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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一个月以来,李妈妈比任何时候都要勤快、有眼力见儿,从不放过任何一个在主人面前刷存在感的机会。
谢向晚看了她一眼,想了想,道:“也好,李妈妈就辛苦你了!”
“哎哎,能给二奶奶办事,老奴高兴还来不及呢,岂敢说‘辛苦’二字?!”李妈妈的脸上笑开了菊花,见谢向晚没有其它的吩咐,便躬身退了出去。
出了国公府的大门,李妈妈便挺直了腰杆,抬头,双手叠放在身前,很有高门管家妈妈气派的走下台阶。
正抄手站着看热闹的几个小厮,有眼尖的,瞥到里面出来个体面地管事妈妈,赶忙拉了拉同伴,不再看什么热闹,哈腰赔笑的迎了上来,“哎呀,这不是李妈妈吗,今儿刮得什么风,竟把您老给吹来了?”
大家都是陆家的世仆,几辈子都在国公府当差,彼此都有些交情,几个小厮跟李妈妈的儿子也相熟,见了面,说起话来不免多了几分亲切与随意。
李妈妈却反常的板着张脸,冷声问道:“你们管事呢?门口有人闹事,你们不说赶紧回禀主子,也不说将人驱逐开去,却一个个站在这里傻看着,这是什么道理?”
几个小厮一怔,旋即看到李妈妈眨巴了下眼睛,顿时明白过来,赶忙收了嬉皮笑脸的表情,恭敬的回道:“好叫妈妈知道,管事已经去寻管家回禀此事了。小的们也想把人劝到一旁,可、可那妇人太刁钻,小的们一靠近,她就扯着嗓子乱喊,只喊得半条街都能听到。”
几个小厮也委屈啊,纷纷解释着:“小的们若是想直接动手,她、她更疯癫,竟是要抱着那个三四岁大的孩子往门前的石狮子上撞,嘴里还说什么国公府仗势欺人,她一个弱女子,实在被逼得恨了,就、就死在国公府的大门前……疯疯癫癫的说了许多疯话,小的们又不能让外人瞧见,所以干脆围住她,好生劝着!”
碰到这么个不怕死的主儿,他们这些‘豪奴’也害怕啊。尤其是听那妇人的意思,她怀里的小男孩,可能是府上少爷的种儿。
不管是哪位少爷的,那都是陆家的血脉,是国公府的主子,倘或那妇人逼急了,真的抱着孩子寻死,事后追究起来,他们这些人也要吃瓜捞啊。
劝不得、强不得,他们也只能眼睁睁看着。
李妈妈听了,皱了皱眉,暗道一声糟糕,这个狐媚子还有个狠劲儿啊,如此倒有些不好对付了!心里想着,李妈妈拨开人群,来到近前,只见一个二十来岁的娇柔女子,正跪坐在地上,话里搂着一个被吓坏的小男孩,母子两个正对着哭呢。
李妈妈眯着眼睛,细细的打量着两个人。唔,那女子长得倒不错,眉眼如画、冰肌雪肤,尤其是周身那种楚楚可怜的气质,愈发惹人怜爱。而且瞧她的眼神还算清明,倒不似个风尘女子。
这么说,这人还是个良家子。
李妈妈皱了皱眉头,旋即又将目光落在那个孩子身上,忽然,她觉得这孩子的五官有些眼熟,仿佛在哪里见过一般。
想着想着,她的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一声:坏了,难道这、这孩子真是二爷的种?!
“……嘶~”李妈妈吸了口凉气,旁人不知道,她却很清楚谢向晚的能力,以及在远翠苑的地位。如果这孩子真是二爷的骨肉,那么必须将他接回来,而那女子,估计也要一起进陆家——去母留子什么的,太伤阴德。这对母子真的进了陆家,二爷和二奶奶的夫妻情分也就尽了!
李妈妈不信邪,又细细的打量了一番,但越看越觉得这孩子是陆家的人,因为这眉眼实在太有陆家人的特色了。
就在这时,门里蹬蹬蹬的跑出一个小丫鬟,站到台阶上,还不等喘匀气息,便扯着嗓子喊道:“老夫人有话,传芸娘母子进去回话!”
谢向晚站在不远处的影壁墙后,听了这话,不禁露出一抹冷笑:这个老夫人,果然消息灵通,竟是连人家的名字都打听清楚了。还把人叫进去,怎么,接下来是不是要让那孩子‘认祖归宗’?
青罗也觉得不对劲,低声提醒主子:“小姐,老夫人这样有些不妥啊,她、她仿佛跟少夫人一样,已经认定了外头那妇人是二爷的别室妇,而那个小男孩亦是二爷的骨血……婢子担心,那对母子若是进了宁寿堂,老夫人会不管青红皂白,逼着二爷认下他们呢。”
现在陆离可是老夫人的眼中钉啊,只要能往陆离身上泼脏水,哪怕是赔上国公府的名声,老夫人也不在乎。
所以,不管那对母子是不是与陆离有关系,老夫人都会帮着人家外人‘做主’!
谢向晚敢打赌,今儿让芸娘母子进门,明儿个老夫人就能逼着陆离让孩子认祖归宗,后儿个,满京城的人都会知道陆探花当年的风流旧债。
如果那个芸娘是个烟花女子,那么这个故事就更‘香艳’、更‘低俗’了,而陆离这个风流名士的名字也会在市井闲人的嘴里过来过去。
自此,陆离便只能当他的疏狂名士,至于什么九华书院、教书育人,还是先放一放吧。
“好个歹毒的老虔婆。”
谢向晚咬了咬下唇,骂了老夫人一句,又顺便埋怨了一下陆离,你丫不是说都安排好了嘛,怎么还出这样的纰漏?
心里骂着,谢向晚却不能再等着了,她直接抬起脚,准备出去阻拦那对母子。
李妈妈却匆匆的跑了进来,凑到谢向晚的耳边,悄声嘀咕了几句。
谢向晚的脸色变得有些古怪,转过头,直直的看向李妈妈:“你没看错?”
李妈妈用力点头,“老奴从小服侍二爷,这都二十多年了,若是连这个都看不准,二奶奶只管摘了老奴的一双招子去。”
谢向晚的脸上阴晴不定,她仿佛想到了什么,唇角绽开一抹怪异的笑容,喃喃道:“这样也好,走,咱们现在就去宁寿堂,这么好的戏,平白错过了,岂不可惜?!”
谢向晚的声音很轻,周围服侍的人只听到了‘好戏’、‘可惜’几个词儿,心里不禁纳罕,明明是有人来寻远翠苑的麻烦,怎么落到二奶奶的嘴里,变成了看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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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到底是谁
宁寿堂里,老夫人斜倚在罗汉床上,梅氏、屈氏等女眷都坐在两侧的鼓墩上,而闻讯赶来的陆延宏、陆延修以及参加‘赏花宴’的陆先、陆元、陆文等男丁则坐在堂下两溜官帽椅上。
陆延宏一脸的关切:“母亲,我听说咱们府门外头有人闹事?还口口声声的要认祖归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搬出国公府好几个月了,陆延宏却还是固执的认为自己是国公府的主人。如今‘家里’出了事,虽然只是小辈们闹出来的风流韵事,但作为一家人,陆延宏觉得他绝不能坐视不理。
陆延修也是这么想的。
当然,也不能排除两位老爷是想借此机会刷一下存在感,若是能趁机抓住国公府嫡支的小辫子,他们也是乐得火上浇油兼围观看戏。
陆延修忙点头:“是呀,咱们陆家向来是规矩人家,过去几十年了,还从未发生过这样的事呢。这离小子也太不懂事了,偷吃也不知道把嘴巴擦干净,现在好了,人家找上门来,直接跪在大门外,让外人瞧了,还不定怎么笑话咱们国公府呢。”
“是呀,弟妹,你也不要总顾着家里的庶务,好歹抽些时间关照下离哥儿夫妇。”屈氏听了丈夫的话,立刻明白了他的用意,于是也跟着起哄。
她是长嫂,训诫梅氏一两句,也不算逾矩。只听她说道:“对了,说起来谢氏过门也快一年了吧。却连个喜讯都没有,莫不是她身上有什么不好?而且我还听说,离哥儿身边连个服侍的人都没有,也不是说让他整日流连女色,可、可子嗣是个大问题啊,却不能不上心呢。”
袁氏见屈氏开了口,也跟着点头,“大嫂说的是,离哥儿也不小了,跟他同岁的大多都已经有了儿女。偏他可怜。连个嫡出的骨肉都没有。”她这话说得颇有深意,只说陆离没有‘嫡出’的孩子,却不是说他‘没有孩子’,无形间。袁氏竟也认定了芸娘母子的身份。
陆离走进来的时候。正好听到了这几个女人的谈话声。他不禁露出一抹冷笑,不客气的扬声道:“孩子不孩子的,就不劳几位长辈费心了。眼下倒是有一桩官司。想请长辈们裁断。”
陆离的话很不客气,屈氏、袁氏等人听了纷纷露出不虞之色,正待张口训斥,梅氏却抢先接过话头,问道:“什么官司?可是审完那个小厮了?”
不愧是亲妈呀,一下子就切中了重点,陆离行至近前,草草的行了礼,然后才回答道:“那小厮倒是还没有招认,不过我已经请了门房的管事和外院的二管家一起来辨认,终于认出了这人的身份!”
说到这里,陆离抬起头,在一群女眷中寻到了钱氏的身影,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只定定的看着钱氏。
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梅氏今天格外配合陆离,见他只盯人、不说话,忙追问道:“那人是谁?可是咱们陆家的下人?”
陆离扯了扯嘴角,又看了眼钱氏,似乎在说:先大嫂子,到底是我来说,还是你自己来承认?!
钱氏低着头,却感受到了陆离的目光,双手无意识的扯着帕子,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决断。她真是没想到,明明挺好的一个计划,怎么一上来就被陆离抓到了短处。现在她只能寄希望于弟弟找来的那个女人聪明些,不要露出什么马脚。
否则,这次甭说想算计人了,不被人清算就是好的了。
陆离见钱氏不说话,猜她定是还没有放弃那个‘计划’,心里不禁冷笑了下,不再心软,直接说出答案:“好叫母亲知道,那人确实是咱们陆家的下人,只是,现在却不在国公府当差。几个月前,他和他家里人跟着大伯父一起搬出了国公府。”
此话一出,满屋子的人都把目光投到了陆延宏一家子人身上。
陆离还不罢休,继续说道:“这个小厮向来机灵,最近便跟着先大哥哥当差,二管家还说,先大嫂子对这小厮极重视,还将身边的陪嫁丫鬟许给他做老婆!”
这下子,众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到了陆先、钱氏夫妇身上。
小齐氏先忍不住了,笑着说道:“是不是认错人了?大伯父一家几个月前就搬出国公府了,如今跟着先大兄弟的小厮却又跑回咱们国公府当差,这、这怎么可能?”
陆元接过妻子的话头,故作不好意思的对陆先夫妇说道:“唉,说来都是门房的管事没用,明明有十几个人跟着当差,却偏偏劳烦‘客人’家的贵仆,真真可恶!先哥儿,家里下人‘不懂规矩’,你可千万别介意啊。”
如果说陆元是一种本能的厌恶,那么他对陆先却是一种长年累月积攒下来的憎恨。原因无他,陆先比陆元还大着两三岁,是国公府真正的嫡长孙。陆延宏争世子没争得过陆延德,很是不服气,这种不甘也延续到了下一代。
屈氏生了陆先后,陆延宏毫不客气的给儿子取名为‘先’,表示他的儿子才是第三代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