保。”看到廖鸿翔不悦的表情,赶紧补充到:“这里也很好,只是上班太远了。而且,这里太大了,平时我一个人在着的时候,感觉很空,没有家的味道。”
他想了一下,说:“以后我会尽量多回家来住,这样就不空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房子小点更温馨更有家的温暖”夏小沐没想到他会把她的话理解成这样,有些懊恼。被他这一说,她倒像是一天只会跟在丈夫后面转悠的小媳妇了。
廖鸿翔站起来往楼梯走去,边走边说:“好,随你。”
夏小沐对着他的背影坐了个不屑的表情,捡起遥控器,可是调来调去,都是些雷同的相亲节目,看了一会,兴趣索然,关掉了电视。虽头疼,胃部的不适没有完全缓解,她还是把两个茶杯拿到厨房,洗干净,摆好。走到楼上,发现书房的灯亮着,从虚掩的门,可以看到他正背对着门接听电话,挺拔的背影被柔和的灯光映照在墙上,仍然能看出桀骜不驯的傲慢。
他讲电话的声音隐隐约约从门口传出来,声线很温柔,隐隐含着笑意。看他那柔情的模样,估计是在跟某个情。人打电话以解相思呢。
夏小沐看了莫名上火,头痛欲裂,停下准备走过去的脚步,转身往卧室走去,扭开门,然后“彭”一声狠狠甩上。
撩人的红酒()
夏小沐莫名火大。
她心里很清楚廖鸿翔这样的男人不是纯粹属于家庭的,也不会是传统意义上下了班去菜市场买菜回家做饭的标准居家好男人。他是那种表面活得很光鲜亮丽的男人,多金、英俊、年轻,代表了所有女孩心目中白马王子的形象,白天出入各个生意洽谈场所,晚上流连于各大夜场,身边时时有年轻漂亮的姑娘包围。他自身也俨然符合这个圈子中人的做派,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八面玲珑,运筹帷幄。
她从来都很清楚,他这样的男人不可能属于她一个人。对于一直活得简简单单的她来说,他太复杂太高深太神秘,永远是个谜,永远猜不透。找一个如此“高难度”的男人做丈夫,她的世界注定充满了不确定感,不再是那个永远都没有“阴影”和复杂以及困惑的世界。在无忧无虑和彻夜难眠中,她选择了前者,所以,她选择给他自由,也放逐自己的心自由。
可是,她给他的自由已经够多了,从不干涉他在外的一切行为。他是自由的,但是他也该把家和风月场所区分清楚。既然舍不得温柔乡就不要回家,她也没求他回来,她从来不参加他的生活舞台,连观众都算不上,他又何必在电话这端表演甜蜜恩爱如漆似胶。
夏小沐在卧室走来走去,最后冲到门边,气呼呼地把门锁上。
廖鸿翔洗完澡,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