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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这些东西,也能打到我们的呢。”
封伦的眼中冷芒一闪:“我就是要他们反击,这样我才知道他们的这些杀器藏在哪里,哼,只要他们的位置暴露,这些威力巨大的守城武器,不好移动,我们这里就可以用投石车和床弩狠狠地打掉这些守城武器。明白了吗?”
夫容姐姐恍然大悟,信服地点了点头,突然又是柳眉一皱:“可是,可是我们的床弩给打到了,又怎么办?你不是说这东西只有二十部,打一部就少一部吗?”
封伦哈哈一笑,摆了摆手:“五百步是那个八弓弩箭的极限射程了,哪这么容易打得到,除非是顺风,才可能飞到这里,不过力道也已经不足了,你看,我让那些护床弩的军士,都装备了大铁盾,真要是有弩枪飞到这里,就用铁盾挡住,应该也伤不到床弩的。”
夫容姐姐舒了口气:“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到前面去吧,好靠近了指挥,站在阵后,总是看不清楚的。“
封伦勾了勾嘴角,看了看四周,低声道:“你傻啊,床弩伤不到,但可以伤到我们人啊,在这里很安全,也能看到攻城的效果,跑到人家的射程以内,兵凶战危,万一给一枝弩枪打死了,那哭都来不及。”
夫容姐姐笑着摇了摇头:“夫君啊,你别的什么都好,就是这点不行,太怕死了,你看你这点还不如我一个女人呢。有我保护你,你怕什么?”说着,她提起那两根足有大象腿粗的巨型铁棒,说道:“真有弩枪飞来了,有为妻帮你挡着呢,一打就打掉啦。”
封伦的脸微微一红,低声道:“要是他们万弩齐发,那凑巧来个十根八根地飞到我们这里,只怕以夫人的神勇,也不能护我们周全吧。这里挺好的,非要到前面做什么呢。”
夫容姐姐无奈地摇了摇头:“好吧,今天我可得一直保护你,只怕是连攻城建功都不行了。对了,夫君,已经射了四五轮了,城上都没有任何反应,就是不停地垂下新的布帛来,他们想干嘛?”
封伦的脸色微微一变,他看着已经在城墙上密布的那些槊杆,喃喃地自语道:“奇了怪了,城头怎么这么安静呢,就真的给这么打不还手?哼,传令,让张亮给我把射角调高,打他的城楼,我就不信他们还能忍!”
第二千六百零一章 不动如山
洛阳,上春门,城头。
来整仍然端坐在城楼前的胡床之上,面具之后的一双精光闪闪的眸子,闪闪发光,二十余名护卫持着铁盾,挡在他的身前,在他的眼皮底下形成了一道铁盾组成的盾墙,却没有挡住他的视线,五百步之外,床弩在不停地轰鸣,射击着,一排排的飞槊,如雨点般地钻进了城墙之中,几乎每下飞槊打中城墙的时候,这里都会轻轻地抖上一抖,而头上城楼屋角的浮灰,也在微微地下落着,当然,这些悉悉沥沥的声音,在这巨大的轰鸣声中,却是被完全淹没,一点也听不见。
终于,床弩的轰鸣声告一段落,投石车那力臂下落,飞石呼啸而来的声音,再度响起,城外很快又遍是那种飞石打中布幔时的声音,“噗噗”,如中败革,紧接着,就是大石不停地落入护城河时,那腾起水花的声音了。
来济的声音从一边的楼道上响起:“六哥,六哥,我来了。”
来整的眉头微微一皱,扭头看向了正满头大汗奔上城头的来济,沉声道:“老九,你这是做什么,我叫你守在城下,听我号令,你跑上城头做什么?”
来济吐了吐舌头:“六哥,老十在城下守着呢,不妨事,刚才我们听到这城头的声音不对,城墙都在摇晃,都挺担心的,我这才上来看看,不管怎么说,六哥身边要是有我,也多个跑腿的人吧。”
来整叹了口气:“你们的兵法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这军纪严明,不得擅离职守的道理都不知道吗?要是野战的话,我现在都能斩了你。”
来济笑道:“好了,六哥,这不是野战嘛,我这也是奉了十弟的命令,看你们城头半天没动静了,这才上来一观嘛,再说,你不是答应过我们,打仗时会教我们战阵兵法吗?我要是在这城墙里面,还怎么学如何守城呢?”
来整无奈地摇了摇头:“你小子,油嘴滑舌,以后我看当不了将军,去当个文官倒是挺好。罢了,既然你已经来了,我也不说什么啦,不过,只此一次,下不为例,若再擅离职守,我只能军法从事啦。”
来济哈哈一笑:“我就知道六哥最讲手足之情啦。”正说话间,突然,“呜”地一声,一块西瓜大小的飞石,从来济的头上一丈左右的高度飞过,带着强烈的呼啸之声,远远地落到了城墙之中,过了几秒,只听到“”地一声,伴随着一阵惊呼之声从后面响起。
来济的脸色一变,奇道:“这块石头怎么打得这么远?”
来整摇了摇头:“这些投石车的攻击距离是随机的,有时候,如果这一下力臂拉动地格外迅速,有力,就会在六百步的距离打过城墙,象这块石头这样,不过,一般来说,绝大多数的飞石,也只能正好打到城墙的距离,我们有这些布幔来抵挡,能有效地卸掉多数飞石的来势,保护好我们的城墙。”
来济点了点头:“原来如此,只是那些刚才能打得城墙都在晃动的武器是什么?不是这种飞石吧。”
来整摆了摆手,指了指面前的城墙,说道:“老刀,你看看城墙的上面,就知道了。”
来济探出了脑袋,出了那女墙之外的垛口,脸色一下子大变,因为这面城墙之上,插了足有几百枝的大小不等的飞槊,深的入墙足有半尺之多,他抽回了身子,吐了吐舌头:“这是什么武器,能打进城墙?”
来整一指那对面五百步外,正在被炮手们手忙脚乱地在抬高仰角的那二十部床弩,说道:“就是这个东西,听陛下说,是**弩来着的。”
来济的脸色一变,正要说话,只听对面一阵号角声响起,几十个手持巨锤的力士,狠狠地抡起了巨锤,机关被砸中的声音,“咔嗒咔嗒”,不绝于耳,而数不清的飞槊,漫天飞舞,直接奔着城头就飞了过来。
“轰”“啪”之类的声音不绝于耳,那飞槊划过长空时的尖厉啸声,如同后世的导弹发射,或者是防空警报,震得人五脏六腑都在抖动着,不少飞槊打中了城墙的垛口,把这些足有几十斤重的城头垛石,打得生生断裂,连同这些飞槊一起,重重地落下了城墙,半天,才听到落地的声音。
一根黑压压的长槊,直奔着来济和来整这一位置飞来,几个军士高呼道:“大帅当心!”话音未落,他们就飞扑到了来整的面前,用身体和铁盾紧紧地挡住了来整兄弟二人。
来济吓得脸都白了,一抱脑袋,连忙就蹲了下去,只听到“彭”地一声,那是飞槊重重击中铁盾的声音,一个挡在前面的部曲护卫,举着的铁盾给这一槊狠狠地击中,惨叫一声,整个人都飞了起来,撞到了后面的城楼梁柱之上,只听“喀哒”一声奇怪的响声,好像是背骨折断,整个人吐了一口血,就晕了过去,人事不省,一边的几个蹲着的小兵连忙把他架起,飞快地奔下了城墙。
一阵灰尘四落,那是城楼之上的浮灰,给这一撞之下,剧烈地抖落,把来整和身边的十余个卫士,都给浇了个灰头土脸,可是他们一个个都保持着正襟危坐或者蹲坐的姿势,如同泥雕木塑,动都不动一下。
来整叹了口气,伸出手,拍了拍来济脑门上和头顶给淋下的一片浮灰,淡然道:“九弟啊,为将者,需泰山崩于面前而不改色,战场之上,矢石横飞,一槊飞来都受不了,还怎么坐在这里稳定军心呢。如果这一槊命中注定会取你的性命,你就是躲进深宫大内,也逃不了这一下的。”
来济的满脸通红,站起了身,朗声道:“大帅教育的是,是我胆怯了,从现在开始,就算我给一槊穿个窟窿,也绝不动一下。”满天的飞槊不停地从他的头顶和身边飞过,可是来济却是咬着牙,死死站定,一动也不动。
来整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才是我们来家男儿。兄弟们,大家要牢牢守住,不动如山,准备迎接敌军的步兵攻城!”
第二千六百零二章 弓箭压制
床弩的轰鸣声渐渐地停了下来,对面的城墙之上,不停地有垛口被打坏,落下,更是有些立于垛口之后的箭塔,樯橹被击得生生从中断裂,整个落下城墙,偶尔还有些士兵的肢体残片在空中飞舞,夫容姐姐看得眉开眼笑,不停地拍手,嚷道:“再来一炮,再来一发!”
随着最后一串飞槊打出,所有的床弩都停止了击发,巨型拉弦在轻微地晃动着,而军士们则开始手忙脚乱地把这些床弩后撤,夫容姐姐微微一愣,眉头皱了起来:“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打得好好地要停下来,继续打呀。”
封伦叹了口气,说道:“不行,这个床弩的击发,每一下都会大大地损耗这些兽筋的,一天最多连打十五发,要不然兽筋绷断了,没法再打,现在已经打完十五轮了,也差不多啦。”
夫容姐姐的脸上闪过一丝失望的神色:“太可惜了,不过打成这样也不错啦,我看城头给这样打得千疮百孔,怕是也没有什么人敢上城防守了,现在怎么办,出动步兵攻城吗?”
封伦的眼中冷芒一闪:“这回秦王殿下把攻城的指挥权给了我,传令,投石车继续发射,辅兵上前,给我先把护城河给填平了!”
洛阳,西城,城头。
沈光一身将袍大铠,冷冷地看着城外那密密麻麻的唐军辅兵,如同蚂蚁搬家一般,不停地把大量的沙包,石块,填进那护城沟之中,深达丈余的宽沟,这会儿已经给填了差不多一半了。
而城头的数千弓箭手们,这会儿全都伏身于城垛之下,一动不动,不时地有投石车发出的飞石划过长空,打在石墙之外的布帛之上,打得这些如棉被一般的厚布不停地晃动,偶尔也有几颗飞石越过了这些布帛,直接地砸上了城头,打得碎屑飞溅,细石横飞。
费青奴象只猛兽般地,不停地在沈光的身边走来走去,本来负责南城防守的他,这会儿给王世充派来了西城帮忙,一颗飞石带着强烈的呼啸之声,“呜”地砸上了一块布帛的顶端,弹了一下,去势未尽,直接奔着城头飞了过来。
费青奴怒骂一声:“妈了个巴子!”顺手抽起背上插着的一柄大斧,对着这块西瓜大小的石头就是一挥,“啪”地一声,石屑四溅,这块石头在费青奴的奋力一击之下,给打得四分五裂,碎成细小的石块,纷纷砸在一边站立的甲士护卫们举着的铁盾之上,如同冰雹中物之声。
沈光摇了摇头:“老费,这么暴躁做什么啊。你还怕今天杀不到人吗?”
费青奴咧嘴笑了起来:“还是你总持了解我老费,不过现在我看着急啊,咱们有大炮飞石和八弓弩箭,为什么不用啊,非要等这帮人填了沟吗?”
沈光的眼中冷芒一闪:“这些不过是辅兵,有什么好打的,都是些从各州郡征来的炮灰肉盾罢了,我们要打的,是李唐从关中带来的主力府兵,这些才是唐军的内核,你看,他们现在都身着重甲,在后面跃跃欲试呢,只要等到沟一平,就会冲上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