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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嘁,寻你帮忙?”
谢向晚将契纸叠起来收好,语带微嘲的说道:“就凭你?国公府的秀才老爷?”
“……你!”这个毛丫头真真可恶,心中刚刚生出的一丝感激瞬间化作怒气,陆离伸手就要将自己的那份契约撕掉。
“嗤嗤~~”
谢向晚嗤笑连连,抄手坐在对面,一点劝阻的意思都没有,嘴里更是不留情的嘲讽:“怎么,又戳中你的痛点了?觉得我不给你陆二少爷留面子?哼,我且告诉你,面子不是旁人给的,而是自己赚的。如果你现在是国公爷、哦不,哪怕只是国公世子,我也不敢这般对你,这合作也绝不是这种合作方式。慢说你只出一千两银子了,就是一文钱不拿,我也要分红给你。”
说着,谢向晚的目光又落在那被陆离攥在手里的契纸,“还有这契约,倘或你是国公世子,或是官家老爷,立不立契纸都不打紧,就算没有契纸,我也要乖乖给你分红。”
“你、你看不起我!”
陆离只觉得手里握着的不是契纸,而是个烫手的山芋,接也不是、扔也不是,撕了更不好,他若真将契纸撕碎,对面那个毛丫头肯定说他是‘气急败坏’什么的。
谢向晚凉凉的说:“你有什么值得我看得起的?哦,对了,十岁中秀才嘛,呵呵,传说当中的神童啊。但你好歹曾经是读书人,肯定知道‘伤仲永’的典故。啧啧,少时了了、大未必佳。我若是你,还是收了这契纸,一年后便能有上万两银子入账,有了钱,就算是想离家出走也能走得潇洒些。”
“阿姐!”
谢向安都听不下去了,阿姐怎么对陆大哥如此刻薄?
难道她不怕真的激怒了陆大哥?
谢向晚还真不怕,对于这种中二期的少年,下狠药是必须的,她一定要让陆离知道:不要以为全世界的人都对不起你,你没这么重要,你如何作、如何折腾,受伤的只能是自己,旁人听了、见了也只会评说几句,绝不会为你心疼,你丫就是死了,对人家也没有半分影响。
“好、好、好,谢家大小姐果然厉害,好个激将法,但小爷我不吃这套,”
不就是想逼他上进嘛,他才不中计,离家出走时,他便下定决心,再也不受任何人的撺掇,他要完全按照自己的心意活着。
“嘁,激将法是用来激‘将’的,你算哪门子‘将’?要人没人,要钱没钱,要是没势的,勉强算个将,也定是个败军之将。”
谢向晚还是冷嘲,她冲着青罗使了个眼色。
青罗会意,从袖袋里抽出几页契纸放到小几上。
谢向晚用下巴点了点那契纸,道:“去年江南水患,不少难民涌入扬州,我买了几个父母家人全无的孤儿,皆是*岁的少年,我已命人送到了牛舵主那儿调教,这是其中几个比较机灵的,送你了!”
说完这些,谢向晚站起来,“现在好了,钱有了,狗腿子也有了,你继续做你的逍遥纨绔大少吧。”
转身,正欲离开暖房,她似是又想到了什么,嗤笑一声,喃喃自语道:“还激将法呢,人家用激将法也是对方值得去‘激’。你,又有什么资格?!”
谢向晚不再停留,领着两个小丫鬟径自离去。
走出暖房,大门在她身后关闭,隐隐传出了谢向安的声音:“陆大哥你别气,我阿姐不是个刻薄的人,她、她说这些真的为你好呀……”
“嘭~”
应该重物倒地的声音。
谢向晚想,她坐的那架交椅,估计应该被气急败坏的陆二少爷一脚踹翻了吧。
摇摇头,对于这位国公少爷,她是真心不想搭理,若不是看他真心待阿安,又帮她劝了大哥,她才不会多管闲事呢。
“……我能做的都做了,接下来就看你是真的聪明,还是真蠢了!”
谢向晚脚步不停,径直往正院走去。
前两日洪兴家的和刘妈妈把账册、对牌和钥匙等物什都交了出去,小洪氏从山光寺回来后,休息了一日,今日正式开始接管家务。
查库房、核对账册以及东苑所有下人的身契,小洪氏和她的几个大丫鬟忙得不亦乐乎。
原本这事儿与谢向晚无关,她也没心思插手——小洪氏或许很看重东苑的中馈,但谢向晚并不在意,她的目光从来就没有停留在内宅之中。
说实话,在谢向晚看来,内斗什么的最没出息了,有那个功夫,还不如将精力放在外头。
不是她自夸,以自己的能力,再有个几年,单出海贸易这一桩,她就能再赚回一个东苑。
又何必费心巴力的去算计?
只可惜更多的妇人并不认同谢向晚这种把蛋糕做大的做法,而是想着如何多分一块蛋糕进自己的嘴里。
小洪氏是穿越女,做蛋糕的理论她知道,但她还是个恩怨分明的人:是我的就必须给我,一丝一毫她都不会放弃。
所以,从五月中旬开始,东苑正院的上房里算盘声响个不停,奴婢婆子们穿梭着来回话,小洪氏更似是打了鸡血一样亢奋,每天从早到晚都忙着。
一直忙碌到六月初,小洪氏才堪堪将东苑所有的事务都理清了。
基于‘温水煮青蛙’的理论,小洪氏理清账务后,并没有再进行大的人员调动,只是命人悄悄去观察东苑那些二等、三等的婆子,暗暗记下了几个人,准备暗中考察一段时间,若是可用,她就悄悄的掺进东苑的管理人员当中。
收拾完了东苑的事务,小洪氏还不能停歇,因为老祖宗的寿辰快要到了,整个谢家也进入了异常热闹的时期。
然而更让小洪氏不敢放松的一个原因,则是她听说了一件事:袁氏要被放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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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4章 谢家威武
“……妙善,父亲也是没办法,六月初七是老祖宗的寿辰,她老人家是难得的高寿,扬州的官眷太太们、各家商行的当家奶奶们都要来拜寿——”
而袁氏的娘家表姨、都转运使盛阳的夫人也将前来。
谢向荣捏了捏鼻梁,有些为难的替父亲解释道。
日前他刚刚参加完府试,一切都很顺利,据他估计,考中应该不成问题。这两日正等着放榜,所以有闲暇跟妹妹聊天。
谢向晚点点头,这个道理她明白,当初谢嘉树之所以娶袁氏,为得就是跟盛阳拉近关系。
如今老祖宗大寿,盛家夫人来了,袁氏却不能露面,盛家的人未免会多想。
万一因此引起什么不必要的误会,影响了谢家与盛家的关系,那可就太冤枉了,旁的不说,这样一来,岂不是白娶了袁氏、白忍受她这些年的折腾了?!
“大哥,这些我都明白,我也知道父亲的难处,”
谢向晚手里端着个茶盏,不过并没有喝茶,而是用另一只手轻轻摩挲着上面的纹路,她轻声道:“不过,就这样放过大太太却是不成。”
做错事就要受惩罚,只有让袁氏疼了,她才会长记性。
否则袁氏便会仗着盛家的权势继续胡作非为,谢向晚可没这么多闲工夫跟她计较。
谢向荣也正有此意,眼中闪过一抹笑,手肘放在炕桌上,向前探了探身子,小声问道:“哦?你可有什么好法子?”
谢向晚放下茶盏,抽出一方帕子沾了沾嘴角,淡淡的说:“也没什么,阿安的船队过几日就要跟着朝廷的使节团出使西洋了,只是置办货物的银钱还缺十万两——”
袁氏标榜自己出身书香门第,但骨子里比谁都爱钱,许是早些年穷怕了吧。嫁到谢家后,与银钱一事非常在意。
谢向晚张口就要她赔十万两银子给谢向安,绝对比割她的肉还要让她心疼。
谢向荣虽是男子,对内院的事儿不甚了解,可袁氏善‘节俭’的美名他也曾经有所耳闻。
想到袁氏肉疼得要吐血的模样,他就忍不住笑出声来,“呵呵,这个法子好。我这就去寻父亲说。”
谢嘉树是个非常有原则的人,这次他被迫暂缓对袁氏的惩戒,心中也多有不快。对小儿子也颇有些愧疚。
谢向荣了解自家亲爹。他相信。只要谢嘉树听了谢向晚开出来的条件,定然会一口答应,定比他们都要积极的从西苑拿出十万两白银出来。
谢向晚也笑得促狭,“那就有劳大哥啦。呵呵。如此一来,阿安的小金库便又能添一笔进项呢。”
谢向荣用力点头,“可不是。妙善你放心,这次我定把此事办得妥妥的。”
谢向荣和谢向晚怜惜幼弟一出生就没了亲娘,这几年可劲儿的给谢向安置办产业。
谢向荣就不用说了,他原就对这些俗物不感兴趣,直接将大洪氏交给他的私房一分为三,兄妹三个各一份儿。
除了这些,谢向荣自己名下的产业有了进项。他也会拿出一部分归到谢向安名下。
而谢向晚就更不用说了,许是有了谢离的记忆,她的心智有日趋成熟的迹象,对谢向安几乎是当儿子一样的教养。
谢向晚真心不缺钱,大洪氏的嫁妆全都给了她。想想吧,大洪氏的嫁妆原就丰厚,经过她十来年的经营,绝对是一笔常人无法想象的巨额财富。
另外,她手里还有一些大洪氏经由洪兴家的之手转交给她的一些赚‘脂粉钱’的铺子,而这些铺子,恰是大洪氏与京中、扬州等一干权贵女眷合作的生意。
这些铺子带给谢向晚的不只是源源不断的分红,还有更加宝贵的人脉资源。
谢向晚能顺利进行海上贸易,也恰是托了这些人脉的福。
手里这么多生意,每年赚的银子都是以‘万两’为计数单位的。
有句话说得好,钱一旦多了,也就是个数字罢了。
于谢向晚而言,银钱再多也只是她开拓事业的一种手段,所以她一点儿都不吝啬。
再者说,谢向晚非常相信自己的能力,她觉得只要有自己这个人在,以后还能赚来更多的银钱。
而弟弟却只有一个,是以她每年都从自己的分红里分出三分之一存进专门给弟弟设立的小金库。
三年累计下来,谢向安的小金库已经存储了一大笔钱,日后就算小洪氏把东苑都霸占了去,单靠这笔钱,谢向安也能富贵悠闲的过一辈子。
想到小洪氏,谢向晚忽又笑了起来,“大太太复出,相信还有一个人比咱们都在意呢。”
这一个多月来,小洪氏一直霸占着谢嘉树,一旦袁氏的禁足令解封,谢家便又会出现两妻争夫的场面。
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呀,袁氏和小洪氏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她们若是斗起来,或许就没精力算计旁人了。
想到这里,谢向晚伸手摸了摸下巴,唔,她要不要再添把火呢?至少要让袁氏知道,她其实是上了小洪氏的当。
碧桃什么的,早就被人家小洪氏策反了,她袁氏实实在在的替小洪氏背了个大黑锅啊。
谢向荣见妹妹笑得不怀好意,不由得摇摇头,心说话,小妹越来越顽皮了。
不过,他喜欢!
望着妹妹小狐狸一样的笑容,谢向荣心中暗暗下定决心,他定要好好读书,考秀才、中举人、选进士,入朝为官、手握权柄,这样才能更好的保护妹妹弟弟——袁氏不就靠着盛阳才敢这般肆无忌惮嘛,若是他谢向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