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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渊的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神色:“军中无戏言!”
李世民正色道:“若不能尽灭敌军,儿臣提头来见!”
七天之后,绛州城下,宋金刚大营。
宋金刚站在东城外的高岗之上,他的目光完全没有看向西边那冒着黑烟,千疮百孔的城墙,而是落在了南方,几十里外的平原,一览无余,却是没有任何的变化,他长长地叹了口气,喃喃地说道:“李渊,你真的不管裴寂的死活了吗?”
一边的尉迟恭咬牙切齿地说道:“宋元帅,干脆我们就攻下这绛州城,洗劫一空,再斩了那裴寂以泄愤。然后再退兵不迟!”
宋金刚摇了摇头:“不行,攻下绛州当然是易如反掌,但攻下之后,城中无粮,我军消耗气力攻城,将士们必然会放纵掳掠,如此一来又要拖上一天多,现在的军粮还够吃两天,勉强可以撑到介州,再吃上顿稀饭馒头,回到太原,与陛下会师后,再图良策。”
尉迟恭的脸色一变:“真的要退回晋北了吗?太原也无粮啊,只怕陛下也管不了我们这加起来十万大军哪。”
宋金刚咬了咬牙:“实在不行,就解散大军,带着太原城的财宝北上,只要保住我们马邑的本部军马,这趟也算是没有空手而回,以后靠这钱再到突厥草原上招兵买马,仍然有机会。并州给咱们这么一打,也已经残破,几年内不会对我们构成威胁,李唐就是想派大军进剿,没有粮草,要从关中转运,也不是容易的事。”
尉迟恭叹了口气:“李世民这小子还是厉害,看似无解的局,居然给他这样一点点扳回来了,那天在安邑,我亲眼看他在万军之中来回冲杀,几次想追上去与他交战,却根本跟不上他的马,唉,就差那一点点。”
一边的寻相眼中光芒闪闪:“宋元帅,我们这么急着撤军,只怕会给敌军追击吧。恐怕还是要以精兵断兵才行。”
宋金刚点了点头:“寻将军说的很对,不能这样直接撤了,寻将军,尉迟将军,你是我们军中的两大王牌,一向摧锋陷锐,这断后之事,也由你们来负责,寻将军率两万精锐步骑断后,尉迟将军率一万五千骑兵在后面徐行,随时配合,我率大军在前面急趋,以最快速度,三天内通过雀鼠谷,不过第一天慢行,第二天开始,我大军会急驰,到时候你们记得且战且退,一定要跟上。”
寻相哈哈一笑:“明白,宋元帅,你就看我的吧!”
一天后,绛州城外,李世民站在一天前宋金刚所站的那个高坡之上,看着边上大片的空营,面无表情。
一边的裴寂脸上笑开了花:“二郎啊,这回你来得可真及时,再晚来一天,这绛州城只怕就守不住啦。”
李世民看着远方,沉声道:“宋金刚走了多久了?”
裴寂先是一愣,转而说道:“他们是昨天夜里悄悄撤军的,我们早晨才发现城外已经空了,大约走了十个时辰了。我怕他们设伏诱我们出城,所以没追击,派了斥候才知道,他们两天前就开始撤军了。”
李世民的眼中冷芒一闪:“这回他们是真撤了,集中全部骑兵,随我追击!”(未完待续。。)
第二千四百一十九章 滑州训子
黄河南岸,滑州,城头。
这里是黄河南岸的重镇,与对面的黎阳仓城几乎是隔河而望,大运河的河南段到此为止,然后入黄河,直入对面的黎阳仓,进入河北地段,站在这里的城头,王世充甚至可以看到对岸几十里外的黎阳仓城,城头那高高飘扬着的“唐”字大旗。
这滑州城原本是隋朝地界,骁果叛军北上之时,宇文化及攻破南边的东郡,裹胁东郡郡守王轨来此,在骁果军全军渡河北上,围攻黎阳,继而与李密童山大战的时候,王轨被留下镇守滑州,看管苏威为首的部分隋朝官吏,以及骁果军的粮草辎重,宇文化及童山之战后,最大的损失倒还不是宇文成都,而是王轨闻战况后举兵反叛宇文化及,并烧毁了渡口的渡船。
于是一夜之间,宇文化及的骁果军就散了一半人马,还有张童儿和陈智略,樊文超等部干脆直接投降了李密。这才导致宇文化及的失败。
割据滑州的王轨,一时拿不定主意向哪方投降,回归东都怕给杨侗和王世充清算,投降李唐又觉得稍远了点,而离得近的窦建德又是出身草寇,前途不明。一时间,王轨犯了难,只能闭城自守,遣使向李密请降。但没有想到李密居然一夜之间败给了王世充,于是王轨又失了靠山,只能与在黄河边上的尉氏太守时德睿,宋州刺史王要汉等人联兵自保。
就在这段时间内,王轨的家奴趁机刺杀了王轨,携其首去投奔窦建德,还自告奋勇地想要带兵占据滑州。结果窦建德一来考虑河北未平,出兵河南有困难。二来怕此举会得罪王世充,毕竟河南是王世充当初与自己约定的势力范围。于是窦建德以奴杀主之罪斩杀了王轨的叛奴,没有出兵滑州。
王世充在攻克了伊州之后,终于有机会自己带兵来收复黄河一带的城池了,滑州城群龙无首,被王世充派沈光以骑兵突占,而其他各城的时德睿,王要汉等人,也纷纷遣使归附,王世充一概笑纳,只派一些文吏前往安民,未派一兵一卒占据,而对于时德睿,王要汉等人,也都是加官晋爵,让其继续镇守旧地。
现在,站在这滑州城头,黄河上的风吹拂着王世充的须发,把他那深邃的双眼吹得碧茫闪闪,他看了一眼身边的王玄应,淡淡地说道:“玄应,你对现在的北方战局,有什么看法呢??”
王玄应看起来比一年前要壮实了不少,这会儿全身铠甲,也算得上是威风凛凛,在他的身上,王世充的那些胡人体貌特征已经几乎消失不见了,只有那高挺的鼻梁还依稀有些乃父风采,他沉吟了一下,正色道:“父帅,孩儿以为,窦建德应该不会打黎阳了。”
王世充勾了勾嘴角:“何以见得呢?他上个月刚打下了相州,杀刺史吕珉,等于已经和李唐翻脸开战,又何必留着黎阳呢?”
王玄应迟疑了一下,说道:“可是,可是相州是李神通主动放弃的,吕珉又是被部下所杀,向窦建德献城投降,这不算是撕破脸吧。”
王世充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满的神色:“那在你看来,相州和这滑州有什么区别?为什么窦建德肯笑纳相州,却是不来占这滑州呢?”
王玄应的额头开始冒汗:“这,这只怕是因为窦建德不敢得罪父帅吧。”
王世充点了点头:“所以他不敢得罪我,却是敢得罪李唐,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还有什么好顾虑的?我再问你第二个问题,这黎阳城,为何窦建德不攻呢?”
王玄应不假思索地说道:“因为李神通各部都来了黎阳,现在黎阳一带,唐军兵力雄厚,足有四万多军队,城中粮草充足,窦建德想要强攻,只怕没这么容易。何况,罗艺现在在易水一带与高士兴对峙,屡次胜出,高士兴不断地向窦建德求援,只怕窦建德也不敢率大军长期在南方,迟早要去易水的。”
王世充叹了口气:“没有别的吗?”
王玄应的眼中光芒闪闪:“孩儿,孩儿想不到别的原因了。”
王世充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之色:“你就不想想,李神通和李世绩,根本就是两路人马,互不统属,这黎阳向来是李世绩的独立地盘,就连以前在瓦岗的时候,也不允许李密的部队进入,与他争夺这地盘,更不用说唐军了。”
“那李神通原来一直在相州,李世绩也是听调不听宣,只有上次打宇文化及时,他才带兵来会,但两军的系统是独立的,现在李神通被打得在相州呆不住,不去退入太行山西,进入并州,而是来这黎阳占李世绩的地盘,两者怎么可能没有矛盾?”
王玄应听得满头大汗,不停地用手擦拭着额头,喃喃地说道:“孩儿,孩儿考虑不周,请父帅责罚。”
王世充叹了口气:“好了,你毕竟缺乏练,不知道人心险恶,这也不怪你。但你要记得,你是我王世充的儿子,不能用普通人的标准来衡量,这些事情,你得多想,多看,早点让自己成熟起来才行,明白吗?”
王玄应正色行礼道:“父帅教诲,孩儿谨记。”
王世充摆了摆手:“你且退下吧,阿大要和你师父商量一下。”
当王玄应的身影消失在城楼之下时,王世充看着杨玄感,叹了口气:“玄应的经验还是不足,我应该早几年就把他带在身边的。”
杨玄感微微一笑,眼中光芒一闪:“普通的世家子弟,已经不如他了,主公,你对他的要求太高啦。”
王世充的嘴角勾了勾:“我说过很多次,在我们独处时,不要叫我主公,还是跟以前一样表字相称就行,妙才,我不是怪你,只是有些后悔我自己当年的决定。好了,不说这个,你对现在北方的局势如何看?玄成不在我身边,我只有找你商量了。”(未完待续。。)
第二千四百二十章 战马的危机
杨玄感摇了摇头:“窦建德攻取黎阳是肯定的事情,我也赞成你的看法,李神通率军来黎阳,必然会和李世绩产生矛盾,就算李世绩肯以大局为重,退让一二,他的手下也一定不肯忍气吞声的。两军若不能协力,则必为外人所破,一加一还不如一呢。”
王世充微微一笑:“窦建德占了河北之后,就是一大势力了,现在看起来,刘武周不是李唐的对手,失败只是时间问题,我们应该连结窦建德,共同对付李唐,这才是长久之道。”
“中原之地,我还需要至少三年的时间恢复,现在为了减少流血损失,迅速地恢复元气,我甚至可以允许这些各地的地头蛇们保留原来的地盘和军队。不少属下都对这个很有意见,因为他们没有从胜利中得到什么好处,反而是以前的那些老贼们,过得不比原来差。”
杨玄感笑道:“行满,你这么做,只怕是要暂时安定外部,为自己的篡位作准备吧,毕竟在这个时候,篡位肯定是会引起东都的世家贵族们一部分反弹的。若是外部再生事,那可就麻烦了。”
王世充点了点头:“是啊,杨侗亡我之心不死,先是下毒,再是拉拢裴仁基他们想要害我,这杨家的人,不管本事高低,权欲都是一等一的。我不能继续留着他了,不然总会有人打着隋杨的旗号起事作乱。”
“这次我没有带魏征来,就是要他在东都监视杨侗,顺便完成各种禅让的准备,如吉兆,拉拢世家,封官许愿这些,根据最新的消息,段达,云定兴,孔颖达等人已经完全向我效忠,甚至自告奋勇地为我去向杨侗求九锡。”
杨玄感勾了勾嘴角:“有些太急了吧,九锡这东西,只要到手,世人都知道你要夺位。现在你没有新立什么大功,加九锡也是名不正言不顺啊。”
王世充笑道:“这回我亲自带兵外出,攻取伊州,殷州,攻杀不服大隋的叛将张善相,李育德,李厚德等瓦岗余部。袭取滑州,逼降时德睿,王要汉等沿河州郡的地头蛇们,怎么没叫新功劳呢,就是前一阵你妙才领兵东征,攻克徐州,毫州等地,打通了我们中原与淮南的联系,也是不小的功劳吧。”
杨玄感笑道:“这么一说,这一年来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