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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得陆离哭笑不得。
今儿这小子又闹了这么一出……陆离无奈的摇摇头,朝拥簇在四周的侍卫使了个眼色。
护卫们心领神会。当下便悄悄围了上去。
而英国公世子薛敬福见到谢向安的表现后,仰天哈哈大笑。然后一撸袖子,豪爽的说道:“好。我陪你过两招!”
谢向安大喜,薛敬福乃杨门虎子,家学渊源,身上的武功亦是家传的功夫,十五岁的时候就跟着父亲上了战场。
靖难三年,他更是屡立战功,英国公府的赫赫功勋簿上,也有他的浓重一笔。
谢向安十二岁了,正是个崇拜英雄的年纪,一见传说中的人物要跟他过招,很是兴奋,两只黑漆漆的大眼中满是热切,差一点就忘了今天是他阿姐成亲、而面前的薛敬福是他要为难的男方傧相。
但,还不等两人交手,忽的从两侧围上来几个壮硕的护卫,两人一组,架起谢向安的一只胳膊,抱娃娃一样的,将谢向安抱到了一边。
其它的护卫毫不迟疑,嘴里吆喝着口号齐齐往里冲,最前面的陆离和两个男傧相更是一马当先,洪水一般冲垮了谢家本就不怎么牢靠的防线,直接冲进了谢家大宅。
谢向荣早在幼弟被人抱走的那一刹就主动退到了一边,眼睁睁看着陆离等人仿若一群下山的土匪一样冲了进来。
唉,这个陆离竟变得狡猾了!
谢向荣叹了口气,走到台阶下,拍了拍兀自发呆的谢向安,道:“好了,别愣着了,赶紧进去吧,迎亲的人已经进去了,妙善就、就要被陆离接走了!”
说到最后,谢向荣不禁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谢向安终于反应过来,一脸悲愤的看向呼啸而去的一群人,嘴里不住的嘀咕:“怎么会这样?他怎么能言而无信?”
呜呜,说好的与英雄交手呢?说好的刁难刁难抢走姐姐的坏人呢?
谢向安觉得自己纯真、幼小的心灵受到了伤害,他表示,他再也不会爱了!
……
谢向晚换好喜服,陈夫人看了看没有任何问题,便从丫鬟手里接过一方红盖头盖到谢向晚的凤冠上。
而后,陈夫人牵着谢向晚的手,一路朝中路正厅走去。
周氏、谢穆青等人尾随其后。
大厅里,谢嘉树穿着簇新的衣裳,笑容满面的端坐在主位上,袁氏作为‘大伯母’也位列其上。
陆离和他的小伙伴儿们一溜小跑的冲进了前庭,见没有人围追堵截,这才放缓了脚步,理了理鬓发,整了整喜服,陆离大踏步的来到正堂。
叩首。敬茶,陆离恭敬的向谢嘉树和袁氏行了礼。
谢嘉树望着陆离年经俊朗的模样,很是满意。最初那种被‘抢了女儿’的苦逼心情也因为女婿出色而好了许多,他甚至还笑眯眯的对陆离连道几个‘好极’。
这时。陈夫人已经引着谢向晚来到正堂。
谢向晚站到陆离身侧,与他一起朝谢嘉树行礼。
金童玉女啊,真真是金童玉女,谢嘉树无比欣慰,眼中竟有种莫名的酸楚,原想着说几句高大上的训诫、祝福之语,可话到嘴边,竟变成了:“好、好。你们一定要好好的……”
言毕,他眼中竟转起了泪花,他最心爱的女儿要嫁人了,自此以后便不再是谢氏女,而是陆家妇了。
谢向晚垂着头,用力眨了眨眼睛,试图将眼底的水雾挤掉。虽然谢嘉树不是个好丈夫,也算不得纯粹的好人,但他却是个极好的父亲。
尤其是在得知了父亲被母亲弄得再也不能生育后,她对父亲浓浓的孺慕之情中。又多了份愧疚。
再次躬身行了一礼,带着重重的鼻音,谢向晚道:“父亲放心。儿省得!父亲、父亲也要保重身体才是!”
谢嘉树没有再说话,不是他不想说,而是他怕他一开口就会带出哭腔。
用力点点头,谢嘉树摆手道:“好了,走吧,别误了吉时!”
只把身侧的袁氏憋了个正着——身为新娘唯一的女性长辈,她也有权利‘训诫’新婚小夫妻啊。
可惜的是,不管是谢嘉树还是一对准新人,谁也没有过多的关注袁氏。自然也没有看到她被憋得难看至极的脸色。
谢向荣将妹妹背出了家门,几十步的路程。他走得很慢、很慢,“妙善。我知道以你的能力,你在陆家定能过得极好。不过,你不要忘了,谢家永远是你的家,我、阿安,还有大郎(谢向荣的长子),都会永远护着你。”
谢向晚的下巴放在哥哥的肩膀上,微微点了点,回道:“我知道。哥哥,父亲上了岁数,袁氏又不安分,嫂子是个能干,由她主持中馈,我很安心。但有些事,如果你们不方便插手,大可给我写信。正如你说的,我永远都是谢家人。家里的事,也是我的事!”
“嗯,我知道!”谢向荣早就习惯了跟妹妹商量大事,这几乎形成了一种本能,周氏想要越过谢向晚成为丈夫最信任的人,估计还要继续努力呢。
坐到轿子里,放下轿子门帘,随着一声‘起轿’,谢向晚觉得身子微微晃动了下,秋风吹拂着两侧的轿帘,欢快的鼓乐声、人们的说笑声一齐涌了进来。
陆离迎亲的阵仗很强大,而谢家出嫁的阵容也不弱,单是那一抬抬丰厚的嫁妆,就足以吸引不少路人驻足围观。
“哎哟,这是谁家办喜事呢,竟这般热闹,瞧新娘的嫁妆啊,这箱子未免太大了些吧?”
“你连这事都不知道?这是定国公府的二公子,咱们大周朝最年轻的探花郎陆探花娶亲呢。迎娶的也不是一般人家的女儿,乃是大周第一盐商的嫡长女……”
“盐商之女?难怪有这么多嫁妆呢,啧啧,田庄铺面,金银玉器,布帛绸缎……呀,快看,还有好几大箱子书籍呢,果然财大气粗呀。”
“这算什么,谢家陪送的大件家具前两天就送到了陆家,那才是宝贝呢,全套的紫檀家具,嫁个王爷都使得呢。尤其是那架南式千工拔步床,好家伙,做工精细、雕花繁复、绘彩泥金,一张床就有大半个屋子大。听说啊,谢家请了高明的匠人足足花了三年的时间才打造好呢……”
谢向晚的嫁妆果不负‘十里红妆’的盛名,只引得两侧的围观者惊叹不已。
不过这些谢向晚都不知道,她一个人坐在轿子里却在想另一件事——今天晚上该怎么度过……
ps:十月最后一天了,谢谢亲们过去一个月的支持,富妻的成绩一点点的提升,多亏了亲爱滴亲们啊,下个月,咱们继续哈!(未完待续)
第077章 花烛夜二
鼓乐班子吹奏着喜庆的乐曲,一路热热闹闹的来到了位于内城黄金地段的定国公府。
谢向晚下了轿子,随行的媒婆麻利的将一截大红绸子塞到了她手里。
谢向晚乖乖的握紧那绸子,透过盖头下的一方空间,她看到自己站在一块鲜艳的大红地衣面前,而那地衣一直向内延伸着。
“哎呀,真是天作之合啊!”圣人赐婚,哪怕是盲婚哑嫁、毫不相配,人们也不敢乱说啊。
“可不是,瞧瞧这新郎官和新娘子多么般配,简直就是金童玉女呐!”睁着眼睛说瞎话什么的,真心不要太困难呀——隔着盖头,这些人是怎么看出新娘与新娘‘般配’?
谢向晚任由前面人牵着,大红绣金线的锦履轻轻的踩在厚实的地衣上,耳边时不时的传来来宾的‘赞美’声,心里不由得吐起槽来。
这边谢向晚被人引着进了正堂,另一边,谢家陪送来的一百多抬嫁妆也流水一样涌入了远翠苑。
说到这里,咱们有必要先说一说陆家大宅的情况。
陆家大宅的面积不小,虽比不上谢家,但在四周林立的权贵中,也算是占地颇大的一家。
庞大的建筑群分作了东、中、西三路,而陆家正好也有三房人。于是,大老爷陆延宏一家住在东路,定国公陆延德及老夫人住在中轴线,三老爷陆延修一家大小则住在了西路。
陆家虽然分了三路,但却不是平均分开的,中轴线的庭院占据了绝大部分空间,剩余的两路中,东路略大些,西路最小。
大老爷和三老爷虽心有不满。却也没办法,谁让陆家现任的家主是陆延德呢,定国公不住大院子。难道还要让两个注定要分出去单过的旁支占据?
再者,老夫人也住在中路。基于孝道,大老爷和三老爷也不敢多说什么。
中路占据了陆家半数以上的地盘,建筑群的规模也异常庞大,前庭、中庭、正堂,皆是按照国公府的规制建造,端正、恢弘中又不失百年望族的底蕴,虽是翻新的旧宅子,却也改建得极为用心。
除了前堂。内院改建得也非常精巧,诸多独立的小院子仿若星辰一样散落在园林之中,处处可见设计轻巧、修建精致的亭台楼阁、假山水榭。
在诸多院落中,国公爷夫妇所居的宁禧堂、世子爷一家所住的宁福堂,以及老夫人所在的宁寿堂的面积比较大,基本上并不是单独的一个小院,而是院子套着院子、园子连着园子的几处庭院围聚而成。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身份决定生活质量,整个陆家这三位的身份最特殊,所以他们住得好一些也是理所当然的事儿。
除了这三处。剩下的院子中面积最大、位置最好、景致最雅的便是远翠苑了。
这还是托了陆离的‘前妻’许氏的福,谁让她是老夫人最宠爱的外孙女兼孙媳妇呢。
当年在应天的时候,许氏捧着陆离的‘牌位’进门。老夫人以许氏‘深明大义’为名,表示陆家不能亏待了‘好孩子’,直接下令将陆离的远翠苑扩建了三四倍不止,其中的摆设、花木等也全都按着许氏的心意来归置,远翠苑的精雅程度只逊于世子夫妇所居的宁福堂。
就着,许氏还不满意,总觉得小齐氏过得比她舒坦、住得院子也比她气派,每日里没少找小齐氏的麻烦。
是以,当陆家阖家迁往顺天的时候。许氏仗着老夫人的宠爱、以及陆家‘恩人’的身份,硬是抢了中路后庭中为数不多的最佳庭院。不管是面积、还是精巧程度,几乎与新的宁福堂相差无二。
小齐氏恨得不行。偏她还不能说什么,只能眼睁睁看着许氏大摇大摆的住了进去。
不过……时隔不到一年,再次站到远翠苑门外,望着翻修一新的院落,小齐氏暗爽不已:许氏你个蠢货,当初那般强横又如何,还不是为他人做了嫁衣裳?
如果不是前有许氏的闹腾,单凭陆离在陆家的地位,他根本不可能分到远翠苑这样好的居所。
呵呵~~
小齐氏唇角构勒出一抹嘲讽,心道:啧,这算不算是报应?许氏张狂了二十年,结果却落得被送到庵堂‘静养’的下场。费心抢来的宅院,也便宜了继任者。
遭报应的还有陆家……陆家最不看重陆离,结果现在为了陆离的婚事,却个个忙得晕头转向,就是‘重病’的老夫人,今日也要撑着身子起来招呼贵宾。
而小齐氏这个当家主母兼嫂子,更是要亲来远翠苑帮忙。
“少夫人,二奶奶的嫁妆进门了,您看——”小齐氏身边的大丫鬟春雪小声的提醒着。
“嗯,早就听闻亲家豪富,弟妹的嫁妆应该也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