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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霁哈哈一笑:“太尉实在是过谦了啊,这人世间的富贵,本无定式常形的,即使是柱国家族,三代之后也有破落,一文不名的草根奴隶,也能通过自身的奋斗而位列王候,太尉虽然出身比起传统世家有所欠缺,但你能力之强,天下尽人皆知,几乎只手撑起摇摇欲坠的大隋,这种再造之功,只有伊尹,霍光等人才能相比,不比任何出身都要来得强吗?”
“我们韦氏,向来是看重才华注重于家名,所以代的天下变迁,我们都能幸运地站对队,王兄之才,天下皆慕,若我韦霁身为女儿身,也当倾心相许啊。就算硬要说高攀,现在也是我那侄女高攀了太尉才是。”
王世充笑着拉起了韦霁的手:“得君一赞,夫复何求啊,好,咱们就一言为定,我儿玄应,尚未婚配,希望韦小姐不要嫌弃。”(未完待续。。)
第二千三百二十八章 同床共枕
罗士信翻了个身,这一下再次压到了他左肋之下的伤处,即使是这位勐将,也被这撕心裂肺的疼痛从梦中惊醒,叫出了声音。
睡在他身边的王世充也连忙起了身,一边用手紧紧地压住了他那已经在渗血的伤口,一边大声道:“来人,快来人,快传孙医正过来。”
罗士信的眼中泪光闪闪,从四天前开始,王世充就每晚这样跟他睡在一起,每当他因为浑身的伤痛而惊醒的时候,是王世充第一个跳下床帮他叫来医官处置,如此的贴心,就连罗士信自己的妻妾都做不到。
孙思邈带着药箱走了进来,他给罗士信的左肋之下换了药,重新缠上了伤带,王世充一直亲自掌着灯站在一边,始终保持着这个操作过程中的光明,直到一刻之后,孙思邈重新上好了药,行礼而退,王世充才长舒了一口气,坐回到了罗士信的床头。
王世充似乎没有注意到罗士信眼中的神色变化,笑道:“士信啊,没事的,你受伤不过都是皮外的伤势,过几天就痊愈了。象你这样的刚强铁汉,可不能给这点小伤小病击倒啊。”
罗士信叹了口气:“王公,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其实,你刚来的时候,我几次都想杀了你,为瓦岗的兄弟们报仇,你难道不知道吗?”
王世充微微一笑:“我当然知道,但我更知道,罗将军是忠义之人,断不至此。”
罗士信的眼中光芒一闪:“为什么,王公,你是拿自己的命在赌啊。”
王世充摇了摇头:“罗将军,你说说看,为什么你要对李密这么忠心呢?你以前是为张须陀效力,他也是死在李密的手上,按说也是你的仇家啊。”
罗士信叹了口气,幽幽地说道:“官军和民军本就是仇深似海,势不两立,战场之上,相战相杀是正常的事情,死生各在天命,不用怨恨谁。李密自我等归降之后,对我们待遇非常优厚,我等自当以死相报。”
王世充笑道:“这就是了,李密对你罗将军好,你就当报恩,可以不计以前对立时相互的仇恨,那我王世充难道还不如李密吗?罗将军本就是官军,一时无处可去,陷于贼中,现在有机会能拨乱反正,我王世充又有什么舍不得的呢。同榻共眠,只不过是取信将军的一种方式罢了,此外,有机会也可以早点帮将军唤来医官啊。”
罗士信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以前李密总是说王公如何地自私阴险,绝不相信他人,我还一时煳涂,信了他的话,这次亲眼见了王公如何对待我罗士信,这些话我再也不信了。以后您只要一句话,出生入死,赴汤蹈火,我罗士信都在所不惜。”
王世充笑着拍了拍罗士信的肩膀:“罗将军,你是朝廷的将军,而我王世充,只不过是官阶高一些,可以指挥你罢了,你效忠的不是我王世充个人,而是大隋的朝廷,如果立了功,自有朝廷的法度,可以封官得爵。你只要好好干,以你的才能,还怕没有富贵吗?”
罗士信摇了摇头:“不,王公,小的当年从军只是为了混一口饱饭,并不是想图什么富贵,您既然以国士待我,我自当以死相报。我罗士信指天发誓,如果此生有背叛王公之举,叫我死于乱刀之下,不留全尸!”
王世充连忙捂住了罗士信的嘴:“哎呀,罗将军,这毒誓可不好乱发的啊。好吧,既然你这么说,那我王世充一定表奏圣上,为你请官拜将,等你伤好之后,我还需要你的帮忙。”
罗士信点了点头,沉声道:“我等着那一天!”
走出罗士信的营帐,王世充伸了一个懒腰,长长地出了口气,魏征的身影从一边的角落里走了出来,他挥了挥手,潜伏在四周的十几个护卫消无声息地消失在了夜色之中,王世充勾了勾嘴角,向前走去。
魏征跟在后面,二人走到了一处僻静的城墙上,王世充才停了下来,摇了摇头:“不是叫你不要派人在暗中潜伏吗,万一给罗士信发现了,可就前功尽弃啦。”
魏征正色道:“主公有主公的考虑,但作为属下,保护你的安全是第一位的,罗士信就是一头还没有驯服的勐虎,我不能让他跟主公真的单独相处。”
王世充叹了口气:“他若真要取我性命,举手之劳罢了,只怕这些护卫还没进帐,我命就休矣,这实在是多此一举,玄成,你不该犯这种错误。”
魏征勾了勾嘴角:“幸得主公无事,此事我是极力反对的,主公就算想要收服人心,也不应该亲身犯险啊。罗士信是瓦岗众将中最恨我们的一个,就算您现在收服了他,我还是反对您的这个决定。”
王世充笑着摆了摆手:“玄成啊,你可知我为什么要跟罗士信睡觉,却不跟孙长乐,牛进达,程咬金这些人睡在一起呢?就是因为我很确定,罗士信虽然看起来跟我军结怨最多,但他骨子里还是自认官军,只要有这个认知,就不可能真的杀我。而那些人,是自认草莽的,我以诚对之,没准还真会遭了他们的毒手。”
魏征的眉头一皱:“罗士信不是秦琼,他不是士人子弟,没那么多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理念,当年也是从小兵做起,这种人在我看来,跟程咬金没区别,甚至还不如程咬金的出身呢。”
王世充哈哈一笑:“可是当年程咬金是主动离开了张须陀,去投奔了瓦岗,就是因为他对官军失望透顶,看不下去官军屠俘杀降的行为。而罗士信和秦琼却一直跟着张须陀,这说明他们对官军的身份认同,超过了对于是非对错的判断,换而言之,他们可以盲从!”
魏征的眉头仍然紧锁着:“这个盲从,只怕是出于张须陀的人格魅力,而不是官军这个身份吧。”
王世充的眼中碧芒一闪:“是的,所以谁对罗士信好,他就会对谁效死力,我跟他睡一张床,等于用生命来信他,还有比这个举动更让他感激的吗?”(未完待续。。)
第二千三百二十九章 盘点军队
魏征笑着点了点头:“主公,你用杨侗的名义赦免了瓦岗军的俘虏,然后给他们的这些主要将领加官晋爵,都封到了十二卫的将军,你就不怕这样一来,跟随你多年的旧部会心生怨言吗?”
王世充摇了摇头:“不会的,沈光,费青奴,来整,刘黑闼他们的官品仍然比这些瓦岗新附的要高,比张童儿,陈智略这些从骁果投降过来的也要高,而且他们心里有数,是我的旧部,也是真正的自己人,这点我前天夜间聚将时跟这些旧部都打过招唿了,现在对瓦岗诸将的安排,是收买人心之举。”
魏征正色道:“主公,现在您的手下有四股势力了,一是随您从江淮一路过来的旧部,这些是最核心最忠诚的,也是战斗力最强的。二是原东都洛阳的兵马,以段达,韦霁,王隆,张镇周,跋野纲等人为代表,这些人能力尚可,但是并没有真正出过多少力,对您的忠诚也存疑。”
“第三股是原瓦岗寨的老部下,如裴仁基父子,秦琼,罗士信,程咬金这些人,他们的战斗力很强,人数也众多,但是只怕对您的忠诚度是最低的,随时可能叛离。最后一股是骁果军过来的人,张童儿,陈智略等,他们所部精锐,又因为参与过弑君,留下骂名,无处可去,在您这里倒是只有效忠这一条路,求战立功的**,也是最强。”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闻风归附您的山寨头目,如那个杀了房彦藻的王德仁,听说您打败李密之后,又从李唐那里叛逃过来,带着两万多部下投奔了您。这些人无忠诚可言,眼里只有利益,又不可能象整编官军这样把他们的部队全部打散整编,实在是比较头疼的事。主公,对于这四到五股势力,您考虑好了吗?”
王世充微微一笑:“玄成啊,今天我就是想跟你好好商量一下此事的。你先说说,我们现在手下有多少的兵力了?”
魏征沉吟了一下,说道:“主公的江淮旧部还有三万人左右,新在洛阳招募的流民与上次河阳的俘虏加起来八万多人,这些人是由忠诚可靠的老部将们带领,应该是您的绝对嫡系,加起来有十二万之众。”
“东都原兵马是六万人左右,王隆和张镇周他们从南阳带来了两万多南阳兵,这一股加起来就算八万人吧。”
“瓦岗军的俘虏有十三万余人,上次俘虏了二十万左右,其中有六七万人不肯留下,我们遣散回乡了,剩下的都被整编,现在还保持着原来的建制,只是带兵的将官多是东都的世家子弟,没有再让裴仁基这些人掌兵。出身老瓦岗的人,有九万左右。”
“最后就是骁果军过来的,有四万多人,分别是樊文超,陈智略和张童儿掌军。除此之外,王德仁和几个小山寨的头目加起来还有三万人左右。以此看来,我们现在是有三十五六万的军队。”
王世充皱了皱眉头:“听起来是不少,但是中原一带有六七十个州郡,都需要分兵把守,这三十五六万人,分散到各地,起码也要十五万人,不然无法弹压各地,维持秩序。”
魏征点了点头:“是的,大州和要地需要一处五千人左右,象河阳这样的重要地方至少要一万人把守,回洛仓城恐怕一万人都不止,不过好在很多州郡是举州投降,比如象杨庆这样的,他们原来就有些手下,应该可以防住。”
王世充沉吟了一下,说道:“瓦岗军的旧部,不要留在东都,把他们分散到各地去镇守,不过,领兵之人不能是旧瓦岗的将领,我给裴,秦,罗,程这些人高级武职,但不会让他们象以前那样掌军五千,一万,两万的,不然他们万一反水,我这里就麻烦了。”
“除此之外,原东都的兵马,除了留下一万人来拱卫宫城外,也不要留在东都,分散到各地去防守,这些人战斗力不行,留在洛阳也没什么用,让他们散到各地,去组织生产,耕作,也能缓解粮食的压力。”
魏征的眼中光芒闪闪,说道:“如果把瓦岗降卒全部派出去,只留下几个降将在城里,怕是会让他们生出各种想法来,主公,三思啊。”
王世充微微一笑:“投降了就得有投降的觉悟,哪可能战败后力尽被俘,还能保留原来的待遇呢,要是这样,以后还有谁肯主动投降?这样吧,他们的部曲亲兵,可以保留,而原来的手下,就分散给各部队,打散其建制,与东都兵马混编,然后出外镇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