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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长孙晟自己已经死了,能促使他作出这种决定的,一定与他的后事有关。”
魏征点了点头:“我也同意主公的看法,长孙晟对继室高氏极其宠爱,而对于自己已经成年的前妻所生的儿子,则态度明显冷淡,可是人算不如天算,长孙晟长年出使突厥在外,家中的生意和产业需要人打理,他的幼子又年纪太小,不得已只能让长孙无宪打理这些产业,管理他在大兴的家,时间一长,长孙无宪反而把他老爹架空了,这回果然等长孙晟一咽气,就把后母和异母弟妹赶出了家。”
王世充的眼中碧芒一闪:“听薛世雄说,这母子三人回了高俭那里,我最担心的也是此事,当年我为了转投杨素,曾经亲手杀了高俭的妹妹,所以此人恨我入骨,这次如果我所料不错,八成是此人以照顾高氏母子为条件,要长孙晟黑掉处罗可汗,以打击我和裴世矩在西域所经营的势力。”
“高俭本人并非关陇贵族出身,他是北齐的清河王高岳之孙,按理说跟高仆射是同族,但是此人久居大兴,也自幼结交了不少关陇贵族中的头面人物,跟唐国公府走得非常近,这就是个很麻烦的问题了。”
魏征倒吸一口冷气:“主公,你的意思是,真正想要害我们的,不是这个高俭,而是唐国公李渊?”
王世充的面色阴沉,在这如水的月色下,被照得一片惨白,只有两只绿油油的眼珠子发着异样的光芒:“还有别的解释吗?高仆射临死之前,就跟我特别提醒了这个唐国公李渊,说他虽然现在看起来不起眼,但是关陇一系的头面人物,是啊,想想连杨素都想要通过结亲方式拉拢的家族,会有多么强大?这人以前一直给杨广打压,官职不高,也没什么军功,所以容易被人忽视,但是陇西李氏和窦氏这样的强强家族联合,足以联系上几十上百家关陇中层家族,象高俭这样的人,在高仆射完蛋之后,也一定会转而奉李渊为首领,聚在他的旗下了!”
魏征点了点头:“听说李渊的长子李建成,已经娶了荥阳郑氏的女儿为正妻,这跟当年楚国公发迹前的轨迹很象,关陇贵族与山东五姓七望为首的文人世家相联合,就是一股很可怕的力量,而且我还听说,当年元德太子杨昭,曾经招揽了很多关陇一系年轻的子弟入东宫做侍卫,比如柴绍就是这样的人,杨昭死后,这些年轻的武将一大半都转而与李渊交好,象柴绍更是直接娶了被杨玄感所抛弃的李秀宁为妻,这些中等武将世家的力量,不可小看啊。”
王世充咬了咬牙:“看来李渊也已经看出乱世将至,要为未来做准备了,这回就是他布的第一枚棋子,他大概知道我已经控制了河西的商路,至少在陇右和凉州有自己的势力或者是盟友,乱世之时有迅速夺取关中的可能,所以他就先下手为强,把我们在西域所扶立的处罗可汗干掉,这样就大大降低薛举和姑臧商会这些人引突厥兵进入关中的可能,为他自己夺取关中,进而扫清陇西创造了条件。”
魏征听得连连点头:“确实是这么回事,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有什么办法可以借刀杀人,让杨广对李渊生出忌惮之心呢?”
王世充的眼中光芒闪闪:“这个问题我已经思考了两天,还是毫无头绪,李渊很狡猾,也极善于保护自己,表面上看从不抓兵权,在地方上也极为低调,更是不贪图权势,虽然这里面有很大原因是当年他因为要娶窦惠而和杨广结了梁子,但这说明此人的本性也是老谋深算,谋定而后动,杨广即位以来,得罪了很多关陇家族,而李渊却能不露痕迹地向其示好,引得年轻一代的关陇才俊争相投奔,说明他所图的事情是和我们一样的,也不会给我们留下什么把柄。”
魏征勾了勾嘴角:“如果来明的不行,就来暗的,上次主公通过宇文述散布的萧萧复又起的流言,效果非常好,已经把萧氏废了一半多了,就连萧琮都给逼死,要不我们这回也故伎重施,用上流言和童谣这一招?”
王世充摇了摇头:“不行,上次的流言才用了不到半年,太短了,现在还不是再用流言的时候。我们现在没有别的好办法,只有等待时机,以观其变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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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二十九章 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魏征的眉头稍稍一皱:“主公,我们是不是可以利用杨玄感和李密,让他们跟李渊争取这关陇贵族的领导权?”
王世充叹了口气:“这个办法我也想过,但是杨玄感资历太浅,年轻气盛,不可能让那些关陇的老家伙和大家族们在这个时候投靠他的,再说原来杨素掌权之时 ,也是飞扬跋扈,把包括关陇世家在内的大家族都得罪了个遍,所以即使他以前势力那么大,想要跟他家结亲的关陇家族,除了李渊也没有一个。再说了,这几年杨玄感一直蜇居在家中,又没了杨素当年的权势,是完全无法跟李渊竞争的,现在象柴绍这样的关陇世家的年轻一辈,都跟留在大兴的李渊家关系极好,而迁居东都的杨玄感,已经算不得完全的关陇家族了。”
魏征的面色变得越来越凝重:“主公,这么说来,我们对李渊势力的坐大,基本上无能为力了?”
王世充点了点头,眼中的碧芒一闪而没:“事在人为,走一步看一步吧, 如果李渊自以为现在成了关陇贵族的领袖,开始公然地四处与其他家族串联,那我们的机会就来了,杨广对这种事情,可是最警惕不过的。”
魏征也勾了勾嘴角:“那么接下来,主公打算怎么做?西域乃至西突厥这里,我们要做什么补救吗?”
王世充摇了摇头:“现在不行,莫何可汗刚刚得了那长孙晟的暗助,得以即位。我们这时候再做什么事。也只是锦上添花。而非雪中送炭了,而且这回我们跟咄苾王子闹得不愉快,他也不可能象以前那样帮我们联络铁勒人了,这里的情况就先这样吧,维持正常的商路即可,我们真正要经营的方向,暂时转向吐谷浑。”
魏征微微一愣:“吐谷浑?主公这话是什么意思?您觉得伏连可汗这回还能逃得出来吗?”
王世充微微一笑:“如果他逃不出来,就不是伏连可汗了。吐谷浑人打仗的本事不行,逃命的本事无以伦比,当年就连以强悍骑兵著称,打得柔然都无处遁逃的北魏,都没法灭了吐谷浑,原因就在于那高原之上,空气稀薄,想要追击是非常困难的事,而吐谷浑人世代居于此,熟悉地形。心肺功能也能适应这种呼吸,所以能摆脱追兵。我看这回伏连可汗绝不会傻傻地躲在城里等死,而是会在大军合围之前逃出来,所以以后,我们倒是可以和这伏连可汗有合作。”
魏征皱了皱眉头:“跟他能有什么合作的?”
王世充摇了摇头:“如果西域那里的关系没以前那么好了,那我们通过西域的铁,跟东…突厥交换战马的这条渠道也就要中断了,至少不能象以前那样明目张胆地进行,乱世之中,战马,军械和粮食才是最重要的三样东西,尤其是我们如果要在中原或者南方起兵的话,更是要想办法搞到战马才是,突厥那里如果不再给我们稳定地提供战马,我们就只有找吐谷浑了。”
魏征的双眼一亮:“这样真的可以吗?”
王世充微微一笑:“以前我们即使从突厥买了几千匹战马,也无处存放,一些作为跑马场的马,更多的只能伪装成商团的驼马和运输工具,马这东西,没有草原奔驰,再好的战马几年下来也就只能拉拉大车了,所以我们现在真正能用上的战马,也就是两处跑马场的那三四千匹罢了,而且一旦乱世,都不一定能用得上,很可能会给朝廷征调了。”
魏征笑了起来:“主公是想用这吐谷浑之地牧马吗?”
王世充笑着拍了拍魏征的肩膀:“玄成果然一点即透,不错,正是如此,刘权有意通过这一战当上那吐谷浑之地的刺史,以这方圆数千里的茫茫草原,想要设置郡县,象内地一样地管理,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所以说刘权只能依靠当地的部落首领进行羁縻管理,自己住在城中,而把广阔的草原让给吐谷浑各部,慕容氏毕竟在这里经营了几百年,即使伏连可汗暂时躲起来,这吐谷浑的人心也在他这里,所以我们光靠刘权还不行,还得私下里建立跟伏连可汗的联系才是。”
魏征的眉头又皱了起来:“可是这回杨广亲自督察,誓要捉住伏连可汗,只怕想要救他,不是这么容易的事情吧,搞不好还会惹火烧身呢。主公还请三思。”
王世充的脸上现出了一份坚毅的神色:“事在人为,我们现在失掉了西域,也即将失去和突厥的联系,乱世却是越来越近,我们必须要做好充分的准备,尤其是军马。对了,李靖这次得了战功,我也可以趁机拜托身为吏部侍郎的裴世矩,让他给李靖安排一个马邑郡丞的职务,你看如何?”
魏征点了点头:“这是早就商量好的,也当照此办理,只是李靖一人在马邑势单力孤,只怕即使碰到乱世,也难成气候,主公,你真的要扶持那个刘武周,而不是想办法加强李靖在当地的权势吗?”
王世充叹了口气:“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事情,马邑和雁门这两个郡,就是通向东…突厥和漠南草原的两个门户,汉胡杂居,非本地人不可驾驭,雁门那里地势险要,处于山中,防守尚可,但想要迅速地打通跟突厥的联系,或者说放养战马,那是不如马邑的,刘武周在马邑经营多年,他这回从军建功,想必就是想在马邑混得一个军职,不管我们助不助他,这一点都很难有改变,所以我安排李靖去那里,也只是暗中设法挑起刘武周和关陇势力的矛盾,让他以后把首要的目标对准关陇,给我们在中原的起势争取时间。”
魏征摇了摇头:“可是这样一来,主公还可能把李靖给收回来吗?老实说,李靖的将才绝世。并不在主公之下。这样的人才在乱世中用好了。那就会是您的韩信,远非张金称可比,万一李靖陷在马邑了,那可如何是好?”
王世充的眼中碧芒一闪:“以李靖的本事,一定可以想办法脱困的,这点我深信不疑,而且我相信李靖的人品,选择了向我效忠。一定不会再去投靠别人!”
魏征笑而不语,两人一起看向了远处的大营,王世充仰头看了看天空中的明月,心中暗道:一切真能如意吗?
吐谷浑,伏俟城,这座位于车我真山(古地名,今不详,推测大约是在青海西部)中的石制坚城,正好卡在入山的唯一一条通道之中,四周都是高耸入云的山峰。峰上覆盖着冰雪,就连善爬的猿猴也只能望峰兴叹。
而这座高约四五丈的石制城堡。虽然正面宽度不过两三百步,可就和隋朝的雁门郡一样,卡在山峰之间,可称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城后是一座方圆几十里的山谷,谷中青草密布,几十万头牛羊散居其中,而四五万帐落,也在这山谷之中星罗棋布,这里,就是吐谷浑人最后的避难盛地,也是他们几百年来多次逃过灭族之厄的祖先保佑之地,在这个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