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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伦的脸上眼泪直淌,鼻子头红红的,不知道是冻的还是真哭:“唐国公,你可千万要救我封伦一命啊!”
李渊的嘴角勾了勾,尽管他已经通过自己的渠道知道了封伦的事,但现在还是装得一无所知的样子,扶起了封伦:“封郎,你我两家是世交,又是同朝为官,不必如此的!有什么困难,但请直言就是,我李渊若能帮得上忙,一定会倾力相助的!”
封伦抹了抹眼睛,一边的柴绍早就搬过了一张胡床,让封伦坐下,李渊向着柴绍使了个眼色,柴绍心领神会,直接转身退下,营帐中只剩下了李渊和封伦二人,各坐在一张胡床之上,对着二人之间,地上的一个火盆,边说边伸手取暖。
封伦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唐国公啊,今天封某之所以要这样偷偷地见你,就是因为那个贼人已经盯上了封某,只怕我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眼里,若不是我早有替身,这时候装成我的样子在床上,我连见您一面,都不可能呢!”
李渊的眉头一皱:“荒唐!封郎你是朝廷的命官,这又是在御营里,至尊就在城中,谁有这么大胆子,竟然敢这样监视你?想要加害你?封郎不要怕,在我这里,你是绝对安全的,明天我就带你面圣!”
封伦连连摆手:“多谢唐国公好意,可是面圣之事,是万万使不得的!因为那个想害我的贼人,就是至尊授权来监视我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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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四十二章 李渊的拒绝
李渊轻轻地“哦”了一声:“这话又是什么意思?至尊要监视你做什么?莫非?”李渊的脸色一沉,“莫非有人向至尊进言,对封郎不利吗?”
封伦长叹一声,恨恨地说道:“唐国公真是聪明绝世,一猜就中,封某对至尊,对大隋,是一片忠心,可昭日月,奈何命犯太岁,得罪了小人,从此惹祸上身,到了现在,已经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了!除了唐国公,这世上再无人能救得封某的小命啦!”
李渊摇了摇头:“封郎,你若是得罪了哪位重臣,李某可以出面帮你调停,但你起码得把事情的前因后果给说清楚吧,不然李某就是想帮你,也不知道如何下手啊。只要你不是谋逆大罪,我想现在至尊是用人之际,还是会保你的。”
封伦咬了咬牙,心中暗骂这李渊实在是老狐狸,难道他会不知道自己的仇家是谁吗?非要逼自己亲口说出,无非就是想在一会儿讨价还价的时候继续保持强势地位罢了,这套伎俩还能瞒得过自己吗?
可封伦别无选择,只能开口道:“唐国公,你可能也有所耳闻,我封伦跟现任检校刑部侍郎,左武卫虎贲郎将王世充,仇结得很深,这次想要害我的人,就是他!”
李渊装着很吃惊的样子,倒吸了一口冷气:“竟然是王侍郎?哎,我还以为你们上次榆林郡的事情之后,应该握手言和了呢,你这回怎么又得罪他了?”
封伦咬了咬牙:“我也不知道怎么得罪他了。这几年来我一直很小心。也没有公开地说过他的坏话。我想是他一直对当年的事情耿耿于怀,当年他不过是故作姿态,放了我一马,以博得一个以德报怨的美名罢了,可现在他的势力上升,就想着向我报当年之仇,也是向天下的世家子示威呢。”
李渊的眉头一皱:“向天下的世家子示威?这话又是什么意思?王世充的祖上虽然是个西域胡人,但他父亲就已经入了陇右王氏的家谱。任过两任州长史,王世充也算是半个世家子弟了,后来更是给王世积家正式纳入门墙,现在又是至尊面前的红人,跟他结交的世家子弟,自裴世矩裴尚书起,可不在少数呢!”
封伦冷笑一声,说道:“那些不过是些中下等世家的庶支旁流罢了,五姓七望,八大柱国这些家族的子弟。有哪个跟他交往?再说了,就算跟他来往的人。也不过是看中他现在的权势和财富,而不是他的家世,就好比唐国公您,能从心底里真正把他看成我们这些世家的一员吗?”
李渊笑着摇了摇头:“现在的王世充,自然是没这个资格跟我们这些老世家相提并论的,但世事无绝对,也许人家再经营个两三代,根基就成了呢。封郎,你就是因为看不起王世充的出身,而跟他结了仇吗?这事我看并不麻烦,由我出面,作个和事佬好了,王世充还不至于不给我李渊一个面子的!”
封伦咬了咬牙,压低了声音:“唐国公,真正让王世充对我痛下杀手的原因,不是因为我看不起他这个商人庶子,而是因为我察觉到了他的谋逆之心,所以才成了他的眼中钉,肉中刺,一再要除我而后快!”
李渊一下子站起了身,睁大了眼睛:“什么?谋逆?封郎,这话可不敢乱说啊,谋逆之罪,可是抄家灭族的,没有十足的证据,千万不可以诬蔑人啊!”
封伦恨恨地说道:“我怎么可能凭空诬蔑他?这王世充本是在高颖手下,可后来因为他的一个爱妾被前太子杨勇所杀,所以恨死了皇室家族,不惜背叛高颖,转投杨素的门下,作为杨素的侄女婿,这些事情我太了解了。”
李渊皱了皱眉头,坐回了胡床上,说道:“此事当年我也有所耳闻,王世充在高颖手下时已经是平步青云,前途大好,却突然转到了杨素的门下,这点实在让我百思不得其解。居然是会为了一个女人?要不是这话是从你封郎的嘴里说出,我还真不敢相信呢!”
封伦的嘴角勾了勾:“开始我也不信,这王世充豪商巨富,自己就是开那个满园的,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说句掉脑袋的话,就算至尊的后宫三千佳丽,也未必能超过他的那些个娇妻美妾。”
“可后来我查到他的那个女人,是跟他起家时一起出生入死的一个突厥姑娘,后来还被高颖训练成了卧底,两个人这样勾心斗角的,却又相互包容,没准有了真爱,后来这姑娘为了保护王世充而死,所以王世充悲痛欲绝,誓要为此女报仇,甚至到现在还没娶正妻呢!”
李渊点了点头:“想不到还有这样的事情,真是让李某涨了见识,可是按封郎的说法,他的仇人只是杨勇和高颖,现任的至尊帮他报了仇,他现在混得也很不错,为何还要谋逆呢?”
封伦冷冷地说道:“大概他自己缺乏安全感吧,又或者是在帮至尊夺位的时候知道了许多不该知道的事情,怕至尊灭他的口,唐国公,你知道吗?这个人多年来在天南海北地秘密结交那些心怀异志的豪强,就是想要等天下大乱的时候,趁机起兵。”
“我上次在榆林郡的时候栽赃他,虽然是想陷害,但我确实知道他一直跟突厥人有来往,只不过那次我走漏了风声,让他有机会跟突厥人串供罢了,不但如此,他还跟高句丽的国相乙支文德有暗中的来往,唐国公,你说这样的人,不是心怀异志的逆贼,又是什么?”
李渊一边听,一边沉思不语 ,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直到全部听完之后,那张枯树皮一样的脸上皱纹跳了跳,叹了口气:“封郎,你所说的这些,只怕都没有直接的证据吧,只凭你这一张嘴,根本无法给王世充定罪,就算我相信你,至尊也不可能信,我理解你为国尽忠的一片赤诚,但这件事上,我真的无法帮你!”(未完待续。)
第一千二百四十三章 出卖杨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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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伦的眼中冷芒一闪:“唐国公,其实你也不完全是为了帮我,归根到底,还是为了帮你自己,王世充今天可以害死我封伦,明天胆子大了就会向别的世家子下手,我不妨再告诉你一个秘密,王世充已经和杨玄感,李密成了秘密的盟友,他们想做些什么事,不需要我多说了吧。”
李渊的脸色一沉:“封郎,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刚才你说了这么多有关王世充的事情,全无真凭实据,现在又要扯上楚国公和蒲山郡公了吗?太过分了吧!”
封伦摇了摇头:“唐国公,你我以前虽然没有太多的深交,但是有些事情,大家心知肚明,说破就没意思了,当年封某为何甘冒一个骂名离开楚国公府,而您又为何要退掉令爱与杨玄感的婚事,甚至匆匆地把令爱很快就转婚给了柴护卫,这些事情,不需要封某再说了吧。”
李渊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手也不自觉地捏成了拳头,他紧紧地盯着封伦的眼睛,低声道:“你究竟想说什么?楚国公的死,大家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我不信杨玄感和李密真的想去报仇起兵!而且我没有听说过王世充跟他们有来往,王世充自己转投杨素门下,杨素一倒,他跑得比谁都快,这名声比你封郎都要差,杨玄感和李密又怎么可能跟他在一起呢?”
封伦叹了口气:“以前杨素权势遮天之时,王世充主动投靠。甚至转让了不少产业给杨素。为的是借杨素的势力复仇。可是大仇得报之后,至尊却对这些从龙之臣下了手,杨素是第一个,所以王世充一边拼命跟杨家洗清关系,向至尊示好,一边在暗中继续和杨玄感来往,天下间还有谁能比杨玄感这个当世项羽,李密这个再世张良更能帮他忙。又更会跟他走到一路的人呢?!”
李渊咬了咬牙:“此事你口说无凭,可有何证据?”
封伦微微一笑:“唐国公,我想你的耳目也很发达,不比封某来得消息少,别的不说,就冲着您和长孙晟将军的关系,想必他也跟你说过不少有关王世充和杨玄感,李密的事情吧。别的事情我不说,就说一件,当年先帝驾崩之时。那大兴城外。。。。”
李渊连忙以手撮唇,示意噤声。封伦点了点头,两人不约而同地看了看帐门外,只见柴绍那按剑的影子,正被门外的火盆映着,在帐门前走来走去,而执守在外的士兵,显然也已经给他打发走了,他的步子很沉稳,镇定,看起来没有丝毫惊异,更没有停下来偷听的样子,应该是没有听到刚才的对话。
李渊的心下稍安,叹了口气:“当年的事情,一直是无头公案,但长孙晟事后确实和我说过,当时是杨玄感和李密直入他的大营,要他按兵不动,城外那几万来历不明的壮汉,仿佛从天上掉下来一样,又突然间神秘消失,无影无踪,此事绝对没这么简单,大概至尊急着离开大兴,迁都洛阳,也是为此吧。”
封伦冷笑道:“当年的事情,我在杨素身边,还是知道不少的,虽然杨玄感没说,但我敢断定,那些来历不明的家伙,就是王世充的手下,他想趁乱夺权,结果杨玄感那次没站在他这边,而是保护了萧皇后,元德太子他们,也保护了杨勇,杨秀这些人没给抢走。”
“王世充之所以后来一门心思地要勾结突厥人和高句丽人,一定是怕当年的事情败露,他也知道国内的世家大族敢和他一起造反的屈指可数,所以干脆把目标定在了外夷身上,除此之外,也就是杨玄感这个和至尊有血海深仇的天然盟友了!”
李渊摇了摇头:“你没有证据,还是不要下这种结论的好,再说了,王世充肯定也知道你没有证据,就算你说的是事实,他要灭你的口,这么多年也早下手了,何必等到现在?”
封伦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