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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将士们也全都下马跪地,放下了手中的兵刃,把兵刃倒转,尖头朝向了后方,齐声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杨侗的心下稍安,他看着王世充,沉声道:“王大将军,你和元内史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怎么昨天还好好的,今天就弄成这样?朕到现在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呢。”
王世充抬起头,看着泪流满面的元文都,厉声道:“陛下,元文都,卢楚,皇甫无逸等贼,矫诏宣臣入宫,伏兵于宫城之内,想要袭杀微臣,幸亏段达段将军没有参与此贼的逆谋,暗中通知了微臣,微臣怕他们狗急跳墙,加害陛下,这才带兵前来救驾,未及通知,死罪,死罪!”
杨侗转头看向了段达:“段将军,是这样的吗?”
段达连忙说道:“王大将军所言,句句属实。末将昨天晚上被这些贼党挟持,身不由已,只能暂时听他们的号令,与之周旋,也是为了保护陛下啊!”
杨侗的眼中泪光闪闪,看向了元文都,哽咽道:“老师,为什么要这样?!”(未完待续。。)
第二千二百零七章 激烈争辩(一)(九更)
裴世矩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慌的神色,他的心里开始飞速地盘算起来,看起来封伦是真的要王世充家人的命了,自己强行为王世充出头,到底能得到多大的好处,又要承担多大的风险呢?
正当裴世矩在思考的时候,裴虔通的声音却从一边响了起来:“大丞相,末将以为,王世充的家人现在还不能动。”
宇文化及眨了眨眼睛,看向了裴虔通:“裴将军,此话怎讲?”
裴虔通正色道:“因为王世充手下不止有沈光,来整,还有几万能征善战的淮南军,我们这时候要西进关中,能不打仗尽量不要打仗,不然无论胜负,都是对军力的损失,而且王世充和李密如果坚壁清野,坚守不战,我们会很麻烦,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朋友,还请大丞相三思。”
封伦冷笑道:“行了,裴将军,王世充是绝不可能和我们成为朋友的,就是他想,杨侗也绝不会让他跟我们和解,杨侗的爷爷给我们杀了,不报仇那还是人吗?”
裴世矩哈哈一笑:“封侍郎,可是我们现在不照样拥立了杨侗的叔叔当皇帝吗,打的还是隋朝的旗号呀。”
封伦微微一愣,转而怒道:“你这是掩耳盗铃,谁都知道杨浩不过是个傀儡。”
裴世矩的眼中冷芒一闪:“就算是傀儡,也是个名份,毕竟我们手里可以有杨广的遗诏,这就是给了杨俊一个合法的身份,王世充不是不可以背弃杨侗,来投奔我们的。”
封伦厉声道:“不可能的,他恨透了大丞相,当年大丞相设计想要除掉他,结果给他侥幸翻了盘,这样的仇恨,怎么会化解?王世充的性格我太了解了,他绝对不会跟我们联合的。”
裴世矩哈哈一笑:“大丞相,当年您好像就是听了封侍郎的意见,才想用走私生铁的办法来害死他吧。时间隔了太久,我记的有错吗?”
宇文化及勾了勾嘴角:“不错,当年确实是我先下的手,可惜给王世充破解了,害得我们兄弟当了几年的奴隶,一直到阿大去世前才给赦免,这个仇,不可谓不仇,封侍郎说的没有问题。”
裴世矩点了点头:“可那是大丞相先下的手啊,当年王世充给您这样陷害,不也没有追究到底,一定要您的性命吗?当年如果没有计较,现在又怎么会计较呢?”
宇文化及眼珠子一转,喃喃地说道:“好像是这么个道理啊。”
封伦急得一跺脚:“大丞相啊,您可别忘了,您这么多年的苦难,都是王世充和杨广带来的,现在您手握强兵,王世充不过是困守洛阳一座孤城罢了,正是消灭他,一解新仇旧恨的好机会,为什么还要跟他和解呢?”
裴虔通和司马德勘对视一眼,司马德勘勾了勾嘴角,开口道:“大丞相,末将也觉得,王世充是聪明人,会顺应形势,没有跟我们一定要为敌的原因,当年的恩怨,过了这么多年,也没必要再纠着不放,毕竟害你的不是王世充,而是杨广啊。”
宇文智及也说道:“是啊,大丞相,当年我们本来难逃一死,还是王世充求了情没要我们的命,后来阿大因为萨水崩之事受罚丢官之后,还是这王世充出面求杨广,恢复了阿大的兵权。老实说,是我们对不起人家,人家可没对不起咱啊。”
封伦的脸色惨白,他没有料到,连这些起事的叛将们也在为王世充说话,他咬了咬牙,沉声道:“可是王世充毕竟是有野心的人,他多年来都在密谋造反,绝不会居于我们之下,我们不趁这机会消灭了王世充,以后一定会后悔的。”
裴世矩冷笑道:“难道一定要往死里得罪王世充才好吗?封侍郎,你跟李密又有什么关系,一定要这样帮他?就算我们杀了王世充的家人,跟他成了死敌,难道和李密就是朋友了?这同样是个野心勃勃的枭雄,断不可信!”
宇文化及点了点头:“不错,李密也不是什么好鸟,不可信,封侍郎,咱们不能把希望寄托在姓李的身上。”
封伦一咬牙:“可是李密跟王世充是死敌啊,我们如果杀了王世充全家,李密就知道我们跟王世充绝无联合的可能,我们的目标是回关中,跟他在中原称霸没有必然的冲突,到时候我们就可以联军攻打洛阳,必可一鼓而下!”
裴世矩摇了摇头:“那打下来洛阳是给谁?还不是给李密!我们辛苦攻城,最后一无所获,这不是吃饱了撑的是什么?”
封伦哈哈一笑:“不,这是有必要的,我们可以让瓦岗军提供军粮,甚至逼李密效忠于大丞相,这是由我们骁果军天下无敌的战斗力所决定的,李密的瓦岗军虽然兵多,但是乌合之众,怎么会是我们骁果军的对手?”
裴虔通叹了口气:“封侍郎,你还是不知兵事啊,太自信了。骁果军虽然强悍,但是并不比王世充的淮南军更强,李密既然能跟王世充打了这么多年还能占上风,他的瓦岗军绝不是一般的流寇,更不可能是乌合之众啊。”
封伦一下子哑口无言,他确实不知兵事,刚才都是些主观臆断的想法,但目的都是为了杀了王世充全家,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能一出多年给王世充这个劲敌压制的恶气,他又怎么甘心放过呢。
于是封伦勾了勾嘴角,说道:“就算瓦岗军实力不弱,但我们跟他们没有必然的冲突,消灭了王世充,咱们的后路就安全了,可以入潼关放心地跟李渊争关中,那李密自然乐得见我们西去,没有跟我们起冲突的理由啊。”
裴世矩冷笑道:“这全是你封侍郎的主观臆断,这么说吧,我们诛杀了暴君,虽然是大快人心之事,但现在天下所有的势力,无论是官军还是贼寇,全都视我们为弑君叛军,必欲除之而后快,消灭我们的人,就算是为杨广报了仇,有了继承隋朝的大义名份,李密有这样的大好机会,怎么可能放过?我怕到时候不是要和李密联合打王世充,而是要考虑如何面对他们两家的联手出击了!”(未完待续。。)
第二千二百六十五章 擒斩元卢
这元文都在杨侗还是七八岁幼童的时候,就被杨广指定元文都教其读书习字了,所以才会如此信任元文都,对这个自婴儿时期就失去了父亲,又常年得不到祖父的亲爱,缺乏家庭温暖的少年天子来说,元文都不仅是老师,更象是半个父亲,也正是因此,才会对元文都这样无保留地信任,甚至虎符玉玺,也都给他。
元文都的眼中泪光闪闪,哽咽道:“陛下,这件事情臣不让陛下知道,是为了你好,因为,因为臣也知道,万一真的要到起兵的地步,十有**是要失败的,事到如今,臣无话可说,只恨无力杀贼,祸及于此。臣这就上路了,只恐祸事很快就会及于陛下,请您好自为之!”
他说到这里,跪了下来,对着杨侗三拜九叩,咬了咬牙,转身大踏步地离去。而他的那几个子侄,也给黄桃树带着殿中的宿卫军士,全都连拉带拖地押出了兴教门外,很快,这些人的哭声和哀号声就听不见了。
王世充转过头,对着王仁则使了个眼色,王仁则心领神会,一挥手,带着二十多个满身鲜血的刽子手向着兴教门外走去,杨侗这时候已经不敢看那个方向了,英俊的脸上,早已经是涕泪横流。
王世充冲着段达点了点头,段达一挥手,殿中的宿卫军士们全都列队撤出,而王世充身边的沈光,来整等将则带着各自的亲卫部曲,接替了这些宿卫军的位置,王世充站起身,走到了杨侗的身边,低声道:“陛下,现在太后受了些惊吓,情况不是太好,您现在最好去她身边请个安,这也是孝道啊。”
杨侗抬起头,抹了抹眼泪:“母后现在还好吗?”
王世充点了点对:“身体无忧,但是听到外面打仗的声音,一开始是吓得晕了过去,现在好些了,一个劲儿地在唤您的名字呢,只有见到了您,她才安心。”
杨侗咬了咬牙:“那还有劳王大将军前面带路,摆驾慈宁宫。”
小半个时辰后,慈宁宫,三十五六岁,一脸慈祥的刘太后,正和杨侗在一起抱头痛哭,宫中的宫女与内侍们,全都偷偷地垂泪,这里没有一个持刀执槊的军士,只有王世充,已经换了一身紫色的官袍,披头散发地站在一边,低头不语。
杨侗抬起了头,看向王世充,眼中泪光闪闪:“王纳言,这回你不经朕的同意,就诛杀了先帝留下的,也是拥立朕的辅命大臣。就算元内史,卢左丞他们有罪,起码也应该交由有司论罪,怎么能这样当着朕的面就杀人呢?元内史他毕竟是朕的授业恩师,你这样就当着朕的面把他杀了,眼里可曾有朕的存在?”
王世充一下子跪倒在地,涕泪横流:“陛下,臣知道这次冒犯了陛下,罪该万死,陛下就算在这里把臣打杀,臣也是毫无怨言,只是请在陛下赐臣一死之前,容臣能说几句肺腑之言。”
杨侗咬了咬牙,冷笑道:“现在朕也成了你手中的傀儡,一如江都宫变后的先帝,只有你杀朕的份,谁还能杀得了你啊,就算这里所有人加起来,只怕也不是身经百战的王纳言你的对手,你就不用继续演戏了,有话说吧。”
王世充垂泪道:“陛下,我王世充本是西域胡商之后,先祖母改嫁入王家,这才有了我的先父,因为这个出身,我从小就给人看不起,若不是机缘巧合,随征南陈立下战功,只怕一辈子只能当个商人,农夫。这一切,都是文皇帝和先帝给臣的,臣受隋室两代帝王之厚恩,即使是粉身碎骨,也难以为报,又怎么可能起半点异心,行那篡逆之事呢?”
杨侗哈哈一笑:“宇文化及他们家受的恩更多,不也反了吗?”
王世充摇了摇头,正色道:“不,宇文化及并没有立什么功,他的地位只是因为他的出身,真正为大隋出身入死的,是宇文述,他虽然专权,但并不敢有半丝反心。臣也一样,臣今天的官职,是为了大隋出生入死得来的,自然会无比珍惜。”
“但是元文都,卢楚等辈,包藏祸心,利用陛下对他们的信任,外结李密。也许元文都在您的眼里,是您的授业恩师。但他真正的身份