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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名弓箭队长不过是一个旅帅 。跟身为虎牙郎将的司马德堪差了足有十几级,这一下吓得脸都白了,生生地把到了嘴边的一句“直娘贼”给吞了回去,改为堆起满脸的笑容,说道:“司马将军,小的是弓箭队长陈玄礼。有何吩咐?”
司马德堪骂道:“你昏了头了?我军将士还在爬城墙,要你放个鸟毛的箭啊,射死自己人,你这脑袋是不是不想要了?”
陈玄礼愣了一下,抓了抓脑袋,奇道:“可是刚才沈将军明明下了令,要咱们弓箭手发箭支援啊,还要咱们不要顾及攻城将士的损失,尽管开射呢。”
司马德堪的嘴角勾了勾。压低了声音:“陈玄礼,咱们都是宇文大将军的左武卫的将士吧。”
陈玄礼点了点头:“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司马德堪的眼中闪过一丝冷厉的神色,声音变得更低了些:“咱们左武卫的兵,就只听宇文将军的命令,这沈光是至尊的贴身侍卫,带了几千骁果军士来攻城,咱们干嘛要听他的令?象他这种嘴上没毛的家伙。哪见过真正的战场,哪有前方弟兄们在攻城的时候。后面还要放箭的道理,你以前这样打过仗吗?”
陈玄礼也曾经参与过去年征讨吐谷浑的战斗,摇了摇头:“按咱们的操典上,这步兵攻城时,弓箭手是不许放箭的,就算要放。也得往远处射,不能伤到自己人,可是沈将军这样下了令,咱也没办法啊。不是宇文少将军也跟咱们说过,要咱们要奉这沈将军的令嘛。”
司马德堪微微一笑:“那是宇文将军给至尊派来的人一点面子罢了。现在姓沈的攻城去了,他的命令也不需要执行,不然万一哪个不开眼的家伙一箭射到了沈护卫,那有多少个脑袋也不够至尊砍的啊。”说到这里,他神秘兮兮地压低了声音,“听说至尊可是把吃的饭都赏给这沈光呢,又让他这个侍卫过来攻城领功,真要有啥三长两短,就等着灭族吧。”
陈玄礼吓得一哆嗦,哪还敢把手往下砍,连忙叫道:“全都给我把弓箭收起来,不许放箭!”
辽东城头,随着那个认出沈光的小兵手指指向,奔跑过来的二十多名高句丽箭手纷纷开弓放箭,直射这一小队人,沈光大喝一声,手中的铁棒如旋风一般地挥舞,水泼不进,七八枝奔向他而来的弓箭被生生打断,飞到了一边,这力道让高句丽的弓箭手们也看得目瞪口呆,甚至忘了再度拉弓放箭。
至于持着两杆长槊,紧跟在后面的钱杰和麦孟才,却是没有半点挥舞兵器挡箭的意思,他们手中的兵器太长,也不可能用来挡箭,可是身后的那十几名部曲,却是人人挂着一面铁盾,迅速地奔到二人的身边,连挥盾牌,为麦孟才和钱杰二人挡住了七八枝箭,有三枝箭射中了这几个部曲的身体,他们闷哼一声,咬着牙继续挥舞盾牌,仿佛没有中箭似的,只是那不断渗出的鲜血却告诉所有人,他们还是受伤了!
如此这般,五六十步的距离转眼即至,钱杰和麦孟才高高端起的长槊突然放了下来,他们的步子也停顿住,正好离城墙只有六七步左右的距离,两杆长槊放至腰部的低挺刺位置,然后非常怪异地相错而过,对形成了一个叉状,对着了正站在二人正前方的沈光。
高句丽人看得莫名其妙,附近的弓箭手和砸石头的士兵都象着了魔似地停下了手头的动作,不知道这个隋军将官想要做什么,而他后面跟着的那两个人,难道是要刺杀自己的主将吗?
钱杰和麦孟才齐齐地发了一声吼,全速地向前冲去,沈光原本已经在原地站定,突然象是察觉到了些什么似的,头也不回,双腿一下子转得如风车一样,也是以最快的速度开始向前冲去,似是要躲避那两杆步槊的突刺。
城头的高句丽军士个个哈哈大笑起来,正站在直面沈光位置,离他最近的一个队长大笑道:“看哪,兄弟们,隋军内讧了,这个隋将是来督战的,可他手面的手下却是要取他的命啦!”
话音未落,两根步槊已经搭上了沈光的腰间,可是高句丽人所希望的那种白刃入体,血光四溅的场景却没有出现,两根步槊的交错之处,正好顶在沈光的腰上,这让他仿佛被一杆大叉子架着,被后面的两人推着,直向城墙而上。(未完待续。)
第一千一百三十三章 飞索攀城
离城墙还有三步的地方,沈光突然大吼一声,飞身而起,他的弹跳极好,即使是在穿了这两层板甲的情况下,仍然让他跃起足有四尺的高度,那两根步槊斜向上举,恰到好处地托住了他的腰,而他整个人变得横在了空中,双脚连连地踩起城墙的墙面,仿佛是在走平地一样 。
随着钱杰和麦孟才两人的全速冲击,两根步槊也是从平移到斜举,角度越来越大,越升越高,一眨眼的功夫,当二人几乎跑到城墙脚下,长槊也几乎是直举上天的时候,沈光已经这样给半撑半踩墙地,升到了一丈四尺多的位置,离头那高高的城头,也就只有四五尺的距离了。
这下高句丽人才如梦初醒,意识到这家伙是来爬城的,只是这一下冲击虽然极为巧妙,但终归是离了城头还有四五尺,难道这个一身铁甲的隋将,还能生生地从半空中飞上来吗?
沈光紧紧抓着的那根铁棒,忽然向着城头一挥一指,正张大了嘴巴看着沈光冲墙的那个高句丽小队长,定睛一看这铁棍,只见一根三棱爪钩正镶在铁棍的顶端,这下他看得清清楚楚,刚想开口喊叫,只觉得眼前一花,爪钩激射而出,生生击中了他的面门。
如同一只飞来的铁拳,重重地砸在了这个高句丽小队长的鼻梁之上,在把他鼻梁打断,两只眼珠子打得暴出眼眶的同时,恰到好处地往下一落,紧紧地巴在了城墙的垛口之上。而这回所有的高句丽人都看清楚了。爪钩的后面连着一根铁链子。正连着沈光手中的铁棍呢!
所有的高句丽人一下子如梦初醒,站在那个队长身边的一个白布缠头的小队副二话不说,操起手中的大刀,就向那搭在城垛上的爪钩链子砍去,“叮”地一声,火花四溅,若不是这铁链是精铁打制,这一刀直接就能给这链子砍成两段了。
正扯着铁链。踩着城墙向上飞奔的沈光的身子晃了晃,几乎稳定不住,差点没有摔下城去。
那个白布缠头的高句丽小队副一击得手,哈哈一笑,咬牙切齿地说道:“老子让你爬城,去死吧!”他这回双手举起了大刀,用尽全身的力量,身着已经给砍出一个小缺口的爪钩链子砍去,这一刀,势大力沉。隐有风雷之声,势要将这铁链砍断!
一声凄厉的破空之声响起。空中飞过来一枝加长加粗的长杆狼牙箭,速度太快,那个小队副根本来不及躲避,这一箭不偏不倚,正好从他的嘴里射进,脑后穿出,他仍然保持着力劈华山的造型,可是整个人却是向后仰天倒下,在死前的一瞬间,他仿佛看到了飞箭前来的方向,那里好像是一个穿着皮袍,戴着皮帽,突厥人打扮的家伙,带着一队突厥士兵,在向着城头放箭呢。
为首的那个突厥人,黑脸虬髯,高鼻深目,手中的箭枝连珠而发,箭箭都在空中发出凄厉的鸣镝之声,而身后的几十名突厥弓箭手,也都随着鸣镝所向,开弓放箭,本来隋军的弓箭手们已经全给司马德堪和裴虔通二人阻止射箭了,这也是二人执行宇文成都的指令,不让沈光攻城得功的重要步骤。
可没想到不知从哪里冒出一帮突厥弓箭手,在这最关键的时刻,以连绵不断的精准射击,射倒了那爪钩处的十几个高句丽军士。
本来摇摇欲坠的沈光得以飞城走壁,三步并两步地在城墙上大步流星,一跃而起,狠狠地跳进了那城头,随着沈光的落地之声,城下的隋军将士们,无论是还在爬城墙的骁果军士,还是后面的弓箭手们,都爆发出一阵雷鸣般的喝彩之声!
司马德堪气急败坏地跑到这一帮突厥人的面前,一边抢下为首的那名突厥人手中的大弓,狠狠地摔到地上,一边厉声骂道:“混蛋,谁让你们放箭的,你们是哪个队的,跑到我们左武卫的军中做什么?”
那为首的突厥人看起来三十上下,面色坚毅,当司马德堪抢下他手上大弓的时候,他本能地上前一步,似乎是想跟司马德堪理论,可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双拳紧握,似是在压制着自己的怒火,后退了一步,沉声道:“这位将军,为什么要阻止我们的射箭?”
司马德堪咬了咬牙,厉声道:“我是左武卫虎牙郎将司马德堪,负责指挥这攻城的队伍,你又是什么人,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该不会。。。。”说到这里,司马德堪下意识地退后一步,眼神中杀机一现:“该不会你们是高句丽人的奸细,混进我军想要坏事吧。”
随着他的话,十几个跟在司马德堪身后的亲兵齐齐地挺身上前,手按刀柄,而刀子都抽出了一半,一边的隋军弓箭手们也迅速地围住了这帮突厥人,弓箭上弦,不指向城头的高句丽人,而是对准了这些突厥军士,这些突厥人却是面无惧色,也是弓箭上弦,反而对准了刚才还并肩作战,现在却是兵刃相向的隋军士兵。
为首的突厥人回头用突厥语说了几句话,那些突厥人摇了摇头,放下了弓箭,眼神中却是写满了不甘与愤怒。
为首的突厥人转向了司马德堪,平静地说道:“我叫阿史那大奈,是西突厥处罗可汗的卫队长,这次隋朝大皇帝攻高句丽,也邀请了我们家可汗和高昌国王一起观战,这次大皇帝让沈侍卫带骁果卫队攻城,我们家可汗也把我们派来助战,这是大皇帝答应了的,有令牌在此,你可以看清楚。”
他说着,从怀中掏出了一面骁果军的令牌,递给了司马德堪,司马德堪在骁果军中多年,自是认得,看到这面令牌后,眼皮跳了跳,还给了阿史那大奈,沉声道:“你们既然是来助战的,就应该听令行事,本将已经下令,不许开弓放箭,伤到友军,你怎么不听号令呢?就算你是处罗可汗的卫队长,也不能误了我们攻城的大事!这件事,本将事后一定会向上禀报,现在你们给我退下!”(未完待续。)
第一千一百三十四章 神箭相助
阿史那大奈摇了摇头,脸上闪过一丝坚毅的神色:“司马将军,你有件事可能还没弄明白,我,和我的兄弟们并不是你的属下,我们只听命于我们的大汗命令,现在大汗是你们隋朝大皇帝的客人,他让我们来助战,并要我们配合沈将军,那我们就只听沈将军的命令,刚才沈将军说了,要我们在攻城的时候弓箭也不能停下,所以我们必须要执行沈将军的命令,得罪了!”
两年前杨广远征吐谷浑的同时,西突厥在长孙晟的暗中策划下,位于河中地区的莫何小可汗,起兵推翻了被王世充一手扶上位,多年合作的处罗可汗,而且迅速地向杨广表示了恭顺与臣服,早就对处罗可汗有所不满的杨广顺水推舟地承认了莫何可汗作为西突厥的首领,而失了汗位的处罗可汗,只得带着几千个忠实部众和私人卫队,背井离乡,来隋朝进行政治避难了。
由于是给赶下台的,处罗这个大可汗的称号是不能用了,杨广给处罗可汗起了他曷萨那的汗名,一直把他带在身边,尽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