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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多好呀,十五岁就考中会试,殿试的时候,更是被圣人定为探花郎,还被圣人亲昵的赞为‘大周最年轻、最名副其实的探花郎’。若不是陆离抵死不入仕途。他早就是大周最年轻的翰林院庶吉士了。
饶是如此,他的前途也不可限量。
毕竟没能力做官,和有能力却不愿做官,绝对是两码事,巧上加巧的是。教授陆离功课的那位老先生,更是教过太子、指点过皇太孙的前少傅,从这边算起来,陆离与皇太孙也有同门之谊呢。
更不用说他还出自世袭罔替的定国公府,虽不能继承爵位,可定国公府富贵近百年,日后分到陆离手中的家业只会多不会少呢。
最妙的是,陆离这小子未婚,家中也尚未给他定下亲事。
几项加起来,陆离简直就是京城最钻石的单身王老五呀,其受欢迎程度,绝对不亚于宫里那位尊贵的皇太孙。
老祖宗越想越热切,口水也流的愈发凶猛,如果外孙女儿真的能嫁给陆离,哪怕不是正妻,谢家也会忌惮很多,而谢嘉树也不敢对她太过分。
到那时,有外孙女婿给她撑腰,她便能做许多事,比如将她手中控制的最后一部分势力悄悄收拢回来,然后以此为诱饵,让谢嘉树继续把她当做老祖宗供奉着,而不是被悄无声息的‘病逝’了。
而谢贞娘呢,也是用丈母娘看女婿的眼神盯着陆离,越看越满意,心中更是抱了一团热炭般,只恨不得陆离立时被出色、美丽的女儿吸引,然后成就一段美好姻缘。
除了老祖宗母女,还有一个人也用无比热切的目光盯着陆离。
“哎呀,几年不见,陆二少爷愈发丰神俊朗,瞧这气度,颇有几分魏晋名士风范呢。”
袁氏拿帕子掩着唇,浅笑着说道。
陆离虽年轻,可到底是豪门里出来的少爷,心思不是一般的活络。
且近两年来,随着他年岁渐长,亲事早就被提上日程。每每参加宴会,总能碰到几个慈爱的女性长辈拉着他问东问西,或是偶遇几个或清丽、或娇羞、或骄傲的世家小姐,羞答答、娇怯怯的与他打招呼,或者研究诗文。
那些人,哦,还有现场的几个老中青女人在打什么主意,他心知肚明,也愈发烦躁起来。
趁着自己还能压制脾气,陆离客气却又疏离的跟谢家几位女眷打了招呼,而后拉着谢向安的手,小哥儿俩一起告辞出去说悄悄话去了。
谢向晚也察觉了现场的诡异气氛,她的目光在老祖宗等人身上滑过,面儿上不动,心里却暗暗好笑:没错,陆离的条件却是好得逆天,可问题是。他的条件太好了,配公主都使得,京城世家的小姐更是能随便挑,如此好的条件。他怎么会看得上万华年或是谢向意?!
这两人,一个是早亡举人的女儿,勉强算是士绅;
一个干脆就是盐商之女,饶是谢家与太康谢氏连了宗,那也不是真正的谢氏,只能糊弄一下世人,真正上流社会的人根本不会买账。
如此的出身却想嫁给陆离,说句刻薄的话,就是做妾,人家定国公夫人也未必答应啊。
对上表姑和妹妹深情望着陆离远去的模样。谢向晚只能回一个:“呵呵”。
与老祖宗等人闲话了几句,谢嘉树和谢向晚父女两个便告辞离去了。
出了延寿堂的大门,谢嘉树顿住脚步,低头看了看出落得愈发明艳的女儿,犹豫再三。道:“妙善,那陆二少爷……你,你今年也十二岁了……”
谢向晚一双清澈灵动的桃花眼看向父亲,谢嘉树说着说着再也说不下去了,因为女儿的双眸清澈见底,丝毫不见怀春少女的萌动,面对如此纯真的眼神。他很难说出什么儿童不宜的话题。
心里忍不住叹息,唉,这就是家里没有女性长辈的坏处呀。
幸好再有半个月堂妹就回来了,堂妹与妙善一向交好,到时候让堂妹多多教导女儿一番吧。
无力的摇了摇头,谢嘉树跟女儿说了两句闲话后。便转身去了外书房。
望着父亲稍显落寞的身影,谢向晚既心疼又觉得好笑,她早慧,且又有谢离这个积年老妇人做外挂,心性绝对比同龄女孩儿更加成熟。怎会听不出谢嘉树欲言又止的言下之意?
只是,她好想告诉爹爹,虽然她和陆离这些年都没有断了联系,但她一直把陆离当做同龄(甚至与谢向安一样的小辈)对待,根本就没有什么男女之情。
而且她和谢向意是亲姐妹,谢向意无法高攀陆离,她同样也没有资格。
对于父亲的远望,谢向晚也只能给一个:“呵呵”。
回到天香院,谢向晚继续埋头新生意的思索当中,到了中午的时候,老祖宗提出要在延寿堂宴请陆离。
但不管是谢嘉树还是陆离,都拒绝了这个提议。
谢嘉树还是那句话,“老祖宗身体不好,切莫过度劳累了!”
陆离却有个极正当的理由,“长者赐不敢辞,但小子刚到扬州,还要去拜会几家亲朋,左右小子跟府上也不是外人,很不必这么外道,宴请什么的就算了吧!”
在万华年和谢向意失望的注视中,陆离拖着谢向安一起出了谢家,逛街也好,拜会亲朋也罢,反正就是整天整日的不着家。
如此过了几日。
这天午后,谢向晚睡过午觉,正欲命人将玩儿野了的弟弟唤来训诫,不想这个小东西竟自己送上门来。
还不等谢向晚板下面孔训斥,小家伙像个大肉丸子一样一路滚进了谢向晚的怀里,嘴里还不停的唤着:“姐姐救命,救命呀!”
谢向晚微惊,抬起弟弟的下巴,急切的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可是有人欺负你?”
话还没说完,谢向晚就发现,这小子眼里不见惊慌,反而带着丝丝坏笑。
谢向晚没有客气,直接伸手拧住弟弟的腮帮子,冷声道:“好你个谢向安,竟然学会跟姐姐打埋伏了。说,到底什么事儿?”
“哎哟、哎哟,疼疼疼,”谢向安连连告饶,“姐姐我错了,我错了!”
谢向晚终是不忍对弟弟下狠手,松开两指,“说罢!”
谢向安揉了揉有些发红的脸皮儿,苦着脸道:“还不是陆大哥……”
ps:二更,八月最后一天了,某萨诚挚的感谢亲们的支持。看着富妻的成绩一天天转好,某萨真是太开心了,那啥,下个月,咱们继续加油哈!
第005章 周家人一
谢向晚的笑容微敛,淡淡的说道:“陆二少爷?他又怎么了?这些日子不是跟你城里城外的玩得很开心嘛?”
不是谢向晚记仇,因着陆离说过她一个‘胖’她就记恨上了他。
一来,谢向晚没这么小气,二来,谢向晚自己并不觉得自己胖(若是照着盛唐的标准,她还稍嫌消瘦呢),既然自己都不认为是缺点,旁人说一说又能怎样?
再者,谢向晚可以感觉到,陆离说那句‘胖’的时候眼中并没有恶意,显然并不是嘲笑她。
她那时会变脸,主要是觉得当着众人被个外男谈及自己的‘体重’,未免有些不妥,绝没有什么伤自尊之类的想法。
她之所以想与陆离拉开距离,主要还是那天谢嘉树的话提醒了她——她,谢向晚已经十二岁了,到了该议亲的年纪了。
她虽把陆离当做朋友(亦或晚辈)看待,但他终是外姓男子,还是个处于适婚年龄的未婚男子,她若是再像小时候那般,毫无顾忌的跟陆离交往,定会引来旁人的误会和非议。
自古至今,社会对女子的要求总是更为严苛,谢向晚远比同龄女孩儿更明白名声对于一个女子的重要性。
所以,陆离什么的,自己还是离他远一些吧。
谢向安感觉到姐姐的冷淡,怔愣了下,呆呆的问道:“姐姐,您怎么了?难道真的生我气了?”姐姐一向最疼他,偏他刚才为了卖关子故意喊了‘救命’来骗姐姐,真是太不应该了。
谢向晚低头看向弟弟,见他扭缠着胖胖的小手指,小胖脸上写满纠结与担心,稍一思索,便知道弟弟担心什么,复又扯出笑容,柔声道:“没有。我怎么会生阿安的气?”
虽然刚才那一嗓子‘救命’真吓了她一跳,但很快就平静下来,弟弟还小,且正处在顽皮的年龄。喜好玩闹,也是正常,只要不太过分,她都不会责怪,更不会生气。
抬眼见姐姐一脸温柔的笑容,谢向安脸上的纠结一扫而光,笑嘻嘻的攀上姐姐的胳膊,急声道:“姐姐,姐姐,快点儿帮帮陆大哥吧。他都快愁死了呢。”
谢向晚原想着直接拒绝,并严词告诉弟弟所谓的‘男女大防’,可一碰上弟弟那充满信任与期待的目光,她又忍住了。
她知道,在弟弟心目中。她这个姐姐几乎是万能的,不管是什么困难,只要他求到姐姐跟前,姐姐都能帮他圆满解决。
想了想,谢向晚还是默默叹了口气,和煦的问道:“哦,陆二少爷可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谢向安眼睛亮闪闪的。用力点点头,略带同情的反问道:“姐姐应该知道,陆大哥的祖母和母亲都偏爱他的世子哥哥,并不喜欢他?”
谢向晚点点头,五年前她就知道了,也正是在家里得不到任何关爱和认可。陆离才会中二病发作,并一气之下离家出走的。
如今陆离有出息了,但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早就隔膜的感情,又怎会这么快的复合?
就算重新粘合起来了。可中间始终有裂纹,一如那重圆的破镜。
联想到定国公府的复杂情况,谢向晚没怎么用心的猜测道:“难道又是那位太夫人觉得陆二少爷太出色了,抢了宝贝孙儿世子的风头,又整天借机训斥陆二少爷?还狠心的四处造谣,说陆二少爷不孝、不悌?”
这些都是几年来从谢向安嘴里听说来的,而京中的线报告诉她,陆家太夫人也确实干过这样的事儿,还干了不止一次。
说起定国公府的那位太夫人,也真是个偏心偏到脚底心的奇葩,同样是嫡出的孙子,对大孙子就百般疼爱、庇护,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的当宝贝一样供着。
而对二孙子却似看仇敌,不但没有半分慈爱,还处处为难、处处苛责。
陆离小时候着实受了不少苛待。
其实就是现在,陆离高调考科举,出色的成绩让他俨然成为京中权贵子弟的楷模和标杆,是所有权贵和高官家长嘴里的‘谁家的谁谁谁’,出门便是各种羡慕嫉妒恨的目光,赞誉声更是不绝于耳,风光无限,但回到家中,他却依然是个不受待见的苦逼少年。
而更令谢向晚不解的是,太夫人不待见陆离也就罢了,陆离的亲娘国公夫人竟然也不喜欢他。
如果说陆离顽劣得天怒人怨倒也好说,偏这人,嘴巴虽毒了些、人中二了些,但总体而言却是个知学上进的好少年。
若是正常一点的母亲,有个如此能读书,能给她争脸面的儿子,定会欢喜的把儿子当祖宗一样伺候着呀。
哪会像定国公夫人那般,对陆离爱答不理,那模样简直就跟恶毒继母有的一拼。
要谢向晚说,还不如是继母呢,至少稍微有点儿脑子的继母,为了面子或是名声什么的,都不会明着虐待陆离。这话虽然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