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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取对方的心腹要害,李元吉征战数年,靠这一招不知道刺杀过多少骄兵猛将,只是这一次,毕竟是在朝堂之上比武,他还是手下留情,只用了七分力量,饶是如此,仍然是迅如雷霆,动如脱兔,不少在一边观看的文武官员们,直接就看不到这一槊刺的方向,其速度之快,匪夷所思!
尉迟恭哈哈一笑,虎躯一扭,身子向后一倾,庞大的身躯突然间变得异常的灵活,闪着寒光的槊尖,从他的胸前划过,而他那巨灵神般的蒲扇巴掌却是闪电般地一伸,直接就抄到了这一槊的槊杆正中,只一发力一扭,李元吉只觉得手中一股绝大的力量袭来,脚下顿时就失了根本,整个人都向前方扑去,连忙松开了手,饶是如此,还是向前跌出三个大步,几乎摔倒在地。
众臣与殿上的侍卫中爆发出一阵惊叹之声,秦琼哈哈一笑:“尉迟将军,好身手,好武艺!”
而几个瓦岗降将也跟着同声附和,关陇世家的子弟,多是质朴刚毅的武士,这一下尉迟恭一闪一拧,再一夺槊,看似容易,但练家子都能看出其功力所在,若是慢了哪怕半拍,早就胸腹洞穿,而若是快了一瞬,则不可能抓住这一槊杆,直接制住李元吉。随着长槊转到了尉迟恭的手中,四周爆发出一阵雷鸣般的喝彩。
尉迟恭哈哈一笑,倒转槊头,把槊柄向前,递向了满脸通红,站在一边无地自容的李元吉,说道:“齐王殿下,您的这个槊,可抓得不够稳啊。”
李元吉咬了咬牙,一手抄过了槊柄,厉声道:“刚才本王没有发力,脚下虚浮没有站稳,咱们再来。”
尉迟恭微微一笑,点了点头:“那您这一回,可得站稳了,抓牢了啊。”
李元吉的眼中杀气一现,暴喝一声,槊头如毒龙一般,直刺尉迟恭的小腹,刺到一半,突然变刺为扫,整个横着向尉迟恭的腰间扫去。
这一招乃是李家祖传槊法中的厉害一招,名叫横扫千军,就是对着对面密集横排的军阵所设计的,冲阵之时,长槊先突,然后变刺为扫,只这一下,就能扫倒整排的敌军,端地的厉害非常。
李元吉这一下也用上了全力,他的周身腾起一阵黑气,槊尖有龙吟虎啸之声,先前一刺,就如流星闪电,转为的这一扫,更是如大漠飞沙,铺天盖地,任那金刚罗汉,在这一刺一扫面前,也只能脱皮断骨,殒命九天。
尉迟恭大吼一声:“好槊法。”他的身子凌空飞起,直向后退去,只听得“呜”地一声,这一槊生生地从他小胜前不到半尺的地方划过,连他的那一身黑色劲装,都被这一槊之气划开了几道口子,露出了壮实的六块腹肌垒块出来。
第二千四百六十九章 托以性命
人群中暴发出一阵惊呼,这一下是险之又险,只要这一槊向前再递进个三寸,尉迟恭就不免肚破肠流之厄,饶是如此,他那发达的腹肌之上,仍然被这槊气划出了几道细细的口子,血丝开始从这些口子里渗出,很快,就把他的腹部染得一片殷红。
但是躲过了这一扫的尉迟恭,却是毫不在意自己腹部的伤势,他的手一抓,一抄,趁着李元吉的这一招用老,紧紧地抓住了槊杆。
这一下,李元吉马上又感觉到了刚才的那股子绝大的力量,他咬紧牙关,拼命地向后要拉,想要紧紧地守住手中的这枚长槊,尉迟恭却是突然手一松,李元吉顿时失去了跟自己拉扯的那股子绝大力量,整个人就往后四仰八叉地倒去,他极力地挥舞着手臂,想要保持自己身体的平衡,可哪还来得及,手一滑,双手持着的这枝长槊飞天而起,而他的整个人,也重重地一个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直接率到了地上,怎么也爬不起来了。
当李元吉挣扎着想要起身的时候,却觉得眼前一暗,一股子大男人身上浓烈的汗腥味扑鼻而来,带了几分血腥的味道,再一看,却只见尉迟恭那山岳般的身形,正横在自己的身前,他的一只手抄着那杆长槊,显然是从空中落下给他接住的,而他的脸上挂着嘲讽的微笑:“齐王殿下,这回怎么又是下般不稳了呀?”
此言一出,李元吉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而周围的文武百官们也都哄堂大笑,李渊一边笑,一边鼓着掌:“精彩,太精彩了,尉迟将军的夺槊本事,真是神技啊,本来朕还觉得奇怪,为什么二郎一直非要挑你当护卫,今天你这样露了一手,连勇冠三军的四郎元吉,在你面前都如同孩童一般给戏耍,就算是那沈光,杨玄感,朕看也不是尉迟将军的对手啊。”
尉迟恭的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神色:“尉迟早就迫不及待地想跟此二人交手了,看看这一个传说中的天下第一勇将,一个传说中的戏马天下之最,到底有多厉害。”
李世民微微一笑:“尉迟将军,会有机会的。”
这时,一直站在一侧,沉吟不语的屈突通突然说道:“陛下,秦王,且慢,我还有疑虑,只怕这尉迟将军,还不能当秦王殿下的护卫。”
李渊的眉头一皱,一丝不快闪过他的脸上:“屈突尚书,你又有何高见呢?”
屈突通冷冷地说道:“尉迟恭的武功自然不必说,但是他并非关陇世家子弟,又曾经是在刘武周手下任大将,力尽而降。当年三国时期,吕布也是勇冠三军,但是毫无忠诚可言,现在尉迟将军还没有证明自己对大唐的忠诚,把秦王殿下的安危,完全交给他,是不是草率了点?”
李渊没有说话,陷入了沉思,尉迟恭看着屈突通,咬牙切齿,怒目而视,而屈突通则毫不回避尉迟恭的眼神,就这么与之对视,寸步不让。
李世民清了清嗓子,说道:“屈突尚书,你的担心,我完全可以理解,但是尉迟将军并不是吕布,他是忠义之人,就算是宋金刚扔下他自己先逃,他也没有背叛自己的主帅,还是在后面完成了断后大将的职责,也正是因为这点,我才会看好尉迟将军,因为,一个在败局已定的情况下都不背弃自己主将的人,怎么不是一个忠义之士呢?”
尉迟恭朗声道:“末将是并州马邑人,是刘武周一直接济我,照顾我,我娘去世时没有钱下葬,也是他慷慨解的囊,所以,于情于理,我都应该报效刘武周,自从他起兵以来,我一直是全力为他冲锋陷阵,也是还了他当年的恩情,至于他天命不济,败在大唐手中,我也尽到了全力,没有什么遗憾的。现在我既然已经归顺了大唐,到了秦王手下,就是要用性命来回报陛下,回报秦王的不杀之恩,又怎么可能再度背弃秦王殿下呢?”
屈突通冷笑道:“势穷而降,是人之常情,尉迟将军既然降了一次,就可能降第二次,而我们关陇世家的将校,同气连枝,断不至于出现这种情况,秦王殿下,我劝你还是三思而行吧。”
李世民哈哈一笑,走到了殿中,对着李渊郑重其事地行了个礼:“父皇,儿臣心意已决,就算在战场之上,死于流矢或者是槊刺刀砍,那也是天命使然,非尉迟将军之罪也,儿臣请父皇现在就赐尉迟将军丹书铁券,免其一次死罪,如果儿臣与将军力战之后仍不得脱,那也只能说我李世民没有这个命,并不关将军之事。”
尉迟恭的双眼中泪光闪闪,看着李世民的嘴唇都在发抖,却是说不出话来。
李渊点了点头:“既然二郎心意已决,那朕就不多说什么了,好,朕批准你的建议,准你在尉迟将军的护卫之下,前出侦察,不过朕还是要提醒你一句,王世充手下的悍将猛士极多,千万不要托大。”
李世民笑着摇了摇头:“儿臣相信,只要儿臣持弓,尉迟将军持槊,虽敌军有千军万马,又能奈我何?现在部队刚刚打完并州之战,还需要休整几个月,秋冬的时节,就是我军出征之时,在这之前,儿臣想先去一个地方,侦察敌情,联络中原的反抗力量,一定可以事半功保。”
李渊微微一笑:“你这是要孤身过黄河去侦察敌情吗?好吧,你说,你要去什么地方侦察呢,又想要拉拢什么人?”
李世民笑道:“儿臣想去的地方,正是中州嵩山,少林寺!”
李渊的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少林寺?你去那里做什么?那里不就是一帮僧人吗,僧人怎么可能帮你对付王世充呢?你就算要找帮手,也应该找各地的守将刺史才是啊。”
李世民自信地摇了摇头:“不,王世充是天下所有佛陀弟子的天敌,而少林寺,有着非同一般的护寺武僧,一定能形成我们的天然助力的!”
第二千四百七十章 少林武僧
李渊的眉头渐渐地皱了起点,嘴角勾了勾:“和尚?他们是出家之人,又不食荤腥,能强到哪里?王世充的手下都是骄兵悍将,精兵锐卒,你靠和尚,怎么可能有用?”
李世民微微一笑,说道:“少林寺的僧人,不是一般的和尚,这少林寺乃是北魏时期,天竺僧人达摩所建,这达摩的武功极高,建寺之时,曾经一苇渡江,然后在嵩山的比武大会上,连败天下高手,终成一代武学大师,开宗立派,建立了少林寺,而少林的僧人,除了念经诵文外,也要习武,他们的战斗水平,要远远强过一般的士兵,如果以兵法将之组织,在战场上一可当百啊。”
李渊不信地说道:“有这么厉害吗?”
秦琼微微一笑:“陛下,这些少林僧人,末将曾经见识过,那还是末将们在瓦岗寨的时候,有一次,李密要我们去各地的州郡征兵征粮,我们奉命到了嵩山之下,本来看到不少肥沃的田地,而耕作的却是些僧人,那时候兵荒马乱,很多寺院的僧人都一逃而空,看到军士也是躲的远远的,但这些僧人却是不慌不忙,只顾种地,而田地上的粮食也是长得很好,绝无荒弃之象。”
“当时末将就很奇怪,中原赤地千里,流民遍地,多少田地完全荒芜,十室九空,一派萧条之象,可这里的和尚们却是如世外桃源一样。于是末将问那些僧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说,这是少林寺的领地,北魏皇帝开始,御赐钦封的田地,供他们种粮食蔬果以自食。”
李渊摇了摇头:“怪事了,天下有这些自留地的寺院千千万万,就是在关中都有不少,但多数是无法保全的,僧人还俗加入官军或者是盗匪的也不在少数,这少林寺在各路兵马过往不断的中原,居然能有如此世外桃源?”
秦琼摇了摇头:“他们说,进犯少林的各路豪强和盗匪有不少,但都被护院的武僧给打退了,当时末将大为吃惊,也不太相信,于是寺里出来了十几个持铁棍的僧人,说是护寺武僧,为首一人,名叫觉远,据说是全寺中年轻一代武僧里的顶尖人物。”
“当时末将来了兴趣,想看看他的本事,于是下马用双鞭与之对战,结果大战五百多回合,不分胜负,这才知道他们所言非虚,而其他的武僧也表演了不少绝活,其迅猛快速,如同闪电,追及奔马,而反应之快,可以以手接飞箭,真的是武艺高强。也怪不得那些山大王和散兵盗贼们无法打败他们。”
李元吉不屑地“哼”了一声:“再强也不过是一个破亩罢了,最多几百个能打的和尚,又能怎么样?不过是没有出动大军围剿,不然的话,十个少林寺也能给灭了。”
秦琼勾了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