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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件值钱的宝贝,万华年心情大好,大方的给小洪氏透漏消息:“昨夜外祖母见了她最得力的两个管事妈妈……刘妈妈因为‘办事得力’,被老祖宗赏了几丸神丹!”
小洪氏正呷了一口茶含在嘴里,听了这话,咕咚一下,用力将茶水咽下去。心中却暗暗吐槽:靠,什么神丹,分明就是毒药。
大周朝推行儒教,但因当今的关系,举国上下信奉道教。
老祖宗算不上虔诚的道教徒,她只是对道士们炼制出来的‘神丹’很感兴趣——长寿什么的,对于一个年近七十的老太太来说。太有吸引力了。
但老祖宗又惜命,对于高价买回来的神丹,她也不是十分相信,在服用前,便会让身边的心腹试吃。
那丹药个个如龙眼大小,且是用一些矿物质炼制而成,其成分听着都让人心惊,更不用说口服了。
吃一粒尚且需要细嚼慢咽,连吃好几粒……啧啧。这是要死人的节奏呀,难怪今天没看到刘妈妈呢。
“看来老祖宗对刘妈妈非常不满意呀,这样说来,老祖宗对越来越强势、不受控制的谢向晚应该也有了意见吧。”
送走了万华年,小洪氏慢慢消化着这些消息,最后得出结论:老祖宗是个极其霸道的人。控制欲极强,而谢向晚虽年幼,却也是个有主见的人。这一老一小如今已经扛上了。
“呵呵,扛上了好呀,这俩货若是能斗个你死我活才好呢。”
小洪氏斜倚在软榻上,微眯着眼睛,想着下一步的计划。
唔,她已经通过万华年的手给谢贞娘吃了不少‘补药’,用不了多久,相信谢贞娘的‘病’便会加重,老祖宗也定会心忧不已,如此她便没有精力照看谢向安。
而且吧。有了谢向安在延寿堂被拐的事儿,老祖宗心中已经有了芥蒂,谢嘉树父子几个对老祖宗也有些微词。
估计这个时候。老祖宗并不想再继续抚养谢向安,而谢贞娘的病便是个引子。
小洪氏可以肯定,依着老祖宗的性子,她定会以此为借口,把谢向安挪出去。
谢向晚还小,就算她有能力照顾幼弟,谢嘉树也不可能真的把谢向安交给她抚养。
毕竟上头还有小洪氏这个名正言顺的继母在呢,为了名声计,谢嘉树也不会这么做。
所以,谢向安只能由小洪氏来抚养。
如此一来,管家权、谢向安便都到手了,小洪氏想怎么操作就怎么操作,而无论如何运作,她只要把面子上的功夫做足了,便不会落人把柄,自己也能在谢家真正站稳脚跟。
想到自己的计划正一步步的实现,小洪氏的心情非常好。
心情不错的还有一个人,那就是周安歌。
中午用过素斋,午睡了半个时辰,周氏姐妹在正间跪地抄了半个时辰的经文,将一天的功课做完,便各自忙碌去了。
周安歌顶着周安然不赞同的目光,还是去了西侧隔壁的谢家小院。
寻到谢向晚,不管人家乐不乐意与她亲近,周安歌无比热情的跟谢向晚‘谈心’。
谈了好一会儿,谢家女眷要下山了,周安歌还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
谢向晚满心疑惑,她已经想了许久,还是没能猜出周安歌接近自己的真正目的。
猜不出就猜不出吧,反正她们出身不同,以后也不可能再有什么交集,只待下了山,两人便会分道扬镳了呢。
谢向晚猜错了,周安歌仿佛赖上了她,听说她们要回扬州,竟孩子气的表示要跟小伙伴一起,还明确表示了要去谢家做客的想法。
“……”
谢向晚无语问苍天,可苍天太忙根本不理她,最后只得答应,“周姐姐不嫌弃寒舍简陋就好,倘有怠慢之处,还请姐姐见谅!”
就这样,周安歌与周安然分别,带着她的婢女和婆子,跟着谢家女眷回了扬州。
行至东苑内院门前,谢向晚正在思索把周安歌安置在什么地方,一大一小两个身影便迎了上来。
小的那个奔在前头,嘴里不住的喊着:“阿姐,阿姐,陆大哥要回京了!”
陆大哥?难道是陆离?
周安歌难掩兴奋的放眼看过去,果然见到一个似曾相识的少年。
没错,他就是定国公府的二少爷陆离,将来注定要名动天下的大人物。
果然一切都还是按照既有的轨迹前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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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8章 咱聊聊吧
谢向安一溜小跑着奔了来,他个头矮,人长得又肉呼,远远看去,仿佛一只圆滚滚的大肉丸子骨碌碌的圆润过来。
原本,谢向安正与陆离在暖房聊着各自的八卦。
他们哥儿俩通过半个月的相处,感情以天马流星拳的速度升温,虽然年纪差距有点大,但一个早慧、一个中二,两人的脑电波竟惊人的有了叠合,俨然一对忘年好基友,哦不,是忘年好兄弟的模样。
许是很喜欢谢向安的天真、单纯,陆离乐得与他聊些心事,反正他想着按照谢向安的出身背景,很难混到京城上流社会的圈子里,就算被他知道了自己的**,也不会对他造成什么麻烦。
再加上他年纪小,听了某些话,也不会真的明白。
而且吧,小孩子忘性大,没准儿他前脚说了,谢向安后脚就给忘了。
所以,陆离是把谢向安当心情垃圾桶在用,有些难以跟人说起的心事,也都一股脑的发泄给了谢向安。
今天也不例外,清晨一大早,定国公府派来接陆离的人马便杀到了,领头的人陆离也认识,是他父亲定国公爷的贴身小厮陆成。
陆成今年约莫三十来岁的样子,是陆家的家生子,他的爹便是国公府的大管事,他的娘则是老夫人跟前的大丫鬟出身,一家子在陆家颇有些体面。
就是陆离这样的小主人,也要给他几分面子。
派陆成这样的亲信来接人,定国公爷的意思很明白:小兔崽子,不管你是闹脾气还是在扬州乐不思蜀,都给老子乖乖的滚回来!
放在过去,陆离看到陆成,听到陆成转述的父亲的话。他定立刻收拾行李,乖乖的跟着陆成回京。
可现在不同了,他中二了。旁人越是让他怎样,他越是不怎么样。跟长辈作对什么的,那才是‘正常’表现呢。
尤其这个‘旁人’还是伤他最深、看他不起的‘家人’,他要是能乖乖听话,那才真是见了鬼呢!
“……我读书考科举,父亲嫌我学那酸腐寒门子。好吧,父亲既然不喜欢我读书,那我就同旁人家的少爷们一起出去玩乐。父亲又说我‘不务正业’,有失国公府的体面……哼,我既是这般给家里丢脸,索性就不回去了。万一再惹得父亲生气,岂不是我的罪过?”
陆离闲闲的躺在软榻上,眯着眼睛,小小手掌内握着个墨玉雕琢的兽首镇纸把玩着,丝毫不把陆成放在眼里。嘴里说出的话更是气人。
陆成低着头,双手垂放在身侧,并没有被陆离的这番言行惊到,显然,他似是已经习惯了中二病发作后的陆二少爷的模样。
只见他好声好气的说道:“二少爷说笑了。您年少有才,老爷夫人高兴来不及,怎会‘生气’。自打您出京后,老爷夫人都非常惦记,连夜托了建安侯爷帮忙,请漕帮的漕勇们四处寻找您的下落……”、
陆成絮絮叨叨的说着陆氏夫妻怎样看重陆离的话,陆离却只冷笑连连:惦记?骗小孩子呢,那日他愤而离家后,并没有走远,而是躲在国公府门口不远的小巷子猫着,一蹲就是两个时辰。
结果呢,国公府内依然平静,丝毫没有因为堂堂嫡出二少爷不见了就有什么异常。
更没有派出家丁、小厮寻找。
……他都离家出走了,家中竟是没有一个人主动寻找!
起初,陆离对家人还是有那么一点儿期望的,结果呢……
一直等到太阳西斜,国公府都没有人寻找他,他的心也彻底凉了,拎着简单的行囊,头也不回的出了京城。
如今一个奴才却在他面前大言不惭的说什么‘惦记’,哼,真当他是蠢笨无知的纨绔子弟呀。
“啪!”
陆离直接将手里的墨玉镇纸砸向陆成,陆成下意识的往旁边一闪身,镇纸在他身后不远处坠地、继而碎成渣渣儿。
“好个大胆的奴才,小爷跟前也敢妄议主人?平日里小爷心情好,叫你几声‘阿叔’逗趣,你还当真了?”
陆离最见不得陆成这种‘推心置腹’的模样,哼,再受老头子看重,也只是个奴才,你丫有什么资格在小爷面前说教?
因为陆成说着说着,言语间竟带了几分‘规劝’的意味儿,这让中二病症越来越严重的陆离如何能忍得?——家中祖母、父母、兄长慢待他也就罢了,如今竟连个奴才也敢跟他说教了,真是叔叔能忍、婶婶也不能忍呀。
陆成被吓了一跳,脸皮涨得紫红,说实话,他进府当差的时候,国公爷还没有承袭爵位,只是国公府一个不怎么起眼的庶次子,上头有能干的庶长兄,下头有可爱伶俐的同母幼弟,他夹在中间不上不下的,在国公府的地位并不高。
而陆成却是陪着国公爷一路走过来的,在国公爷跟前颇有几分体面,就是国公夫人对他也不敢动辄训斥。
今日却被个阖府都不待见的小少爷骂了,陆成的心情可想而知。
不过,他到底有城府,只愣了片刻,便立刻跪下来请罪。
陆离见他诚惶诚恐谢罪的样子,并没有想象当中的畅快,反而有种无趣的感觉。
耳边甚至响起了谢向晚训诫弟弟时说的话,“奴婢就是奴婢,你身为主人,跟个奴婢计较,就算赢了又有什么值得骄傲的?若是不喜欢,或杀或卖的都由你,可若你连这一点都做不到,你也不必跟人家较劲了!”
谢向晚的言下之意,谢向安一时没听懂,陆离却明白了,他若是连奴婢的生死都不能控制,跟人家斗气什么的又有什么用?
徒惹人笑话罢了!
陆成此刻低着头,陆离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陆离心里很清楚,陆成嘴里说着谢罪,心里还不定怎么嘲笑他这个二少爷无能。旁的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冲个奴才撒气。
“行了行了,你走吧。”
陆离意兴阑珊的摆摆手,道:“我在谢家很好。谢家是姨母的亲戚,亦是我的亲戚,在这里没人敢慢待我,你只管把我的话转给父亲,旁的与你无关!”
陆成见陆离坚持,不敢再劝,唯唯应声。而后一甩袖子便离开了谢家。至于他如何跟京城的国公爷告状,那就不是陆离所能控制的了。
虽然陆离这次没有跟着陆家人走,但京城来接陆离的消息却在谢家传开了。
而且陆离心里也清楚,这次他不回京。还有下次,父亲最重脸面,断不会让他堂堂一个国公府少爷借住在盐商家里。
所以,他离开谢家的日子不远了。
谢向安知道了很是着急,呜呜。他很喜欢陆大哥,好想多跟他相处些日子呢。
再者,他知道陆大哥家里人都不喜欢陆大哥,正缠着姐姐帮他想办法。
姐姐还没有想好办法,陆大哥就这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