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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世充的眼中冷芒一闪,对着张蕴古冷冷地说道:“张御史,你可知道,在白天当值的时候,召歌伎喝酒六博,是什么样的处罚呢?”
张蕴古平静地说道:“当以渎职论处。”
王世充点了点头,沉声对着后面跟着的几个五大三粗的散手力士说道:“给我上,把两个不争气的畜生拿下!”
一个肥头大耳,虎背熊腰的散手力士,名叫唐五连的,是这些力士的领班,一边揉着拳头,一边说道:“陛下,是要把两位将军拿下吗?”
王世充厉声道:“郭士衡和丘怀义不问,今天,朕要处理家事,清理门户!”
王玄恕和王玄应的脸色一下子就发白了,几个散手力士暴诺一声,上前把两人给提溜了起来,如同拎小鸡一样,左右各一人夹着胳膊,把整个人给提了起来,而二人头上那堂皇的头冠,也都掉到了地上,头发一下子就披散了开来。
魏征走到王世充的身边,轻声道:“陛下,二位王子还年少,这次是不是。。。。”
王世充咬了咬牙:“魏中书,不用说了,这次不处罚他们两个,以后这帮小王八蛋会上天,这阵子怪朕忙于国事,没顾得上管他们,这回竟然这样,朕得好好地收拾他们一顿。”
张蕴古勾了勾嘴角:“陛下,如果您要处罚二位王子,那丘将军和郭将军按法当值,也应该。。。。”
王世充摇了摇头:“丘,郭二将不问,是朕让他们两个小子来巡视的,却是在这里喝酒赌博玩女人,朕今天只治他们两个小子,给朕掌嘴。”
两个站在二王面前的散手力士迟疑了一下,王世充大吼道:“没听错,就是掌嘴,让他们长点记性,每人五十下。”
两个散手力士咬了咬牙,低声对着对面已经无人色的王玄恕和王君度说道:“二位王爷,得罪了。”他们抬起了手,在二人脸上轻轻地抚了一下,两声闷响,二人同时惨叫了起来:“哎呦!”但是明眼人都看的出,这两下只算是清风拂面,甚至连他们叫的声音都比这两声要大得多。
王世充快步上前,走到王玄恕的面前,抬手就是狠狠地一巴掌,一声脆响过来,王玄恕的脸上顿时多了五个手指印,而他这回是杀猪般地大叫起来,绝非刚才那样演戏,紧接着,一边的王君度脸上也挨了狠狠的一下,嘴角顿时给打出血了。
王世充厉声道:“叫你们打就狠狠地打,你们散手力士不就是干这个的吗?要是再手下留情,那朕就先让人来打你们了!”
那两个力士哪还敢再假打,这一下咬牙上前,蒲扇般的巴掌带起阵阵劲风,狠狠地招呼到了两个王子的脸上,惨叫之声此起彼伏,很快,这两人的脸上就被打得全是红通通的巴掌印子了,口鼻之间都在流血,本来就不算小的脸,肿得就象是两个大馒头,把眼睛都快要挤成一条缝了。
丘怀义和郭士衡趴在地上,身子都在发抖,地上的毯子给他们脸上身上流出的汗水,足足地湿了一大片,哪还敢再动半下。
五十个耳光打完,两个王子已经给打成猪头了,连叫唤的劲也没了,王世充余怒未消,嘴里喷着热气,瞪着二人,咬牙切齿地说道:“叫你们再不争气,叫你们再喝酒赌博玩女人。”
王玄恕从小到大哪曾挨过这样的打,他突然大叫了起来:“父皇不公,明明是他们两个先在这里喝酒看歌舞,儿臣来了后他们就拉儿臣一起玩,要打儿臣没话说,为什么,为什么要放过他们,儿臣不服!”
王君度也哭道:“就是,要打一起打,凭什么听打咱们?!”
王世充的眼中碧芒一闪:“看来你们两小子还没给打明白,来人,给朕拖到东上阁去,继续打屁股。叫所有的亲王全都过来看!”
半个时辰后,东上阁,地上躺着两堆如烂泥一样的人,屁股上已经打开了花,可不正是王君度和王玄恕?王世伟面色凝重,嘴角勾着,一动不动地看着地上的两人,沉默不语,而王玄应的脸上面露不忍之色,跟其他的四五个堂弟们,看着已经哼不出来的王玄恕和王君度,眼中泪光闪闪。
阁内除了几个拄着棍棒的力士外,没有别的官员与卫士,只有魏征站在王世充的身边,随着那几个散手力士的退下,他上前看了看二人的屁股,弯下腰,从怀中掏出一个青色瓷瓶,向着二人已经一片糜烂的屁股上撒下黄色的粉末,一边撒,一边说道:“二位王子忍着点,这是治你们杖毒的,半个月后,就当无碍了。”
王君度疼得杀猪般地大叫,却是被几个兄弟按着手脚,无法再扭动一下,另一边的王玄恕却是紧紧地咬着嘴唇,他的额上冷汗直冒,表情扭曲而痛苦,却是一声也不哼出来,就这么硬抗着。
王世充冷冷地看着王玄恕:“二郎,你是不是很不服气,为什么父皇今天只打你们,不打别人呢?”
第二千四百七十五章 调教子侄(一)
王玄恕咬了咬牙,抬起头,厉声道:“不错,就是这样,儿臣很不服气,儿臣承认,奉了您的命令去巡视,没有阻止他们两个,反而跟他们一起玩,是儿臣的错,但就因为这个,只打自己的子侄,却不处理同样犯法的丘,郭二将,儿臣又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呢?”
王世充的眼中碧芒一闪,冷冷地说道:“因为,你们是我王世充的儿子,而丘怀义,郭士衡,只是朕的部下!”
王玄恕抬起了头,眼神中透过一丝迷茫:“这,这有区别吗?难道,难道对自己的儿子可以下手,对部下就可以放过?父皇你不是说,治军需要。。。。”
王世充摆了摆手:“这里现在没有皇帝和臣子,只有王家的家主王世充,还有你们这些王家子侄,明白吗?”
王仁则恍然大悟,点了点头:“我说有什么奇怪之处呢,总是觉得不太对劲,原来这里是我王家的家会啊。”说到这里,他突然收住了话,因为他的目光,落到了魏征的身上。
王世充点了点头,指着魏征,说道:“玄成跟我多年,早已经情同手足,今天的家会,他不是外人,以后你们要把魏先生视为叔伯长辈,明白吗?”
所有的王家子侄后辈们齐齐地向着魏征拱手行礼道:“见过魏叔!”
魏征微微一笑,转头对着王世充说道:“主公,您对我是不是太。。。。”
王世充抬起手,制止了魏征的话:“玄成,这是你应得的,你我名属君臣,但早已经情同兄弟,以后杨玄感和李靖也是同样的待遇,你们都记清楚!”
王仁则等人齐声道:“我等遵命。”
王世充转头看了一眼王世伟,叹了口气:“三弟,这些年来,我一直在外征战,家里的事情就是你和妙才一直在负责,也难为你了。只是今天,不同往日,我已经不止是王家的家主,更是我华强国的皇帝,以后我们王家子侄,都是皇亲宗室,再不可以用以前的标准来衡量了。”
王世伟点了点头:“是的,二哥说的对,都是这几年小弟疏于管教,这才。。。。”
王世充摆了摆手:“不,三弟,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你已经管他们管得很好了,加上妙才对玄应和玄恕的教育,他们已经远远强过一般的世家子弟,但是,现在的情况不一样,大争之世,强敌环伺,我们不可能用以前的那个世家子弟的标准,来要求大家了。”
说到这里,他的眼中碧芒一闪,看向了王玄应:“玄应,你说,现在我们的情况是不是一片大好,是不是阿大当了皇帝之后,你们就真的能荣华富贵了?”
王玄应摇了摇头:“这,这不至于,如阿大所说的那样,现在我们的情况很危险,李唐,萧梁已经是公开的敌人,窦夏也对我们可以说转而中立,一旦有大战,绝不会相救,可以说,除了巴蜀的李靖之外,我们是孤立无援的。”
王世充点了点头:“继续说下去,外部的情况不妙,我们东都内部呢?”
王玄应睁大了眼睛:“内部?内部应该还好吧,上次的登基应该可以看到,阿大可是人心所向,万民景仰啊。”
王世充勾了勾嘴角:“你真的这么认为吗?”
王玄应很肯定地点了点头:“不错,孩儿就是这么认为的。”
王世充叹了口气:“你们都是这样想的吗?”
王仁则不假思索地说道:“我认为玄应说的很有道理,以前可能东都还有些高门世家看不起叔父,看不起我们王家,但是现在,杀了独孤武都和裴仁基之后,东都城内的所有大世家都争相向我们王家结交,提亲,联姻,而叔父也回报了他们高官厚爵,我想,他们是不会再跟我们作对的。”
“至于民心,更是向着叔父了,在那些小民百姓眼里,叔父是神一样的人物,不仅打仗所向无敌,治国才能无双,更是如此地亲民,自古至今,有哪个帝王是这样不带护卫就这么巡城的?这几天来面见叔父,投书递状的人,都快有几千啦。”
其他的王家子侄们也都纷纷点头相应。“是啊,东都看起来人情已附。”
“没有人再敢不服我们王家了,就是那些高门世家,现在都来求情呢。”
王世充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你们啊,如果都是这样的见识,那我王家起码下一代就危险了。你们以为现在的那些高门世家是真心地服气我吗?你们以为那些来找我的百姓子民是真正地爱戴我吗?我现在手握重兵,登基为帝,任何人当了皇帝,任何人有这样的地位,他们都会作出同样的选择。那些跑来找我申冤的百姓们,有几个是真有冤情的?还不是想在我这里混个脸熟,好混个官吏当当吗?如果明天李唐出兵,再次包围了洛阳,你信不信他们还会反水投唐?”
所有的王家子侄们全都面面相觑,无话可说。
魏征勾了勾嘴角,说道:“主公说的很有道理,现在看起来东都已经屈服于主公,但实际上只是以力压服,他们还是看不起主公的出身,如果是出身高门世家的李唐,甚至是萧梁来攻,只怕有些人就会动别的心思,暗中相合了。所以,各位一定要认清楚这个局势,千万不能掉以轻心。”
王世充点了点头:“玄成说的很好,除了这些心中不服的世家与百姓外,还有杨侗这个给废了的皇帝,虽然说已经退位成为一个国公,但仍然会给某些人看成是大旗,一旦前线战事不利,后方一定会有人野心勃勃,想要抬出杨侗复位,这一点,各位必须要有清醒的认识和准备才行!平时要多留意世家子弟间的动向,看看有没有人有这样的想法和打算。”
王仁则咬了咬牙,他的眼中杀气一现:“既然叔父这样说,要不咱们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宰了杨侗,也让这些野心家们彻底死了这条心!”
第二千四百七十六章 君无戏言
王世充的脸色一沉,冷冷地说道:“王仁则,你想干什么?”
王仁则大声道:“叔父,杨侗现在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禅让过后的皇帝,往往都是给除掉的结果,自刘裕篡晋以来,莫不如此,就是前一阵的李渊,不也是让那个杨侑死得不明不白了吗?”
王世充勾了勾嘴角:“李渊是李渊,我是我,不能学他。”
王玄恕睁大了眼睛,奇道:“阿大,这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