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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放松下来,李燕来便有闲心去打量四周了。眼光扫过谢向晚那张惊艳绝伦的面孔时,他的瞳孔忍不住缩了缩——天啊,天下竟还有这般精致的美人儿?跟这位谢二奶奶相比,那个什么白秀儿简直就是上不得台面的烧火丫头啊!而万华年什么的,更是连给人家提鞋都不配。
尤其是她眉间的那滴朱砂痣,鲜艳欲滴,竟有几分魅惑,只勾得人心里痒痒的。
咕咚~李燕来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口水,慌忙转过头,努力在心里默背着论语,拼命的让自己紊乱的心跳平复下来。
谢向晚悄悄回过头,左右看了看,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方才感觉到一股炽烈的视线。找寻了一圈,却什么都没发现。
奇怪!谢向晚心里咕哝了一声,暂且放下,然后吩咐丫鬟们将万家一行人安置到‘后面’的客舍。
“咦?不对啊,这、这里好像已经出了九华书院了吧?”
万华年跟着陆家的奴婢上了青帷骡车,木轮吱嘎转动,骡车渐渐驶出了夫子宿舍,左拐右绕的竟绕过了一座山,直接来到了另一处幽僻的别业中。
万华年起初并没有发现,她正拉着谢贞娘仔细叮嘱事情,“娘,我也知道这样不好,可您想想哥哥,想想您的女婿,他们都是有才学的人,只是没有机会。偏妙善那丫头素来抠门,嫁了人更是变本加厉,今儿的事您也瞧见了,她根本就不想留哥哥和夫君在书院读书。还推说什么‘妇道人家’,呸,外头谁不知道,陆二爷之所以能开得起这间书院,全赖谢家的银子,俗话说拿人手短,陆二爷使了谢家的银钱,他就不敢跟谢向晚呲牙。”
谢贞娘还是有些转不过弯儿来,呐呐的说道:“可、可这样到底有些不厚道啊。”故意装病,然后赖在亲戚家,怎么说都觉得丢脸哪。
万华年却翻了个白眼,丢脸?丢脸算什么?咱们现在没钱没势,就算强撑着面子,谁又会高看一眼?只有让夫君考出功名,做了官,等自家有了权势,那些人自会巴结上来。到那时,谁还记得当年之事?
就算有人记得,他们碍于自家的权势也不敢乱说。
所以啊,管她什么面子不面子,只有真真正正拿到自己手里的利益才是最实在的。
不过,为了防止母亲拖后腿,万华年还是耐着性子‘开导’谢贞娘,从兄长的前途,说道了侄子的未来,甚至还提到了九泉之下的万家老爷,叽叽咕咕的说了一大车,险些把谢贞娘给绕晕了。
最后,谢贞娘满眼蚊香的点头:“好吧,一切就按你们姑嫂的意思办。不过,下次可不要再这样了!”
万华年没什么诚意的点点头,“娘,您就放心吧,女儿省得!”
好容易摆平了母亲,万华年这才腾出精力来观察四周的环境,掀开车窗帘子,忽然发现她们竟不知不觉间被带出了九华书院,来到了一个陌生的院子里。
外头跟车的婆子扬声答了一句:“好叫表姑太太知道,这里是我们二奶奶的陪嫁庄子,就在书院隔壁。二奶奶说了,杨大奶奶身体不好,须得好好调理,这庄子里有汤泉,还有新鲜的果蔬肉蛋,杨大奶奶在这里,定能静心休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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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扬州瘦马
“阿晚,还是你这个办法好。”既没有得罪人,也没有退让,而是静悄悄的将人送到了隔壁的庄子上。那里是谢向晚的陪嫁庄子,过去书院没有落成的时候,陆离和谢向晚曾经在那里住过一段时间,房舍和下人都很是妥帖。
慢说是招待几个关系极远的表亲了,就是招待国公府的人去消暑、游玩那也是使得的。
所以,就算万家人知道自己被谢向晚小小阴了一把,她们也挑不出理来。
什么?杨氏病了?好呀,那没问题,人家谢向晚不但没有冷漠的把人‘送走’,反而还让出了自己的庄子给亲戚住,居住期间,包太医、包药材、包吃喝、包下人,连月例什么的也都全包了。
这样细心、周到的照顾,就是再不讲理的人,也要摸着良心说一句‘妙善还过得去’,如果万家人还敢说三道四,外头的闲人听了都要啐一句‘身在福中不知福’!
谢向晚笑了笑,无奈的说道:“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儿。唉,万家的那对兄妹,当年你也认得的,他们是什么性格,想来你也清楚。倘或让他们留在书院里,他们还不定怎么折腾呢。”
谢向晚摇摇头,一脸的怕怕,“到时候,不骚扰得先生和姑丈拂袖离去,他们是不会罢休的。”
想了想,谢向晚又道:“现在又有个杨氏,呵~~你且瞧着吧,以后还有麻烦呢。”
陆离拉着谢向晚的手。笑着说道:“无妨,这事也好办,我直接给岳父写封信,将这里的事告诉岳父。舅兄那么聪明,定然知道该如何处置。”
还是那句话,谢贞娘是谢家的姑奶奶,投奔亲戚也该去寻谢家。
陆离这么做倒也不是把麻烦往谢向荣身上推,而是规矩如此,谢向晚是出嫁女,有些事由她出面并不稳妥。所以。还是交给谢向荣吧。
陆离还知道。他的这位大舅兄在官场历练了两年,处事愈发老辣,对谢向荣而言,料理万家这几块料。绝对是轻而易举的事儿。
谢向晚思忖片刻。缓缓点头。“二爷说的有理,我搀和这件事确实不妥当,还是交给父亲和兄长吧。对了。姑婆她们几个昨日去了国公府,小齐氏还亲自见了她们——”
谢向晚微微皱了皱眉,道:“你说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她总觉得,万家人来寻她,并不是只为了‘求学’,应该还有其它的目的。
陆离却不以为然,摆手道:“无妨,明日咱们就要回去了,有什么情况,到时候再说!”小齐氏不过是个内宅妇人,折腾来折腾去也就那点手段。说实话,陆离还真没把她放在眼里。
谢向晚想了想,道:“嗯,明儿就是八月节了,咱们还是先打点东西回去过节吧。”小齐氏就算是出招,估计也要等到节后了,待他们回来了,再慢慢应对就是了。
夫妻两个一边说着,一边相携进了正房,商量着明日回府过节的事宜。
另一边,谢向晚派去的丫鬟婆子非常尽职的将万家一行人安置进了庄子的客舍,发现谢向晚‘阴谋’的万华年无比恼火,可生气也没用,她总不能撕破脸皮来硬的吧。再者说,就算她来硬的,她也‘硬’不过眼前的这群丫鬟婆子啊。
尤其是谢向晚钦点的那四个婆子,一个个膀大腰圆,健壮得不得了,跟这样的女汉子撞上,三个万华年捆起来也不是对手啊。
形势比人强,万华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群婆子把杨氏抬进另一间客舍的卧房,程老太医来了后,诊了脉、开了药,然后任由那些婆子给杨氏灌下一碗黑漆漆的苦汤汁子。
好容易将那几个婆子打发走,万华年赶忙冲进杨氏的卧房,寻杨氏拿主意。
谁料想,她刚进门便听到了细微的鼾声。咦?大嫂不是在装病吗,怎么还睡着了?
她哪里知道,程老太医开给杨氏的药里不但加了黄连,还稍稍加了些安神的药。老爷子医术了得,一剂药下去,杨氏没一会儿就去见了周公。
待杨氏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望着陌生的房间、以及窗外黑漆漆的天色,杨氏愣了好一会儿的神,然后才扯着嗓子喊道:“来人!”
话音方落,谢贞娘、万华堂、万华年母子三个便涌了进来,李燕来则在另一边的房间里看书,男女七岁不同席,对李燕来而言,杨氏是大嫂,他更要避嫌。
“大奶奶,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万华堂扑到床前,关切的问道。夫妻结缡三四年,经过杨氏的悉心调教,万华堂深刻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诸事听大奶奶的。
杨氏也确实能干,帮着万华堂解决了不少麻烦。是以,别看夫妻两个成亲没几年,但夫妻的感情很好。
杨氏‘昏迷不醒’,万华堂焦急万分,方才用饭的时候都心不在焉,吞了几粒饭,便急冲冲的跑来守着杨氏。
谢贞娘心疼儿子,也担心儿媳妇,顺便跟了过来。
万华年则是想尽快跟杨氏讨个主意。
下午的时候,她找了个院子里当差的奴婢问话,旁敲侧击下才知道,明天陆离夫妇就要回京城去过八月节。
而傍晚的时候,仿佛为了印证这个结论,谢向晚身边的大丫鬟青罗带着几个婆子来给万家人送中秋节用的东西,什么月饼、果蔬、鸡鸭鱼肉、螃蟹、酒水以及许多稀罕的食材,每样都送了许多。
青罗还代替主子给谢贞娘告罪,说几位长辈来了,按理该留下来陪长辈一起过节,但谢向晚、陆离夫妇明日回国公府却是早就定好的。国公府的长辈们也都等着他们回去团圆。
青罗还假模假样的询问,“如果不行,我们二奶奶便自己留下,不管怎么说,老姑太太千里迢迢的来了,二奶奶都该悉心招待才是——”
谢贞娘是个爱面子、有底线的人,听了这话,哪里还忍得住,赶忙摆手,“不用不用。是我们冒昧了。妙善已经是陆家妇,八月节也自当回陆家过节。”
青罗还一脸为难,“可二奶奶也不能撇下老姑太太、表叔老爷和表姑太太几位长辈在山上啊——”
谢贞娘只觉得脸皮烧得慌,摆手的幅度加大。“无妨无妨。我、我们一家人在庄子上过节也是好的。唉。说起来都是我们的不是,好好的来做客,却、却偏又生了病。平白给妙善添了这些麻烦。”
说到最后,谢贞娘竟有些哽咽,呜呜,她这是怎么了,临老临老的,竟沦落到这种境地?
青罗见好就收,赶忙放下东西,领着一干小丫鬟告辞出去。
等万华年接到信儿的时候,青罗早已出了院子。
唉~母亲也真是,好好的机会就这么放过了!万华年望着紧闭的大门,用力跺了好几下脚。
母亲没用,哦不,是指望不上,万华年只能来寻杨氏来商量。
所以,杨氏在屋里一出声儿,万家这母子三个便都进来了。
万华年不等杨氏发问,直接将她‘昏迷’后发生的事详细说了一遍。
听闻这里并不是九华书院,而只是谢向晚的一处陪嫁庄子,杨氏的脸色也有些难看。为了赖在书院里,她可是把脸面都豁了出去,中午的时候更是被灌了一大碗苦死人的药,现在却被谢向晚用计‘请’了出来,杨氏如何甘心?
皱着眉头想了许久,杨氏才渐渐松开双眉,淡淡的说道:“不必担心。至少咱们还在小汤山,而且听妹妹方才说的话,这个院子距离书院并不远。”
万华年点点头,“确实不远,走着的话,约莫两刻钟。”
杨氏勾了勾嘴唇,转头看向万华堂,略带歉意的说道:“如此,每日就要辛苦夫君多走两刻钟的山路了。”山不就我、我来就山,只要万华堂做出诚心求学的姿态,每日里去书院报道,总会有结果。
谢向晚是个聪明人,她看到万华堂如此‘执着’,定然会重新考虑。
而另一件事也能顺利进行。
八月十五的清晨,谢向晚和陆离起大早赶回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